打开APP
userphoto
未登录

开通VIP,畅享免费电子书等14项超值服

开通VIP
译稿:上杉谦信与川中岛之战
userphoto

2014.11.13

关注

越后守护代长尾氏与北信浓国众
为了理解长尾景虎(以下统一为上杉谦信)支援高梨政赖、村上义清等北信浓国众,介入武田信玄的北信浓入侵,引起川中岛之战的背景,就必须搞明白越后守护代长尾氏和北信浓国众之间的关系。
谦信的生家越后守护代长尾氏,和北信浓国人有着密切的关系。特别是高梨氏,是在关乎长尾氏兴衰的政治、军事危机之际,经常支援长尾氏的重要一族。长尾氏和高梨氏之间的牵系,可以回溯到长尾能景(谦信祖父)时代,当时的高梨氏当主是高梨政盛,他把女儿嫁给了能景,企图加深和越后守护代长尾氏之间的关系。北信国众高梨氏显示出这种举动的背景是文明九年(1477)越后守护上杉房定和小笠原氏一起兼任信浓守护,加强了对居住在信越国境上的北信国众的影响力。
宽正四年(1463),越后守护上杉房定和当时的高梨氏当主高梨政高(政盛之父)失和,房定遂遣上杉右马头攻伐高梨氏,蹂躏了高梨领的高桥且放火,政高与之激烈交锋,使右马头败死(《信浓史料》第八卷P466,以下略记为《信》⑧P466)。另外,虽然说没有实现,室町幕府将军足利义政,曾在宽正六年六月命令信浓守护小笠原光康,令他和越后守护上杉房定一起讨伐高梨政高和村上政清(《信》⑧P525)。高梨氏之所以成为室町幕府、信浓、越后守护的讨伐对象的原因则是由于享德之乱的爆发,关东的诸豪族分裂为古河公方足利成氏派和室町幕府(后为堀越公方足利政知)派,高梨、村上氏一起站在古河公方一边,在信浓,还有佐久郡的大井氏等不少成为成氏派的国人。这样,越后守护上杉氏和高梨氏受到关东动乱影响,而互成宿怨。
政高之子高梨政盛把女儿嫁给越后守护代长尾能景的意图可以推断是为了想要在同越后守护上杉氏之间的对抗上取得有利地位。之后,能景和高梨氏室之间所出的长尾为景做上了越后守护代,而且长尾氏还将为景之妹嫁给了高梨澄赖(政盛子)之子政赖,两家的关系就更加紧密了。
上杉房定和高梨氏的对立之后又经过了怎么样的周折?详细不清楚。但明应三年(1494)十月上杉房定死后,越后上杉家督由上杉房能接班。房能意图强化守护权力,在明应七年着手重新整理越后国内的“郡司不入”地。所谓“郡司不入”,指的是郡司(守护使)不得介入寺社和国人领主领地的特权,借助此特权,国众和寺社防止了守护权力对自己领地的渗透。但在守护房能眼里,正是这个郡司不入地成为了妨碍守护强化集权的最大要因。虽说如此,越后守护上杉氏能够镇压南朝势力和足利直义一派,从南北朝内乱到室町时代的动乱中成功维持下来,不外乎依靠的是得到了特权承认的国人领主的支持。长尾能景虽然辅佐房能实施改革,但在永正三年(1506)战死越中,为此继承了长尾家督的乃是谦信的父亲长尾为景。
然而,上杉房能和长尾为景之间围绕着领国政策逐渐地开始对立起来,加上房能听信家臣谗言,策划谋杀为景。察知了阴谋的长尾为景在永正四年八月二日先发制人地发动对上杉房能的突然袭击;这时,高梨政高之子政盛也接了高梨氏的班,而政盛又对越后守护上杉氏旧怨未解,便立即呼应为景而出兵。将房能逐入天水越(新潟县十日町市松之山),迫使其自尽。这也是高梨氏和长尾氏第一次共同出兵。
关东管领山内上杉显定得知房能败亡,在关东方面同扇谷上杉氏的战争告一段落后,便同其子上杉宪房一道在永正六年七月出兵越后。房能是上杉显定的亲弟,显定肯定要为复仇而出兵一战。在这场战争中,越后守护上杉定实(永正五年由长尾为景拥立)和长尾为景战败,越后府中被上杉显定占领。其时,高梨政盛作为为景方参战,其他参战的北信浓国众还有泉信浓守(饭山城主)、市河(市川城主,市河氏也写作市川氏,以下统一为市河氏)甲斐守等,而且信浓守护小笠原氏似乎也有出兵。北信联军从信越国境的志久见口和白鸟口杀出,侵入越后国妻有庄(新潟县十日町市妻有町),联军虽然击败了上杉宪房所部,但败于上杉显定的反攻,退入泉氏的领地。然则上杉显定军仍旧追击而来,北信国众四散而去,高梨、市河、泉不得不各自退守自己的居馆。虽然上杉显定为了对抗越后的为景派,没有对北信浓发动进一步攻势,但北信国众似乎遭受了沉重的打击(《信》⑩P283)。另外,被赶出府中的上杉定实和长尾为景逃入越中。高梨政盛尽管落得败军之身,依然进入越后椎屋城(新潟县柏崎市椎谷),起来号召越后国众和上杉显定决战,正巧上杉显定开始镇压那些逼死上杉房能的为景同党,越后国众人心惶惶,因此十分反感显定,那些四处躲藏、逃往别国的越后国众纷纷响应高梨政盛,开始向椎屋城集结。得知这一情况的上杉显定发兵进攻椎屋城而不利,终至败退。
