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电子书自助出版 三大平台的选择与博弈

   接下来我要讲的只是根据个人经验得出的观点。我可以保证,到明年这个时候(或者下个月的这个时候),这个观点就可能过时了,但是在它还在保鲜期的时候,我们一起来看看会有什么收获吧。

  我们先来看看独立作者们的自助出版销售平台。主要包括亚马逊的Kindle直接出版(Kindle Direct Publishing)、KOBO写作生活(Kobo Writing Life)还有Smashwords。

  关于这三个自助出版平台,我们是在进行一个喜好与另一个喜好的比较吗?对于不了解行情的人来说,它们只不过是针对独立电子出版人的三个直接的销售渠道。

  亚马逊的Kindle 是市场的领军人物,至少这一点在英国是得到承认的。我相信这一情况在美国可能会不同或者更为复杂,但是,除了知道他们在电子出版领域遥遥领先于英国,恐怕我对于美国的情况还不是十分了解,所以我确定有很多东西可以向他们学习,我先对我们国内的形势作一个具体的分析。

  我们正处在“入门”阶段。对于我们来说,英国亚马逊是大多数电子书交易的平台(无论你是否愿意,这就是我们面临的情况,但我对这一状况不是很满意。)我花了6个月的时间想找到其他的渠道,但是一无所获。我在谷歌上搜索“销售商”,结果他们都首先自称为“内容聚合者”!最终我找到一个,与他们进行了为期6个月的该死的合作,最后终于意识到,如果要卖电子书,我还是只能找亚马逊。

  亚马逊究竟有什么好处?首先,当然是它能为电子书提供曝光度。当然如果你的电子书还没有在市场上曝光,也有可能是因为它并没有以待售的形式存在。虽然书本身的价值是要高于它的标价的,但是当你准备销售一本书的时候,你需要这样做:1、确保书在书架上;2、让书摆在书架的前排;3、如果你大声吆喝、挥舞旗子,穿上流苏,便会在所有的“竞争”中显得突出。

  亚马逊就能给你提供一个这样的“曝光”平台。特别是如果你加入了“Kindle选择项目”的话,他们将给你这样一个绝佳机会:在3个月内,你将有5次机会“免费把书置于在Kindle的销售页面上”。合同条款中规定(当然从来都使用最小号的字),在这一阶段,你不能通过其他任何渠道销售这本书。这一约定沿用至今(无论你是否相信),但是最近Kobo就市场问题提起了一起诉讼,情况可能会有所改观。

  作为一个读者(暂时抛开那个喜欢免费电子书想法的读者立场),你可能会想,作者为什么要公开他们的作品。原因其实很简单,我们必须这样做。这样才能获取你的关注。如果在亚马逊上公布作品,那么一本书就有进入“畅销书”排行的机会(尽管没有发生传统意义上一手交钱一手交货的买卖行为),而这样一来,人们就能看见这本书、了解这本书的存在。各种各样的数学方法证明,发布得越多,你最终越有可能获得足够多读者的关注,这样就会有人开始买你的书了。不过果真如此的话,我恐怕就该去见陪审团了。

  对于类型小说和定位小众市场的小说而言,游戏规则不太一样(情况一向如此)。我曾经对这一套系统不以为意,还尽我最大的努力和别人一起分析这一系统,结果觉得自己像是站在一台水果老虎机面前,计算着我投进多少个硬币,可以夹上来三个橘子玩偶。这一套系统之所以对亚马逊起作用,是因为他们卖的是“产品”,他们并不在意正在销售的是谁的电子书,只要它确实是有作者的就可以了。同时,他们还有上百万的销售选择(作为读者,你也有上百万的购买选择)。所以他们当然很乐意向出版者提供书籍的曝光服务。他们给你一些回报,是因为他们想掩盖这样的销售事实。打个比方,如果你发布了1000本电子书(这就会帮助你在所有的综合类的虚拟商店中成为销售排行的前几名,时长至少为一个小时),在接下来的一个月里,你的实际销售量为100本(如果我的数据分析是正确的,那么这就是非常好的结果了),这可能会为你带来100英镑的收入,让你的书脱离“低价出清”的列表而成为发行量为2000英镑的产品。接下来亚马逊就会忘记这次1100的销售成绩,而是将他们进行混合计算,于是,你就已经成为销售量为1100的作者,你的书可能进入特定图书类别的畅销排行榜,而你作为作者可能被归为“已付清”一类。(记住,事实上,你还是只赚了100英镑)我之所以举这个例子就是因为,在Kindle上谈论一个人的电子书“销量”是件非常简单而且具有诱惑力的事儿,无论这本书是付费的还是不用付费的,都是如此。我认为,亚马逊创造了“免费营销”的概念。它的好处就在于,你作为作者、出版者不需要为经济上的问题犯愁,越多的人看见你的书,就有越多的人会选择购买,而如果你刚好又选择了一个“跨界型”的话题,那么你就可以在不同的版块进行曝光和销售,这就会形成一个非常好的局面。这是一个很大很大的书店,如一个大大的池塘,但是有鲨鱼出没。

