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程大爺
丘吉爾曾說，世界上有兩件事最難，壹是爬上壹堵正在倒向自己的牆壁，二是拉回壹個正在倒向別的男人的姑娘。
最近，王石同學很鬧心，壹直梭巡門外的野蠻人寶能突然選擇了粗暴的“推牆”方式，試圖破牆而入，禍不單行的是，原本以爲可以依賴可以攜手並肩戰鬥的“華姑娘”卻在最需要她的時候倒向了“別的男人”。
壹時間，輿論嘩然，寶萬之爭演變成王石去留之辯，挺王派與倒王派各執壹詞，口水四濺。
朋友圈淪爲辯論賽，辯手們言辭激烈，請問對方辯友，理想與現實如何統壹？規則與情懷如何平衡？資本的意志與遊戲的正義如何妥協？正反雙方皆振振有詞，結論卻莫衷壹是。
壹流的智商
從這麽多年王石對待財富的熱情來看，王石同學的興趣的點顯然不在如何賺取更多的金錢這件事上，他擁有極高的智商，平庸的情商，而財商則還是有點低。
從主動放棄萬科股權，到身處商機遍地的深圳而沒有興趣投資地産之外的領域，這不是因爲王石專注，而是他對擁有更多的財富缺乏欲望，壹個心思沒怎麽放在賺錢上的商人，只是把做生意當成了玩票。
可見，萬科董事長只是王石的壹份職業而非事業，在萬科的工作崗位爲王石提供了豐厚的物質保障，同時也獲得了許多附加價值，比如名譽，社會地位等。
當然，也有人認爲王石當初不學習柳傳志改制當自己壹手創辦企業的真正主人，選擇做不持股的職業經理人，是對環境的相信，是對改革開放大趨勢的相信，說到底是那壹代人古怪的家國情懷在左右。
但是，他做出那樣的選擇，也有可能是出于個人的價值取向。王石的智慧、興趣與愛好在商業之外表現得尤爲引人注目，他在生活中顯露了天才般的學習能力，在登山探險，滑翔傘，皮劃艇這些方面，雖然是大器晚成，但是每壹樣都隨便就可以達到專業級水平，創造了壹個又壹個讓人覺得不可思議的記錄，堪稱才華橫溢的生活家。
2003年5月22日14點37分，王石成功登上珠峰，當時他52歲，成爲中國登頂珠峰年齡最大的壹位登山者。他曾被醫生診斷可能下半輩子將在輪椅上度過，但此後四年成功登上11座高峰。
1998年，47歲的王石第壹次嘗試真正的自由飛行——飛滑翔傘，2000年，王石在西藏青樸創造了中國飛滑翔傘攀高6100米的紀錄。
他精致的生活，從態度到行動，都是靈魂出竅的執迷，有壹次我看到壹個廣告片中的王石，完全無法相信那是壹個活在商業時代的企業家，他天生就該與雪峰與高原與曠野與疾風與藍天厮混壹團，我發現，這個才是真實的王石，商業場景中的王石就像是在演戲。
那次是王石代言全新進口Jeep大切諾基，Jeep爲什麽會和王石合作呢？據說克萊斯勒官方的正式回答和民間八卦分析基本壹致，說是因爲王石氣質與全新Jeep大切諾基代表的精神氣質高度吻合。
壹個是熱愛登山的企業家王石，壹個是SUV鼻祖與全能王者品牌。王石身上幾乎具備了Jeep品牌所需的壹切特質：在商業和企業家中有影響力、在受衆面前壹直保持著熱點關注度。
看來，王石同學內心深處對商業世界始終保持著距離，而對精致生活則充盈毫無保留的熱愛。
寶萬之爭不管結局如何，王石都沒有輸，他也許還是萬科股權爭奪戰中最大的贏家呢！
這要看輸贏的標准是什麽。
相比絕大多數只活了壹天卻重複了幾萬次的普通人，王石的人生體驗可謂精彩紛呈，他拉長了生命的長度，也撐開了生命的寬度。
