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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明八股文范文
(2012-06-01 23:43:0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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标签: 杂谈
1、王鳌《百姓足,孰与不足》(论语·颜渊)
民既富于下,君自富于上。
盖君之富,藏于民者也,民既富矣,君岂有独贫之理哉?有若深言君民一体之意,以告哀公。
盖谓:公之加赋,以用之不足也;欲足其用,盍先足其民乎?诚能百亩而彻,恒存节用爱人之心,什一而征,不为厉民自养之计,则民力所出,不困于征求;民财所有,不尽于聚敛。
间阎之内,乃积乃仓,而所谓仰事俯育者无忧矣。
田野之间,如茨如梁,而所谓养生送死者无憾矣。
百姓既足,君何为而独贫乎?
吾知藏诸闾阎者,君皆得而有之,不必归之府库,而后为吾财也。
蓄诸田野者,君皆得而用之,不必积之仓廪,而后为吾有也。
取之无穷,何忧乎有求而不得?
用之不竭,何患乎有事而无备?
牺牲粢盛,足以为祭祀之供;玉帛筐篚,足以资朝聘之费。借曰不足,百姓自有以给之也,其孰与不足乎?
饔飨牢醴,足以供宾客之需;车马器械,足以备征伐之用,借曰不足,百姓自有以应之也,又孰与不足乎?
吁!彻法之立,本以为民,而国用之足,乃由于此,何必加赋以求富哉!
2、费宏《君子不重则不威,学而不固,主忠信,无友不如己者,过则勿惮改》(论语·学而)
君子之于学,贵有其质而必尽其道也。
盖质非威重,所学必不能固也。然道或未尽,亦岂能有成哉?
昔圣人之意若曰:君子以自修为学,而必以威重为先。
若言动之间,浮薄轻佻,既不足于厚重;
则应酬之际,粗率慢易,亦不见其威严。
虽曰学以明善,吾知其若存若亡,未必服膺而勿失也;
虽曰学以复初,吾知其随得随失,未必力行以求至也。
盖轻乎外者必不能坚乎内,有其质者斯可以从事于学矣。
学之道奈何?
惟诚乃善之基也。存诸心者,必忠信是主,不矫伪而无物焉;
惟伪乃恶之门也,发于事者,必忠信是主,不欺诈而无实焉。
取友所以辅仁,友不如己,则无益而有损矣,故所友必求其有益,岂可泥交而苟合乎?
改过乃能入德,过而惮改,则恶长而善微矣,故有过必勇于自治,岂可畏难而苟安乎?
此皆学问之道所当自尽,而威重之质所由以成者。君子其亦知所务哉!
圣人论学,内外相须,而其功不可缺;终始相因,而其序不可乱,可谓密矣。
3、王守仁《志士仁人,无求生以害仁,有杀生以成仁》(论语·卫灵公)
圣人于心之有主者,而决其心德之能全焉。
夫志士仁人皆有心定主而不惑于私者也。以是人而当死生之际,吾惟见其求无惭于心焉耳,而于吾身何恤乎?此夫子为天下之无志而不仁者慨也,故言此以示之。
若曰:天下之事变无常,而生死之所系甚大。固有临难苟免,而求生以害仁者焉;亦有见危授命,而杀身以成仁者焉。此正是非之所由决,而恒情之所易惑者也。吾其有取于志士仁人乎?夫所谓志士者,以身负纲常之重,而志虑之高洁,每思有植天下之大闲;所谓仁人者,以身会天德之全,而心体之光明,必欲有以贞天下之大节。是二人者,固皆事变之所不能惊,而利害之所不能夺,其死与生有不足累者也。
是以其祸患之方殷,固有可以避难而求全者矣,然临难自免,则能安其身而不能安其心,是偷生者之为,而彼有所不屑也。变故之偶值,固有可以侥幸而图存者矣,然存非顺事,则吾生以全而吾仁以丧,是悖德之事,而彼有所不为也。
彼之所为者,惟以理欲无并立之机,而致命遂志以安天下之贞者,虽至死而靡憾。
心迹无两全之势,而捐躯赴难以善天下之道者,虽灭身而无悔。
当国家倾覆之徐,则致身以驯过涉之患者,其仁也!而彼即趋之而不避,甘之而不辞焉。盖苟可以存吾心之公,将效死以为之,而存亡由之不计矣。
值颠沛流离之余,则舍身以贻没宁之体者,其仁也!而彼即当之而不慑,视之而如归焉。盖苟可以全吾心之仁,将委身以从之,而死生由之勿恤矣。
是其以吾心为重,而以吾身为轻。其慷慨激烈以为成仁之计者,固志士之勇为而亦仁人之优为也。视诸逡巡畏缩而苟全于一时者,诚何如哉?