  之前我们观察到的那些规则会根据你的电子书对于“大众市场”的吸引力的不同,有一定的弹性。可别误解我。有些作者正得益于电子书销售过着不错的小日子,(当然有一部分原因是因为在传统的出版界里,作者一辈子的酬劳都太低了!)也有一小部分因为电子书销售成为了百万富翁。但是电子书内容的好坏在这个模式下,就不如你所想象的那么重要了。我们在此讨论的是“商业”,而对于“商业”而言,“钱”才是最重要的,(钱不仅对于作者来说重要,对于亚马逊来说,更为重要),而内容不得不退居二线。这就是为什么人们可以用傲慢的态度贬低所有的独立出版人。但这是一个伪论点。在价格和质量之间或者在出版人和质量之间、在平台和质量之间,没有必然的逻辑联系。那些努力说服你相信这些联系的人都是那些在独立市场上受挫的作者。这导致所有的问题都变得非常模糊(在其他地方发布的许多评论和恶评都会帮助你更好地了解关于这个问题)。我只能说这不是一个你可以闭着眼睛瞎晃悠的圈子,除非你甘愿撞破头。

  你可能会很吃惊地发现,现在,在世界上的一些国家还没有办法向消费者同时提供可口可乐和百事可乐选择。同样的问题也存在于电子书的销售平台领域。亚马逊和它的Kindle在英国占山为王,所以他们在合约中占有主导地位。合同条款中那些实施细节通常都是:1、不透明的;2、采用了障眼法的;3、如果你有要坚持的原则,那也请存在肚子里。你知道吗,如果你是一个英国的独立出版人,那么你需要与美国国税局签订合约,这样才能从所有的收入中获得30%的税务减免。好吧,是美国人减免了英国人的税赋。你还必须要有一个美国的税务账号才能把你的钱拿回来,你还必须在美国国税局登记注册。这事儿的确有点小题大做,或者你根本不愿意成为美国税务系统的一份子呢?如果你根本不喝可口可乐,那就相信我,那些泡泡在呛你的鼻子。你可能认为无所谓,但是这背后的是什么?你之所以取道美国缴税是因为亚马逊所有的应缴税业务都是源自美国的。换句话说,他们这样做就可以不用在英国缴税。(后果可想而知!)但这并没有累重于我,因为它不是童工生产的巧克力,但这并不是我所想的与“正当”、“平等”挂钩的东西,甚至连经济便利都算不上!这与我所理解的全球化市场完全不符。

  还有别的办法吗?除非,作为一个独立作者或者独立出版人,你不卖电子书了!卖书当然是个不能放弃的诱惑。就我个人而言,我从不会因为一件事或者一个人对我强加阻力,就放弃了原来的目标。正如我在前面说过的,我曾经尝试过换用别的销售渠道,而且为期6个月。这并不奏效。因为“市场”不是那样设立的。你可以与一家销售商签约,然后由他们代你去和亚马逊或者别的销售平台交易,但是这种形式也同样愚蠢,而且你还是很难实现对销售的亲自管理。他们根据一种比较传统的方法分配利润所得,这样的话,你要么得跟那些不需要向独立作者支付费用的主流电子书价格(通常在6英镑以上)保持一致,要么你就得牺牲一部分的“利润”。(你能听见我的干笑吗,作者?利润?哈哈。)我也通过一些其他渠道探讨过这个方法(与一家叫Focus on Formatting的公司合作),所以我不再会揪住它不放了。相信我,尝试一次你就明白我的意思了。对于我来说,那段经历就如同“与魔鬼共舞”。

