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揪出“说梦痴人”的黑手

揪出“说梦痴人”的黑手


在过去一年多时间的校勘工作中,我逐渐认识到“古籍”《痴人说梦》是一个绕不开的研究对象。拙作《破译红楼时间密码》对《痴人说梦》一书未做深入细致的研究,因此在论述中采取了较为审慎的态度。到今天,我当然为这种审慎感到庆幸和得意。《破译红楼时间密码》是这样写的:


最早指出关于元春去世时年龄安排的常识性错误的人,也许是清嘉庆二十二年(1817年)一位署名“苕溪渔隐”的红楼爱好者。他在当年刊刻的《痴人说梦》一书中指出:

 

“贾妃薨逝,存年四十三岁。”(九十五回)案八十六回云元妃生于甲申年,而此回云“是年甲寅年十二月十八日立春”,元妃薨日是十二月十九日,已交卯年寅月,甲申至乙卯仅止三十二年。年四十三岁当改三十二岁。

 

“苕溪渔隐”虽然指出了第九十五回的错误,但他纠正的结果却不对。“苕溪渔隐”在计算元春的存年数时,用的是传统虚岁的计算方法,即一出生就算一岁,由此计算得出元春的存年数是32岁。

 

可是,后40回的作者一定是按照实岁的计算方式来安排元春的存年数的。只有这样,“生于甲申,存年43岁”的元春才会遇上丁卯年寅月。如果后40回的作者所写的“存年四十三岁”是虚岁,那么元春去世时遇上的只会是“乙丑年十二月十八日立春”交“丙寅年寅月”。

 

“苕溪渔隐”不但以错纠错,而且根本没有探究第九十五回这个常识性错误的由来。


《痴人说梦》的重要性,看起来主要是因为它提到了一个“神龙不见首尾”的“旧抄本”,并列出了该“旧抄本”与程甲本的若干异文。那么,这个全本无存的“旧抄本”是比程甲本更早的抄本吗?《痴人说梦》罗列的“旧抄本”上的文字,有若干跟所谓“脂本”上的文字相同或近似,如果《痴人说梦》真是所谓“清嘉庆二十二年”的刊刻本,那么现存“脂本”的文字(正文乃至批语)就至少可以追溯到“清嘉庆二十二年”,“脂本”“脂批”似乎可以借此获得相当的“合法性”和“证明力”。


欧阳健先生是鄙人极敬佩的大学者、以深厚扎实的研究和卓越的辨析横扫“脂批”谎言的孤胆英雄。可是,非常奇怪,欧阳健先生的巨著《还原脂砚斋》对《痴人说梦》却根本不予提及,这不能不说是其研究的一个缺失。反对派如果要从这个缺口发起进攻,欧阳健先生迟早是要严肃对待的。


我本想就上述问题写信请教欧阳健先生,但看到他已在博客上公开表态,今后不看“红学”论文论著,也闭口不谈“红学”问题——一位并不算太老的大学者,被“红学界”的学匪学霸迫害到这一步,我感到非常遗憾。但鄙人与敦厚的欧阳健先生不一样,学匪学霸的打压迫害只会激起我更为猛烈乃至“穷凶极恶”的反击


我尊重欧阳健先生的选择,但是关于《痴人说梦》的疑问必须得到解决。我一边继续着版本校勘工作,一边抽空将有关《痴人说梦》的研究资料找来认真看了一看。不看不知道,一看笑死了——就鄙人现阶段的研究进度而言,《痴人说梦》并不值得我认真对待,认真对待等于浪费时间。我把几篇资料扔在桌面上,偶尔扫它们一眼,心想只要我腾出手来,就会把《痴人说梦》这个伪造的假古籍剥皮抽筋,掘墓鞭尸。


关于《痴人说梦》,就目前鄙人所见的资料,最近去世的周策纵先生生前研究得最为精细。敦厚审慎的周策纵先生也是鄙人非常崇敬的大学者,愿他在天之灵安息!周策纵先生研究《痴人说梦》的文章发表在《红楼梦学刊》1993年第一辑上,我一字一句地看了两遍,还做了大半部分电子文档字句标点的校订勘误(《红楼梦学刊》这个垃圾刊物的编辑工作实在太糟糕了)。还有小半部分——我说了,目前我来认真对待《痴人说梦》,简直是浪费时间——扔在一边暂时不去管它了。