以存心为生,而以存身为累,其从容就义以明分义之公者,固仁人之所安而亦志士之所决也。视诸回护隐伏而觊觎于不死者,又何如哉?
是知观志士之所为,而天下无志者可以愧矣,观仁人之所为,而天下之不仁者可以思矣。
4、 陈子龙《君子疾没世而名不称焉》(论语·卫灵公)
无后世之名,圣人之所忧也。
夫一时之名,不必有也,后世之名,不可无也。故君子不求名,而又不得不疾乎此。
夫子若曰:好名者,人之恒情也。故下士求名,人亦不得以为躁,但我恨其急一时之名,而非千秋万世之名耳。若君子则知所以审处于此矣。
以为一时之名,自我为之,而其权在人,苟我之聪明才力,注乎名则有名,而皆倚人以为重,盛与衰我不得而知之,而此名而名者也;
千秋万世之名,自人为之,而其权在我,苟我之聪明才力,注乎名未必有名,而常修己以自立,高与下我将得而定之,此名而实者也。
名而名者,无之在于未没世之前,君子岂可以徒疾乎?
名而实者,无之在于既没世之后,君子岂得而不疾乎?人之生也有爱有僧,故有幸而有名者,有不幸而无名者,至于身没之后,与其人不相接,则不可曰爱憎之所为也,而寂寂者竟如斯,则将何以自异于里巷之子耶?人之生也有失势有得势,故有幸而无名者,又有不幸而有名者,至于身没之后,与其时不相及,则又有非得势失势之可论矣,而泯泯者遂如斯,则又何以自别于草木之俦耶?
人之贵乎荣名者,贵其有益生之乐也;君子之贵荣名者,贵其有不死之业也。死而无闻,则其死可悲矣;死而可悲,则其生更可悲矣。是以君子抗节砺行,唯恐不及耳。人之以为没世之名者,是我身后之计也;君子以为没世之名者,是我大生之事也。死而无闻,则其死不及忧矣;死不及忧,则其生大可悲矣。是以君子趋事赴功,惟日不足耳。
人但见君子之为人也,誉之而不喜,毁之而不惧,以为君子之忘名也如此,而不知有所甚不忘也;不大言以欺人,不奇行以骇俗,以为君子之远名也如此,而不知有所甚不远也。
盖有大于此者而已,有久于此者而已。若夫营营于旦夕之间,是求速尽者也,好名者岂如是乎?