  好吧,我现在坦白,我没有Kindle阅读器。这也是因为个人的选择或者说个人坚持。如果你有的话我也不会对你评头论足。但是我买了一个Kobo 。为什么?因为这是一家加拿大公司的产品,而不是美国产品(虽然这家公司很快就被一家日籍公司买下,我只是因为我所坚持的原则故意做这样的选择)而无论我对他们的看法多么冷酷,我也从来买不起一件苹果公司的产品(除了一部ipod)。所以在前一段,我对用Kobo 出书比较感兴趣。过程有点复杂,注意哦,当时我还有专门的“销售”在帮我处理这方面的事务。但是我得到教训了,如果你是一个独立的出版人,要想让自己满意,你必须对整个流程的事务亲力亲为。比如,有一个很实际的问题,如果你想让你的销售每日更新(你必须是希望销量可以每日刷新的,别老盯着钱的多少,而是努力提升本书这周内的曝光度!)你就需要参与直接的操作。而最终Kobo还是把这些资源都集合在一起,并成为了Kindle直接出版的“对手”。这个项目被称为“KWL,Kobo写作生活”(我承认,与直接出版相比,它的确有所不足),而由于它刚刚面世,对它做任何实际的比较都不合适。自从它在7月正式发布,我已经在上面放了5本电子书。(我还有两本书还在和Kindle的合约中,所以我没有办法通过别的渠道同时发布)第一本的发布很顺利。于是我学聪明了,并好好地计划剩下4本在8月1日的时候发布。KDP(Kindle直接出版)最让我恼火的就是你永远没有办法获取准确的“出版日期”。就像他们在价格上玩的把戏一样。你为一本99页的图书定价,他们以2.03英镑销售。你会忘记去算那些零头,而他们却认为定下零头是有原因的。我从来都不会去看那些庞杂的合约条款。当然你也可以认真去钻研条款,修改它,但是我更愿意知道,如果我定下一个价格,那么那就是顾客获取我的书应当支付的价款。算了吧,生活远比亚马逊那些事儿复杂多了。而KWL就不会有这样的事情发生。他们的整个财务估算系统都要简单得多,也透明得多。我就喜欢这样。你不需要到美国税务系统里掺和。他们会理所应当地把现金直接打到你本国的银行账户上。这一点上,KWL与亚马逊不同,KWL胜出一筹。

  当然了,从某种层面上来说,这都与钱有关,对于作者、出版人来说,他们会更关注图书的曝光度以及读者可以通过什么样的渠道找到自己的书。我在前面已经讨论过亚马逊的方式了。我忽略了Kindle论坛上所有的材料,但是论坛很有可能成为一种非常好的建立“读者平台”的方法。而我目前实在是忙于写作,所以暂时没有办法享受这些便利——这种做法的确是需要很大的投入的——因为他们就代表着市场机遇。我根本不想要也不需要1000个朋友。我明白1000个真正“粉丝”的概念,但这让我有点不安。看起来这有点像一个更大的好朋友的圈子和家人出于情感支持来买我的书。我所希望的是,人们买我的书只是因为他们单纯地喜欢我的书,而不是因为其他的明显的或者暗含的与我个人相关的原因。遗憾的是,KWL还没有像亚马逊那样提供灵活的方式。在这个版块中,亚马逊和Kobo的业务比是5:1。

  KWL提供了一个“开放”的平台(这一点Smashwords也做到了)然而,如果你在亚马逊上购书,那它开放的购买的平台就是亚马逊独家适用的。如苹果的模式一样,你在为它的梦想买单。所以,当Kobo的优势表现在他们几乎有点老土的“开放性”上的时候,缺点也出现了。他们目前还没有附加的卖点,类似如亚马逊的“贴面”式的免费的畅销书概念(亚马逊并不担心他们自相矛盾的说法)。所以在Kobo的网站上很难找到一本独立书(如果你能顺利找到Kobo的网络书店)。除非你搜索Cally Phillips,不然要在网站上找到我真不容易。如果你搜索Cally Phillips,那么你可能就会迟疑你要找的会不会是Carly Phillips(而可能你要找的就是他!)我过于聪明地计划在8月1日的时候出版我的其余4本书,我已经为了这个计划的实现排了4天队。当然我也明白这是因为每个和我一样的人,以及他们的家人都在书在Kobo发布前的两周里跃跃欲试了。

