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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线学习社区培育与发展模型的构建及其策略研究

本文由《远程教育杂志》授权发布

作者:董利亚、冯锐

 

摘要

随着“互联网+”教育的深度融合,在线学习社区成为一种具有典型社交特性的学习形态,正逐渐受到教育领域专家的热切关注。它是依托互联网创建的一种学习环境,有共同学习意愿的学习者,能够聚集在这里一起建构知识、交流情感。在线学习社区不同于现实环境下的学习社区,它具有虚拟性、教育性和社会性等特征。兰迪·加里森等人对探究性学习社区进行了深入地探究,提出了认知临场感、社会临场感和教学临场感等观点,这些观点对在线学习社区培育和发展的价值在于:社会临场感是在线学习社区形成和存在的心理基础,它是以社区成员之间的交互为基础,社区成员交互程度越高,社会临场感则越强;教学临场感是促进和引导社区成员认知与社交过程的催化剂,它直接影响着社区教与学目标的达成;认知临场感体现了社区成员在社区中建构知识意义的程度,它反映着成员的认知水平。这三种临场感理论,不仅为在线学习社区的培育与发展的模型构建提供了强有力的理论支持,其中也蕴含着许多在线学习社区培育与发展的有效策略。

关键词:在线学习社区;互联网+;社交网络;社交型学习;认知临场感;社会临场感;教学临场感


随着移动终端、物联网、云计算、大数据和学习分析等技术的发展,教育中的信息化生态已发生显著变化。新技术的涌现以及它们对网络信息本质与数量的影响,正以前所未有的方式塑造着教育、学习情境的结构、学习的本质、教师、学习者的角色等。[1]同时,教育大数据的扩充和信息资源的激增,使学习演变为以信息资源和人际网络为基础的高度协作的社会建构活动。[2]这种变化推动了学习环境各要素之间结构的变化,促进了教育理念的发展,促使着学习变得更加社会性、关联性、分布性、可视性、碎片化和个性化,使得非正式学习、微学习、适应性学习等逐渐流行起来。


弹性化的学习环境以及宽泛的学习路径,不仅改变着人们的生活方式,也改变者人们的学习方式,学习者知识的获取不再系统化。学习也从封闭的学习空间走向具有社会互动性、无缝性、情境性、适应性和开放共享性的在线空间。在这一场域中,每个学习者都在拓展个人的学习空间。在线学习社区能够为学习者提供一个将学习与生活、工作相融合的开放性学习环境,满足信息时代教育与学习方面的巨大需求,促进知识的获取、消费、生成、共享与创新的互动过程。在线学习社区也逐步成为学习者基于互联网络开展协作学习、知识建构和智慧发展的理想学习环境,成为学习方式变革的一种自然选择。


一、在线学习社区的内涵与特征


(一)在线学习社区的内涵


自从德国社会学家滕尼斯(Ferdinad Tonnies)提出德文Gemeinschaft概念以来,强调人与人之间的紧密关系以及共同精神意识的社区(Community,又称共同体)就被不同学者从不同的视域赋予了不同的理解。最早在教育学领域使用社区这一概念的博耶尔(Ernest L Boyer),他在1995年发表的《基础学校:学习共同体》报告中用到“学习共同体”,提出“学校是学习的共同体”,学校教育最重要的是建立真正意义上的学习共同体。[3]1998年,梅耶(Myers)和辛普森(Simpson)在《重塑学校》一书中认为:学习共同体是“每一个人都在学习的文化氛围中,在其中,每个人都是一个完整的个体,每个参与者都为学习和共同受益而负责”。[4]