作爲壹個過程，他活得足夠多，這是他那壹代中國人幾乎無法企及的，堪稱精彩人生。至于萬科的控制權，原本就是他主動放棄的，控制權物歸原主，也是得其所哉。
作爲壹位精致且被人羨慕忌妒恨的生活家，王石無需去做壹個完美主義者。
正如叔本華說，所謂幸福，不在未來，便已過去。
而“現在”，就像是和風吹拂、陽光普照的平原上的壹片小黑雲，它的前後左右都光輝燦爛，唯獨這片雲中是壹團陰影。
各人依身份和財富的不同而扮演不同的角色，但這絕不表示，大家生活的內在快樂與歡愉有什麽不同；我們都是集憂患困厄于壹身，表情百變卻內心愁苦的可憐演員。
再精彩的人生也有謝幕之時。
在不久前的壹次學術交流活動中，茶歇時，程大爺湊巧坐在壹位級別挺高的領導幹部的邊上，面對別人的蜂擁而至的恭維之辭，領導頗爲謙虛，他扭頭對我說了句非常有道理的話，千萬別看重這些東西（權力），遲早都會退下來的，什麽正部副部，到時還不是跟大夥兒壹起散步？
大時代的車輪滾滾，曆史的洪流滔滔，勇立潮頭與激流勇退都是英雄，哪有輸贏那麽可笑？已經年滿65歲的王石同學，若是當年走仕途，即便官至正部級，今年也該退休了。看看人家陶朱公，金尊在手，美人就酒，人生還是無限精彩的！
二流的情商
王石同學身上散發著藝術家的氣質，他個性高傲，心無城府，率性而爲，喜怒皆形于色。
這種性格，做朋友當然是受人歡迎的，但是，作爲公衆人物，卻不能不說是壹種缺陷，是心智不成熟的表現。
早在汶川大地震發生時，面對全國人民竭盡全力救援災區的感人場面，王石同學卻特立獨行，禍從口出，他不僅不倡議萬科員工積極捐款救災，反而寫郵件要求員工不捐或者少捐，此事被媒體曝光後，全國人民都被激怒了，王石與萬科差點被唾沫星子淹死，後來萬科采取了壹系列補救措施，甚至不惜血本在災區援建了幾個億的項目，也難以挽回王石同學與萬科受損的聲譽。壹個號稱最富有企業公民意識和社會責任感的上市公司董事長，不識時務，信口開河，確實是情商低的表現。
汶川大地震那次說錯話後被千夫所指的風波過去也沒幾年，這次寶萬之爭發生後，王石同學口不擇言的老毛病又犯了，說寶能系做萬科大股東信用不夠，萬科不歡迎寶能，雲雲。
即便妳心裏蔑視出身草根的姚老板，至少公開場合不要輕易打別人的臉。
此言壹出，輿論壹邊倒，王石同學又遭千夫所指，等于把自己的退路給堵死了。
果然，寶能忍了半年沒發作，壹出聲就要血洗董事會和監事，要把王石同學掃地出門。
結果，曆史總是驚人地相似，王石同學又不得不低下高貴的頭顱，兩次向寶能系道歉。唉，早知如此，何必當初？壹個65歲的老人了，還經常詞不達意，出口傷人，實在不該啊。
作爲壹個優秀的男人，王石精彩的人生已經足夠惹人嫉妒的了，然而，王石的高調卻又刺傷了很多人。他忘了中國國情，壹個人過度依賴情懷與魅力，以爲精英管理就是他這樣雲遊四方做甩手掌櫃，那就是典型的不識時務，全世界只有家族企業的老板可以這麽幹，他以壹個職業經理人的身份行使了老板的權利，身份完全錯位了，沒擺正！
萬科獨立董事華生在他的萬字長文中提到過幾個細節，比如王石嘲笑他“這個博士怕冷”，比如去萬科開會時遭到冷遇等。
魔鬼藏在細節裏，很多細枝末節的東西往往成爲最後壹根稻草。不知道王石見傅育甯是怎樣壹種氣氛，但他在馮侖辦公室面對姚振華時的傲氣和居高臨下的指責，必然成爲姚振華“認真過招”的重要理由。
錢鍾書在《圍城》裏面說，老年人談戀愛，就像木房子著火，燒起來就沒有救了。
