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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映当天剧角君就飞奔去撸完了这部佳片。
纳爱斯——
果然没让剧角君失望
近期口碑最好的国产片,没有之一。
《百鸟朝凤》
豆瓣评分8.4,好于84%剧情片,没毛病。
这是中国电影界的一位传奇人物“吴天明”导演的绝唱遗作。
可能很多当代年轻人对吴天明并不熟悉。
吴天明,中国第四代导演的领军人物,被誉为第五代导演的“教父”。
与绝大多数科班出身的同行不同,吴天明是自学成材的导演。
1979年与滕文骥联合执导《生活的颤音》崛起影坛,独立执导《没有航标的河流》而受人注目。
《没有航标的河流》
《人生》是他的代表作,《老井》《变脸》成就了他艺术创作的高峰。
尤其《变脸》《老井》在东京国际电影节上备受赞誉,并夺得最佳导演、最佳影片、最佳男演员等多项大奖。
这是中国第一位国际A级电影节影帝。
《变脸》《老井》被誉为吴天明艺术创作生涯的巅峰
他不仅是一个优秀的导演,也是一位慧眼识千里马的伯乐,在他任西影厂厂长期间,启用了张艺谋、周晓文、黄建新、顾长卫等一批有艺术造诣的新人,并把他们推上了辉煌的顶点,使他们成为国家级、国际级的人物,至今,这些弟子们对他们的恩师仍然充满着感激之情。
张艺谋:
吴天明是我电影之路的伯乐,也是第五代导演的伯乐。没有他就没有《红高粱》,他改变了我的人生,改变了我的命运。
奥斯卡金像奖最佳导演马丁·斯科塞斯说“他(吴天明)是中国电影真正的巨人”。
吴天明与张艺谋、巩俐合影
长久以来习惯用商业和文艺来区分电影,但是这条刻板的界线,却被《百鸟朝凤》打破了:一部文艺片能够这样趣味十足、血气充盈,难得。
《百鸟朝凤》是流传于鲁、豫、皖等地的优秀民间唢呐曲,因曲中多有模仿鸟鸣之声,所以得名。
在创作《百鸟朝凤》时,吴天明已经72岁高龄。
剧本改了很多稿都不满意,最后甚至闭关一个半月逐字修改,经常改到痛哭流涕。
《百鸟朝凤》最终在2014年2月完成成片,一个月后吴天明导演离世。
该片讲述新老两代唢呐艺人为了信念的坚守所产生的真挚的师徒情、父子情、兄弟情。
故事发生在上世纪80年代的无双镇。
镇上大小红白事都要请远近闻名的唢呐队“焦家班”来演奏。
为婚者庆贺,为逝者哀鸣。
办丧事时,根据逝者生前道德品行,为人处事做出评估——
唢呐演奏分三六九等。
道德平庸者只吹两台,中庸者吹四台,上等者吹八台。
只有德高望重者才有资格吹百鸟朝凤。
“百鸟朝凤”当属唢呐班的独门绝技,难度极高,世人难得一听。
有人活了大半辈子也只听过一次。
这首曲子唯有唢呐班子领头人物才能胜任。
一代弟子,只传一人。
随着焦三爷年纪渐长,需要培养接班人。
几经周折,决心收下两名年少嫩娃。
焦三爷选接班人十分严格。
有艺品,更要有人品。
这是对“吹唢呐”这门匠活代代相传应有的责任,也是对传统文化代代传承应有的责任。
焦家班的学子必须人品端正,忠守唢呐艺人的德行。
从骨子里做到“唢呐离口不离手”。
师哥天鸣性情沉稳,天分不高。
但心地善良,踏实做事。
靠的是坚定的毅力和不知疲倦的练习。
师弟蓝玉天赋异禀,聪明过人。
但有些傲娇,贪玩,难以对一件事持之以恒。
还差点把别人家的房子烧个精光——
焦三爷把一切都看在眼里却都并不做声。
最终“不出意料”地将衣钵传给天鸣。
十年之后,天鸣顺利继承衣钵。
焦家班也变成了游家班。
天鸣遵从师言,带领游家班继续传承唢呐文化。
不料这时,随着市场变迁,唢呐文化逐渐退出市场。
不再像以往那样受大众追捧欢迎。
取而代之的是来自西方的文化。
西洋乐队——
一个思想封建,人心浮躁的年代,身穿豹纹裸露的外套,在舞台上搔首弄姿。
原本平静,和谐的世俗被打破。
有了西洋乐队的参合,没有人在去看唢呐演奏。
所以就有了后来的唢呐班与西洋乐队之间的现场PK。
不服输的精神,和对当时社会变迁的无奈油然而生。
一场婚礼办下来,让游家班彻底瓦解。
这样下去,不说发家致富,就连最基本的养家糊口都做不到。
为了生存,游家班成员走的走,歇的歇。
这里没有抱怨,没有仇恨,更多的只是无奈,深思。
而焦三爷虽体弱多病,但他却把“吹唢呐”这门匠活看的比自己的命还重。
因为他深知这不是属于他一个人的——
看到这里,剧角君真的差点哭,被这种坚定的信念所折服。
重点来了——
在最后一次办丧事上,本就支离破碎的游家班,领头人天鸣还生了重病。
为了能吹完这首曲子,年迈的焦三爷扛着重病挑起了大梁。
焦三爷用自己最后一口气完美的演绎了这首曲子。
直到——
唢呐管子里都染满了鲜血。
故事远没有结束,可是剧角君的记忆在这一刻被定格了。
焦三爷倒下了,但唢呐这门艺术却暂时活下来了。
《百鸟朝凤》与正本清源无关,它又一次续写了吴天明在《变脸》等电影的主题:传统艺术何去何从。
《变脸》
天鸣的名字,旁白的存在,都进一步强化了这种自我反思。即便有人继承了衣钵,又该如何面对新时代的诱惑冲击。
《百鸟朝凤》中,陶泽如饰演的唢呐匠人焦三爷,像吴天明本人一样执着至死。
“这部戏很多地方都太像吴天明的精神了,是他的言志之作。”陶泽如说。
对当下的中国电影环境有颇多不满,却也只用“独善其身”来形容自己。
吴天明曾经说:
“他们不屑于拍我那样的电影,就像我不屑于拍他们的电影一样。”
这个“他们”,包括了他支持过的张艺谋等。
但是对于这样一部精彩影片,票房却如此惨淡,占比仅1.97%。
吴天明时代的电影触碰的是人心,现在的电影触碰的是眼球。如果这样的判断大致没错的话,对吴天明的追思,同时也就是对一个时代的电影的追思——我们可以思一思,在迎合时代与时俱进的同时,怎么能让我们的电影从观众的眼球往下一点,重归人心,是否也可以是一种开辟心路的探索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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