5、道不远人,不可以为道
道在人中,而远人为道者,误矣。(破题)
盖道即人而具者也,远人为道,即非道矣。求道者,其知之否耶?(承题)尝思道在两间,无非人性之发越。苟舍是他图,不将以万物皆备之理,自有之而自失之乎!是皆不知道也。(起讲)
吾试与人言夫道:(入手)
神化精微,不外饮食居处。而岐而视之,大道不开偏陂之门。(第一股)
天经地义,原属日用寻常。而深而求焉,人世岂有惊奇之处。(第二股)
吾见其不远人也!(出题)
耳目官骸,莫不各具以形,而形必有理。阴骘以来,二五之真精,即与形而俱赋,故道之昭揭于古今者,原无所谓难知。不但在出入起居之微也,即图书河洛,泄天地未出之精华,要无非即斯人所能知而未及知者,宣而著之而已矣。(第三股)
彝纪伦常,莫不各有其事,而事必载性。降衷而后,造化之秘蕴,即藉事而昭宣。故道之显呈于当前者,本无所为难能。不但在进反周旋之际也。即参赞经纶,创生民未有之功业,亦无非即斯人所能行而未及行者,化而裁之而已矣。(第四股)
而穷高者曰卑矣,而厌之矣。或探异书以穷函遐,或负贞节以鸣瑰异,彼以为不如是,将不足以为道也。而岂知:知不外乎易知,能不外乎简能,乃举其易知简能者而别求其知能,此虽耳目思虑之艰,而究未能有一得者也。(第五股)
而极远者曰近矣,而厌之矣。于是或假皇初以寓高谈,或流怪癖以成畸行。彼以为必如是乃可以为道也。而岂知:知皆人之所共知,能皆人之所共能,乃外其共知共能者而独求一知能,此虽竭聪明才力之精,自以为有得,而究非其所同得者也。(第六股)
不可以为道,甚矣。道不远人也!(过接)
盖理本于天。天则自然也。唯循其自然者,行习不留性量之亏。(第七股)
道率于性。性则本然也。唯扩其本然,而暴弃非关厥赋之罪。(第八股)
明乎其不远,则即人即道,而无容外务也。(收题)
6、(题目:志士仁人)(作者王守仁)(明代进士,儒家大师,心学创始人,著有 《传习录》)
圣人于心之有主者,而决其心德之能全焉。(破题)
夫志士仁人皆有心定主而不惑于私者也,以是人而当死生之际,吾惟见其求无惭于心焉耳,而于吾身何恤乎?此夫子为天下之无志而不仁者慨也。(承题)
故言此而示之,若曰:天下之事变无常,而生死之所系甚大。固有临难苟免,而求生以害仁者焉;亦有见危授命,而杀身以成仁者焉,此正是非之所由决,而恒情之所易惑者也。吾其有取于志士仁人乎!(起讲)
夫所谓志士者,以身负纲常之重,而志虑之高洁,每思有以植天下之大闹;
所谓仁人者,以身会天德之全,而心体之光明,必欲有以贞天下之大节。(起二股)
是二人者,固皆事变之所不能惊,而利害之所不能夺,其死与生,有不足累者也。(过接)
是以其祸患之方殷,固有可避难而求全者矣,然临难自免则能安其身,而不能安其心,是偷生者之为,而被有所不屑也;
变故之偶值,固有可以侥幸而图存者矣,然存非顺事则吾生以全,而吾仁以丧,是悖德者之事,而彼有所不为也。(中二股)
彼之所为者惟以理,欲无并立之机,而致命遂志,以安天下之贞者,虽至死而靡憾;
心迹无两全之势,而捐躯赴难,以善天下之道者,虽灭身而无悔。(后二股)
当国家倾覆之余,则致身以驯过涉之患者,其仁也而彼即趋之而不避,甘之而不辞焉,盖苟可以存吾心之公,将效死以为之,而存亡由之不计矣;
值颠沛流离之余,则舍身以贻没宁之休者,其仁也而彼即当之而不慑,视之而如归焉,盖苟可以全吾心之仁,将委身以从之,而死生由之勿恤矣。(束二股)
是其以吾心为重,而以吾身为轻,其慷慨激烈以为成仁之计者,固志士之勇为,而亦仁人之优为也。视诸逡巡畏缩,而苟全于一时者,诚何如哉?以存心为生,而以存身为累,其从容就义以明分义之公者,固仁人之所安,而亦志士之所决也,视诸回护隐伏,而觊觎于不死者,又何如哉?是知观志士之所为,而天下之无志者可以愧矣;观仁人之所为,而天下之不仁者可以思矣。
7、【皆雅言也叶公】
明圣训之有常,而楚大夫又可记矣。
夫雅言而曰皆,则诗书礼之外,夫子固不言也。彼叶公者,又何以书哉?
且圣人出一言为天下法,岂南蛮鳺舌之人,所可同日而语哉?虽然,衍洙泗之传,固征经训;而驰潇湘之誉,亦具卿材,吾党奉圣言为依归,而此外有人,未可以彼哉、彼哉一例而外之也。
如子所雅言,在诗书执礼,夫如是以立言,岂同叶公所谓以小谋大作者哉?吾党覆案之,盖皆雅言也。
以此言而上承先圣,则诗登商颂,书首尧典,礼监夏殷,皆先圣之所留遗也。可与周公鲁公之训辞,同藏于故府。
以此言而下启后人,则诗传之商,书传之开,礼传之偃,皆后人之所法守也,岂比桓公文公之霸业,不道于儒门。
明其为皆雅言,而诗书礼之教,自此兴矣。独是夫子之雅言,固何所受之哉?