在處理戀愛與婚姻這件事上，王石同學的高調加上女朋友小田姑娘的張揚，令自己失分不少。
不少人開玩笑說，老王同學抛棄糠糟之妻得罪了天下的女人，後來牽手小明星又惹惱了天下的男人，妳說他能不招人煩嗎？
但凡情商高的人，都知道得了便宜要低調。看看楊教授與翁小姐的愛情，過去了多少年還讓全國人民憤憤不平。妳老王與小田自己在屋裏暗爽就好了，不要打開窗戶對著外邊壹陣亂喊嘛，那妳讓那些壹輩子都沒機會爽的人怎麽辦？
他們可能只在照片上看過珠峰，看過北極南極，看過田小姐，但是，有時間的時候沒錢，有錢的時候沒時間，時間和錢都有了，又沒力氣，和他年紀差不多的人，都成退休老人了，只好在廣場上跳跳舞，在公園裏遛遛彎，在臭水溝邊的水泥護欄上坐著聽聽收音機。所以，妳的愛情多爽都不是問題，關鍵是別叫出來，別讓人眼紅。
王石同學高估了個人魅力與情懷的力量，對資本的意志，對規則的冷酷缺少足夠的思想准備。
這幾年，互聯網成就了壹種全新的商業生態，這就是所謂的注意力經濟，通過各種方式滿足大衆的關注欲望，“忽悠”粉絲買單，成爲壹個生意模式。
在這樣的時代，個人魅力也有了它的估值，于是，“情懷”這個詞就被有商業頭腦的生意人“創造”了出來。大抵上，缺錢又缺技術又想做番事業的“有情人”，最後只好掏出“情懷”這個生産要素了。
不過，情懷這東西估計快被中國的企業家們玩壞了，現在，情懷之于企業，已然被當作了壹種生産力，給予了過高的估值泡沫。
萬科的A股和H股估值水平都比同類的房地産股要高出壹大截，這個是因爲王石的IP估值顯著高于其他房地産公司掌門人嗎？
無論是情懷也好，文化也好，治理結構也好，這些東西對企業的發展到底起了多大的作用，對業績和市值的提升，沒法量化，把這些東西當作企業的核心競爭力，顯然有些牽強附會。
情懷就像內衣，要有，但是沒必要到處證明給別人看。
在程大爺看來，每壹個人的個性決定了他擁有怎樣的情懷，做成壹件大事是情懷，做好千百件小事也是情懷。
至于企業文化，也完全跟領導者的價值觀與個性有關，它打上了領導者鮮明的個性色彩，妳不能說這種企業文化是好的，那種不好，經常是殊途同歸，各得其妙。
阿裏巴巴的文化與谷歌的文化是壹樣的嗎？華爲的文化與娃哈哈的文化有什麽相同之處？但是，他們都是由不同的企業家個人造就了不同的企業文化，而且，各有其成功之處。
把情懷或者文化看成是壹種生産力要素，甚至是核心競爭力是虛妄的，歸根結底，打造企業核心競爭力還是要靠科技和創新，尤其是，要做壹家偉大的企業，領導者的個人情懷，作用真的有限。
寶萬之爭發生以來，大衆對王石的態度經曆了幾次過山車似的劇烈波動。
大衆的評判標准，很多時候還是遵循著壹種“喜聞草根逆襲，樂見牛人倒黴”的審美情趣，
從原始社會開始，人類對公平正義就在不懈追求。自從人類在進化過程中由于自然選擇，大腦發育出了邊緣系統，于是人類有了語言與情感，後來又形成了新腦皮層，于是人類有了理性與判斷能力，這兩種腦部活動各自獨立，人類便時常被“羨慕嫉妒恨”的情感驅使，又被理性的公平正義主導，後來，就成了這種喜怒無常的生物。對弱者釋放善良，同情心泛濫，對強者釋放敵意，嫉妒心難消。
在絕對公平正義的堂皇借口下，人類故意漠視個體能力的差異，漠視別人所擁有的優勢，只是壹味強調“別人是人我也是人”，憤恨“爲什麽和尚摸得老子摸不得？”
