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贾平凹《废都》:5个女人爱上1个男人,荒诞背后是独立精神缺失

在中国文坛上,贾平凹是最具有创造性的作家,同时也是最具争议的作家之一。

1993年,贾平凹的小说《废都》因含有大量的性描写,出版社不得不进行删减,标注“□□□□(此处作者删去××字)”后再出版。

删减后的《废都》一经上市,就销售了37万册,后来加印了100万册,还是被一抢而空。然而,这本书仅仅上市3个多月,还是被封禁了,而贾平凹本人也从文坛上“最干净的作家”变成了“流 氓 作 家”,饱受争议。

可即便是被封禁,这本书依然是盗版书商的最爱,十多年里累计销售上千万册,贾平凹本人就收到过60多个版本的盗版书。

那这本让贾平凹毁誉参半的小说,究竟讲了一个什么样的故事?贾平凹实际又想表达什么呢?


01 五个女人同时爱上一个男人

小说的主人公庄之蝶是西京城里数一数二的作家,他结交的朋友都是政要、编辑、画家、研究员等非富即贵之人。正是这种特殊的身份地位,长得矮肚子还有点大的他,却被5个美艳绝伦的女人爱上了。

第一个女人是庄之蝶的妻子牛月清,一个“温柔贤惠”的女人,但也是庄之蝶最不愿意接近的女人。因为庄之蝶在她面前显得很“无 能”,两人无法过正常的夫妻生活,以致于婚后多年都没有做母亲。

直到遇到了“香艳妖娆”的唐婉儿,庄之蝶才重新有了兴奋感。因为唐婉儿有着姣好的面容,魔鬼的身材,是男人见了都会喜欢的。

可惜她却嫁给了一个不解风情的工人丈夫,后来又跟混子周敏私奔到西京城。但认识了庄之蝶以后,又被他的“名气”给吸引了,与他发生了暧 没关系,甚至还想着取代庄夫人的地位。

不料,他们这种暧 没关系,被农村小保姆柳月发现了。柳月是一个“物质女人”,她早就想攀附庄之蝶这高枝很久了,这下庄之蝶为了让她封口,才终于把她发展成了地下情人。

除了以上3个女人外,还有对庄之蝶无比崇拜,第一次见面就主动奉献了自己,“清新脱俗”的粉丝阿灿。以及暗恋庄之蝶多年,“成熟端庄”的汪希眠老婆。

贾平凹笔下的这5个貌美如花的女人,对庄之蝶的崇拜都到了无可自拔的地步,甚至为了虏获庄之蝶的心,不惜奉献出自己的肉体。

她们看似深深地爱着庄之蝶,实际上,不过是想通过庄之蝶来满足自己的私欲罢了。或是身体上、或是虚荣心上、或是物质上的各种欲 望。

她们就像攀枝的藤蔓,攀附着男人往上爬,妄图通过男人来实现自己的理想。这看似荒诞的背后,恰恰反映了女人们的生存状态,进一步说明了她们独立精神的缺失。


02 荒诞背后是独立精神的缺失

小说中庄之蝶的妻子牛月清,她是一个典型的“贤妻良母”,把“庄夫人”的角色当做自己一生的奋斗目标。明明是丈夫的无 能,他们才没有自己的孩子,可是她却把这份罪加强到自己的头上,对自己的丈夫心怀愧疚。

就算后来,她发现丈夫与唐婉儿的暧 没关系后,还原谅了丈夫,依然希望丈夫来找自己。但一个变了心的男人,哪有那么容易回头?

