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晏殊一曲《破阵子》,尽显田园春日的轻快,美景与美人相得益彰

北宋富贵词人晏殊,身居高位有“太平宰相”之称,生活优渥多作春花秋月、宴游消遣之词,字里行间掩饰不住骨子里的富贵气,辞藻华丽堪称一代宗师。

晏殊为官作宰50多年,年少亦是普通农家子弟,熟知农村的日常生活。这首经典的《破阵子·燕子来时新社》以田园生活为题材,创作年代不详,大抵作于早期。

燕子来时新社,梨花落后清明。池上碧苔三四点,叶底黄鹂一两声。日长飞絮轻。

巧笑东邻女伴,采桑径里逢迎。疑怪昨宵春梦好,元是今朝斗草赢。笑从双脸生。

新社,即祭土地神的春社,在立春与清明之间的日子;碧苔,碧绿色的青苔;巧笑,即少女的笑颜;逢迎,即相逢;斗草是古代女子间的一种游戏,《红楼梦》里提到香菱和小丫头们有玩过。

晏殊笔下的明媚春光宛如一幅流动的风景画,搭配娇俏少女欢声笑语的点缀,读之仿若身临其境般陶醉不已。

词的上阕描绘春日寻常的风景,行文流畅,言语欢快,字里行间染上点点喜悦:

社日这天,迎着春日暖阳燕子归巢,在屋檐上叽叽喳喳嬉闹,庭院的梨树在春风吹拂中洒落最后几瓣白花,清明节就要到了。

清澈见底的池塘水里,依稀可见三四处碧绿的青苔点缀;绿树茂盛葱茏,其中偶尔传来一两声黄鹂鸣啼;天空中飘飘洒洒的柳絮如同精灵般翩翩起舞。

头两句将季节与景物关联起来,燕子和梨花两种意象一静一动,一黑一白相映成趣,为全篇铺设轻快明朗的基调。

后三句分别描绘池塘青苔、叶底黄鹂、空中飞絮的形态,这些在春末到初夏很常见的景色,只用“三四”、“一两”、“轻”几个词稍加渲染,仿佛出现了节奏感,心情如翩飞的柳絮那般轻轻扬起来了。

词的下阕引出少女欢乐相逢、结伴玩耍的场景,着重刻画天真少女的心理活动:

在前往桑田的小路上,少女抬头见到东邻女孩走来,脸上笑得很是灿烂。少女心想:莫不是姐姐昨夜里做了美梦吗?

“嗨,我今儿早同姊妹们斗草赢了呢!”田间小路上,少女们说说笑笑走着,不知是谁提起什么开心事,脸上不由自主地浮现出笑意。

头两句写少女们走出家门,拥抱大自然的春光,“巧笑”二字极为传神,形容那位心灵手巧的女孩脸上笑眯眯地走来。

“疑怪”二句内涵丰富,可能是少女摸不着头脑心中的猜测,也可能是东邻女伴斗草赢了恍然大悟:怪不得昨夜做了美梦。至于斗草游戏怎么玩,完全被忽略了。

“笑从双脸生”,脸上自然而然地露出笑容,唯有不谙世事的天真少女才有,这样的笑容是会传染的。读到这一句,你是否也情不自禁露出微笑呢?

这个春日一起玩耍吧,独乐乐不如众乐乐。


我是@晴空莽莽,闲来读诗,偶有所感,感谢关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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