  我现在要花一点点篇幅来介绍一下我所知道的Smashwords。

  1、他们采用一种叫做“绞肉机”的软件帮你把电子书转化成他们的销售格式。我并不喜欢这一点。我希望能够对我的电子书如何在各种各样的读者平台上展示这一点上有尽可能多的掌控权。我打算自己使用这格式转化软件,我不想让Smashwords来把我的书“剁碎”。

  2、我认为他们现阶段还是和亚马逊一样,希望你融入美国的税务系统、支付美元等来完成交易。在这一点上我并不确定,我不想再阅读合约中那些小体字了。

  3、包括Smashwords在内的一些公司表示他们会放弃一部分电子书。就我了解到的,至少我想要看或者写的类型不在他们想放弃的范围之内。但我不确定我是否喜欢销售商摇身一变,成为审查者。据我所知,我们有类似于色情文学的审查法律的规定。我并不认为销售商本身也要在内容上有这一类的选择。看起来,这种审查太像“家长式”的控制——哪怕你无伤大雅地、用一种完全可以接受的方式用了一些像“性”这一类的词,你的书也有可能会因为伤害年轻人而被禁。

  4、基于以上的这些原因,我从未试图去了解Smashwords。当我有更多的时间做了更多的调查以后,我可能会改变观点。虽然我留下的时间越多,就有越多的情况会发生变化,所以我总是在和电子出版玩追逐游戏。除非你的确是准备好要做些什么了,不然,似乎做太多的研究不是一个明智的选择,因为所有的规则、条条框框都会在短时间内就发生变化。

  那么硬件又如何呢?我听到你哭了。快告诉我们关于硬件的情况吧。这是个冷冰冰的东西,我们从商店买回来,拿在手里,用来阅读。这就是我们想知道的全部。

  我在前面已经提过,我没有买Kindle阅读器。我只是有几次近距离地看了看,还不错。我并不热衷于这种小键盘的东西,而现在他们已经有触屏的阅读器了,比如我有的Kobo Touch。请记住,不买亚马逊Kindle的系列产品只是我个人的决定,我并不是说在售的电子阅读器没有区别,我只是想表明,在硬件上,各阅读器没有很明显的差别,所以它们也就不值得我花太多的时间去研究。喜欢Kindle的人就喜欢Kindle,而Kobo就很适合我。翻页和点击的体验、与wifi的连接以及电脑的使用都是人们在阅读时需要考虑的问题。

  更重要的区别在于电子阅读器和平板电脑之间。而关于这一话题,人们已经讨论得够多的了,所以我不需要再赘述。特别是当我看到越来越多的人选择Kindles而不是ipad以后,我觉得就更没有必要再讨论这一话题。每次我在商场看到这些产品的时候,我都只有一个想法——它们太小了。如果有一天我迷路了,或许能会靠这些小东西帮忙。

  然而,平板电脑和ipad的区别对于电子出版的未来非常重要。我喜欢电子阅读器的原因之一就是你可以在任何地方读书,而它看起来就像一页书(虽然你需要花些时间来适应在这么小的屏幕上看书)。而我喜欢ipad和平板电脑的概念是因为它们是彩色的,而且他们可以向读者提供视频剪辑的服务。电子阅读器在黑与白之间挣扎。而对于我来说,真正大的问题是他们什么时候可以生产出一个屏幕,可以同时实现电子阅读器和平板电脑的功能。那时我将是多么高兴啊。(但是谁又买得起一个这么高端的产品呢?)但是我很确定硬件的走向。电子书将长期存在,销售平台和硬件每个月都需要不断推层出新。增长指数会把答案告诉我们,我们也应该习惯这种变化。

  我承认这不是一篇公正的、以市场为导向的关于选择销售平台的评论文章,但是我猜想如果你只是想知道你已经得出了结论的东西,那在网上随便搜搜就有很多。我是一个真正的作者。我也把你当成一个真正的读者。我想跟你有直接的交流,希望对你的思考有所启发。我也希望对一些既定的假设发起一番挑战,在这一过程中找到一些乐趣,尽管“娱乐性”并不是本文的主要目的。我并不是为了营销图书才写的这篇文字,我也不是想藉此推销我的电子书。请记住我的动力是来自精神层面的,而不是物质层面的。这就是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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