随着互联网Web2.0理念和技术在教育领域广泛且深入的应用,在线学习社区已经成为有共同学习意愿的学习者聚集在一起建构知识、交流情感的有效学习环境。在这样一个基于互联网的开放环境中,学习者可以改变传统的学习方式,强化学习中的知识建构,实现由“活动为中心(Activity-centered)向“思想为中心”(Idea-centered)的根本转移,由脱离情境的“单一性学习”向集体知识的“协作建构”和“交互性学习”的重心转移。”[5]从这个意义而言,在线学习社区不仅具有“社区”层面的社会属性,如,社区规则、社区文化、社区成员、社区角色等;而且具有“学习”层面的教育意义,学习者在这样的学习环境中交流信息、探讨问题、产生新观念、拓展新思路、交流学习心得、相互争论、达成共识,不仅学到了知识,而且获得了学习能力,也促进了团队合作,提升了集体智慧。[6]目前,在教育领域,在线学习社区越来越多地吸引着教育领域的专家们开始聚焦和关注这种社交型的学习形态。


在线学习社区,又称虚拟学习社区(Virtual Learning Community)、网络学习共同体等,它是依托互联网或移动互联网所创建的一种学习环境。考其(Kowch)和施威尔(Schwier)认为,虚拟学习社区是基于共同理念而不是地理位置所形成的学习社区。[7]通过技术,处于把不同地理位置所的学习者聚集在一起所创建正式或非正式的群体。罗素(Russell)则将在线学习社区定义为:“一个采用某些技术手段来协调其成员和集体在学习方面需要的组织”。[8]伊尔茨(Hiltz)和威尔曼(Wellman)定义为:“在线学习社区是教师和学生完成教学目标的社会情境,同时,又是社区成员寻找情感支持、归属感和友谊的社区”。[9]甘永成博士指出,虚拟学习社区就是在线学习和虚拟社区的结合产物。[10]UrbanCarlén解释为:“在网络环境下,通过获取、产生、分析和合作建构知识的对话与被指导的学习过程,所形成的人际团体与学习环境。”[11]张立国博士认为是在某一特定的网络空间中,由学习者和助学者共同组成的,相互间具有持续交互关系的学习共同体及其网络空间,其中学习者和助学者是虚拟学习社区中的交互主体,网络空间是交互活动得以展开的环境。[12]


其实,仔细分析专家们的这些定义,不难发现,专家们对于在线学习社区的理解基本上就是“社区”和“学习”两个维度。理解这些界定,有利于我们把握在线学习社区的本质属性,有利于更好地引导和培育在线学习社区的可持续发展。


(二)在线学习社区的特征


在线学习社区是依托互联网在学习社区(学习共同体)的基础上拓展和发展起来的,因此,它具有学习社区的一些共同属性。香港大学的格温·爱德华兹(Gwyn Edwards)总结出学习共同体一般具有以下特征:(1)共同任务(Shared Mission),观点(Vision)和价值观(Values);(2)共同探究(Collective Inquiry);(3)团队合作(Collaborative Teams);(4)行动(Action),方向(Orientation)和实践(Experimentation);(5)持续性发展(Continuous Improvement);(6)分散的领导(Dispersed Leadership)。[13]但在线学习社区毕竟是创建于互联网或移动互联网上的一种虚拟化、数字化的学习空间,它跟现实环境下的学习社区或学习共同体有所区别:第一,它是一个师生通过在线学习活动进行同步或者异步交流的虚拟学习环境;第二,虚拟学习社区中的主要交流方式是远程通信,而非面对面交流;第三,虚拟学习社区的社会归属感对于在线学习取得成功至关重要。[14]


对于在线学习社区的结构组成,多数学者注意到了三个层面:技术支持、学习内容和社会交流,[15]即在线学习社区的三个维度:技术维度、学习维度和社会维度。由此,相应构成了在线学习社区的三个基本特征:虚拟性、教育性和社会性。在理解在线学习社区的特征时,我们更应该关注由社区成员之间的社会互动关系所形成的社交网络(Social Network)特征。社交网络是由个体或组织以及他们之间的关系所组成的社会结构。[16]关联主义认为,“一个人的学习不是取决于你个人独立的个体存在,而是取决于你的社会性存在”。[17]简而言之,个人的学习与社交网络的强弱联结息息相关。只要社交网络建成,信息便可从一个成员流向另一个成员,并且知识在其社交网络的流动过程中得以有效扩散和创新。这种以人为核心,以社会关系为基础的学习共同体,使得每一位成员并不是孤立的节点,而是嵌入在整个网络中,彼此之间进行着交流互动。节点之间的关联越紧,互动越密集,知识流动就越快。