昔韩宣宣子来聘,双周礼之在鲁。而所见者只易象春秋,诗书礼无闻焉。忆我夫子将修春秋,先观书于周史,子之雅言,其得于此乎?
乃自鲁昭公之二十六年,周王子朝奉周之典籍以奔楚,于是向也周礼在鲁者,今也周礼在楚矣,自兹以来,楚之人文日盛,方城汉水间,彬彬乎大有人在,如叶公者,殆亦其一乎?
论叶公之早岁,免胄以见国人,素著循良之望,是其人固彼都所接重者也,岂如斗彀于菟,但着方言之异。
论叶公之晚年,致故而旧私邑,克孰退让之风,是其人亦吾徒所深许者也。当与左史倚相,同登大雅之堂。
然则叶公固楚之良也。吾夫子至楚之时,叶公或亦仰窥其丰采,而窃聆其雅言乎?
夫雅言传于东国,获麟绝笔之后,自成文学之宗。
而叶公来自南方,攘羊证父之读,曾奉圣人之教。
此所以问孔子于子路?子路乃置于不答:殆以其人其言,不过在南人有言之例,吾夫子之雅言,固不足以语之也。
然而,夫子又不能无言矣。
〖释题〗:
这是一个现代人感到十分奇怪的所谓的“截搭题”。是什么意思呢?就是把上面一章书的最后一句或几个字,和下一章书的开头几个字或开头一句联在一起,甚至语不成文,照样可以作为题目,以之写八股文。如这道题目:上半句“皆雅言也”,出自上《论语》、《述而》第十五章。原章书云:“子所雅言、诗、书、执礼,皆雅言也。”下半句“叶公”二字,出自同篇第十六章。原章书云:“叶公问孔子于子路,子路不对,子曰:女奚不曰;其为人也,发愤忘食,乐以忘忧,不知老之将至云尔。”《述而》篇是记孔子廉己诲人之辞,容貌行事之实的一篇,各章书都很出名,这两章书更都是《论语》中的名文,常被人们引用。而此题只出前一章最后四字及第二章开头两字,连在一起,“皆雅言也、叶公”,从表面逻辑上讲,简直不知所云。这如何能写文章呢?为什么要出这种讲不通的题目呢?自然这也是事出有因,不知是那位“天才”想出这种怪题目,这种“绝招”。八股文的题目,限制在《四书》中,从明代开始,直到清代中叶,三百多年中,府、乡、会试,大小考试,出的八股文题,不知有几千、几万。《四书》中《大学》、《中庸》、《论语》、《孟子》四种书,从《大学》第一章、第一句“大学之道、在明明德、在亲民、在止于至善”,到《孟子》卷十四《尽心》篇最后一章、最后数句:“由孔子而来,至于今百有余岁,去圣人之世,若此其未远也。近圣人之居,若此其甚也。然而无有乎尔,则亦无有乎尔”为止。所有的句子,都曾被出作题目,名文众多,有不少都是考生背熟了的,如一般题目,考时照抄一篇名家的旧作,而阅卷官又看不出,取中了。被人检举出来,轻要担责任,重要担罪名,弄不好,有杀头的危险。清代的科场案大小不知有多少,说来是很可怕的。为了防止考试抄袭成文,便出古怪题目,有人便想出这种“截搭题”的办法,到清代晚期,出“截搭题”的更多。有人便专门研究截搭题的作法,还出现过专作截搭题的名家,随便如何讲不通的“截搭题”,他都能别出心裁巧妙地把它写成一篇抑扬顿挫、言之成理的八股文。曲园老人为他孙儿也就是俞平伯先生父亲俞陛云先生幼年时编的八股文教材《曲园课孙草》,三十篇范文中,就有两篇截搭题。这里所选是第二篇。另一篇题为《不亦悦乎、有朋》,出自《论语》一开头《学而》篇,第一章:“学而时习之,不亦悦乎?有朋自远方来,不亦乐乎?人不知而不愠,不亦君子乎?”截取第二句和第三句开头两个字,作为题目。