其间,长尾为景向出羽国米泽城主伊达尚宗请援,和扬北众以及颈城郡的国众联合起来布置反攻。而且还和关东的反显定派白井长尾景春、伊势(北条)早云以及扇谷上杉朝良连和,让他们在关东起乱。第二年永正七年四月,为景和定实一起经佐渡在蒲原津(新潟市)登陆,策反上条定宪(守护定实之甥)转入为景一方,轻松地侵入寺泊,并进入高梨政盛据守的椎屋城。高梨政盛似乎还向信浓的高梨部众请援,当为景完成了对府中的上杉显定的攻击部署之后,高梨众和浪人众便从信浓北上,在板山布阵(《信》⑩P303-306)。上杉显定虽然为打破包围,在六月十二日派遣儿子宪房实施对椎屋城的进攻,但仍以失败告终,宪房逃入妻有庄。为此,显定退出府中,开始向关东撤退,二十日在长森原被长尾、高梨联军击毙(《信》⑩P308-312)。这样,长尾为景借助高梨、市河、泉、岛津诸氏的援军,渡过了关东管领军大举来侵的危机。
然而进入永正九年,这一次越后守护上杉定实和长尾为景的矛盾对立便表面化了,在此之际,上杉定实策划纠集越后的有力国众宇佐美房忠、安田实秀等反为景派,而且还为了将北信浓国众拉到自己这边,派遣宇佐美房忠到信浓执行策反工作(《信》⑩P347)。由于宇佐美的谋略而加入定实一方的是北信国众中的岛津贞忠,岛津之后和宇佐美一道,号召北信浓和越后的国众加入定实方。为此,长尾为景也拼命地做工作,说服各地的国众不要参与宇佐美和岛津的谋略(《信》⑩P366)。
作为岛津氏响应上杉定实方的策反,成为反为景派的原因,来自越后守护方面的引诱尽管起到了作不小用,另外一个理由可以认为是以该时期高梨氏的势力扩张为背景。高梨氏在击退上杉显定的军队后势力大张,将夜交氏(中野氏一族)等国众完全置于统治之下,还在永正十年灭亡中野氏。中野氏自平安末期以来以中野乡为根据地,支配千曲川右岸,和同地域以志久见乡为据点的市河氏势均力敌,进入镰仓时代后虽然因为一族内讧而势力衰退,但依然以中野乡为中心而健在。当时,高梨氏当主高梨政盛隐居,高梨澄赖继承了家督(政盛在永正十年四月二十七日死去,享年五十九)。被高梨澄赖所灭的中野氏的旧臣们,逃入属于埴科郡村上氏和更级郡香坂氏领地的小岛田(长野县长野市)起兵,成为高梨家臣的夜交氏和小岛氏(高梨庶族)也加入其中。虽说详细的情况不清楚,由于能够窥见善光寺别当栗田氏和千曲川右岸的国众须田氏、绵内井上氏亦有所动静,也许这也是他们为了对抗高梨氏的南下,而意图支援中野遗臣的动作。另外,岛津贞忠本人虽然将这一情报以回答长尾为景的质问的形式传达给了长尾氏,并声称自己完全没有参与。但是,已经成为反为景派的岛津贞忠的辩解是不可信的,恐怕岛津氏也支援了中野遗臣的起事和夜交、小岛诸氏的叛乱吧。不过,这场动乱却因高梨家臣草间大炊助的奔走而被防范于未然,中野遗臣四散奔逃,夜交、小岛氏和其家臣遭到逮捕,并被处以磔刑(《信》⑩P367)。
至此,在北信浓国众之间出现了和长尾为景联合的高梨氏和与其对抗的岛津、须田、栗田、井上,以及在背后支援他们的村上、香坂氏的对立格局。永正十年八月,北信浓国众岛津、栗田、井上氏响应发动了反长尾战争的上杉定实而起兵,从关山口(新潟县妙高市)侵入越后国内。另外上田口(新潟县南鱼沼郡)也有北信国众攻来。(《信》⑩P369)对此,长尾为景的反攻也十分凌厉,在十月击败了定实军。高梨澄赖也作为为景方布阵于长峰原(新潟县上越市吉川区)。(《信》⑩P394)这场战乱以永正十一年正月守护上杉定实方在六日市遭到歼灭性打击,同月十七日宇佐美房定战死而告终。为景没有杀害定实,以保证其守护地位的形式平息了事态。内乱之后的为景进行了对扬北众的融合和监视,和关东保持距离,而致力于对领国内的宣抚工作。
