所以平素,或者说素体脾运不健,这是个内因。为什么我们在一个同样潮湿的环境下,或者说工作了一段时间,有的人可能就因为那么一个诱发因素,就得了风湿病,而健康的人怎么样呢?无恙。这就是体质不同。素体阳气不足,阳气不足的,什么阳最关键呢?脾阳。脾阳的运化功能不健全,或者比较虚弱,但它一旦感受了湿邪,或者兼挟风邪,就变成风湿之邪;兼挟了寒邪,就变成了寒湿之邪。这是内外因,分类我已经说了。作为内湿显而易见,那就是我们后面讲痰饮、水气、黄疸等条文里面,也和湿邪相关,那就是风湿。
现在我们说病位。脾主肌肉,脾主四肢,“湿伤于下”、“湿流关节”。这么一说,它的病机应该怎么概括呢?“湿邪痹阻,阳气不通,不通则痛”,这都是围绕着外邪,我说的这些问题,所以把分类分列了一下。现在说治法。开篇首先来讲14条的“利湿小便法”,然后是18条的“外湿微汗法”。
因为我们重点要讲外湿,所以把第18条放在前面讲,怎么个微汗法,然后再讲。如果内湿偏重的,用利小便法,再讲第14条。所以一类条文是第18条,二类是第14条,是二类熟悉就行。关于证治,等讲完具体方剂之后,大家就自然就知道了,我开篇就讲概述,就是这样了,所以本篇重点讲的是外湿,但也涉及到风湿的内容。
现在来看第18条,这个概述,就是论外湿的正治法“微发其汗”,微汗法。18条:“风湿相搏,一身尽疼痛,法当汗出而解,值天阴雨不止,医云此可发汗,汗之病不愈者,何也?曾发其汗,汗大出者,但风气去,湿气在,故不愈也。若治风湿者,发其汗,但微微似欲汗出者,风湿俱去也。”(一类条文)
说得很直接了当,首先说“风湿相搏”四字,说的是病因,湿邪和风邪相合了,侵犯于肌肉、关节。尤其是“一身尽疼痛”,全身都疼,这个“尽”字是范畴副词,是肌肉、关节哪都疼痛,疼遍了,就这意思。为什么?风湿犯表,侵犯在肌肉、关节。疼痛的病因,我刚才说了,作为湿为阴邪,它肯定是阻遏阳气,或者阳气不通。因此,“不通则痛”。
这个“一身尽疼痛”,作为主症,这个条文里面,首先点出了病因“风湿相搏”。主症“一身尽疼痛”,来强调造成的表郁,是这主症。“法当汗出而解”,这是治法,肯定是用汗法,而且是用肯定词,肯定语气,应当汗法。但是提出了一个问题,“汗之病不愈者,何也?”我用汗法了,但这个病没有好,什么原因?提出了这么个问题来,这在结构上非常的清晰。
然后,回答了汗法不愈的两种原因,第一个是气候因素,“值天阴雨不止”。是什么天气呢?连雨天,下个没完,尤其是南方,那就是梅雨天气。所以,它这是个气候因素。连雨天、多雨的季节,说明了外界环境因素出现了什么情况呢?就是外湿偏盛。外湿偏盛对于在肌肉、关节间的湿邪,利不利于渲泻呢?
我想用一个很普通的例子来讲,下雨天我们洗干净的衣服,尽管用甩干机甩干了,要比我们放在太阳底下晾的那个衣服,干得快还是干得慢啊?肯定干得慢。因为它那个温度太大,不利于湿邪的宣散,或者叫宣泄,因此气候因素是一个。汗不得法,他用什么法,“盖发其汗,汗大出者,但风气去,湿气在”。汗不得法,你用大汗法,大汗法的弊端,他给你提出了一个非常明显的问题,就是“但风气去,湿气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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