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少室山达摩洞疯和尚教我无为安心法,拯救我修行中的焦虑情绪

有一年我去少林寺游玩,因为我小时候特别喜欢看少林寺这个电影,很喜欢少林功夫,后来学佛了,更加对达摩祖师很崇敬,因此一直想去少林寺看看。

有一次终于有机会去嵩山,于是满怀希望,想去少林寺找到高僧问道。

到了少林寺,参观了很多期望中的古迹,看了电影拍摄的那些地方。也接触了很多僧人,感觉非常不错。虽然这个地方被人说的很商业化,但是进去只是游览,也感觉还是很有古意。

看了一圈后,我决定要去五乳峰参观达摩洞。达摩洞,位于嵩山少室山五乳峰中峰上部,是一个天然石洞,深约七米,宽约三米。相传菩提达摩于公元527年至公元536年在此面壁九年,首传禅法,因此后人亦称之为“初祖九年默玄处”、“达摩洞”或“达摩面壁洞”。

我一路攀登,走到下午三点多,走了两个多小时,爬到我腿都发抖了,才到了达摩洞。幸亏我捡了一根树枝做登山杖,否则以我的弱身子骨,下午五点都到不了。

那个达摩洞其实是个小小的黑漆漆的岩洞,达摩洞面向西南,洞口用青石块砌成拱门。洞内台上有石像三尊,中为达摩坐像,两侧为其弟子。据清《说嵩》载,在洞的左上方,原有一小石塔,早已毁。达摩洞颇阴凉,入洞之中,有寒冽清冷之感。

我想象着,达摩祖师坐在这个洞里面,面壁打坐,等待机缘传授禅法,我想着想着,就不禁脱口而出:达摩祖师真牛啊,在这个地方一坐就是九年。

我一说,身旁一个声音说:九年如一刹那,面壁毫无隔阂。

我一看,只见洞旁边有棵老松树,横着的枝丫上有个和尚正在打坐,说话的就是他。我一看那个和尚,穿的破破烂烂,不像是寺里面的僧人,坐在树上样子怪怪的。我给他行礼道:法师,你为何坐在树上?

他笑着说:嘿嘿,我不坐在树上,你怎么会看我一眼。

我也笑了,我说:树上是不是更有禅意?

他说:相比在洞里,树上只不过空气更加新鲜罢了。

便一纵身跳了下来,他那个身法,看得出有功夫的人。

我问:法师啊,我觉得你是有修为的,你为什么不住在寺庙里好好修行,在这个山头坐着呢?

他说:我不是少林寺这边的僧人,我是云游来的,到这里玩玩看看,过一阵就走了。刚才看到游人太多太挤,我就坐在树上躲一躲。

我心里想,这真是个疯和尚。我问:法师啊,你坐在达摩洞这里,我问问你,达摩祖师妙在哪里?

他说:达摩祖师妙在不按套路出牌,教我们直指心性,拨云见月。

我一听,这话倒是有点道理啊,我继续问:那如何才能直指心性,拨云见月呢?

他说:不管心性,放下见月,心性本在,星月本明,你若放下即是。问题是你放不下。因此慧可二祖问如何安心,自己觅心了不可得,达摩祖师说此心已安。此时二祖才豁然。此心本安啊,这个道理实在太伟大了,伟大到不可思议。因此,世上许多修行人,一直在觅心,一直在刻意炼心,当然也无可厚非,然而心啊,了不可得,哪里能够靠刻意找得到的呢?苏东坡临死之前遗言说:着力即差。便是悟到了这点。

自然者,心本在,无为去,心本明。这便是达摩祖师的妙处,他妙就妙在,不给你忽悠那么多有的没的,把终极答案给你揭晓,告诉你直登峰顶的捷径。

我听了他这番话,顿觉十分受用,我继续问:法师啊,你说的有道理啊,可是我们修行的过程中,很难做到本来如此自然无为。什么叫做放下呢?不拿起能说放下吗?

他说:有什么真的可以拿起和放下?

我一听,顿时陷入了沉思,我脑子里在飞速旋转,是啊,这个世界上,有什么是真的可以拿起和放下的呢?佛陀说的明白,万法皆空,一切有为法如梦幻泡影,我们却认假为真在那里拿起放下乐此不疲,岂不是笑话。

他看我发呆,笑着说:假设你不拿起也不放下,这不就是全然放下吗?全然放下,就是不去刻意拿起,也不非要刻意放下,因为你了解一如无别的道理,你就不再头上安头画蛇添足了。

因此达摩祖师说,你觅心了不可得,这个时候你觅心是多此一举啊,我告诉你,心已经安好了,本来就不需要去安什么心啊!这么一说,慧可的疑云尽销,自己的执着全部化解,什么执着,其实都是知见上的执着,知见上执着堵住了,其他一切都跟着会堵住,化不开。

我问:法师啊,你说的太好了,我想问,那么按照你说的,什么都不要做了吗?那和摆烂有什么区别?

他说:当然不是,恰恰相反,该做的要赶紧好好做,改修的要赶紧好好抓紧时间修,该努力的要赶紧努力。不能摆烂,生活也不要摆烂,修行也不要摆烂。

我说:那是为啥呢,你刚才还说,不要头上安头,不要多此一举,何必拿起放下。

他说:那是理上的知见上的通达处,修行功夫还是要有积累的,你不经过一番寒彻骨,哪有梅花扑鼻香啊。

只不过,你知见上明白了这道理,修行上,就不至于迷乱和执着,一有执着分别,自己就能化开。这就叫做自知之明。自知之明是因为知见明白了,自己可以为医了。这也需要长时间的观照觉照才行。

我问:法师啊,我也修行,但是我心容易放逸怎么办?有时提起正念,观本来如是,对身心状态不分别,那个时候非常受益。只是心一旦放松下来就很快开始放纵欲望,且长时间无法自拔。我因这习惯苦恼久矣。恳请法师指点迷津啊!

他说:哦,不要紧张,要自然,欲望本无坏,且压抑不住,不必为此焦虑烦恼。比如你对身心状态不分别,感觉自己很受益的那种状态,你把它定义为好的,不在那种状态了,你就把它定义为不好的,这本身就是一种分别心。

因为这个分别心,你就会产生更多余的烦恼和焦虑。因此,这修行的逻辑,就是你进入了一个所谓好的状态,你也等闲视之,你没有进入一个好的状态,你也等闲视之。你不去分别所谓好与不好,不去执着非要修到某一个所谓的殊胜状态境界,要知道那只是境界,境界是有生灭的,最终都靠不住。

你要任何时候任何事情里面,做到一如无二,一切自然本来如此,内心清净就舒服,到生活里到欲望里,就焦虑,那是一个轮回,出不来的。

只有随顺无为,别被欲望啊,清净啊,殊胜啊等等这些东西牵扯欺骗,知道达摩祖师所说,心本来是安的,默默照看下去,这才叫做真正的修行,你不去求那个修行的美好境界了,也才叫做真正的放下。而不是你刻意拿起什么,又去放下什么,那要放到什么时候去,黄花菜都凉了。

我听到这里,仿佛内心洗了一个痛快淋漓的澡,我给这位疯和尚顶礼,他扶我起来,笑着跟我告辞,一边往山林深处走去,一边吟出几句打油诗来:达摩洞前妄说禅,老祖闻听笑我憨,有缘点到一句悟,安不安心心本安。

(本文为故事,请勿当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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