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十二）：袁督师双岛斩帅，列举毛文龙十二条必斩之罪
袁崇焕（之十三）
十二当斩，袁崇焕一一数来，铿锵有力，件件不虚，毛文龙吓得魂魄飞散，到此时再没有一点骄狂之气，只有一点叩头乞求的力气了。
袁崇焕询问在场的毛文龙的部将，毛文龙当斩不当斩。众将看到周围刀剑如林，只有胆量出众的人才敢替毛文龙说几句话，也立刻遭到袁崇焕的厉声斥责。
袁崇焕决心已定，跪地叩首请旨：“臣今诛文龙以肃军。诸将中有若文龙者，悉诛！臣不能成功，皇上亦以诛文龙者诛臣。”
然后取出尚方宝剑，就在大帐之前将毛文龙斩首，同时派人安抚毛文龙部下的将士们，告诉他们：“只杀毛文龙，将士无罪。”
（毛文龙碑）
袁崇焕安葬了毛文龙，第二天又备上祭品，亲自祭奠，流泪说：“昨天杀你，是执行朝廷的法令。今天祭奠，是你我之间的私情。”
处死毛文龙之后，袁崇焕又废除了他的许多政策，把他部下的两万八千人分成四部，分别由毛文龙的儿子毛承祚、副将陈继盛、参将徐敷奏、游击刘兴祚统领，并且大力犒赏众将士，极力安抚。
袁崇焕很清楚自己的做法严重违制，所以在奏报皇上时说自己杀毛文龙是“擅诛”，自己现在“谨席稿待罪”。他对毛文龙的评价也很难听，说他是一匹夫，属下只有不到五万人，号称十万，其中的兵员不足两万，却设有一千名将领，浮夸非常严重。
消息传到北京，崇祯皇帝和朝中大臣们大感意外，惊骇异常。问题是现在毛文龙已经死了，而袁崇焕又是不可或缺的能臣，崇祯皇帝只能接受现实，并且斥责毛文龙的种种不法行为。
那么，袁崇焕为什么擅作主张，草率处死一位总兵官？
一种说法是《明史》中所记，毛文龙犯下十二当斩大罪，袁崇焕是替君除害。
第二种说法是如《石匮书》所说，袁崇焕与皇太极秘密议和，皇太极要求袁崇焕除掉毛文龙，用他的人头来表示议和的诚意：“……谋以岁币议和，女直许之，乃曰：‘无以为信，其函毛文龙首来。’”
（双岛、皮岛和海、盖、金、复）
《幸存录》等给出了第三种说法，就是袁崇焕担心毛文龙会破坏和干扰和议，也有说法是担心毛文龙泄露他的计谋，因此诱杀之。
问题是，毛文龙如何干扰与破坏和议？《三朝野史》和《烈皇小识》给出了一种解释，就是毛文龙与后金之间其实订立过一份密约，毛文龙献上二百万两银子，后金让出金州、复州两地。如此毛文龙可以成就恢复之大功，获得朝廷的奖赏。而金州、复州等地辽民逃失殆尽，后金用这一块抢来的空旷之地，换取一笔巨款，也很划算。
袁崇焕第二次出任辽东，要促成与后金的和议，结果发现了毛文龙的秘密约定，而皇太极方面声称要坚守与毛文龙的约定。于是，充当信使的僧人劝说袁崇焕：“今惟有斩毛文龙耳，在清不为负约，在我可以收功。”
●未完待续
于左 撰 人物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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