之后,由于越中方面局势日益紧迫,为了确保背后的安全,有必要和关系恶化的北信浓国众之间进行缓和的长尾为景,在取得高梨澄赖的同意后,在永正十六年(1519)二月实现了和岛津贞忠的和谈。两方各派代表到越后上乡(新潟县中鱼沼郡津南町),在会谈之后实现了和议。来自为景方的代表是长尾家臣山吉妙寿,贞忠则派遣了亲弟岛津治部少辅元忠。(《信》⑩P450)之后北信浓国众的动静虽然不明确,不过高梨澄赖在永正十六年八月向室町幕府献马,意图强化和中央的关系。(《信》⑩P452)到了大永四年(1524),高梨澄赖似同其他北信浓国众陷入对立。其详细情况虽然不明确,但是高梨澄赖战败并亡命越后,通过长尾为景的支援,才在六月实现了信浓归国。赶走高梨氏的基本肯定是岛津氏。由于传到京都的情报称“信浓高梨,长尾越其地而予以区处,而得以无事回国”(《实隆公记》)、“这番同高梨方合力,顷刻即遂我本意”(《长尾为景致斯波政绵书》),可见高梨氏似乎是借助了长尾为景的军事支援打败了岛津氏,实现了讲和。至此以后,北信浓的政情走向平静,高梨氏以中野御馆为中心,将千曲川东岸地域收归其统治之下,并将千曲川西岸的泉氏等编入家臣之列,构建了很大的势力。对此,以矢筒城为中心,统治鸟居川沿地域的岛津氏,其势力则及于千曲川西岸的长沼。这样,在北信浓国众中号称势力最大的高梨氏,是借助他们和越后守护代长尾氏的密切关系,才实现其势力的维持和扩大的。另外长尾氏也是通过高梨氏的支援,才得以安然渡过几次危机。
另外,以志久见乡为中心在信越国境伸张其势力的市河氏加强了其独立化的倾向,不服从高梨氏的支配。并在天文九年(1540)攻入越后,建造松山城(地点不明,或在新潟县颈城郡内),和长尾氏对抗。不过这松山城旋被长尾方的板屋藤九郎攻陷,市河氏的越后攻略陷于挫折。(《信》十一P152)市河氏的动向虽然并不明确,但武田氏的势力伸张到北信浓时,他们最早投靠武田的背景原因,大概就是长尾氏和市河氏之间并没有和高梨、岛津氏那样的紧密关系的缘故。
武田信玄入侵信浓和北信局势的剧变
武田信玄入侵信浓要影响到北信国众,必须要等到天文十九年(1550)之后。之前对于北信国众来说,武田氏的入侵不过是隔岸观火,此时决定北信浓的政治、军事形势的,倒不如说是在越后长尾氏支援下,在北信逐渐建立了稳固的势力的高梨氏和在十五世纪后半叶,将势力扩张至川中岛地区的埴科郡村上氏之间的抗争。在史料《诹访御符礼之古书》中,记载了在文明年间(1469-87)对诹访大社服神事役的信浓国乡、村及其领主的姓名。从中可以看到,以埴科郡为中心的村上氏把势力伸向了川中岛,越过了千曲川和犀川的合流点,插进了岛津氏和高梨氏的支配范围。为此,从室町后期到战国时代,东条、西条、寺尾、大室、须田、井上、纲岛、清野等川中岛地区的中小国人,基本被编入村上氏的势力之下。另外,若想到中野氏的浪人和夜交、小岛氏对长尾为景、高梨澄赖起事时,其据点是村上和香坂氏的领地小岛田,就能够推断村上在之前就和高梨敌对,在永正年间虽然没有台面上的动作,却在背后操纵川中岛地区的中小国众,企图阻止以越后长尾氏为背景的高梨氏的南下。实际上,在明应年间就能确认村上氏和高梨氏之间展开激烈交战的事例。
明应四年(1495),高梨氏和村上氏以川中岛为舞台大规模交战,成为其战场的是善光寺。《王代记》记其情形云:“此年七月,善光寺被烧,高梨与村上战,高梨烧寺,三年内高梨患恶病,如来归寺。”根据这一记载,可知围绕善光寺的支配权,高梨和村上交战,善光寺遭战火而烧毁,放火的乃是高梨氏。不过,善光寺如来却被高梨氏从善光寺带去了其根据地中野。位于高井郡中野的南照寺(长野县中野市)被俗称为“川东善光寺”的原因,有传说是由来于武田信玄侵入川中岛时,高梨政赖惧于善光寺遭受战火,而将寺中的前立佛转移至此。实际上,也存在着是明应四年高梨、村上相争时,善光寺如来被运往此地的误传的可能性。
这场合战的胜负虽然未定,但把善光寺观音拿走的高梨政盛却为此三年卧病不起,害怕这是观音报应的高梨政盛则将观音归还寺中。在这场抗争之时,村上氏的当主是谁并不清楚,在时期上看,可能是据说为村上义清父亲的村上赖平,或是义清的祖父。之后,关于两家的抗争虽说没有什么记载,详细情况不明,由于两家的领域也没有什么变动,大概是以川中岛为舞台,断断续续地进行着拉锯战吧。