可以说,在线学习社区中的学习遍布于整个网络,是社会化的、技术支持的。随着在线学习社区逐步向嵌入式、联通性、个性化、弹性化等方向发展,这种学习也越具特色:连通性一一学习就是缔结网络的过程,网络联结越强,成员能够获取的信息和资源就越多;个性化一一学习者自己驱动学习路径,可调节学习步骤和模式,定制自己的学习内容,生成个性化的学习资源;弹性化一一支持每一个成员在任何时间、空间开展学习,支持灵活的按需学习等。


二、在线学习社区培育与发展模型


进入Web2.0时代,知识的内涵和外延都发生了巨大变化,学习者如何把习得的知识用于解决实际问题比知识本身更重要。在线学习社区作为Web2.0时代最有价值的教育应用以及标志性的“互联网+”教育网络服务模式,其直接目的是为了促进有意义学习和深度学习的发生。诚然,一个社区从建立到完善是逐步发展、积累的过程,是实现有意义教育的社会化过程。康拉德(Conrad)认为,“时间是社区形成和发展过程中的一个重要影响因素,因为社区是逐步生成型的,有一个发展的过程,而不是既定的、也不是给予的”,它是逐步发展成熟的。


(一)培育与发展模型的理论基础


兰迪·加里森(D.Randy Garrison)等研究者对探究性学习社区(Community of Inquiry)进行了深入研究,这些研究成果对提高在线学习质量起到了建设性的作用。他们融合社会学的临场感理念,结合学习理论完善和发展了探究性社区框架,为建立一个有效的、持续性的在线学习社区提供了重要见解和方法论指导。[18]这个框架含有实用主义的可持续原则和过程性,从而指导在线教育的实践。[19]


探究性社区模型,包含三个相互互补并部分重叠的要素:认知临场感(Cognitive Presence)、社会临场感(Social Presence)和教学临场感(Teaching Presence),如图1所示。兰迪·加里森等人认为,“探究性社区模型有强劲的适应未来技术、教学法和组织转变的能力”,[20]这已被加里森、克里弗兰一英尼斯(Cleveland-Innes)、冯(Fung)[21]和阿博(Arbaugh)、黄(Hwang)[22]等人的研究所证实。



探究性社区模型揭示,有效的在线学习是三者之间相互共同作用的结果,并且只有三者之间相互作用才能获得教育经验(Educational Experience)。社会临场感能够增强社会情境,促进学习者之间的社会性交互,逐步培养起在线学习者彼此间的信任、归属感和凝聚力,形成融洽的网上社会关系;良好的教学临场感能够促进学生的认知,推进学生的社会化过程,是助学者引导在线学习者持续有效参与社区活动的关键,促进师生、生生之间的交流,促使认知水平在深层次维度上产生深度学习,并且教学临场感能够评价在线助学者的角色、行为和主要职责;[25]认知临场感与杜威所提出的反省式思考一脉相承,是指学习者通过持续交互建构知识意义的程度,反映了学习者的认知思维水平。


这一模型已成为有效创建在线学习社区的理论指导框架,也成为一个可靠的评价工具。模型中三种临场感,在学习过程的不同阶段侧重有所不同。凯文·威尔克森(Kevin Wilcoxon)在已有研究的基础上,以加里森提出的社会临场感、教学临场感和认知临场感的理论为基础,构建了一个在线学习社区培育和发展模型,如图2所示。



