先说裤子,到了有裆的裤子出现,就相当于有了内裤。
《易经》里有句话:“黄帝、尧、舜,垂衣裳而天下治”。我们的老祖宗那时候,男人们上衣下裳,女人们就只穿长袍。穿裙子的男人们撩起衣角渡河去会情人(子惠思我,褰裳涉溱,子不我思,岂无他人,狂童之狂野且!《诗经·褰裳》)。当然,裙里面也不是光溜溜的两条腿。裙里面所谓的裤,其实要称作“胫衣”,只是遮住两条小腿(主要是为了御寒)。
女人们偶尔也穿这种没有裆的套腿裤。这种裤子都被做成两只裤管,其形制与后世的套裤相似,上达于膝,下及于踝,着时套在胫上,以绳带系缚,可见,最初的裤子仅仅能遮护胫部,膝盖以上则完全赤露。
据传赵武灵王做了一些改进的,就是把包在小腿上的胫衣向上伸展,包住大腿成为裤子,以方便骑马。但赵武灵王是对男人衣服改进是为了方便骑马打仗,对女人服饰还是没有改动的。女人应该还是长袍加胫衣。
到了汉代,据《汉书·上官皇后传》里讲了这么一个故事:大将军霍光权倾一时,当时的皇后是霍光的外孙女,也是另一位权臣上官桀的孙女。为了保证权力可以延续下去,霍光希望皇后独享皇帝的床笫之欢,生个皇位继承人。
识眼色的医官和侍从们马屁拍得恰到好处,他们劝皇帝,您身体不好应该少作运动,即使想做有皇后就够了,您要实在管不住自己,也好办,让宫女们都穿上有裆的“穷裤”,再系上几条带子。这样即使皇帝想做,一时半会也解不开,不能随时随地行“周公之礼”了。有裆的裤子因为权斗的需要首先在皇宫里诞生了(之前宫女都是穿开裆裤的)。
到了南北朝时期的少数民族女人——“胡女”,穿着到臀部的短褶,腰间束带,下身是裤口很宽的大口裤,十分精神。因为胡服的这些优点而逐渐影响汉地,到唐初,成为风尚席卷中原了。
当然裤子真正成为中国女人的常服,还要再过一千多年。因为在道学家眼里,两条腿分立,成何体统?这样穿裤子的女人,就是明显要勾引男人嘛。道学家们虎视眈眈,希望把女人的性别美掩盖在宽袍大袖里,来保证国家的长治久安。
日本人以唐装制成和服,似乎女子着和服也不穿内裤的。也有人说和服是“吴服”的改造,来源江南八百童男童女。女人不穿裤子,保留了古代中国人“衣”的基本特点。但日本男人发明的那块兜裆布,至今还留在相扑力士硕大无比的臀缝里。这应该是内裤的雏形吧,真正的内裤听说是十九世纪的时候在法国诞生的。
【宋代的裤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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