村上、高梨两家的抗争再次见于记载,是进入村上义清和高梨政赖的时代之后了。村上义清在天文十年(1541)五月和武田信虎、诹访赖重联合入侵小县郡,进攻海野栋纲,扩大了领地,义清和高梨政赖开衅可以认为是此后不久的事。武田信玄在天文十七年和十九年两次侵攻村上义清的领域小县郡和埴科郡,前一次败于上田原之战,后一次挫于户石城之役,都不得不撤退。其中,信玄之攻户石,在当初一方面包围且攻击户石城,一方面还策反了寺尾、清野、须田氏内应武田方,取得了不小的战果。使这成为可能的是当时村上义清为进攻高梨政赖而正向川中岛方面出兵之中。信玄的进攻户石,完全是乘了村上氏在和高梨氏对战中离开本领的空当。结果,腹背受敌的村上义清向高梨政赖提出和议,政赖也应承下来,在天文十九年九月二十二日和村上讲和,这并不是单纯的讲和,而带有很浓的对抗武田信玄侵略的军事同盟的色彩。村上、高梨联军在二十三日即开始攻打投降武田氏的寺尾氏居城寺尾城。联军虽然因为武田的增援而一时撤退,但不久村上军便解户石城之围,追击退却中的武田军并大破之。
至此,室町中期以来一直左右着北信浓的政治军事局势的村上高梨之争画上了休止符,反而成立了以村上、高梨二氏为轴心,加上岛津、栗田氏的反武田同盟。并且由于长尾景虎(上杉谦信、以下统一)也加入这个联盟,而形成了川中岛之战的战略态势。
但是,在天文十九年的户石城攻防战的过程中,从属于村上氏的川中岛地方国众中寺尾、须田、清野氏受策反,转入了武田一方。之后,北信浓国众中很多都出现了同族中分裂为武田方和反武田方的事态。村上、高梨、岛津诸氏不仅面临着自己的支配领域遭到武田氏侵略的军事威胁,还引发了其部下的中小国众的家中分裂,其权力基础正从其脚底下被逐渐地侵蚀崩溃。
其中,发生家中分裂的国众,大的可以确认有岛津氏,中小国众中则有须田氏、井上氏、夜交氏、小田切氏、春日氏。栗田氏也存在发生了分裂的说法。(以下参照拙著《川中岛之战》、吉川弘文馆刊《战国人名辞典》、《长野市志 历史编》、《须坂市史》、《饭山市史》等)
首先,信浓岛津氏分为长沼岛津氏(通称兵库头、兵库助、萨摩守)和赤沼岛津氏(通称孙五郎、左京亮、常陆介、常陆守等),长沼岛津虽为总领本家,但由于武田侵入,赤沼岛津内应武田,放逐了本家。长沼岛津氏的岛津淡路守忠直(后来出家号月下斋)成为了上杉谦信的家臣,和武田对峙。对此,庶流赤沼岛津孙五郎泰忠(后称左京亮、常陆介)成为武田家臣,守长沼城和上杉方对峙。
接着是须田氏,这一国众以高井郡须田城为根据地,以须坂乡为中心布有势力的总领家须田刑部少辅(新左卫门)信赖、信正父子的系统,和以大岩乡为中心有其势力的庶流须田左卫门大夫满国(信赖弟)、须田顺渡斋满泰(亦是信赖弟)、相模守满亲父子的系统对立。总领须田信赖投靠武田,庶家须田满国、须田满泰、满亲从属于上杉家。须田满亲还成为了上杉家的重要将领。
再次是井上氏,支配着井上庄的总领家被认为是井上出羽守满直(或同见于各种记载的井上左卫门大夫(兵库头)昌满为同一人物)、源六郎达满。这几位像是被武田氏放逐,成为了上杉家臣。对此从属武田的则是绵内井上氏的系统,井上左卫门尉、新左卫门尉父子以绵内要害为据点,扩充了势力。
其他,夜交氏总领夜交左近丞服属武田氏,庶流夜交民部左卫门尉、九郎三郎从属于上杉氏。另外小田切、落合氏都是宗家投上杉,庶流靠武田。成为上杉方的小田切、落合氏在第三次川中岛之战时,其据守的葛山城被攻陷而灭亡。另外善光寺别当栗田氏的情形虽有不同说法,一般认为分裂为善光寺大御堂主家(俗称里栗田)和小御堂主家(俗称山栗田),前者跟随上杉氏,后者从属武田氏(1943年刊行的栗岩英治《飞将谦信》中称这种说法很早以来就被认为存在问题,小林计一郎在《信浓中世史考》一书中也认为栗田氏未曾分为二流)。
接下来是川中岛地区的东条、西条、清野氏的动向,东条远江守信广作为上杉方逃往越后,西条、清野氏则举族依附武田(东条氏情况不明,清野清寿轩被认为是西条治部少辅的兄弟,详细参照岩田书院近刊服部治则《武田氏家臣团的系谱》)。这样,在国人领主家内没有发生分裂的情况下,则是各自举族抉择是参加反武田方,还是投靠武田方。
