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齐名李杜,诗王白居易的传奇人生(一):生于乱世,少年得志

导语:

白居易是我国文学史上享有盛名,影响深远的伟大诗人。离离原上草、一岁一枯荣。野火烧不尽,春风吹又生。这是他十六岁时写的一首诗,可谓家喻户晓、妇孺皆知。他一生写下了近三千首诗歌,题材广泛,语言平易,被称为"老妪能解",有"诗魔"和"诗王"之称,与李白、杜甫并称的唐代三大诗人。他的诗流传广泛,上至宫廷,下至民间,其声名还远播到日本和朝鲜。然而,天才和厄运总是息息相关,少年得志的背后危机重重。那么,白居易是如何走上成名之路的呢,他的人生航程中究竟存在着哪些暗流和险滩呢?

公元789年的一天,大唐王朝的都城长安像往常一样正沉浸在车水马龙、人声鼎沸的盛世繁华之中,一位面容清秀,衣着不俗的年轻后生只身前往长安求取功名,他将面临着人生中最重要的十字路口——科举考试。

他的步子要比其他人更坚定,更轻快,洋溢在他心中的是一种少年天才所固有的成熟与自信。

当时的长安流行着一种考生应考之前要拜见名人前辈以求引荐的风俗,这个年轻人带着自己满意的诗作小心翼翼地敲开了著名诗人顾况的大门。

在得到顾况的赏识后,年少的白居易被推崇备至,声名鹊起,摘取了天才诗人的桂冠,在都城长安站稳了脚跟。

公元762年、770年,大唐王朝历史上最杰出的两大诗人,浪漫豪放的诗仙李白和沉郁写实的诗圣杜甫相继辞世。

此时,安史之乱虽已平定,但藩镇割据仍旧存在,朝野上下宦官专权,整个社会动荡不安,煌煌大唐,盛极必衰。

唐诗这一充满了奇幻色彩的艺术形式仿佛也受到了时代的影响,呈现出萎靡不振的倾向。

时代需要诗人,唐诗领域更加需要一个能够承上启下的全新的引领者,白居易的日臻成熟,恰好符合了时代的要求。

白居易祖籍山西太原,唐代宗大历七年(公元772年)正月二十日出生于新郑县东郭宅(今新郑市城西南的东郭寺)。祖父白鍠时任河南巩县(今河南巩义)县令,他看到新郑山清水秀风景优美,就在新郑安家落户了。

白居易出生的时候,父亲白季庚已经44岁,母亲陈氏非常年轻,只有18岁,夫妻年龄相差26岁。

民间传说老夫少妻生的孩子天资聪慧,白居易在幼年时期就已经表现出了非同寻常的天赋。

他在后来给好友元稹的《与元九书》中写道:"仆始生六七月时,乳母抱弄于书屏下,有指"之"字、"无"字示仆者,仆口未能言,心已默识。后有问此二字者,虽百十其试,而指之不差。"这就是"略识之无"典故的由来,可见白居易与生俱来的超凡记忆力。

他出众的才华使这个家庭充满了惊喜和自豪,白家对这个聪明绝顶的孩子给予了极高的期望和严厉的督导,可谓望子成龙,严加管教。

唐建中三年(公元782年)七月,李希烈叛乱,中原陷入混战。为躲避战火,十一岁的白居易跟随母亲逃难到徐州符离(今安徽符离)。

后来战火向东蔓延至徐州,白居易又随家人避难江南,五六年的时间辗转南北,倍尝艰辛。

漫长的颠沛流离使年少的白居易切身感受到了劳动人民的疾苦,为他后来的诗歌创作积累了丰富的情感素材。

白居易读书非常刻苦,静静的庭院,高大的梧桐,明净的池水映照出了摇曳的孤灯和洁白的圆月,还有青年白居易瘦弱的身影。

刻苦读书使白居易付出了健康的代价,他未老先衰,年纪轻轻头发已经全白。

天道酬勤,三十五岁那一年,他创作出了爱情长诗《长恨歌》,轰动了整个中唐诗坛。

这是一首千古绝唱的叙事长诗,全篇共一百二十句,《长恨歌》以唐玄宗李隆基和杨玉环的爱情悲歌为主题,宛转动人,缠绵悱恻,堪称艺术全璧。

诗的前半部讽刺了唐玄宗的荒淫:"汉皇重色思倾国,御宇多年求不得。杨家有女初长成,养在深闺人未识。天生丽质难自弃,一朝选在君王侧。回眸一笑百媚生,六宫粉黛无颜色。"

后半部又感伤于唐玄宗与杨贵妃爱情的真挚,流露出深切的同情:"临别殷勤重寄词,词中有誓两心知。七月七日长生殿,夜半无人私语时。在天愿作比翼鸟,在地愿为连理枝。天长地久有时尽,此恨绵绵无绝期。"从而使诗的主题思想由批判转化为对坚贞爱情的歌颂。

历代的诗词研究专家们一致认为《长恨歌》是唐代歌行体长诗中最好的一首,在中国诗歌史上绝无仅有,空前绝后。

一个天才诗人的横空出世,为大唐的历史增添了瑰丽迷人的一页,同时也为中国古典文学树立了一座不朽的丰碑。

然而,天才总是和厄运紧密相连,少年得志的背后并非一帆风顺。

在白居易的一生中,有过一段抱恨终身,难以释怀的爱情故事,这个让他念念不忘的女子究竟是谁?长恨歌中是否有他们爱情故事的影子?

白居易初恋的女子叫湘灵,是白居易十一岁那年躲避战乱,到徐州符离遇到的邻家女孩。

那一年湘灵才七岁,身上透着一股灵秀之气,略通诗词音律的湘灵很快成了少年白居易无话不谈的好朋友。青梅竹马,两小无猜,形影不离,暗生情愫。

他的《邻女》就是为那个时候的湘灵而作。

娉婷十五胜天仙,白日嫦娥旱地莲。何处闲教鹦鹉语,碧纱窗下绣床前。——《邻女》

几年后,白居易二十岁了,刚刚行完加冠礼就迫不及待地向母亲提出了要娶湘灵为妻的请求。

母亲极力反对这门亲事,原因是门不当、户不对。

执拗的白居易同母亲打起了冷战,从此以后他以拒不结婚来无声地抗拒着母亲,而湘灵也将这份感情深深埋藏在心底。

唐贞元十四年(公元798年),白居易26岁,为了自己的前程,他前去投奔江南的叔父。

今日一别不知何年再见,在南下的路途中他怀着满腔的悲愤和愁绪写了三首怀念湘灵的诗。

九月西风兴,月冷霜华凝。思君秋夜长,一夜魂九升。二月东风来,草坼花心开。思君春日迟,一夜肠九回。妾住洛桥北,君住洛桥南。十五即相识,今年二十三。有如女萝草,生在松之侧。蔓短枝苦高,萦回上不得。人言人有愿,愿至天必成。愿作远方兽,步步比肩行。愿作深山木,枝枝连理生。——《长相思》

这首《长相思》中的最后一句"愿作远方,步步比肩行。愿作深山木,枝枝连理生。"与《长恨歌》中的"在天愿作比翼鸟,在地愿为连理枝"不谋而合。

因此,《长恨歌》中爱情故事的原型也许就是白居易和湘灵之间的爱情悲剧。

少年得志的白居易在爱情的道路上一路坎坷备尝苦涩,而他的官宦生涯会平步青云,一帆风顺吗?

参考资料:《新唐书》、《旧唐书》、《资治通鉴》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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