所以，爲何自古至今，老祖宗苦口婆心說要高調做事，低調做人，要“言宜緩，心宜善”，都是在殘酷的生存環境中用鮮血換來的經驗教訓啊。
三流的財商
跟很多人壹樣，程大爺對王石同學的看法也是充滿了矛盾，時而欣賞，時而厭惡，甚至壹年之中會變卦好幾回呢，所以，不能簡單地用喜歡或者不喜歡來表達自己的看法。
我仔細琢磨了壹下，原來，我不欣賞的是企業家王石，而我喜歡生活家王石。
如果把王石同學的角色定位于壹個成功的企業家，或者商界領袖，我認爲這或許是壹種誤讀。當然，我這個觀點，相信同樣會有很多人不認同，站在反方的人壹定不在少數。
那好吧，請問對方辯友三個問題：
問題壹，萬科是壹家偉大的企業嗎？
如果是，核心競爭力是什麽？萬科品牌？萬科文化?王石的明星IP？顯著區別于其他競爭對手的獨特業務模式？還是優秀的管理團隊？
問題是，這些“軟實力”如何去量化，如何估值呢？
我們怎不能這樣算吧？王石同學有500克的“情懷”，每克估值1億，所以，王石同學的情懷總價值500×1億＝500億？
沒有壹家公司是靠“文化”與“情懷”就輕易跻身于世界級的偉大企業行列的，即使是世界500強企業，最多也只是壹個銷售規模排名，大企業並不等同于偉大的企業，比如依靠壟斷制度而建立起來的大企業。
偉大的企業要麽具有強大的技術優勢與創新能力，要麽具有顯著領先競爭對手的商業模式，並以此構建了自己的“護城河”。
萬科與別的房企相比，業務高度同質化，並沒有顯著的差異化産品與服務，融資——拿地——蓋房——賣房，妳可以說這中間還有那麽點兒資本運作，文化創意，策劃炒作，但是，這些小伎倆對業務的發展，跟資金、關系、膽量相比，簡直不值壹提。
而房地産行業持續三十年的“牛市”讓這種簡單的業務模式總是有效的，除了幾次非常短暫的調整，房地産業幾乎沒有經曆過“熊市”，房價偏離居民收入水平而不管不顧地持續上漲，增加了購房者的痛苦指數，甚至綁架了中國經濟，這幾乎就是壹個畸形行業。
不僅如此，它還是壹個暴利行業，不僅造就了壹大批的億萬富翁，還成功地培養了億萬房奴，如果他們不偷工減料把房子建成豆腐渣工程，房奴們都要對他們感恩戴德，我們很少看到富有社會責任感的房企，相反，他們勾結中介炒高房價變相“搶劫”房奴倒是時有耳聞。
在這樣壹個聲名欠佳的行業裏，萬科的口碑相對較好，目前來看，是壹家遵紀守法賺錢的大企業，但是，還算不上是壹家偉大的企業。
問題二，沒有王石就沒有今天的萬科嗎？
這好像是壹個英雄造時勢還是時勢造英雄的辯題。毛爺爺說過，“曆史是人民創造的！”，對于壹家長期由央企控股的房地産公司，個人英雄主義好像也說不大通。
王石是萬科的創始人，但是，萬科今天的成功，應該說天時地利人和多因素共同作用下的産物吧。
身處改革開放最前沿的深圳，萬科的發展壯大首先是得風氣之先，得特區政策之利，同時代湧現了壹大批成功的企業，其次得益良好的人脈關系，王石同學父親與嶽父都是高級幹部，在那個人脈即錢脈的時代，融資拿地誰不是靠關系？
當然，最爲重要的是，還是得益于三十年來中國房地産業壹直走在壹條上升趨勢線上，這個趨勢線有過短暫的回調，但是，無論是回調的時間和空間都非常有限，所以，同時起步的房企只要不胡搞，基本上都是成功的，“只要有風，豬都會飛！”，在中國，再也找不到壹行業像房地産這樣只有上漲趨勢而幾乎沒有下跌過的“周期性行業”，事實上，它“成長”了三十年，暴利了三十年，只要不中間下車，妳就總不會錯。