就如以上事例显示的那样,武田氏的信浓侵攻对北信浓国众形成了巨大的威胁,颠覆了岛津、村上、高梨氏的支配,引发了家中的分裂和混乱,带来了削弱其组织抵抗能力的结果。村上、高梨、岛津氏已经不可能单独对抗在信浓侵攻过程中逐渐地强大起来的武田氏。而且要压制那些不惜分裂同族来和武田氏联合以达成独立化,而且举族接受武田氏支配来扩大其势力的中小国众中的武田派,那些国众本身不可能做到,统治基础已经发生动摇的村上、高梨、岛津氏也已经无法做到了。为了压制叛乱,同时因应武田的入侵,他们一致地需要超越自己的强力军事支援。并且,其对象只能是从室町期以来对北信浓国众的动向发挥着重要的影响力的越后守护代长尾氏。他们向上杉谦信请求支援的理由并不是单纯的穷余之策,而是基于先代以来的因缘,加上期待着谦信强大的军事力量。
川中岛之战之于上杉谦信的意义
所谓川中岛之战,乃是越后的上杉谦信和甲斐的武田信玄,在天文二十二年(1553)到永禄七年(1564)足足十二年之间以北信浓的川中岛地区为舞台所展开的合计五次的对峙和冲突的总称。
作者已在旧著《川中岛之战》(学研M文库)中指出,对于上杉谦信而言,川中岛之战并不是按照自己想要实施的军事、政治战略路线而进行的,而是被挑起的结果所带动的。在当初虽然极其被动地参战,但随着其时间经过,其意义也逐渐地发生演变,而朝复合地伴随各种侧面因素的战争发展。以下试分论之。
(a)、信越国境问题(第一、二次)
贯穿了第一次至第五次川中岛之战的共同要因是,随着武田氏势力的扩大,以越后春日山城为根据地的上杉谦信在防御上不得不站在了必须阻遏信玄北上的局面中,便以北信浓国众的请求为良机而出兵。谦信在最初以村上、高梨、岛津氏的复归为最重要课题,企图以支援他们的复归来让反武田国众充当防止武田北上的桥头堡。实际上,谦信在第一次川中岛之战(1553)和第二次川中岛之战(1555)分别实现了村上氏和高梨、岛津氏的复归,自己却没有借此扩张领土。谦信唯一建筑的据点只有在第二次川中岛之战时建造的葛山城。而且这也是为对抗武田方栗田永寿据守的旭山城而建造的,在讲和之后,因为该城作为防卫岛津、高梨诸氏领地的一线据点必须加以重视,而未作拆除,直接给予了当地的中小国众——反武田方的落合、小田切诸氏,以其充作守备。而且,由于没有谦信家臣配属于葛山城的迹象,所以作为谦信来说,他的认识中北信浓的防御彻底贯穿着北信浓国众自负其责的条理。但是在第三次川中岛之战中,由于葛山城第一个被武田军攻陷,落合、小田切诸氏败亡,岛津、高梨两氏无法维持其本领,退避到了饭山城(原属高梨家臣泉氏的居城,长野县饭山市),不得不在这里抵挡武田军的北上。也就是说,本来葛山城起到的边境城郭的作用,要由饭山城承担了,并且,由于饭山城一旦被突破,信越国境将恒常性地受到武田氏的军事威胁,谦信在让高梨氏常驻该城的同时,在永禄四年(1561)第一次决定将自己的家臣(桃井氏、加地氏)配属于城中,并不时动员上杉家臣实施了多次大规模的城郭修筑工程。
b)、善光寺问题(第三次)
以第二次川中岛之战为契机,武田和上杉氏两家的战争呈现了围绕其影响力不必说信浓,全日本都有布及的善光寺信仰将落入谁家掌控的争乱的景象。善光寺自古代以来,对秘佛本尊阿弥陀如来的信仰便四方传扬,不问身份贵贱,香客络绎不绝这一点广为人知。由此可知,善光寺不仅是信浓的信仰中心地,礼佛者熙熙攘攘的门前町作为经济中心也是重要的。这也是因为善光寺如来的存在支撑着这一切。起初,善光寺别当栗田永寿作为反武田联盟的一员,和谦信一起对抗武田信玄的北上,但在弘治元年(1555)由于信玄的策反工作而转为武田方,和武田氏的援军一起据守位于善光寺西南的旭山城。为此,善光寺全境基本被置于武田的控制下。谦信是为了挽回这种情况,而朝川中岛出兵的。此时可以推定栗田永寿奉戴着如来据守城中。(片桐昭彦《上杉谦信和武田信玄》 载池享等编《上杉氏年表》),在两军和睦后,如来也依然落在武田方手中。因此,谦信为了与其对抗,不得不带走善光寺的其他诸佛和法具,以宣示自己作为善光寺庇护者的地位。但是,这依然难以对抗把善光寺如来收在手里的武田氏,善光寺问题以武田氏占得先机而告终。
