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这样一本书,所记怪异形色不同,有怪名、怪事、怪所、怪神等,如此之怪的书,非它莫属——《山海经》。
《山海经》是今见唯一一部较多涉及上古时期怪闻异说的著作,大体是中国战国中后期到汉代初中期的楚国或巴蜀人所作,其作者不详,有争议,是一部荒诞不经的奇书,其现存有十八卷,包括《山经》《海经》等,其内容主要是民间传说中的地理知识,包含山川、民族、物产、药物、巫医、地理、历史、神话等,记述了女娲补天、精卫填海、夸父逐日、大禹治水、黄帝与蚩尤之战等不少脍炙人口的佳话。
《山经》从南、西、北、东、中各个方位为序,记载了山川地理,动植物和矿物等的分布情况。南方共三列山系,大小共四十余座山,绵延一万三千八百八十里,山中盛产水晶石,蕴藏丰富的黄金,珍贵的花草树木和奇禽怪兽。西山共七十七座,绵延一万七千五百一十七里,诞生了许多神话传说,共工怒撞不周山,女神西王母都在其中。北方共八十七座山,总长两万三千两百三十里,其中发鸠山上居住着精卫鸟。东方共八山,一千七百二十里,有桐之山的䱻鱼、烝之山上的薄鱼等。中山经中有洞庭山、尧山、阳帝之山等,其怪之多。
“有兽焉,其状如禺而白耳,伏行人走,其名曰狌狌,食之善走。”“有兽焉,其状如马而白首,其文如虎而赤尾,其音如谣,其名曰鹿蜀,佩之宜子孙。”“有鱼焉,其状如牛,陵居,蛇尾有翼,其羽在魼下,其音如留牛,其名曰鯥,冬死而春生,食之无肿疾。”这几句均出自《南山经》,记录了一白耳能行,吃之能善走的奇兽,有利于子孙的似马非马,似虎非虎的鹿蜀,亦有状如牛,冬死春生,可以治愈肿疾的怪鱼。除此之外,还有许许多多的怪兽,可“食之不妒”,“食之无卧”,“食之不疥”,“见则有大旱”,“食之不肿,可以已痔”等奇形怪状的野兽,虽貌不佳,但可用其治病,这充分体现了那时人们对安居乐业的生活和健康的向往和追求。这便是此书“一怪”,怪兽多。
《海经》中的《海内经》主要是记载传说中海内的神奇事物,而《海外经》主要记载传说中海外各国的奇异风貌。
在《海外经》中,比翼鸟在结匈国的东方,羽民国中人民长头,身上有羽毛,亦有丈夫国中衣冠带剑的男子,手操青蛇赤蛇的巫咸国民,以及著名的轩辕国,人面蛇身,尾交首上。还有毕方鸟,状如马的马匋鮽,食虎豹的蛟,吃素食的蛩蛩等怪物。在《海内经》中则描写的有“王子夜之尸,两手,两股,胸,首,齿,皆断异处。”可谓之反感,“大蟹在海中,陵鱼人面,手足,鱼身,在海中。大鯾居海中。明组邑居海中。蓬莱山在海中。大人之市在海中。”描写了海内的各种神奇事物,这乃此书之“二怪”,怪国怪物多。
《大荒经》主要记载了与黄帝,大禹,女娲等传说有关的神话资料。书中关于共工描述到“共工臣名曰繇,九首蛇身,自环,食之九土。其所所尼,即为源泽,不辛乃苦,百兽莫能处。”将共工的相貌等展现得淋漓尽致。关于大禹记述到“禹湮洪水,杀相繇,其血腥臭,不可生谷,其地多水,不可居也。”将大禹治水的背景交代清楚。也有此句“神十人,名曰女娲,化为神,处栗广之野,横道而处。”虽不太解,亦能会其大意。此乃本书之“三怪”,怪说多而奇。
学术界对《山海经》的作者,成书时间和内容等至今仍有较大的争议,《山海经》的书名最早见于《史记》,其中说“至《禹本纪》,《山海经》所有怪物,余不敢言之也。”而后来汉成帝在位时,刘向、刘歆父子奉命整理经传才将此书公之于众。而加上《山海经》涉猎面广,内容十分奇杂,从古至今对该书该归于哪类书籍都有较多的分歧。这就是此书之“四怪”,因怪而引怪。
在近些年的研究中,《山海经》并非只是神话传说那么简单,虽然有浓厚的神话色彩,但还是在一定程度上曲折地反映了上古时代的许多历史,给后世留下了许多历史的影子,例如蚩尤与黄帝的战争可看出古代部落之间残酷的战争,从共工怒撞不周山可看出古人愤不公而发泄情绪之景。《山海经》亦是一部科技史,它记载了古代人民的许多发明创造,例如农业生产中就有“后稷是始播百谷”,“叔均是始作牛耕”等,在天文历法中也有“噎鸣岁有十二”等记载。
所以,《山海经》以其丰富离奇的幻想,浪漫诡异的笔调,记录了如此多的“怪”,对研究我国古代神话、历史、地理、文化、中外交流等都有极其重要的参考价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