由蓬勃的兴趣,到突然的败兴,实在是因为《痴人说梦》太假了。周策纵先生不觉得它假,还那么起劲认真地研究,这是因为老先生认识上有误区,有盲点,即首先认定一切“脂本”(至少是这些“脂本”的所谓“底本”)为真。阿弥陀佛,不是鄙人要造口业贬低周策纵先生,完全没有这个意思,敦厚的周老先生受欺骗受蒙蔽,这也是很正常的事情。周策纵先生不知道一切“脂本”皆伪,所以他不能迅速辨别《痴人说梦》的假。鄙人知道一切“脂本”皆伪,所以《痴人说梦》飞快地败了我的兴。


我在博客上公布了辨别一切“脂本”皆伪的三个“方便法门”:


一是看第十五回北静王的名字,凡作“水溶”者,全是稀里糊涂上了狄葆贤有正本(戚序本)的当,败露了作伪的罪证;程本系统的“世荣”才是符合小说原作者曹頫原意的写法,是暗示北静王的原型人物乃康熙十三子、雍正之弟、怡亲王胤祥。

二是看第二回贾宝玉出生的年代是否在元春出生的“次年”,凡作“后来”者,又是上了狄葆贤的当。贾宝玉出生在甲申年的“次年”,恰恰是为了指出甄宝玉(即小说作者真宝玉曹頫)的出生年份是丙戌年(1706)年。

三是看第五十五回黛玉犯咳疾的时间。凡作“孟春”、“仲春”者,都是自作聪明,自我败露作伪铁证。程本系统的“季春”才是正解,是符合小说作者曹頫原意的写法,是为了暗示后文江南甄家进京朝贺乃是为康熙皇帝庆祝寿辰。

这三个“方便法门”归结为一句话,就是“戚序本(有正本)之伪足证一切'脂本’之伪”。章学诚的“辩章学术,考镜源流”,用在红楼梦版本研究方面,就是可以发现一切“脂本”的源头都可以追溯到狄葆贤伪造的“戚序本(有正本)”


《痴人说梦》如何被鄙人迅速辨别了真伪呢?因为,“它看上去像只鸭子,走起路来也像只鸭子,叫起来更像只鸭子,所以它就是一只鸭子”,哈哈。


周先生的文章《论一部被忽视了的〈红楼梦〉旧抄本——〈痴人说梦〉所记抄本考辨》告诉我们,《痴人说梦》的作者是“苕溪渔隐”,这个“苕溪渔隐”据考证就是浙江乌程(吴兴县)的“文化名人”范锴。范锴一生编刊了两部丛书,收录了他自己编著的十六部书。好了,偏偏这个《痴人说梦》不见录于范锴自己编刊的丛书。


不但如此,《痴人说梦》也不见录于清代任何官修或私人的典藏目录。所谓“清嘉庆二十二年”刊刻,这是《痴人说梦》自己告诉我们的。“它看上去像只鸭子”!


梁启超先生在《中国历史研究法》中提出了十二条“辨伪公例”,第一条就是:“其书前代从未著录或绝无人征引而忽然出现者,什有九皆伪。”《痴人说梦》恰恰适用这条辨伪公例。


我估计,有人可能要拿“甲戌本”上刘铨福的跋文来说事,硬扯清人叙录了《痴人说梦》。刘铨福于同治二年“癸亥春日”(1863)题其所藏“甲戌本”,写道:


《红楼梦》纷纷效颦者无一可取,唯《痴人说梦》一种,及二知道人《红楼说梦》一种,尚可玩。惜不得与佟四哥三弦子一弹唱耳。


对不起,“甲戌本”是个什么东西?“甲戌本”是个丑陋不堪的垃圾,是起源于狄葆贤“有正本”的假古籍!再说了,这个所谓的“跋文”谈到的《痴人说梦》,显然是有比较完整故事情节,可以改编用于“弹唱”的小说。“苕溪渔隐”的《痴人说梦》根本不是这么回事嘛!《痴人说梦》仅仅是一部研究《红楼梦》的小册子。