信玄在第三次川中岛之战结束后,不曾把如来送回寺中,一说信玄临时将如来安置在信浓国的祢津(<武田信玄卿甲阳善光寺建立记>《甲斐善光寺文书》),并且在永禄元年九月把如来运往甲府的法城寺,在同八年信玄将如来正式安置在新建的甲府善光寺中(《王代记》,另外甲府善光寺诸堂的完成在元龟三年(1572))。信玄没有把善光寺立即运往甲斐的原因可以推定是有必要等待永禄元年武田氏信浓守护职的正式补任(以避免掠夺之讥)。因此,善光寺小御堂别当栗田氏、善光寺本愿上人、中众等寺家众大举搬迁到甲府善光寺,门前町也极其兴盛,形成了善光寺的都市机能和寺院一体迁移到了甲府的格局,其经济效益不可计量。
对此,谦信也在春日山城下的直江津(上越市)建立了如来堂,并主张这是善光寺的迁移。在那儿也建立了善光寺町,不愿服从武田氏的信浓众也迁移至此,现出了繁荣的情景。但是相对于奉戴着善光寺如来本尊的武田氏,战国大名上杉谦信守护善光寺信仰的宣传效果,不能否定是略输一筹的。
c)、围绕关东霸权的主导权争夺(第四次)
在第三次川中岛之战结束后,上杉谦信在永禄二年(1559)实现了第二次上京,面会了室町幕府将军足利义辉,加深了和近卫前久为首的公家众等的交流,并且还特例获准晋见正亲町天皇,谦信上京所欲实现的目的是:
①、谦信在室町幕府体制内谦信的身份、家格上升之确认
②、要求幕府给予谦信庇护、支援关东管领上杉宪政的正当性
③、获得幕府对谦信出兵信浓、关东的正当性的承认
谦信的希望基本获准,他在十一月归国。自此,谦信为了在关东奉戴上杉宪政和北条对抗和在信浓支援北信浓国众和武田氏对抗,而实施军事侵攻这一点获得了幕府的承认。这样,谦信的战争从以往的私战更进一步,带上了“顺弓”(义战)的正当性质。并且在永禄三年八月,谦信乘今川义元战死(五月十九日),甲相骏三国同盟发生动摇的间隙,和上杉宪政同道朝关东出兵,其势汹汹,北条氏康陷入守势,其版图一时缩水到二代氏纲晚年时的光景。因此武田信玄为了支援氏康,分别朝信越、上信、甲相国境出兵,致力于威胁谦信的侧翼。其结果是虽然谦信成为了上杉宪政的养子,实现了继承山内上杉家的正式手续,但未能实现歼灭北条氏的目的。至此,谦信为了掌握关东的霸权,打倒北条氏,恐怕首先考虑的是优先打击北条氏的同盟武田氏。此时便实施了有名的第四次川中岛之战,这样,这场战役和以往两家间的战斗大为不同,是一心要在在关东确立霸权的谦信和想要伺机予以阻止的信玄各自之间的意愿推动了决战的实现。
d)、围绕上杉、武田氏的互相牵制而引起的争乱(第五次)
第四次川中岛之战之后,信玄和谦信的主战场移到了关东,并且,信玄为了将谦信在关东的活动完全牵制住,认为威胁其本国越后是最有效的策略。为此,他以强化和谦信的宿敌北陆一向一揆之间的协同为手段,使一向一揆和武田军分别从西面和南面对越后施加压力,企图威胁谦信的后方,而且还和会津芦名氏交结,对越后北面的施策也没有放松。为此,信玄一手策划并进入实施阶段的作战是飞驒侵攻,当时的飞驒国中上杉方的三木(姉小路)自纲、江马辉盛和武田方的江马时盛、麻生野庆盛、广濑宗城等正进行着激烈的角逐。信玄支援江马和麻生野氏,想要打倒三木氏,将飞驒收入囊中。其本来的目的,从飞驒是信浓通向越中和美浓的要道这一点来看,亦可见信玄的意图是打通这一扩大对两国影响力的走廊。如若飞驒的上杉方败退,越中一向一揆和武田氏之间的协同将加强,越后本国将陷入危机,忧虑于此的谦信,在武田军开始进攻飞驒的永禄七年七月召集兵马,出兵川中岛。为此信玄也中止了飞驒侵攻作战,把部队撤退到信浓,在川中岛和谦信对峙。故而谦信,信玄两方都是为了牵制对手的行动而出兵的。
这样,由于川中岛之战长达十二年,谦信和信玄也是根据各自在当时所面临的政治军事局势,将各种重要意图加入实施作战的必要性和战役目的之中,在两雄必于川中岛一战的理由之中,逐渐地拥有了多样性的侧面。
上杉谦信为何无法控制川中岛
