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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个传道者 一场关于中国艺术的行为术

  

                                      ——探析中国传统书画大家于少平的艺术之路

/ 安妮anny 

 

 

活跃在艺术圈里的人都知道于少平这个人。

早年就读于南京师范大学美术系中国画专业,先后在中国、奥地利、美国举办个人艺术作品展览二十余次。

八九十年代行迹于现代艺术圈里,却在如日中天之时突然以一篇《无人愿说的悲剧》宣布退出,远离最初的追求与喧嚣,沉寂下去,杳无声息。

十几年后再度复出,于少平俨然已经成为一个传统文化的守护者和践行者,“于氏教育法”也随之横空出世,继之引发了央视等诸多媒体的集中热捧和追踪,更有大量学者、专家尖锐质疑,莫衷一是。

这诸多的身份转换,成为很多人内心的不解。

坐在“画禅社”里的于少平,一边喝着茶,一边微笑着:“失眠时,脑子就会瞎想,想着想着就想通了一些问题,所以想做思想家,先要学会失眠,这样挺好,睡不着,顺便把学问做了。”

不管这是属于于氏幽默,还是失眠真能让人修炼到如此境界,了解于少平的人都这样评价,于少平是一个不按常规出牌的人,他的行为的背后有着厚重的传统文化作支撑。

如今,年近耳顺的于少平,要将中国文化推介到全世界去,驱使他的依旧是那个来源于中国大多数文人骨子里的圣贤情结。

 

 

魏晋笔法,我解开了一个失传千年的秘密。”

当名与利的暗流,充斥当今的画坛,于少平又在做什么呢?

“以前搞现代艺术,很浮躁。在当时的现代艺术圈里,我也是有影响力的,但是总觉得只是为了表现,过于简单了。”

于是重新回归东方,希望能够找到一种可以控制灵魂的精神,然后再充实并服务于现代艺术,然而,于少平自己也没有预料到,这一转身,却再也回不去了。

中国艺术精神对于美的自觉,表现在绘画上,就是获取真正精神上的自由和通达,而魏晋正是引发这一自觉开始的时期。当艺术永远有一个楷模不可以逾越的时候,那就会成为心理障碍,艺术活动就不能获得极大的自由,就不能畅。为了找到魏晋笔法,他一头扎进艺术研究里,十几年的时间,每天10个小时以上,从古人写字的方式、状态,用的家具,纸和笔等,都做了系统的研究。

“比如我解王羲之的笔法,他写字时的状态和心态,从哲学角度考虑,是一种文化精神的高度,但首先他是人不是神,人做到的,无非是方法和精神。我一边解一边剥离,通了,我解了千年之谜。”

魏晋笔法,这是千百年来中国文人笔墨追求的精神和高度,无一例外。

而,于少平例外的得到了。

荣宝斋执行主编徐鼎一先生,曾这样评价他:

“少平先生其志也远,所游也深。先是潜心于书法,出入于钟张二王之门,废纸千卷,退笔成丘,焚膏继晷,夜以继日,如是者十余年,即《淳化阁帖》全卷通临亦不下数百遍。渐悟用笔之法,神会结体之妙,由古人之迹默契古人之心。

后用力于绘画,山水、人物无不习焉。尤工于山水。由文、沈而上追元季四家,如是有年,复返求于玄宰、清湘之间,笔益精妙,墨益浑融,有不让于前贤者也。”

于少平并没有满足于技法的获得,弟子们以及到画禅社里学习的学员们,时常会听到于少平这样的教导和抒怀,“仰看天,俯瞰地,平视人,逍遥看世界”,这正与庄子的“天地与我并生,而万物与我为一”的艺术精神相暗合。

数几十年的修炼,于少平在笔墨修养和精神气度上获得了极大的自由和释放,“忘记技术的时候,艺术才刚刚开始,需要用一辈子来修炼”,于少平如是说。

 

“我不说这个正宗的理,就有人去听歪的东西。

“给我一个平台,还你一个奇迹!”只要你敢。

有缘跟于少平学习绘画,你的内心要足够强大,对于氏教育法这样的叙述,你要拥有一颗不起疑情的内心或我就是要相信这个邪的胆略:

一小时教会你鉴赏国画;

七天教你学会中国传统山水画;

七天,让你纵观中国书法史,领你入门中国文字的书写艺术——书法,体验和见证一个奇迹;

半天的时间内画出一张经典的印象派油画。

这听起来似乎是天方夜谭,但在于少平这里,它确实发生了。

他认为学史可以使人头脑清楚,学理使人明白,而“法”从“理”出,道理懂了,自然就搞懂了中国画的笔墨精神所要表达的是什么东西?