〖浅释〗:
一、破题:学作八股文,读《四书》,不但要把原文记得滚瓜烂熟,而且把“朱注”也要背熟。这个题目前一句及连接前一句的上文“朱注”道:“雅、常也。执守也,诗以理情性,书以道政事,礼以谨节文,皆切于日用之实,故常言之礼独言执者,以人所执守而言,非徒诵说而已也。”这一章书,突出“雅言”而“雅”即训“常”,自然“雅言”就是常言,日常说的话了。“破题”先不能犯上,不能把诗、书、执礼等字眼写出来,所以依“朱注”用“有常”把这一章题义点出。这个题目后二字在下章书:“叶公问孔子于子路,子路不对”句下“朱注”道:“叶、舒涉反。叶公,楚叶县尹沈诸梁,字子高,僭称公也。叶公不知孔子,必有非所问而问者,故子路不对;抑亦以圣人之德,实有未易名言者与?”这样根据朱注写破题,就把“雅言”和“叶公”扯在一起,在字面上分别又以“有常”、“楚大夫”表出之,用“又可记”联系下章的具体内容,即“问孔子于子路”的事,这样就成为有机的联系,有话可说了。
二、承题:文章正面作“皆雅言也”四字,故承题接破题,写出全章书本首。又连到叶公。
三、起讲:进一步把前半句同后面叶公联系起来。这段用了几个典故。“南蛮鳺舌”、《孟子、滕文公》:“今也南蛮鳺舌之人,非先王之道。”鳺是伯劳鸟,这是孟子斥许行的话,许行是楚人,同叶公一样。“洙泗”,鲁二水名,《礼记》、《檀弓》:“吾与女事夫子于洙、泗之间。”因而“洙泗”就用作代表孔子讲学的地方,“洙泗之传”,就是孔子学说的传播。对“潇湘之誉”,就是楚人叶县尹了。结尾句“彼哉、彼哉”,也是用《论语》、《宪问》篇中语,有斥而远之之意。原章句云:“或问子产,子曰:惠人也。问子西,曰:彼哉彼哉!“朱注”云:“子西,楚公子申,能逊楚国立昭王,而改纪其政。亦贤大夫也。然不能革僭王之号。昭王欲用孔子,又阻止之。其后卒召白公以致祸乱。则其为人可知矣。被哉者,外之之辞。”在起讲用的全是《孟子》、《论语》中有关楚人的典故,是紧扣“叶公”作文章。
四、提比:在起讲之后,提比之前,加一小段,把叶公和雅言的关系再反复扣紧,总在“皆雅言也”四字上。
提比一大股,两小段一写圣教之上承先圣,一写圣教之下启后人。商颂、尧典、夏礼、殷监,都是三代所留、周公、即周公旦,周武王弟,鲁公、周成王时封周公旦元子伯禽为鲁侯。其九世孙息姑“鲁隐公”。孔子作《春秋》,编年始于鲁隐公。下段以“下启后人”排句对照,诗传、书传、礼传,“传”就是阐明经义、训诂。诗的商略、书的开发、礼的教化。“偃”用《论语》、《颜渊》篇:“季康子问政于孔子曰:如杀无道,以就有道,何如??孔子对曰:子为政,焉用杀,子欲善,而民善矣。君子之德风,小人之德草,草上之风必偃。”此句注云:加草于风无不仆者,犹民之化于上。所以“偃”字,便作教化用。这一小段说明诗、书、礼,因孔子圣教为后世所遵守,不同于齐桓公、晋文公的以武力称雄的霸业。也是用《孟子》、《梁惠王》篇:“齐宣王问曰:齐桓、晋文之事,可得闻乎?孟子对曰:仲尼之徒,无道桓、文之事者,是以后世无传焉,臣无以闻也。无以,则王乎?”
