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一个美丽的地方,傣族人民在这里生长,密密的寨子,弯弯的江水”。很早以前便听关牧村老师,充满深情地唱响这首歌曲。
那一次,与琴儿一起到潞江坝采风,清晨起床时,发现她已不在隔壁房间,只有一张纸条上写着:我去江边。
于是我便顺着两旁长满凤尾竹和芭蕉树的小石条路缓缓摸索着向怒江江边走去。
秋日的怒江,如一条深蓝色的飘带一般,萦绕在一丰姿绰约的少女腰间,须臾间,飘带在晨曦的映衬下,仿佛有了更多的色彩,赤、橙、黄、绿、青、蓝、紫交相出现,感觉就如同傣族“小卜哨”的统裙。
行走在弯曲不平,充满碎石的山道上,偶有“调皮”的凤尾竹叶,会轻轻地、轻轻地用其沾满露珠儿的绿叶,温馨地摩挲着我的脖颈,有时甚至会将细叶上的露珠一股脑地“倒”入。
不过,我确实喜欢这充满青春气息的凤尾竹露珠,远看透明似珍珠,近近细观,看到的却是赤、橙、黄、绿、青、蓝、紫,于是便似乎是有些明白,琴儿身着的傣族“统裙”,原来竟是从怒江的薄雾、晨曦中、从悬崖峭壁间的凤尾竹叶“露珠”上飘然而出。
她时而是“小卜哨”身上的一缕裙带,在霞雾蒸腾时飘然起舞,时而是七个俏丽迷人的傣族姑娘,纤细的肩上柔弱地挑着小巧的七彩竹筒、小摆裙在膝盖上方一扇一扇,又甚或小手轻舞、腰肢盈扭,从江边踏雾而来。
望着从薄雾中盈盈现身的傣族女孩,我的目光却渐渐有些痴迷起来,最前方飘飘然然的“小卜哨”,竟然有些与琴儿相似,在七彩的江水与晨曦的相映下,合七为一,活脱脱成为含羞轻舞的琴儿。
琴儿非云南人,自幼便生长在长江边,奔腾不息的江水从其脚下穿流而过,我似乎看到一个托着细腮、穿着红衣的小女孩,透过江上随风飘荡的薄雾和朝霞,逐渐地幻化成亭亭玉立的少女,而江中不时跃起的鱼儿和随风荡漾而来的号子声依然在其耳旁回荡。
故而虽说是首次到保山潞江坝,首次在凤尾竹的轻抚下移足怒江边,琴儿却能寻找到童年时的自然和熟悉的感觉,渐渐让自己与江上薄雾般的轻纱融为一体,这让我很是有些妒意。(作者:张耀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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