可見，時勢擺在那裏，在房地産長達三十年的黃金時代中，個人與團隊的作用不是決定性的因素。
萬科的成功也不能說明王石同學是壹個成功的企業家，正如沒有經曆過幾輪牛熊的考驗，我們也不能把壹個只在牛市中賺過錢的股民稱爲股神壹樣。
有沒有王石，在深圳這片熱土上，萬科這樣的企業也不可阻擋地會産生、發展、壯大，只不過，它或許不叫萬科，而是叫百科、千科、億科，或者文科、理科，如此而已。
6500萬年前，壹顆來自太空的不速之客，讓地球上的恐龍滅絕了，其他物種因此獲得機會，智人掘起了，後來，又有了比恐龍強大得多的人類。
100年來，商業世界裏滅絕的恐龍型企業不知多少，同樣爲許多偉大的企業創造了條件。
每個人都是自我世界的全部，而對于自我之外的那個世界，我們卻不過是壹顆飛揚的塵土。
所以，毛爺爺還說了，“死了鄭屠夫，我們難道還會吃毛豬肉嗎？”，無需自戀，這個地球少了誰也不會不轉了。
問題三，萬科股價壹直以來被嚴重低估了嗎？
萬科股價長期嚴重低估之說，似乎就是大家普遍認爲寶能不惜血本橫刀奪愛、華潤沖冠壹怒爲紅顔的原因。
然而，如果我說萬科實際上長期被高估了，又有人會不同意。
房地産業是個暴利行業，造就了壹大批億萬富翁，如此賺錢的行業，近年來卻並不受資本市場的待見，投資者總是對他們充滿疑慮。
A股市場房地産企業的IPO早就停擺了，再融資也受到限制，並購重組中的房地産項目基本上都是燙手山芋，這個行業的未來，怎麽看都迷茫得很。
要不是險資的頻頻舉牌，A股房地産股只是死魚壹堆，它們的估值並不比銀行股更好看。
2015年年底，在寶能系的強力買入之下，萬科A只用了幾個交易日就火箭發射般竄到了24.43元，對應14倍PE，2.68倍PB，而這之前，萬科A股價低迷，長期徘徊在13元左右。
寶萬之爭，導致了萬科A停牌超過了半年，人們紛紛猜測它複牌後的走勢。
以2016年7月1日的收盤價來看，萬科H股股價爲15.20港元，對應的是7倍PE，1.39倍PB。
A股的龍頭房企保利地産目前是8倍PE1.31倍PB，金地集團11倍PE1.38倍PB，均爲萬科A的壹半水平。
再來看看在香港上市的內房股的估值水平：恒大5倍PE1.07倍PB，華潤7.2倍PE1.09倍PB，碧桂園6倍PE0.91倍PB，龍湖地産5倍PE0.89倍PB，合生創展9倍PE0.28倍PB。
如果大家還認爲萬科A長期被低估的話，我們再看看李嘉誠旗下的長實地産，11倍PE0.71倍PB，另壹家香港地産大佬的新鴻基地産，11倍PE0.59倍PB。
無論如何，萬科A的管理層溢價不可能高于行業平均估值水平的壹倍。
所以，2016年7月4日萬科複牌後，股價會朝哪個位置奔去，可以參考萬科H股的估值水平，自己在計算器上摁幾下即可。
記得有個名人曾說，有些東西，要不是怕被別人撿去，我們可能早就想把它扔掉了。
比如萬科A。
所以說，不要因爲有人搶來搶去，妳就認爲它真值那個價，擦亮妳的小眼睛，看清楚，那些炙手可熱的價值，無非就是壹堆被人炒得虛高的泡沫而已。
下周壹複牌，價值回歸。（程大爺 / 券商中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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