(二)在线学习社区培育和发展的策略


凯文·威尔克森指出,创建一个在线学习社区并开始进行学习前,创建者的首要工作是明确社区的定位,这不仅要设计活动内容,而且还要考虑社会取向(Social Orientation)问题:社区的目的是什么?服务的对象是谁?这些对象关注的主题、目标又是什么?他们之间如何交互?等等。随着社会临场感的逐步生成和发展,社区成员可以逐步通过直接的社区活动、促进性讨论、及时反馈和自我反思等,建立教学临场感和认知临场感。


1.创建社会临场感


社会临场感是社区形成和存在的心理基础,是衡量社区发展程度的重要指标。良好的社会临场感能使学习者沉浸在高质感的探究和交互的氛围中,进行协作和深度交互,完成有意义的学习目标。[27-28]洛克(Rourke)等人认为,社会临场感是“参与者在在线学习社区中,通过利用社交媒体在社交方面和情感方面表现‘真实'自我的能力”。[29]社会临场感有助于使学习者在在线学习社区中从局外人变为局内人,忘记媒介或技术的存在,融入社区氛围中,表达自我沟通能力,形成良好的人际关系,这是开展有效社区学习行为的关键。社会临场感越强,在线学习社区就越接近真实社区,这样社区成员就越认同“真实的个体存在”。涂(Chih-Hsiung Tu)指出,社会临场感对于社会性学习十分重要,有助于提升和维持学习者之间的社会性交互;同时,它的形成离不开参与者之间的社会性交互。[30]可以说,社会临场感以参与者的交互为基础,通过学习者交互,在社区中传递情感、进行互动、获得认知,将学习者与社区联结在一起。在线学习社区既是社区成员发生学习的场所,又是成员情感交流、资源共享、交互协作的场所。社会临场感支持着学习者在社区中的社会联通,同时,其强弱与成员之间发生相互关系的多少有直接关系。


在线学习社区学习的特点是交互,是一种合作性学习。交互性是一个有参与、对话与互惠的部分,建立交互有多种途径:助学者学习者、学习者学习者、学习者内容。这一阶段起初主要以文本交互为载体,在学习者与学习者、学习者与助学者之间展开交流,通过彼此打招呼、问候、留言等方式,增进之间的亲和性。随着交互的深入,即时交流、即时视频、邮件、讨论区等方式不断融入到社区的社会情境中,形成学习者的“圈”,感知到自己是明确存在于这个社区,同时,得到同伴的认可,肯定自己的在线身份认同。


社区成员的在线行为对社会临场感的发展产生重大影响,成员之间的交互程度越高,则社会临场感越强。[31-32]加里森等分析了社会临场感构成的要素,主要包括情感响应、交互响应和凝聚响应,其中任何一种都以学习者之间的交互为基础。研究者以这些为基础测量学习者之间交流行为所传递的社会临场感,同时,又以此作为依据创建社区临场感。随着社交媒体和学习环境的变化,研究者延伸了这些要素用以创建社会临场感,如下表1所示。



社会临场感中的这些活动,既可在个体空间中“一对一”进行,也可在公共空间中“多对多”公开进行。毕欧卡(Bioeeaetal)将社会临场感发展的程度由低到高分为相互感知(Copresence)、心理参与(Psychological Involvement)和行为参与(Behavioral Engagement):相互感知强调成员彼此感知存在;心理参与侧重成员之间通过社会交互和有效交流而达到的情感的交流,以及对问题看法和彼此观点的交流;行为参与属于高层次的社会临场感,强调成员间的行为交互、共同帮助和行为的相互依赖。[34]随着时间的推移,社区活动学习的逐步深入,社会临场感逐步向高层次发展。


2.营造教学临场感


教学临场感是推动社区发展的催化剂,它能够为在线学习共同体的发展提供支持与保障,[35]通过教学临感可以有目的地将认知临场感和社会临场感有机结合。[36]安德森(Anderson)等人将教学临场感界定为:“教学临场感是通过设计、促进与指导学习者的认知与社交过程,促进教与学目标的达成及对个体有意义学习成果的产出”。[37]主要包括三类活动组成:设计与组织、促进讨论和指导教学。[38]