骗子、忽悠、搅局、狂人等等,不一而足。不管外界将他定义在何种字眼里,于少平都无意于反驳了,他只想做他想做的事。

“祖辈传下来的优秀文化,不能在我们这一代丢失,假如有更多的人做这方面的事情,那我们的传统文化不但可以得到延续,而且可以在新的时代里得到和发挥它更大的作用。”说这话的是著名美术理论家邵大箴先生。 

冯其庸先生也给予他这样的评价:“他的画功底扎实,笔意丰富,心性很高,传统书画精髓吸收融会得很到位。今天像这样甘坐冷板凳的艺术家不多了,真正的艺术家要有一生清冷的精神准备,他今后的艺术生命和艺术价值,不可估量。”

面对这样的评价,于少平只表达了他最朴素的思想和想说的话,他想要告诉人们怎么懂中国画?怎么用眼睛看画而不是用耳朵听画,因为懂书画的人已经不多了。

“我所做的是一个很大的行为艺术,我用了30年时间认认真真啃出来了,我不想让它失传,中国文化的正脉不能丢。我把艺术看成是世俗社会的最后一块净土,我绝不会去玷污它。我想讲点自己的话出来。我不说这个正宗的理,就有人去听歪的东西。”

为这场矛盾重重的教育变革付出心血,提供宝贵的经验和思考,于氏教育法,已历时六年,成功的案例不计其数。而于少平不管前路,不计恩怨,和他的弟子们一起默默地做着点灯传灯的人。

他的学生一批一批的走,又一批一批的来,他们,无一例外的在这里找到了正确的路径,找到了中国传统绘画的“宗” ,中国传统笔墨的脉络,像一丛泉流,一点一点渗透进行将就荒的艺术田野。

一介布衣,默默地守护着一片净土,承担着民族的忧患,无怨亦无悔,不知历史会否跟他签下这份“约定”:“我想,在这个领域,历史将来会记得我的。”

 

 

“我给你一个可乐罐,但你喝进嘴里的是茅台。”

把西方的和东方的理论结合,吸收两种文化中优秀的部分,剥离掉僵化死板的成分,用西方科学的逻辑,与中国感觉思维的东西结合在一起,形成一个新的体系,它是一个结构,不是近路,是高于当今知识结构和高度的方法论,这便是于氏教育法的核心,

将这种中西合璧的体系运用于教学,可以快速入门,直抵传统文化的本,审美力也会在短时间内快速提高,于少平的这一体系,无疑于缩短了学习的时间。

但艺术是一个修炼的过程,于少平从来都不认为艺术可以速成。

“我教学生,首先是从一根线条讲起。教书法是从草书开始,这是我摸索出来的简易之道,要知道,方法对了,进步就会快,就像我开着个大巴,把你们拉到珠峰脚下,你们去爬山,也许我登的还不如你们高,但是我们永远不爬香山。”

央视《人物》栏目为他做的专题片里,刻意导向画家是可以速成的,这似乎符合公众的某些诉求,面对“速成”,曾经颇为不满的于少平,如今已经不以为然且恰到好处地,做了极富寓意和调侃式的解释:

“我给你一个可乐罐,但你喝进嘴里的是茅台。”

于少平特有的“于氏教育法”,是否能够成为这个时代背景下的一场教育变革,把长久以来极不相称的教育模式进行一次彻底的颠覆呢?唯有时间会公正地站出来说话。

“躲进小楼成一统,管他冬夏与春秋”。三十余年,足不出户,没有娱乐,没有节假日,每天埋头笔墨10多小时——这是于少平为“速成”买下的昂贵的一单。

 

 

做“名师”比做“名家”重要

如何将中国传统文化这个庞大的体系和知识密度与当今的快餐时代有机的结合,让传统的正脉得以延续,这个需要当今艺术教育者思索的问题,于少平给出了一个答案:做名师比作名家更重要!

建国后的艺术教育,采用的是西方的美术教育模式,其实质和中国艺术的脉络相差很远。后又经历文革尤其是改革开放,西方文化的强势涌入,对中国文化产生了强烈的冲击,传统文化越来越被边缘化了,这对有着文人情怀的于少平来讲,始终是一个“隐痛”。

弘扬正宗的中国文化,普及中国传统文化中优秀的东西,“行己有耻,使于四方不辱君命,可谓士矣。”两千多年前的孔子对“士大夫”这样的定义,于少平是当之无愧的。

“每个时代都会有人坐在冷板凳上,如果没有人愿意的话,我就自己上了。”这是于氏语言里,颇为经典的一句话,带着一股浓重的自我宗教感。

挖苦、讥讽、敬畏等等也纷杳而至。于少平为自己做了这样的“辩白” 

“我可以说,中国的文化失传管我什么事,但不能。我们这一代人,总是死活扛个责任在自己肩上,什么民族责任感、历史责任感之类的,这是毛病,是被洗脑后的后遗症。”

