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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伤寒论》上热下寒证辨析


列举(伤寒论>上热下寒证5个代表方剂,桅子干姜汤、黄连汤、乌梅丸、干姜黄芩黄连人参汤,麻黄升麻汤,阐述其病机异同点、用药侧重面等。


《伤寒论》太阳病篇的栀子干姜汤证、黄连汤证和厥阴病篇的乌梅丸证、干姜黄芩黄连人参汤证以及麻黄升麻汤证均属于寒热错杂,脏腑同病,上下交错,虚实并见的上热下寒证,这5个方证虽同属上热下寒证,但在脉证、病机、治法、方药等各个方面都存在很大的不同,弄清它们之间的区别不仅有助于方证的理解与把握,对以上几个方剂的运用也大有裨益。因此,就上述几个方证作一番辨析。


1、上热之别


1.1 热在胸膈 栀子干姜汤证之上热为郁于胸膈的无形邪热,属郁热之较轻者。本证病起伤寒,医者不知发汗解表以散风寒之邪,反误以丸药大下之.导致邪热内陷而郁于胸膈。本为伤寒。医者何以丸药下之,可能患者平素为阳旺之人,伤寒之后,风寒邪气侵犯肺卫,阻滞气机,导致胸部郁闷不舒,医者误以为胸中有实邪阻滞,故用丸药下之,使邪气内陷,入里随体质转化而为无形邪热。误下致邪热内郁胸膈,扰乱心神,故身热不去而见心微烦。故用栀子之质轻味苦性寒以宣透清解上焦之邪热,则心烦可止,身热自去。通观栀子豉汤类方可以发现,不论是76、77、78条或221、375条的栀子豉汤证,还是79条的栀子厚朴汤证以及本条栀子干姜汤证。皆有一误治过程,如“伤寒下后”、“发汗若下之”、“伤寒五六日大下之”、“下利后”等,都是在伤寒误用下法后所形成的郁热证;伤寒发汗不当,或误用泄下。外邪不为汗下所解,反而内陷胸膈,因病家索体阳气亢旺,内陷之邪气随亢阳而化为邪热,又因误下燥结已去。故虽欲结燥实而不能,变为无形之郁热,留扰胸膈。阻滞气机,故身热而心烦,胸中窒闷不舒。


黄连汤证的上热主要在胸中,可涉及胃脘。邪热相对轻微。病家伤于寒邪,因胸中紊有积热.腹中素有沉寒,寒邪居于腹,将热邪格拒于胸中(包括胃脘,上至胸膈),寒邪与邪热分踞上下、胸中邪热。迫使胃气上逆,故表现为“欲呕吐”,加一味苦寒之黄连,寒凉药不及温热药的三分之一,可见,本证虽然寒热同时存在。且为实寒实热,但下寒重而上热轻,故重在温下寒,若下寒得除,不能格热于上,寒热自可调和。


1.2 热在脏腑 麻黄升麻汤证之上热屑肺脏郁热。是实热。本病起因于伤寒误下之后,内有郁热,外邪未解,郁热为风寒所闭,下后伤阴,阴伤而肺热气痹而见喉咽不利,肺络损伤而唾脓血,本证的关键在于肺热内郁,咽喉为肺气出入之门户。肺热上出咽喉而见上述症状:虽说肺与大肠相表里,肺热下移大肠伤及血络而便脓血。实际上,由于郁热在肺,邪热偏上,唾脓血为邪热外出之机,故治宜“其在上者,因而越之”,具体体现在“火郁发之”,即重用麻黄、升麻为君开提肺气,透达郁热:臣当归温润养血以助汗源,并防发越太过;今轻用石膏、知母、黄芩清泄肺热;天冬、玉竹滋润肺阴。若以便脓血为主证,当是白头翁汤证。只有既出现咽喉不利、唾脓血,又见下利脓血,郁热既上攻咽喉,又下攻大肠,方为难治。


干姜黄芩黄连人参汤证乃因素有胃热脾寒,误下客热内陷,导致寒邪格热于上,胃热充斥,热势上趋。故“食入即吐”,此即<医宗金鉴>之所谓“胃热格”,与朝食暮吐之“脾寒格”有别,可见,本证以胃中热势上逆为急,故倍用黄芩黄连之苦寒以清上焦邪热。


另一方面,黄连汤证与干姜黄芩黄连汤证同属寒邪格热于已之证,两者相比较而言,黄连汤证重在下寒而表现为腹中痛,且部位更为广泛,应包括脾胃及肠。上热轻,仅为欲呕吐,故治疗时温热重于寒凉;而干姜黄芩黄连汤证之上热下寒以胃热上逆为急,从而表现为“食入即吐”。这是与黄连汤证的区别点所在,治疗亦以辛开苦降,寒热平调为法,使寒邪解,热气降,上下得以交通,则吐利可止。


