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互联网时代,餐饮服务食品安全到底如何监管?


面对互联网时代,或许我们应该不断分析监管对象和服务人群。

外卖O2O平台经过不断的发展,其物流配送体系和供应链管理体系将更加稳定和完善。现在,依托物流优势和现有用户基础,已经扩展衍生出更多像生鲜配送、百货、商超、医药等服务,为用户提供更多同城配送服务(此类业务在百度外卖已经大规模推广),对于食药监管部门来说,更为关键的是其中大部分交易行为都与自身职责有关。2016年7月15日,艾瑞咨询发布《2016年中国外卖O2O行业发展报告》,报告显示,外卖用户规模增长速度非常快,同比增长67%。其中,2016年4月,主要第三方外卖平台的月度覆盖人数达到1705万人,说明用户通过外卖APP订餐的习惯已经养成,做为食品药品监管部门,不结合互联网带来的冲击来思考监管工作,已经不能适应新形势及未来一段时期的发展需求。艾瑞数据显示,用户选择餐饮商户的类型以连锁快餐和时尚热门餐厅为主。其中选择连锁快餐的用户占比达到74.4%,选择时尚热门餐厅的用户占比达到64.3%。选择非知名餐厅的用户占比最低,只有19.9%。这也说明用户的食品安全意识正在变强,连锁快餐或者时尚餐厅可以更好保障餐食品质。外卖整体行业中,有33.6%的用户选择外卖O2O平台时最看重餐品卫生安全保障性,其次有13.2%的用户最看重餐品口味丰富度,还有10.2%的用户最看重外卖平台的品牌知名度。随着外卖行业进入稳定期,各大外卖平台都将主要精力放在提升用户满意度上,艾瑞数据显示,在使用率较高的三家外卖平台中,整体满意度最高的是百度外卖,为7.84;其次是美团外卖,为7.82;饿了么的满意度为7.65。艾瑞数据显示,外卖O2O平台的整体用户人群呈现年轻化特征,具有爱上网、乐于分享、注重实用、关注价格、社会责任感较强、积极上进等特点。其中,美团外卖、饿了么和百度外卖这三家占据市场份额较大的外卖O2O平台的目标用户特点各不相同。百度外卖在一线城市用户占比最多,达到51.6%,多为成熟、有品质、高收入的用户人群;饿了么在一线城市用户占比为45.7%,多为时尚、爱享乐的中青年群体;美团外卖在三线城市用户较多,占比为20.4%,多为年轻大学生。在用户收入方面,百度外卖用户收入在8K以上占比最高,为33.3%;饿了么用户收入主要分布在3K-8K之间,占比达52.4%;美团外卖用户收入主要分布在3K以下,占比为20%。详细的分析这些数据有助于我们更有针对性的进行监管和服务。


面对互联网时代,或许我们应该调整日渐完善的监管服务思路以适应它。

食药监管系统成立以来,上下都在探索什么样的监管机制更适合新成立的机构,巡查制、检查制、网格化等一直并存,直到国家局2016年3月8日出台了《食品生产经营日常监督检查管理办法》,对日常监督检查进行了明确要求,提出开展随机抽取被检查企业、随机选派检查人员的“双随机”检查(这也是成立以来总局首次明确基层的检查工作机制),但这更多的是对食品生产经营活动的监督检查工作进行了规范和细化,并没有脱离传统监管模式的范畴。究竟什么样的模式才匹配飞速发展的互联网时代,形成线上线下全方位多元监管模式,大家都在思考。

通过之前的分析可以看出,“少数产品覆盖多数用户”的互联网现象同样适用于食品药品监管对象,在一定范围内形成了“局部近于整体”的状态,难点在于,从2012年上海的129T,北京的订餐无忧网,杭州的点我吧,南通的folk,温州的爱外卖,宁波的香喷喷等仅局限与单一城市的外卖平台,发展到2015年外卖平台井喷发力,经过充分市场竞争后,2016年三足鼎立,可以看出,激烈的市场竞争促使细分市场领域不断新生和重组,客观上形成了“局部累加并不完全等于整体”的状况,互联网从来不是法外之地,面对快速、多变的网络市场,以及多层次、多方位的改革趋势,食药监管部门不能持鸵鸟政策,现实情况要求我们,应该也必须改变监管服务的基本思路。


面对互联网时代,或许我们可以探索有效监管的平衡支点

   (一)在动态经营主体、食品安全与有限监管资源之间,需要努力探索新时代监管主次矛盾之间的平衡支点。

自2013年成立以来,食药监管监管工作的大部分精力都在和无证照经营作斗争,在相关改革已如火如荼的当下,无证经营的成因其实源头上只有两点:无法取得有效营业执照(即经营范围包含餐饮服务)、经营条件不符合餐饮许可标准。后面一点属于食药监管主责的,可以通过经营者主动改进、主管部门协助改进的手段而解决,但是前面一点,食药监管部门无法改变而又要背负着巨大的追责风险。可以说,在现有法律不能突破,现有监管模式无法改变的情况下,面对2300万人的消费市场,面对流动性大的监管对象,面对门槛极低的从业现状,面对普通消费者不能理解的现实,如果不能及时按照新食安法修订《北京市食品安全条例》解决食品生产加工小作坊(小型餐饮)、食品摊贩由许可改为备案的法律性问题,清理无证,在一定时间内,在一定区域内,可能会有效果,但无法形成常态,长远来看,必然是一场无法胜利的战争(这个从工商部门几十年来对于无照经营的治理效果就可以看出)。无食品经营许可证与食品是否安全之间没有必然的因为关系,是将相对有限的监管力量投入到无限的主体准入监管,还是更为重要的食品安全监管层面,换言之,究竟是应该侧重于主体的监管,还是客体或者行为的监管,是我一直深思的问题。在现有法律规定下,我们必须也只能将更多精力关注主体的准入,其他的监管力量投入到关注食品安全的更深层次。但我认为,今后发展的趋势应该是轻主体资质准入,重客体和行为等食品安全实质性监管,将更多的人力精力物力从主体资质准入(检查查抄)中释放出来,不然,以现有的监管力量监管资源来说,食品安全只是一种奢望。

