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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拿哪杯敬给自己?


奉啸敏

并不讨厌娱乐,只是不喜欢娱乐化。

对于听歌,更还带有偏爱。

 

这段时间,红了一首歌,火了一个人。

毛不易的《消愁》。

无意了解他是谁,他来自哪里,他经历了什么。但觉得可以理解他。

有些许共鸣。

乔布斯曾说过:要了解一个人,去看看他的播放列表就够了。似乎也是共鸣。

 

当年,第一次听赵雷的《画》:

为寂寞的夜空画上一个月亮 ,把我画在那月亮下面歌唱

画一个姑娘陪着我 ,再画个花边的被窝

画上母亲安详的姿势,还有橡皮能擦去的争执

……

觉得歌词写得真好,直戳人心。仿佛童年的那一幕幕,月亮、鸟儿、绿岭、青坡还有那慈祥的母亲正在向我们走来,没有争执,一片祥和。

仿佛要印证我的感想似的,唱完,导师刘欢给予歌词很高的评价:这是近年来少有的好歌词。

当时觉得,赵雷应该要红。

等了好几年,凭借着一曲《成都》,终于红了。

可惜,已不再年少。

 

几年过去了,还是只喜欢听而已,不关心八卦。

歌者毛不易,以为是谁都不容易,哪知道想当然了,他本人是取不轻易改变的意思。

其实,就是一份坚持。

能够把坚持放进歌词里,还不动声色,似乎带有一种平平淡淡才是真的意味了。

倒是无意细究连薛之谦这位几经沉浮的歌手,听到毛不易的歌,也惊讶到说出了“你写到我想给你跪下”的话是不是吹捧成分居多,也无意在乎杨幂直接听红了眼眶,意味深长的摇头又微笑地问毛不易:你被生活抽过多少耳光,歌词里才会有这么多故事?

但歌词直戳人心,明显看得出来。

毛不易,尽管是不轻易改变,但看得出来,确实也有不容易。

生活中,哪个又能真正的万事如意?

只是看你在乎多少而已。

 

《消愁》这首歌里,毛不易一共敬了八杯酒,一杯比一杯浓烈,一杯比一杯苦涩。

年少时,向往朝阳和月光,想逆风飞翔。

青年时,盼望远离故乡,走向远方,却山高水长。

成熟了,不再相信,也不再惧怕山高水长,却望着明天,怀念过往。老是想着自己的灵魂何处安放。

年老了,终于甘心平凡,放下过往,充分自由,驱散了迷惘,却又不得不面对死亡。

人的一生,就在这种种向往,种种过往,种种牵挂,种种平凡里不经意地消逝了。

有诸多的意味未尽,有诸多的心有不甘。

哪个又能抗拒?

 

要说感伤,且把感伤揉进歌里,李宗盛算是大家。

一曲《鬼迷心窍》,把年轻人对爱情的迷恋描述得绘声绘色:春风她再美也比不上你的笑,没见过你的人不会明了。

等自己成年,一首《山丘》又让多少人推己及人,设境其中,

也许我们从未成熟,还没能晓得,就快要老了,尽管心里活着的还是那个年轻人。

还未如愿见着不朽,就把自己先搞丢。

喋喋不休, 时不我予的哀愁。向情爱的挑逗, 命运的左右不自量力地还手,直至死方休。

 

有一稍长两岁的兄长说,当年漂泊在广东,生活不易,又赶上失恋。

齐秦的一首《大约在冬季》,只因一句“没有你的日子里,我会更加珍惜自己,没有我的岁月里,你要保重你自己”听得自己竟然潸然泪下。

怎么了?无非是漂泊在异乡,没有人关心,也没有值得关心的人而已。

曾经以为我的家,是一张张的票根,撕开后展开旅程,投入另外一个陌生。

 

人,终归要成熟的,也终归要看淡一切,有时是平淡是真,有时是无可奈何,只是再也难以波涛汹涌,再也难以激情昂扬,再也难以刀光剑影。

其实,内心还是有一种怀念,有一种过往的回放。

 

所以我们还是会流泪,还是会有离愁。还是会薄酒一席,好友三两,浅酌淡饮,通宵不眠,喋喋不休。

 

人生自是有情痴,此事不关风和月。

你,拿哪一杯敬自己呢?

 

2017/8/18  10:51:4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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