以川中岛地区为舞台,共及五度的谦信和信玄之战,除掉第四次是正式的交战,基本都是以对峙和小股部队的交锋为始终。然而,伴随着战争的发展,谦信所确保的领域却徐徐地朝着信越国境方面后退。
在第一次川中岛之战中,谦信支援村上义清,对信浓更级郡、埴科郡发动攻势,攻陷麻绩、青柳城,攻入武田领的纵深。在此基础上还一度实现了村上氏的旧领回归。但是,随着第二次、第三次川中岛之战经过,善光寺周围,乃至高梨、岛津两氏的领地也被武田氏占领,之后谦信虽然实施了第四次和第五次两次川中岛出兵,但依然无法击退武田氏的势力,收复这些领地。
关于其原因,自古以来就有种种理由被举出。于是,我们试查一下谦信在北信浓的行政施策记录,可以注意到谦信在北信浓没有对上杉家臣作任何的知行地分封。另外对于北信浓国众,也看不到谦信作为主君签发旧领安堵状的迹象。这和谦信自己所言的那样,和武田信玄的对决,彻底只是为了响应北信浓国众提出的支援请求而发动,没有领土野心的对外宣传也是相应一致的。谦信在愿文中对神佛发誓:“辉虎将循规蹈矩,不行非分之事”,并主张“辉虎进发(出兵)虽经岁月,不曾竞望此国(信浓)”(《上越市史 别篇1412-15号文书)。并且,称与信玄的战争是“顺弓”(义战),而称武田军的侵攻为“逆矢”(侵略战争)。
大概是谦信的如上主张反而使他陷入了作茧自缚的境地吧,谦信在北信浓终于没有进行对抗武田氏的正式筑城,也几乎没有实施对家臣的知行分封,总而言之,谦信在所领给予和地域确保相联动的战国大名的行政上是有所欠缺的。与之形成了鲜明对照的是,武田信玄不仅是安堵了投到自己这边的北信浓国众的旧领,还打下了跟随上杉方的国人领主和土豪的领地作为阙所地(无主地、没收地),封给服从者和武田家臣,而且还建造海津城和长沼城等据点,将新附者纳入家臣春日虎纲(高坂昌信)和市川梅隐斋等长等人的指挥,实现了领域的切实领有。在这里,以死守饭山城和野尻城等据点,好不容易才防止了武田北上的谦信和一边确实控制了各地的城郭,通过知行安堵和分封来让家臣们担负领地的保有,在结果上制压了面的信玄的差异性,不仅在各个战斗场面上,在领国的广狭和对信浓的影响力上也表现了出来。
但是,在川中岛之战中,必须予以注意的却是另一点。那就是作为其舞台的北信浓,实际上是一向宗信仰相当热烈的地域,其地净土真宗寺院之多在信浓可谓屈指可数,北信国众大多都是净土真宗的信众,即一向宗门徒。
例如,成为武田信玄家臣的芋川越前守亲正,便是一向宗门徒,并在本领芋川建立了妙福寺(《寺社领并由绪书》,载《新编信浓史料丛书》十四)。其他,如井上氏和西严寺有着密切关系之类的事例是相当多的。由村落土豪阶层开基的净土真宗寺院也为数不少。而且这个地域的一向宗寺院在元龟元年(1570)到天正八年(1580)为期长达十年的织田信长和石山本愿寺的战争(石山合战)之际,其寺僧和门徒们为支援本愿寺而开赴大坂,参加守城战,并供应军粮、献上资金等事例也为人所知。而且,天正十年三月武田胜赖被织田氏所灭后,四月信长重臣森长可进入川中岛的据点海津城,为了与之对抗,芋川亲正就和当地的一向宗门徒一道发动武装暴动,据守大藏城(饭山市),如其见载暴动人数达八千余人一般,是一次相当大规模的一揆。这明显是一次一向一揆,是一次反对自石山战争以来和一向宗怨恨深重的织田氏的占领接收和统治的暴动。虽说这次一揆由于森氏所部的进攻,不久就溃灭了(芋川亡命越后,投奔了上杉景胜),但我们可以注意到北信浓国众和一向一揆有着密切的关系,在其起事时也占据着领导地位。
并且武田信玄在制压北信浓的过程中,也积极地实施了保护一向宗寺院的政策。其中海津城下的证莲寺、盐崎的康乐寺、福岛的胜乐寺(须坂市)、长沼的西严寺等有力一向宗寺院对地域拥有很强的影响力,信玄对这些寺院加以保护,给予其免除诸役的特权。另外在永禄十一年(1568),武田氏在策划对北信上杉氏的据点饭山城、关山城发动大规模进攻时,信玄请求康乐寺等一向宗寺院动员“野伏”(杂兵),可见信玄期待着一向宗寺院所保持的武力成为武田军的重要一翼,这次动员也取得了成功(《战国遗文武田氏篇》1032号文书等)。即是说,武田信玄成功地和北信浓的一向宗寺院和门徒,即一向一揆构筑了良好关系,并将其投入了对上杉的作战中去。相对于东国的北条氏、北陆的长尾(上杉)氏等东日本大多数战国大名在其领国中发布一向宗禁令,对其加以彻底的镇压,信玄的这种做法是以他积极保护一向宗寺院和僧俗信徒,同石山本愿寺和法主之间构筑了紧密关系为背景的。(众所周知,信玄正室三条氏的妹妹便是本愿寺法主显如(光佐)上人之妻,信玄通过公家三条氏也和本愿寺结成了缘戚)。