提比专写“皆雅言也”四字。结一小段再联系中比。要在文中把“皆雅言也”与“叶公”充分联系起来,先用“何所受之哉”反问句,以启迪中比。
五、中比:中比两大股、四小段。第一大股两段文字在形式上对照,内容上先后依次。述圣教之如何自鲁至楚。所引都是有关诗、书、礼向南方楚地传播的史实。由于圣教的南传,楚地人文日盛。叶公也是其中之一了。
第二大股两段全写叶公,假想叶公的早岁和晚年,点缀成文。
六、后比及结束语:重在承接上文,把两章书,连在一起,落实到“问孔子于子路,子路不对”,而孔子又说:“女奚不曰”上,这就是以一“然而,夫子又不能无言矣”结束全文,这又是言有尽而意未穷,留下许多余意。是另一种结束的方法。
8、百姓足,君孰与不足
王鏊
民既富于下,君自富于上。(破题)
盖君之富,藏于民者也;民既富矣,君岂有独贫之理哉?有若深言君民一体之意以告哀公。(承题)
盖谓:公之加赋,以用之不足也;欲足其用,盍先足其民乎?诚能百亩而彻,恒存节用爱人之心,什一而征,不为厉民自养之计,则民力所出,不困于征求;民财所有,不尽于聚敛。(起讲)
闾阎之内,乃积乃仓,而所谓仰事俯育者,无忧矣。
田野之内,如茨如梁,而所谓养生送死者,无憾矣。(起股)
百姓既足,君何为而独贫乎?(出题)
吾知藏诸闾阎者,君皆得而有之,不必归之府库,而后为吾财也。
蓄诸田野者,君皆得而用之,不必积之仓廪,而后为吾有也。(中股)
取之无穷,何忧乎有求而不得?
用之不竭,何患乎有事而无备?(后股)
牺牲粢盛,足以为祭祀之供;玉帛筐篚,足以资朝聘之费。借曰不足,百姓自有以给之也,其孰与不足乎?
饔飧牢醴,足以供宾客之需;车马器械,足以备征伐之用。借曰不足,百姓自有以应之也,又孰与不足乎?(束股)
吁!彻法之立,本以为民,而国用之足,乃由于此,何必加赋以求富哉。(大结)
9、大学之道在明明德在亲民在止于至善
圣经论大人之学,在于尽其道而已矣。盖道具于人,已而各有当止之善也。大人之学尽是而已,圣经所以首揭之,以为学者立法欤?自昔圣王建国,君民兴学设校,所以为扶世导民之具,非强天下之所不欲,而其宏规懿范之存,皆率天下之所当然。是故作于上者,无异教也;由于下者,无异学也。其道可得而言矣,己之德所当明也 ,故学为明明德焉。人受天地之中以生,所谓昊天曰明,及尔出王,昊天曰旦,及尔游衍,非吾心之体乎?人心惟危,道心惟微,此人之所以有爽德也。谓之明者,明此而已。懋吾时敏缉熙之功,致其丕显克明之实。洗心濯德,超然于事物之表,而光昭天地之命。盖吾之德,固天地之德也。德本明,而吾从而明之耳。不然,则道不尽于己,非所以为学矣。民之德所当新也,故学为新民焉。吾与天下之人而俱生,所谓立爱惟亲,立敬惟长,始于家邦,终于四海,非吾分之事乎!道有升降,政由俗革,此世之所以有污俗也。谓之新者,新此而已。尽吾保乂绥猷之责,致其裁成辅相之道,通变宜民,脱然于衰世之习,而比隆三代之治。盖今之民,固三代之民也。民本当新,而吾从而新之耳。不然,则道不尽于人,非所以为学矣。明德新民,又皆有至善所当止也,故学为止至善焉。惟皇建极,惟民归极,会其有极,归其有极,孰不有天理之极致乎!知至至之,知终终之,此道之所以无穷尽也。谓之止者,止此而已。有宪天之学,而后可以言格天之功;有格天之功,而后可以言配天之治。不与天地合,其德犹为未明之德也;不与三代同,其治犹为未新之民也。人己之间,道犹有所未尽,而非所以为学之至矣。是则明德以求尽乎为己之道,新民以求尽乎为人之道,止至善以求尽乎明德新民之道,古人无道外之学也如是。  归有光(一五○六年一五七一年)。江苏昆山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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