国内外研究者在加里森等提出的教学临场感模型基础上,通过内容分析和问卷调查法,对在线教育的质量进行了实证研究,并针对研究结果提出相应的建设策略。国外Shea等人编制了“教学临场感测量调查问卷”,并在此基础上做了相关研究;[39][40]Lowenthal和Parscal描述了在线情境中教学临场感的创建策略和教师应用教学临场感的方法。[41]国内李慧丽和蒋国珍[42]、杨素娟和莫冬敏[43]依据加里森等人的框架,通过教师和学生的交流内容,分析了网络课程论坛内教学临场感的基本情况;王广新等在国内外问卷的基础上,使用探索性因子分析法,对网络课程的教学临场感结构进行了分析,归纳总结出影响教学临场感的五个要素,并得出这些因子与学习效果显著相关。[44]


虽然,上述关于教学临场感的大多数研究对象是网络在线课程,但是,这些研究同样为在线学习社区中构建教学临场感起到了指导作用。在线学习社区是以社区活动为中心的学习型组织,活动是达成学习目标的保障。因此,在线学习社区中的教学临场感主要围绕活动进行。需要强调的是,在线学习社区活动和课堂教学活动是有区别的,卡·切尔曼(Carr一Chellman)和迪沙泰尔(Duchastel)的研究指出,机械的照搬课堂活动到线上,会造成在线学习效果大打折扣。[45]在线学习社区是经过精心设计的学习型组织,更加强调社区活动的整体设计:准备探究的主题、需解决的问题及提供学习资源;鼓励沉浸式的合作交流;建立社区成员的角色组织,设计小组活动及小组结构、分配角色分工;监护交互过程,进行干预调节;设计多种形式的交互工具等。


(1)社区活动的设计:设计指对社区中学习活动的结构、过程、交互和评价等方面的计划和方案。主要包括活动选题、活动目标、活动资源、活动任务、活动方案、活动规则、组织方式及活动评估等。如,社区活动选题应具有科学性、教育性及趣味性等,选题可征求社区成员的意见,与社区成员共同设计;明确活动目标,让学习者知道完成活动任务后所达到的状态;活动方案应灵活设计线上、线下活动,针对线上、线下活动,设计科学的活动方案,包括学习指南、学习流程、学习支架等。


(2)活动支持:设计是在活动开展之前所做的教学设计,具有预设性。活动是有层次结构,并且是随进展发生变化,且社区活动的实施是一种动态性的过程,要根据开展的情境适应变化做出相应的调节。在活动支持中,可运用脚手架、建导策略。[46]建导的本质是对群体进行干预、引导的过程性技能,其目的是激励全员参与、激发成员创造力,最终使群体达到共识的目标。[47]建导的中心是学习者与群体,即为社区成员提供支架性、步骤化的方法,帮助社区成员或小组达成共识,激发出对于行动的热情和责任。针对不同情境适宜选择不同的建导方法:如,情景思考(Scenario Thinking)、世界咖啡馆(The World Cafe)、共识决策(Consensus Decision Making)、赞赏式探询(Appreciative Inquiry)等。


(3)促进会话:交互是社区存在和发展的源泉和动力,促进会话的主要方式是对话。在线学习社区的特别之处就是融入了以对话和交流为主的学习方式。它是一种会话式学习模式,社区中每个个体既是对话的发起者,也是控制者,可自主调控学习与讨论分析的步调。会话是一个把小组知识建构转化为个体认知发展的场所。通过促进会话,社区成员参与到互动中并对活动提供的资源进行意义建构,验证知识的意义,修正对知识的理解,提炼和完善知识。通过意义协商达到共享,以完成知识的建构。[48]在社区活动中,协作会话导致新的见解和表征的浮现,社区成员更倾向在对话交流中表达自己的知识,而并非只是在活动结束后总结展示自己的成果。在线学习社区中的基本的对话方式如表2所示。