后人对《痴人说梦》的介绍文字,更增加了我对它的怀疑,“它走起路来也像只鸭子”!周策纵先生告诉我们,《痴人说梦》一书,北京图书馆有收藏,乃嘉庆二十二年丁丑(1817)“憓红楼”刊本,一粟〔朱南铣、周绍良〕编的《红楼梦卷》所记与此相同。可是,收藏有《痴人说梦》刊本的周汝昌先生在《红楼梦新证》增订本引用时却说“忆红楼”藏版。周绍良先生自己购藏有一部,却说是“怀红楼梦刊本”。这可把周策纵先生搞糊涂了,到底足“憓红”、“忆红”、还是“怀红”呢?


版本辨伪有很多种方法,纸张啦,墨色啦,题签啦,印章啦,刻工啦,等等等等。这些东西足以让饱学之士摇头晃脑唧唧歪歪神神鬼鬼捣腾好一阵子。我不是说这些方面的辨伪不重要,但是在红楼梦版本辨伪方面,最简洁有力的方法,就是考察版本的文字内容。实际上,通过文字内容来辨伪,恰恰也是最重要和最本质的手段。“它叫起来更像只鸭子,所以它就是一只鸭子”!


《痴人说梦》叫了什么呢?我把周策纵先生的研究文字拷上来,大家一看就明白了:


(条6)“案旧抄本惜春作云:'前身色相总无成,不听菱歌听佛经,莫道此生沉黑海,性中自有大光明。’(二十二回)”

 

纵按:“梦稿本”、“甲辰本”、程甲、乙本,及以后翻印各百二十回都无借春的灯谜。“庚辰本”此谜与“痴旧本”全同,诗后更无正文,惟诗末有墨笔双行夹批云:“此惜春为尼之谶也。公府千金,至缁衣乞食,宁不悲乎!”诗上有朱笔眉批说:“此后破失,俟再补。”“列藏本”诗亦同。惟诗下双行墨批只说:“此是惜春之作。”后面也再无正文。“有正本”诗同,但“黑”作“墨”。诗下无双行批,却多出正文云:“贾政道:'这是海灯嘎!’惜春笑答道:'是海灯。’”“己酉本”诗亦同,惟“黑”字误抄作“鱼”字,诗下也无双行批,正文同“有正本”。从这些情况很可推论出各本(至少是各本的此回)的先后次序来:“痴旧本”只有诗,后面必无正文,因为流行的印本既无此诗,下面的正文亦不同,他的“旧抄本”下面如多出了一段正文,他当然会指出来;现在他没有指出,可见该抄本下必无正文。可是他怎会知道这是惜春作呢?那他的“旧抄本”可能是有批语了。只是我们不知道那批语是和“庚辰本”或和“列藏本”相同或相近。“有正本”和“己酉本”诗下已有了正文,应该出于双行批本之后。所以“痴旧本”(至少此回)必与“庚辰本”和“列藏本”同时或稍前稍后,而早于“有正本”和“己酉本”。(当然只指各该底本。)


上面(条6)是周先生给《痴人说梦》罗列异文的文字编的一个号,《痴人说梦》列出了第二十二回中“旧抄本”与程甲本的不同。周先生分析得真好——“痴旧本”只有诗,后面必无正文;可是他怎会知道这是惜春作呢?那他的“旧抄本”可能是有批语了。


那么,如果苕溪渔隐是根据批语来判断诗乃惜春之作,他看到的是什么批语呢?当然只可能是“庚辰本”。如果苕溪渔隐是根据正文来判断的,他看到的正文只可能是“戚序本”。无论他看到的是批语,还是正文,好家伙,苕溪渔隐完全是根据假古籍来指出惜春诗的!这个(条6)一下子就暴露了《痴人说梦》的伪劣本质!


接着,有更多的文本证据证明了我的判断——周先生细致的对比研究告诉我们,《痴人说梦》所列的异文,若干处独“有正本”与“痴旧本”相同,或唯“有正本”较近于“痴旧本”。在此,恕我不浪费时间详细列举,事实已经很清楚,《痴人说梦》的源头仍然是狄葆贤造出来的假古籍“有正本”!