乌梅丸证的上热实为肝热。“厥阴之上,风气主之”。风善行而数变。为阳邪,易耗津液,厥阴属肝,禀风木而寄相火,病至厥阴,木郁化火,风火相煽,消灼津液,胃津不足。引水自救,故渴而多饮,风木相火循冲脉上冲 L-包而自觉心慌,胃络通心而为隐痛烦热,虚热不能消谷故见嘈杂似饥而又不欲食,由于脾虚肠寒,勉强进食亦难以腐熟消化,反致胃气上逆而引起呕吐。素有蛔虫者亦将随之上逆吐出。由于病人膈上有热,肠中虚寒,而蛔虫多避寒趋温,若不安其位而上窜胸膈。扰乱胸中之气,从而出现心烦,若蛔虫静止歇伏,则心烦须臾可止,进食后蛔虫闻食而动。扰乱胃气,故见呕吐,蛔虫窜扰不宁,阳气郁遏,气血流行受阻,必致脉微。因此。从方测证,乌梅丸证的上热为肝热(木火),故用黄连黄柏合乌梅酸苦涌泄。清降肝火。


纵观“上热”相对较为复杂,栀子干姜证与黄连汤证均为胸中有热。前者病邪轻。病位浅,仅表现为“身热不去,微烦”,故仅用一味栀子清上焦之热,除轻微之烦;后者则邪热略重,病位偏里,故日“胸中有热”。因而用苦寒的黄连清胸中之热,泻胃中之火:干姜黄芩黄连汤证为“胃热”,热势较黄连汤证更甚,乃脾阳不升。胃热不降,寒热上下阻隔而成。乌梅丸证为“肝热”,其热势不仅在上,且已渗透至下焦,故除用黄连清 L-火外,尚用黄柏清降渗入下焦之热。麻黄升麻汤证为“肺热”,且主要是阳郁不升的肺中郁热。也正是邪热的性质不同,滞留部位不一,脏腑虚实有别,导致临床表现殊异。


2 、下寒有异


上热下寒证的5个主方中均有干姜,以方(药)测证。说明5个方证中均存在下(中)寒,此“寒”可为实寒,亦可为虚寒,部位广可及胸腹,也可仅限于脾(胃),具体应据证而定。


细究上热下寒证,所谓“上下”是相对而言的。准确地说,“下寒”应为“中寒”,因为病位多在脾(胃),横膈以下的腹部均应包括在内,并非仅指下焦,实际上多为中焦,表现也多以下利(腹痛)为主。


比较而言,乌梅丸证的“下寒”最重,为“脏寒”,即脾脏虚寒,包括肠中虚寒,且脾寒及肾(阴寒之极),不仅因脾胃虚寒。中气下陷,水谷直趋大肠而出现久利,而且因脾肾之阳亏虚不能温煦四末而见肢厥,故非附子、桂枝、干姜、蜀椒、细辛等大辛大热之剂不足以疏通阳气而去其陈寒。乌梅丸温通下焦阳气。使脾胃之气得以升降有序,自能不复再利。


麻黄升麻汤证的“下寒”最轻,乃大下之后,阴阳两伤,因感寒后外邪引动内寒,以至于中阳不运。中焦气机升降失常,中气不升反而下陷,水谷下趋,故有泄利不止。若下利为一派单纯的虚寒表现,医者必不会再行吐下,但本证因浊阴不降,阻碍清阳,胸阳不展,可见胸满,中焦寒凝气滞,又必致腹满。惟见其胸满腹满,误以为实证而用吐下之法。误吐伤胃,误下伤脾,中阳更伤,阳伤而脾虚气陷,必致阳陷于里,郁而不升,故寸脉沉而迟,下部脉不至。阳郁不达四末故有手足厥冷。虽有下部脉不至,手足厥逆,泄利不止,但重在阳郁不升,虚寒较为轻浅,因而不用附子、干姜之辛热,而重用麻黄、升麻、当归宣发上焦之郁阳以布泽于下。另一方面以当归合芍药、桂枝、甘草温通血脉,治其手足厥逆、脉不至,再用于姜、茯苓、白术仿当归四逆、理中之意治其泄利不止。辛凉清润治其上,温通止利治其下,旨在寒温同施,收散结合。上下兼治,虚实调和。然因上下寒热交错,虚实表里互见。治疗难以下手,正如尤在泾所言:“阴阳上下并受其病,虚实寒热混淆不清,欲治其阴,必伤其阳。欲补其虚,必碍其实,故难治。”


栀子干姜汤证实乃热扰胸膈兼中寒下利的上热下寒证。下寒为中焦之虚寒,乃误下损伤脾阳所致,故可见下利、腹满疼痛等症。治之必以干姜之辛热,温中焦之虚寒。则中阳可复。下利可止。


黄连汤证之下寒为脾胃(应泛指腹中,上至于胃,下及于肠)之沉寒积冷,因外感风寒触发宿疾,以至于引起下寒之腹痛,寒邪在腹,脾气受伤,寒凝气滞,而表现为“腹中痛”。脾气既伤,升降失序。中气下陷。故伴随下利亦属情理之中,故以干姜温在下之寒,桂枝、半夏既可温中散寒,又可交通上下之阳气,开膈间寒热之结,降胃气不和之呕;再加入人参、甘草、大枣补脾胃之虚。复中焦升降之职。


干姜黄芩黄连场证的“下寒”为固有的中焦虚寒,正因为脾脏虚寒,阳气不升,格热于上,上下交通受阻,在上则食入即吐,在下则利下不止,故用干姜人参温中焦虚寒,合芩连辛开苦降,调和寒热,燮理脾胃,则吐利自止。


因此,洞悉脏腑虚实,分清寒热轻重,明辨邪正盛衰。详察病位深浅,是辨析上热下寒证的关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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