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风柳飘萧图》,在《曼殊余集》书稿内。
此图绘于1907、1908年间,系曼殊在日本东京作所,绘行舟柳湖之景。此图虽与《美人红泪图》同时创作于读日本小说《不如归》后,但却没有《美人红泪图》的悲凉意味。
这是一个静静的月夜,垂柳几树,点缀在广阔的水面上。扁舟一叶,行速极慢,几乎就停滞在柳丛中。远方民舍,隐约可见,那自然是舟人之所居。夜晚是这样的安静、美好,舟人舍不得去睡;他要享受这难得的月夜。这是曼殊所作的又一幅静美的生活画面,耐人寻味,与《万梅图》、《龙华归棹图》等,基本属同一情趣。
曼殊所绘风景,纯净,透明,无人间烟火味,纵然不标“隐居”,也总易使人生世外感。他在上海时,柳亚子曾从家乡黎里“简曼殊海上,并乞画梦隐第三图”,代简诗写道:“西燕东劳恨,飘零何所之?袈裟温旧痕,风雨釀新诗。憔悴高丘女,凄凉宋玉辞。青山如可赠,应谢虎头痴。”
高燮《柬曼殊大师并乞画寒隐图》说:“聊寄缣缃盈尺幅,愿言偕隐是吾徒。凭君妙笔生奇趣,料知不吝挥毫素。返视红尘清梦遥,相将携手图中去。”
曼殊善画杨柳,姿态各异,而寓意亦复有所不同。潘飞声说:“飘萧风柳似年华”。曼殊去世后,诗人高旭则哭他:“痴情画杨柳”。
(原载李蔚《曼殊妙跡百帧》142-143页,北京远东联合国际拍卖公司2018年10月出品,非卖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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