于是,牛月清又用疯狂的整容来告别过去的自己。在这个过程中,她已经把婚姻当做了全部。一旦婚姻崩塌了,她的精神防线就跟着崩塌了,失去了自我。她根本就没有意识到女人作为独立的个体,先要自爱,才能获得别人的尊重和爱。

而唐婉儿看似一位敢于突破自我的现代女性,为了追求自己的爱,她一次又一次地逃离不同的男人,甚至不惜丢下年幼的儿子。

说得好听是为爱情,实际上不过是通过男人来实现人生价值,满足自己成为“人上人”,成为“名人之妻”的私欲。在这个不断换男人满足私欲的过程中,她早已失去了尊严,成为了男人的附属品。因为只有在男人面前,她才具有价值。

她完全没有意识到女人需要独立自主,靠自己去掌控命运。而是每天活在虚幻的爱情中,以至于后来她被丈夫抓回去,一次次家暴,生不如死。

同样缺乏独立精神的,还有利用身边一切有利可图的男人,才能换取丰富物质生活,不惜嫁给市长残疾儿子的小保姆柳月;与“名人庄之蝶”发生 关系,才能重拾生活的自信心,又以毁容方式离开的粉丝阿灿。

贾平凹刻意安排的这几个性格迥异的女人,通通把自己的人生价值与美好前景寄托在男人身上,缺失了独立精神。

可是没想到,承载着她们私欲的男人庄之蝶,也是自身难保,才通过男女的纵容 情欢愉来发泄,又怎么还庇护得了她们呢?她们的人生只能跟着庄之蝶的倒下而毁于一旦,所以结局一个比一个悲惨。

故事的最后,只有唯一保留了独立精神,能清醒对对待爱情和欲 望得汪希眠老婆,目睹了庄之蝶倒在去深圳的车站台上。也许,这也是贾平凹在这场荒诞情史中的刻意安排:唯有保留独立精神,女人才能获得救赎。


03 女人该如何保持独立精神?

读《废都》的过程中,我们还不禁思考:女人又该如何保持独立精神?

其实,这恰恰是贾平凹高明的地方,就是不仅仅简单描写5个女人爱上1个男人,这种现象出现的原因,还直接告诉了我们解决的方法,归纳起来无非就是以下三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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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经济独立。只有做到这点,才不会因为房子、车子、钱而出 卖 自己的肉体和灵魂。

二、思想独立。要有主见地去选择自己想要的生活,而不是把婚姻或男人当作人生的全部。

三、人格独立。任何时候都要守住底线,保留女人作为独立个体的人格和尊严。

贾平凹通过一个个人物形象的塑造,向我们阐述了“独立精神”的深刻内涵。只可惜在当时看来,这种观念太超前了,很多人都无法读懂,以致于《废都》直接被当成了“小黄书”看待。

不过随着人们观念的改变,可接受程度的增强,《废都》又重新回归到了我们的视野当中。2009年,被封禁了16年的《废都》再次解禁出版,销量依然火爆。

很多读者再次打开《废都》这本书时,才从大量的描写背后,读懂了独立精神缺失的悲凉。再次被贾平凹复杂的人物关系描写,深刻的思想内容所震撼。

这也说明了好的作品是经得起时间的考验和推敲的,这一点,大作家季羡林老先生深有体会。早在20年前,大家都在骂贾平凹是“流氓 氓作家”时,季老就说了一句很有先见之明的话:《废都》20年后将大放光芒。

结果,不用等到20年后,早在1997年,《废都》就获得了法国三大文学奖之一的费米娜文学奖,而且在日本、韩国、柬埔寨等国外也很受读者欢迎。

贾平凹写完第1部都市题材的小说《废都》后,就被推上了风口浪尖,他不得不回归乡土题材的创作。就当人们认为他不会写都市题材时,他又推出自己的第2部都市题材的小说《暂坐》。

这部小说继承了贾平凹的犀利批判精神,风格大胆,存在着很多“不可描述”的场景,被称为是“《废都》的姐妹篇”。

不同的是,这次贾平凹把故事的主人公变成了12个经济独立的女性。她们看似表面光鲜亮丽,实则因贪念卷入了复杂的社会关系里,或沦为亲情 人,或以色谋权,或成男人附属品......

当然,小说里也有男人,他就是与十二个女子若有若无地撩拨着的作家羿光,如同大观园的贾宝玉,流连于“十二金钗”之间,既躁动又保持庄静的距离,有兴趣的朋友可以看看贾平凹的这两部小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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