上杉谦信的军事行动遭受武田信玄的牵制的原因之一,很明显也是同一向宗的不和。但是谦信和上杉派北信国众也并不是对此什么也不干,放手不管。其实在川中岛之战开始之后,就能看到谦信意图紧密和北信一向宗寺院之间的关系,使情势对己有利的动作。
为此而前后奔走的不是别人,正是高梨政赖。天文二十二年,谦信实现了第一次上京,为此,长尾氏和领有沿途地域的越前朝仓氏和近江六角氏进行交涉,得到了谦信一行人通过的许可。问题却在于同在北陆和畿内势力极盛的一向一揆之间的交涉,此时,北信浓的笠原本誓寺的住持超贤便受谦信之委和石山本愿寺交涉,得以确保沿路的安全通行(《信》十一P512)。不过,这个本誓寺却以当地领主高梨政赖为大檀越,本誓寺的斡旋受托于高梨氏的可能性是很高的(另外本誓寺之后迁出了本地域笠原,搬到了越后,这也和其檀家高梨氏的没落有着干系)。
而且高梨政赖本人也在天文二十二年闰一月在同族岩井民部少辅的陪同下身赴大坂,访问石山本愿寺,和法主本愿寺证如(光教)会面,献上太刀和钱货千疋,对高梨主从的来访和进献方物十分喜悦的光教也热情招待了一行人(《石山本愿寺日记》、《信》补遗上P388)。这个时期,高梨政赖直接面临着武田信玄的入侵和压力,离开本领是相当危险的一件事,尽管如此,他不惜离开本领赶赴石山本愿寺的目的,一方面且不必说是为了协助支援自己的上杉谦信进京,一方面也是以提出将北信的一向宗势力投入对武田作战的合力请求为其目的。
谦信在第一次上京时,虽然也造访石山本愿寺,意图改善和一向宗之间的关系,但是结果其效果没有持续多久,对祖父长尾能景以来一直和越中一向一揆作对的长尾氏当主谦信而言,和一向宗之间的关系改善诚然是无法轻易实现的。结果,谦信一直到晚年为止都被迫和一向一揆敌对。两方缔结和议,并结成了将双方的兵力投入对织田信长的作战的盟约则是天正四年(1576)五月的事了。并且,由于和一向一揆联合,从北陆到畿内的走廊一气向谦信开放,使第二年天正五年九月上杉军进兵加贺成为可能,但是,在上杉氏和本愿寺协同,将石山战争推进到新的阶段之前,谦信却猝然去世了。
言归正传,谦信和高梨政赖虽然为同武田氏对抗,向拥有不可轻视的军事力和对地域社会的影响力的一向宗寺院寻求协助,向石山本愿寺也发起了交涉,也成功获得了本愿寺对谦信上京的协助,但终于未能实现让一向一揆协助己方的对武田作战。本来,由于谦信也没有想要解除越后国内的一向宗禁令的形迹,一边镇压一向宗,一边又在同时请求一向宗协助自己在信浓的军事行动的作法,是不可能取得对方同意的。这也是谦信制压川中岛地域失败的另一个要因。与之相反,积极地推进一向宗保护政策的武田信玄则巧妙地利用了这一点,将川中岛的战局向有利的一面推进。在很多北信浓国人领主投靠武田氏的原因中,这些国人领主领内拥护以保护一向宗门徒为基本路线的武田氏的寺院和信徒的影响力也是起到了很大作用。对于谦信而言,北信一向一揆之投入对武田作战以未果而终,相反信玄尽管只是做到了一部分,却还是做到了这一点
本站仅提供存储服务,所有内容均由用户发布,如发现有害或侵权内容,请点击举报
打开APP,阅读全文并永久保存 查看更多类似文章
猜你喜欢
类似文章
【热】打开小程序,算一算2024你的财运
上杉谦信与川中岛之战(中)
上杉谦信为何会输,让人卖命不给钱,还跟和尚们过不去是关键
历史人物传: 军神上杉谦信
战国无双之越后猛虎——上杉谦信
上杉谦信
日本战国时代真田家初代家督“攻之弹正”真田幸纲小传
更多类似文章 >>
生活服务
热点新闻
分享 收藏 导长图 关注 下载文章
绑定账号成功
后续可登录账号畅享VIP特权!
如果VIP功能使用有故障,
可点击这里联系客服!

联系客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