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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个说相声的老头(厕鼠)
2014-1-12

最近连续熬了好多个夜。


九号考完最后一科之后,问乐乐说要不要去图书馆坐一下午。要是去了该是件多么浪漫的事儿啊,看着大家一个一个离开。暑假我回学校填成绩的时候去过一次图书馆,整个自习室就我和一个负责开门的老大妈,我坐着看我的书,她坐着喝她的茶,她似乎没有察觉到我就像我的世界也没有她。


这次没去的原因是有其他的事儿在院办耽误了一下午。说是耽误因为不是按我的既定计划做的事儿,让我的生活变得没有条理秩序杂乱无章感觉不舒服。尽管我的计划可能只是送某个女生送到南门搭车,给谁打个电话祝福回家的路上一路顺风,而院办的事儿关系到整个湖南涉外经济学院能否长足稳健发展。


到广州这两天吃饭的时候多了好多个凭空冒出来见所未见闻所未闻的八大姑九大姨。然后开始问东问西,我就一遍遍介绍说我在湖南涉外中文系学的文学专业,大二未婚。接受各种新奇的盘问,不胜其烦。


昨天姑妈请客吃饭,吃了之后在她开的宾馆里面休息。姑妈说从来没见过我,这次见到了要给我钱,我说亲姑妈明算账,我这么大的人了,这钱不能要,反正我闲着,爸妈那边也不好玩,就在宾馆里面打打杂,算是打工,做几天最后算我工钱好了。


晚上就在楼层当值了半个晚班。凌晨一两点,过来开房的基本都是情侣。完了这个大半夜的叫床声特雄浑宏伟,上网从来不喜欢戴耳机的我也被迫戴上耳机。我想广州真是个锻炼人的地方,难怪小学初中同学辍学后到广州都那么早就要结婚了。当我熟练地给人家拿计生用品没有想笑的感觉,就像在深海一个猛子扎下去结果抽筋起不来了,将要死去的时候霎时醍醐灌顶如梦初醒:我一直以为人是慢慢变老的,其实不是,人是一瞬间变老的。


十一号凌晨的时候,长沙下着小雨,挺冷的。就应该想到火车会晚点的,在麦当劳蹭网蹭到十一点半的时候就去候车室了,结果一直等到凌晨两点才上车,一晚上睡也睡不着没怎么休息。事实上九号晚上开始就进入亢奋期了。大富十号早上跟我讲说:昨晚上睡觉前听见你还在敲键盘,早上一睁眼你又在敲键盘。


啰嗦了半天好像和“厕鼠”半毛钱关系也没有,其实是因为我打字前看了会儿书,正好看到厕鼠这个故事,正好没想到一个好的题目,拿来滥竽充数了。离校前大伙儿商量说要带什么书回去看的,我翻了下《古代汉语》下册和《古代文学史》后面的内容,估计自己带了也不会看。随手捡了两本书,看缘分看心情看书。那晚在候车室等车的时候,拿本《楚辞选注》都看了差不多一个小时,觉得整个灵魂都在候车室上空飞扬,高出所有人。


每年放假都会平添些许伤感,大一习惯叫放假,大四也许就没这个心情了,要改口叫离校,也许这种感情在那年会额外澎湃喷张,对自己青春逝去和感情变化的感慨叹息。赵高篡改诏书的时候就是看准了李斯愿当仓鼠厌恶厕鼠的性格,才敢明目张胆的威逼利诱大秦宰相。


没事儿还是多看书读书吧,就算八大姑九大姨都觉得此乃一条“不归路”,处心积虑赚钱才是王道,但是光看着钱我毕竟乐不出来。世上有可以挽回的和不可挽回的事,而时间经过就是一种不可挽回的事。


等到毕业了,厕鼠也好,仓鼠也罢。做厕鼠就做一只自由的厕鼠;做仓鼠就做一只有为的仓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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