(4)指导活动学习:教师在在线学习社区中的角色发生了许多变化,其主导角色被淡化,教师将更多地扮演社区学习的组织者、支持者、管理者和助学者角色,提供更多的助学服务。助学服务是对在线学习社区活动的监控和指导。穆勒(Moller)指出,学习者需要三个方面支持:①认知支持:提供活动进程引导,提供活动反馈,真实评价各项活动;②情感支持:为活动开展营造环境,促进参与者适应活动环境,培育社区文化,谱写社区共同愿景,提高成员持续发展动力;③学术支持:提供所需资源,进行答疑解惑,加工再生资源,促进知识转换。助学支持服务质量是在线社区学习成败的关键因素,助学者需要在反思和表达中给社区成员,特别是那些习惯回避或者不理解反思作用的人提供脚手架。


(5)活动管理:活动管理主要涉及社区成员的组织、学习过程的记录、监控与督促、社区生成性资源的分类管理等。主要内容为:根据活动规模和组织方式进行异质分组,明确组员的活动角色,让其分工协作;评价社区活动是否按照预设进行,根据进展进行反思与调整;“追踪”学习者的学习轨迹、行为;调整有困难的学习任务,并针对任务进展推送资源链接;监督共同体成员在线与发帖的情况;提醒成员上传作业、撰写日志、评论日志、评论资源、参与投票等;对生成的资源进行审核、归类、推送;鼓励潜水者发表见解等。


3.提升认知临场感


认知临场感体现了学习者在社区中通过交互,积极建构知识意义的程度,反映着学生的认知水平。安德森等人将认知临场感界定为:“学习者在探究社区里通过不断反思和协作,来构建和巩固意义的程度”。[49]它超出基础知识的学习,是推进深度理解、应用和高阶学习的必备要素。影响认知性临场感水平的两个要素,分别是学习者个体的意义建构和学习社区中的持续交互。[50]认知临场感其实涉及学习社者设定的需要共同解决的问题情境或任务,是学习的锚点。要求社区成员根据学习需求澄清描述的问题,证实对触发事件的认知程度,明确认知目标,激发社区共同体去探究,这一任务或问题被称为驱动问题(Driving Question)。“探索”是对问题的深化认知,助学者要为参与者提供适于探究的问题和资源,参与者要分析和发现各种概念、观点中的差异,自我提出替代假设,进行佐证、确认;“整合”是对探究阶段生成观点的意义协商,这一过程实质上是社区成员将他人知识聚合到“”个人学习空间“”并进行反思的过程,是对知识进行同化和顺应的过程。理解他人的观点,修正自己的观点,通过协商达成共识,是一个认知交换的过程。在这过程中,助学者需要进行监控、给予引导与反馈,在必要时还需提供学习支架,以帮助学生解决学习过程中遇到的各种困难。“解决”是对知识进行群体建构,成员需要总结经验、分享经验,反思学习效果和个人收获。并在实践工作和个人案例中检验和修正新知识。


而对于非结构化的活动问题解决,类似于主题讨论、在线论坛或辩论学习。一般适宜于大群体(10一15人)进行,通过社会交互、群体协商的途径构建知识,完成学习任务,实现学习目标。在非结构化社区区中知识建构的过程:个人建构一一小组建构一一社区建构。在在线学习社区中,每一个学习者不仅在建构自己的知识,而且在构建集体智慧。成员们通过共同推进集体知识的增长而实现个人知识的发展。


根据在线学习社区活动设计的不同,构建知识所运用的认知策略各不相同。对于结构化社区活动,一般以小群体(5一6人)为活动组织形式,通过“探究一一整合一一解决”的学习方式实施。实践探究模型强有力的解释了这一过程,将其分为触发事件、探索、整合和解决问题四个阶段,如图3所示。