 

《痴人说梦》败了我的兴,但是我先前的预测真不错,果然有反对派要拿《痴人说梦》向欧阳健先生发动进攻了。在某“红学论坛”上,某ID直陈欧阳健先生的缺失,声称除非证明《痴人说梦》之伪,否则由这个古籍引起的对“脂本”价值的重估是不可避免的。


我虽然好几个月没有再去碰《痴人说梦》,也没有兴趣跟“红学论坛”上的ID们争来吵去(我曾经横蛮地表示,鄙人在这里发帖,不是为了争论,而是为了示威,哈哈),但我还是忍不住简单地回复了一下:《痴人说梦》的问题首先不是要被人证伪,而是首先要被人证明为真,否则其记载就没有任何证明力


各位不知道,各种所谓“红学论坛”上的撒谎胡扯的ID太多了,我有时不免怀疑,有些完全没有常识海吹胡扯的ID可能是奉反动组织红研所、红学会之命到处放毒的,散布谬论,混淆视听——我不惮以最坏的恶意揣测中国人,哈哈。这一次,我倒想要看看《痴人说梦》如何被撒谎胡扯之辈指鹿为马硬说成是真的。


哈呀,真有挖个坑就看着往下跳的家伙。某ID窜出来,大言不惭地写道:“清人文献多处提及此书,《金玉缘》中将相关条目引作批注,咸丰间徐传经批《红楼梦全传》是曾经过录此书部分内容。这些,在周(策纵)文中都已说明。”该ID还对鄙人发起恶毒的人身攻击。


我说了嘛,“红学界”面对鄙人的论证,只能以缩头王八乌龟或者厚颜无耻的谎言来应对。谩骂,我倒是不那么火大;赤裸裸的谎言,就让我油然想象鲁提辖叉开五指在郑屠脸上开个果子铺和水陆道场的快意恩仇。该ID还曾公然胡扯说他的朋友在某大学图书馆看到程乙本原本上北静王的名字就是“水溶”而非“世荣”!我很火大!


周策纵也好,周汝昌也罢,周绍良也罢,据我看过的资料,从不曾讲过什么“清人文献多处提及此书”。所谓“《金玉缘》中将相关条目引作批注,咸丰间徐传经批《红楼梦全传》是曾经过录此书部分内容”,周策纵的文章倒是有类似的叙述,可是大家看看原文就知道该ID的转述是如何自欺欺人:


(条7)“'青埂峰下,别来十三载矣。’(二十五回)案是回在辛亥三月,而四十五回黛玉云:'我长了今年十五岁。’在辛亥九月;第三回黛玉云:'这位哥哥比我大一岁。’宝玉生于丙申四月,至辛亥三月,计十五载。十三载应改为十五载。予始读而疑之,后得旧抄本,果作十五载。”


纵按:“甲戌”、“己卯”、“甲辰”皆缺此回。“庚辰”、“有正”、“己酉”与程甲、乙本皆作“十三载”。“列藏本”与“痴旧本”同,作“十五载”。“梦稿本”底抄亦作“十五载”,但墨笔在“五”字上加改成“三”字,细看尚可辨识。程甲、乙本当即是依此改文,但亦并非无据。可是到了道光以后,许多评本已注意到范锴在〈镌石订疑〉里这一条的说法,改用了“十五载”。如《增评补图石头记》、《增评加注全图红楼梦》、和其他王、张、姚合评本,多是如此。像《全图增评金玉缘》等书且已将〈镌石订疑〉的相关各条用双行注的形式印在正文下了。可是也未见说明系引自《痴人说梦》一书。关于清人抄用〈镌石订疑〉和〈鉴中人影〉的纪录,不妨参考胡文彬先生编的《红楼梦叙录》一书所记徐传经等人的评本《红楼梦》。(注19)


看到没有,像《全图增评金玉缘》等书且已将〈镌石订疑〉的相关各条用双行注的形式印在正文下了,“可是也未见说明系引自《痴人说梦》一书”。既然没有说明,那如何判断是《全图增评金玉缘》抄了《痴人说梦》呢?这得首先证明《痴人说梦》真是什么“嘉庆刊本”。可是除了《痴人说梦》自己表明自己是“嘉庆刊本”,其他的旁证一条都没有。另一方面,鄙人的“火眼金睛”已经看穿了《痴人说梦》的伪本性质,因此可以完全判定是《痴人说梦》抄了《全图增评金玉缘》的双行注!是《痴人说梦》全文剽窃了《全图增评金玉缘》的双行注!