对于客体和行为监管来说,以食品安全为重,以技术手段为辅。这样才能将相对有限的监管资源、工作重心转移到食品是否安全的本质性问题上来。食品安全重于泰山,我们始终强调的,社会关注的,和老百姓健康密切相关的,是安全,食品安全与整个社会的期望值不匹配,这才是现阶段的主要矛盾,食品原材料的安全,食品从业者的健康,食品的加工工艺流程合理,食品加工的设施设备清洁,食品存放的条件符合标准,食品运输配送的过程安全等等,这些环节密不可分缺一不可构成了食品安全,我们应该做的是对于这些环节的全方位监管,而不是将重心放在与这些相比最不重要的主体资质监管上。在现阶段,与之相适应的就是充分利用网络手段、现代化技术手段、检测手段,利用信息化、科技化工具,统筹好,谋划好,重主轻次,从具体环节入手,方能事半功倍的做好食品安全的保障工作。

  (二)在线上线下一体化与传统监管,模式之间,需要努力探索新形势多元监管的平衡支点。

在北京,网络化、信息化的高速发展已经让全民无网不欢,尤其当4G时代来临、智能手机完全占领市场,各类app越发的方便快捷,可以说,北京市未来的消费主力,我们的服务对象主体必然是充分依托互联网的网民,那么我们就必须在现有基础上,充分发挥互联网的特性,鼓励经营者除在平台公开展示自身证照等资质外,将供货方的资质、米面粮油等相关食品原材料的票据、检测报告等在平台公示;借鉴线下明厨亮灶工作,鼓励建议三大平台的商户在全方位无死角的在网上视频直播生产加工过程,让消费看到自己的食品如何生产出来的。初期当然会有阻力,但我相信,必然会有正规连锁性餐饮单位敢于这么做,并将有其他逐步跟进,随着越来越多的示范效应,迫使其他餐饮单位必须提升硬件设施,改进管理水平,方能继续经营,长此以往,今后行业的规则就是这样,适者生存,大浪淘沙,优胜劣汰。与此同时,按照国家局的各类监管要求,食品监管部门切实履行自身监管职责,加强检查频次、食品原材料、食品抽检力度并及时在社会主流媒体公示,持续创新的加强传统监管力度。

(三)在提高部门监管能力与推动社会共治模式之间,需要努力探索促进合力监管的平衡支点。

监管人员在努力,监管手段在提升,检测水平在提高,但是,这一切相对繁杂多变的动态监管对象(主体、客体、行为),远远不足,你可以在一个时间段通过工作做到极致让对方完全符合食品安全标准,但是谁也不能在任意时刻都保持紧盯死守毫不懈怠全神贯注不出纰漏,当监管者不在的时候,当监管者稍有松懈的时候,监管效果会成几何级下降,监管风险会成倍上升。既然经营者是食品安全第一责任人已成共识,那如何才能更大限度的调动经营者的积极性,就是我们需要研究的课题。我认为,在做好监管者工作的同时,充分发挥市场竞争、社会共治的作用,让经营者从开始被动变为后期主动改进硬件设施、管理水平,才是问题的根本解决之道。我建议:主导更为充分的市场竞争,消费者的需求已经从温饱的初级阶段上升到讲究安全的更高层次,完全可以加大宣传力度,引导消费者吃的安全,吃的健康,培养消费者自觉摒弃不清楚不了解不信任的餐饮单位的意识;由政府出面,充分利用路边已有(或增设)的大广告(显示)屏幕、电视媒体、网络媒体(如直播app)等等多种途径,鼓励大型连锁餐饮单位利用媒介展示食品原材料检测、厨房操作间内部,食品加工过程、配送过程等,客观公正不加任何技术干扰的全方位直播,促使其他餐饮单位改进硬件水平、管理水平,提供更为优质的服务,整个行业质量得到整体提升。让消费者自己选择干净放心安全的餐饮单位,形成新的规则,适者生存,在监管中充分发挥市场这个无形的手的作用,最终形成政府监管主导,社会共治为辅,市场竞争推动这样三位一体的合力监管。

这样,线上线下全方位覆盖,多元监管模式初步形成。食药系统自成立以来,从总局到地方,从领导到干部,都深深明白,既然深处改革的年代,不论经历怎样的变革,无不夜以继日全力以赴,兢兢业业无悔奉献,尽管面对复杂多变的监管局面,但强烈的责任感、使命感督促着食药监管人员,责无旁贷,面对新形势,新困难,不能等,不能靠,必须开拓思路,主动出击,不断探索适应新时代的线上线下一体化多元监管方式,与时俱进,想方设法做好工作,切实履行职责,努力让人民群众吃的安全,吃的放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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