“与其让人懂我,还不如用我的方式再次证明,教育艺术是科学,教育内容和方法是关键,教学就是艺术,要因人而异、因材施教。”

一个艺术家在用直觉和纯精神从事艺术,不考虑任何外界的环境因素,纯粹达到一种物我相融的状态,这便是艺术的最高境界了,人当如此,教育亦如此。

要让博大精深的中国文化归本,于少平在这里做了选择性的放弃,而不是求全,他认为做“名师”比做“名家”重要。

而更让于少平坚定了念头的,还是源于去年的那场比起失眠来更为严重的病。于少平靠呼吸机在生死之间徘徊了15天,从那道门转了一圈醒来后,说的第一句话:“我不能死,我还没有把你们都带出来”,在场的弟子唏嘘不已,而让弟子们破涕为笑的也是与死有关的话:“死有什么可怕,跟睡差不多,区别在于醒来还能穿上自己的鞋。”

“成就你们就是成就我自己,” 于少平常常这样安抚学生和弟子。在文化和精神缺失的年代,这需要勇气。

艺术的最高境界,是以人格为对象的。用心灵去对待艺术对待传统,然后享受自己内心的时候,便会达到一种高度。中国文化就是中国“国学”对人的要求,“国学”讲做人、修人。中国的儒家学说、道家学说,包括佛教,都是对人的要求,这个是艺术的本。

于少平从中国艺术教育的误区里,走出了一条自己的路,由于教育得法,走出课堂的学生弟子都有较好的眼力和品位,他的追随者也遍布全国包括台湾、澳门在内,日本、美国、挪威等地,多达两千余人。能够成为于门弟子,已经成为一种荣耀,他的“画禅社”也成为名符其实的京师大讲堂。

经历过这么多年的涤荡,涵融世俗的是与非,于少平淡然了许多,他常常调侃自己是“剩闲”——剩下来的闲人,最初的自负、不羁也渐渐转换成一种学者的厚度和师者的温和。

懂得的人都知道,这“静水深流”的姿态,并不属于“不会装”的于少平。

 

 

“我要把中国艺术推向全世界。”

果然——

“这件事情我们来干!”

这掷地有声的嗓音,比平常多了几分沙哑,在清晨的画禅社如一口轰然敲响的钟。所有在场的弟子都被无声地定格了,目光齐刷刷迎向有些充血的双眼。

于少平昨晚又失眠了。

画禅社是于少平北京的工作室,这时正值夏初,北京城的温度还未进入真正意义上的燥热,已经坐定下来的于少平,额头上不停地冒出汗珠,浑身上下的神经都好像处在燥热中。

“笔尖上的中国(待定),我想好了,就这么干,如果官方不拍,我们自己来拍。”

大约10分钟前,颇有画面感的那一幕,终于解动了,激烈的“嗨聊”一直延续到中午的饭桌上。

“我们讲的是中国文化的根,从源头讲起,通过通俗的方式让人懂,还要让外国人懂。从书法、从绘画,从各个阶段各个艺术家的故事讲起。”

《艺术的故事》,是于少平要求每一位跟他学习的学员,都要了解的书。作者贡布里希,是世界著名的美术史学者,曾把中国艺术史作为他的研究课题之一,在面对中国的草书时,这位艺术家却步了,中国的艺术成为一个没有个性的体系,在世界美术史里永远成为边缘化了的配角。而因为历史的原因,我们也在不断地弱化着自己的文化,中国的传统文化越来越走向衰败的境地

“因为我们了解西方,西方不了解我们,我们现在要做一个事情,是不仅要让中国人了解自己的书画,而且还要让西方人了解。”

于少平希望用视觉语言告诉人们怎么看中国画,还有笔墨及笔墨背后的东西,都能看懂了,以后艺术领域投资领域就不会那么乱了。

半个世纪的风呼啸着刮过,林风眠呼喊着,黄宾虹呼喊着,多少个大师级的人物呼喊着,我们本民族文化的珍贵可贵性,外国人边缘着我们的文化,我们自己主观上在弱化着自己的文化。

没人来做,因为断层太多,断代太多了,这件事情我来做。”于少平似自言自语又若有所思地背着手,踱步面向窗外。

呈现在窗前的人物剪影,隐约透着民国遗老的血气和傲骨,打动人心。

说这句话时,于少平正在锡林郭勒的上伦湖畔,带着众弟子一边调息一边谈论着构想。

入夜,夏初的上伦湖,上空繁星轻薄而梦幻,路边的牛群席草而卧轻轻咀嚼,风吹草动,花香夹杂着牛粪坨的草腥味,弥散在微凉的空气中,弟子们三三两两,披衣闲散,相较连日来的话题,如释重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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