简单地补充说明一下,《全图增评金玉缘》指的是1914年上海大成书局石印出版的汇评本,而有正本(“戚序本”)上册于两年前就已出版,因此《全图增评金玉缘》双行批中的“旧抄本”显然指的是狄葆贤在有正本批语中吹嘘的旧抄本“戚序本”。


弄清楚了《痴人说梦》的源头所在,此次笔战带来的两个“副产品”竟然是让我颇感得意的意外发现。第一,就是对胡文彬先生所编《红楼梦叙录》一书提到的徐传经等人评本的看法。周策纵文章注释简介了胡文,文字不多,我拷上来给大家看看:


(注19)胡文彬编,《红楼梦叙录》(长春:吉林人民出版社,1980年6月),介绍《新评绣像红楼梦全传》(徐传经评,道光十二年壬辰,1832,双清仙馆刊本),胡称此“书中有墨、朱两色批语,为徐传经所写,其间有过录苕溪渔隐批语。徐批时间是'咸丰五年岁次乙卯秋七月、丁巳春三月。”批中并提到其盟兄杨继振所见“旧抄本”的内容。书现藏苏州图书馆。胡又介绍一同名的书,现藏浙江图书馆,书前有署名惜馨氏(徐传经)者,录有苕溪渔隐〈鉴中人影〉(墨抄)。又“原书天头批中有苕溪渔隐〈鎸石订疑〉全部批语过录。”见胡书页38-41。


这个徐传经评的《新评绣像红楼梦全传》真是“道光十二年壬辰”的刊本吗?“告诉你吧,世界,我不相信!”哈哈。


假定这个本子的确是“道光十二年壬辰”的刊本,可是双色批语并不是刊刻的,而是抄上去的。这批语什么好东西不抄,偏要去抄《痴人说梦》上的批语!这《痴人说梦》上的批语全是抄的1914年出版的《全图增评金玉缘》!哈哈!


我的第二个意外发现,就是再一次聚焦甲戌本的问题。如上文所引,甲戌本上的题跋竟然提到了《痴人说梦》。这个《痴人说梦》,也有可能是“甲戌本”的造假分子企图造成一种“多本古籍互相印证的”印象。如果是这样,那么这个造假分子是谁呢?一想到这个问题,我内心里几个月来的一个怀疑立刻又被提醒了。


我怀疑什么呢?我怀疑“甲戌本”及其“脂砚斋”就是狄葆贤的“杰作”,我怀疑“脂砚斋”就是狄葆贤根据王伯沆的多色砚台起的灵感。虽然目前我还没有来得及找出足够的证据验证我的怀疑,可是从情理上来看,狄葆贤作案的动机、时机和手段都是相当充分的


王伯沆太有意思了,“王伯沆先生长期使用的几方砚台,如今静静地躺在(南京的)展柜里。一方大砚台旁边的两方白矾石小砚台引起了许多参观者的注意,因为当年王伯沆先生使用这两方小砚台时所遗留下的红、蓝两色颜料还一直保留在砚面上。据王绵女士介绍,为了纪念先德,她不仅多年珍藏着乃父使用过的这几方砚台,同时也不忍心洗去砚上之墨迹。……王伯沆先生终生嗜爱研读《红楼梦》,曾于1914—1938年这二十多年的时间里,反复阅读自己收藏的王雪香评本百二十回《红楼梦》,并先后用朱、蓝、紫、黑、黄、绿六色笔进行评点。当时王伯沆先生使用的就是这方大砚台和几方小砚台,并且每方小砚台固定使用一种颜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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