者设定的需要共同解决的问题情境或任务,是学习的锚点。 要求社区成员根据学习需求澄清描述的问题,证实对触发事件的认知程度,明确认知目标,激发社区共同体去探究, 这一任务或问题被称为驱动问题(Driving     Question)“探索”是对问题的深化认知,助学者要为参与者提供适于探究的问题和资源,参与者要分析和发现各种概念、观点中的差异,自我提出替代假设,进行佐证、确认;“整合”是对探究阶段生成观点的意义协商,这一过程实质上是社区成员将他人知识聚合到“个人学习空间”并进行反思的过程,是对知识进行同化和顺应的过程- 理解他人的观点,修正自己的观点,通过协商达成共识,是一个认知交换的过程。在这过程中, 助学者需要进行监控、给予引导与反馈,在必要时还需提供学习支架,以帮助学生解决学习过程中遇到的各种困难“解决”是对知识进行群体建构!成员需要总结经验、分享经验,反思学习效果和个人收获。并在实践工作和个人案例中检验和修正新知识。


而对于非结构化的活动问题解决,类似于主题讨论、在线论坛或辩论学习。一般适宜于大群体(10-15人)进行,通过社会交互、群体协商的途径构建知识,完成学习任务,实现学习目标。在非结构化社区活动探究过程中,社区成员应积极使用多种交流工具、认知工具进行学习探究。社区成员可以通过多种行为开展在线讨论:第一,置疑:相互询问、回答以澄清描述的问题;第二,解释辨别澄清:对概念、观点和思想进行辨别和详细叙述;第三,冲突:对参与者的观点进行争论,用事实或信息表明不同意见;第四,支持:对别人的观点表示认同,回应他人提出的问题并给出自己的反馈;第五,辩护:挑战他人或已有的观点,分享自己的观点或经历。通过解释和使用论据,为自己以前的观点进行辩护。第六,共识:权衡利弊,做出较为正确的判断,试图对争论的问题达成一致的理解。[52]


为了使社区辩论活动开展的质量向纵深方向发展,助学者需要采取一些措施保证辩论高效进行:设置成功的辩论问题;对辩论持续监控;在需要时提供指导;提炼关键点,引导辩论向解决方案方向发展;私自对意见领袖和边缘参与者进行暗示,调控平衡参与;私下对违反社区礼节的成员进行点名和纠正;删除不正确信息;正确处理成员之间的冲突等。


三、结语


在线学习社区符合当代社会学习方式发展的要求,它是大数据时代教育发展的一个新方向。应当明确,在线学习社区是基于技术支持环境下由多要素构成的复杂的社会网络共同体,需要所有要素进行有机融合。这既有硬环境(技术、平台等)的要求,又有软环境(教学模式、学习策略等)的选择。


本文没有探讨硬环境对在线学习社区策略的影响,而是从社会临场感、教学临场感和认知临场感三个方面探讨了促进在线学习社区学习的策略。科学技术和学习理论的发展,为学习者创建了智能化的学习终端,搭建了多样化的社区服务。社区成员必须各司其职,运用多种策略提升个体的网络纽带,联通泛在化的学习资源,联结个体与个体、助学者和专家,形成稳固的学习共同体,开展适应性学习以提升主体的发展。



基金项目:本文为教育部在线教育研究中心重点项目“在线专题教育社区评价体系的构建(2016ZD313)”和中央电教馆委托项目(课题同名)的阶段性研究成果。

[作者简介]董利亚,硕士,南京市金陵汇文学校中学二级教师,扬州大学数字媒体应用研究所研究成员,主要研究方向是网络教育应用、学习评价、信息化教学设计等;冯锐,教授、博士,扬州大学新闻与传媒学院院长,华东师范大学学习科学研究中心研究成员,主要研究方向是教育技术和网络教育、学习科学与技术设计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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