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水浒那些事儿之21:初上梁山的宋江一招就使晁盖有苦难言

宋江之晁盖的较量,始于江州劫法场后。本来晁盖是想找一个接班人,未曾想宋江无意于去被动当接班人,更没有没有那么多耐心去等待。因此刚从法场上被救下,他就表现出咄咄逼人的架势。宋江通过拉山头、挖墙脚、去兵权等方式,牢牢把控着梁山的主动权。

江州劫法场后,宋江巧使连环掌,使晁盖颜面扫地。被救到穆家庄。板凳还没有坐热,宋江就提出要攻打无为军,活捉黄文炳,以报自己的私仇。宋江起身与众人道:“小人宋江,若无众好汉相救时,和戴院长皆死于非命。今日之恩,深于沧海,如何报答得众位?只恨黄文炳那厮搜根剔齿,几番唆毒要害我们,这冤仇如何不报?怎地启请众位好汉,再作个天大人情,去打了无为军,杀得黄文炳那厮,也与宋江消了这口无穷之恨,那时回去如何?”

晁盖道:“我们众人偷营劫寨,只可使一遍,如何再行得?似此奸贼已有提备,不若且回山寨去,聚起大队人马,一发和学究、公孙胜先生并林冲、秦明,都来报仇,也未为晚。”考虑到兄弟们安全问题,晁盖的说法合情合理,可是宋江根本不听,宋江反客为主道:“若是回山去了,再不能够得来:一者山遥路远;二乃江州必然申开明文,各处谨守,不要痴想。只是趁这个机会,便好下手,不要等他做了准备。”这明显是在敲打晁盖,老晁,你懂不懂出其不意攻其不备的战略战术啊?

还未等晁盖表态,宋江的嫡系花荣、薛永就开始煽风点火,根本不理梁山老大晁盖的茬。花荣道:“哥哥见得是。虽然如此,只是无人识得路境,不知他地理如何。先得个人去那里城中探听虚实,也要看无为军出没的路径去处,就要认黄文炳那贼的住处了,然后方好下手。”

就这样,宋江在争夺“说话权”第一回合中,就一招挫败晁盖,取得主动权。接着宋江行云流水般地安排人员、船只等,亲自指挥了攻打无为军的战役。在行动中,他完全把晁盖抛到了一边,俨然自己是梁山老大。

活捉黄文炳后,宋江又擅自做主安排兵马归建配置,把部队分成五个梯队,第一梯队五个首领中有晁盖、宋江,而其他三人分别是花荣、戴宗和李逵,都是宋江的嫡系,至于晁盖的革命老底子刘唐、阮氏三雄、白胜则被零星地编组在其他梯队里。这一安排,明显是宋江暗中在与晁盖扳手腕,老哥,看看咱俩谁更硬。

第一梯队路过黄门山,遇到欧鹏、蒋敬等四位占山为王的好汉。他们指名要宋江留下,众头领还没有表态,宋江就“扑通”一声跪地求饶,四位好汉见此情形也拜倒在地。这一跪,宋江嫡系部队又增加了新生力量。一跪得千军,这一招把晁盖唬得一愣一愣的,无疑中使晁盖感到自愧不如。其实,老实巴交的晁天王哪里明白这是宋江事先安排好的。

宋江晁盖深知江湖义气的重要性,因此他们之间的争夺不可能向林冲火并王伦那样赤裸裸血淋淋,他们尽管整天喝酒吃肉,促膝而谈谈笑风生,暗中角逐,但永远不会撕破脸皮。

上梁山后,晁盖自感实力有限,试探性地向宋江摊牌:我不行你来当老大吧,又被宋江巧妙击败。傻实在的晁盖非要让位于宋江。宋江便道:“哥哥差矣。感蒙众位不避刀斧,救拔宋江性命。哥哥原是山寨之主,如何却让不才?”这句话有两层含义:一是你在江州救了我一命,我当年也救过你一命。好,今天咱俩扯平了。二是你本来就是一把手,今天给我“让位”,容易让人说闲话,还是以后靠我个人努力吧。

果然,怀着一颗感恩之心的晁盖急忙道:当初若不是贤弟担那血海般干系救得我等七人性命上山,如何有今日之众?你正是山寨之恩主;你不坐,谁坐?晁盖依然把当年宋江舍命救自己的事儿看做天大的恩情,坚持让宋江当一把手。而此时的宋江却说:“仁兄,论年齿,兄长也大十岁。宋江若坐了,岂不自羞。”宋江这个理由明显缺乏底气,推选一把手又不是按照年龄大小排序,他如何不能坐第一把金交椅?

一番推让之后,宋江毫无羞赧地一屁股坐上第二把金交椅。对于其他首领的座次安排,此时绝对应由一把手晁盖发话。可是,咄咄逼人的宋江不给晁盖说说话的机会,他先声夺人,喧宾夺主地抢着说梁山其他老革命座次依此类推都坐到左边主位上;新到头领去右边客位上坐,待看日后出力多寡,那时另行定夺。这一人事安排决定,十分高超。左边座位晁盖的老部下只有寥寥数人,而右边跟随宋江的头目却黑压压有27人之多。宋江这一安排,明显地是向晁盖炫耀,老哥你看看,俺的实力比你强!当一把手最关键的就是搞好人事安排,而晁盖这个一把手对待座次安排上,则完全失去了说话权。

等大家安顿下来后,宋江又说起自己辉煌的往事。大家知道吗?京师童谣说“耗国因家木,刀兵点水工,纵横三十六,播乱在山东”。这暗合我宋江要在山东造反!宋江这一解说,又把晁盖晾了起来:童谣说俺黑三郎要造反,这上应天意,根本没有你晁盖的事儿。面对“天意”,缺乏手腕的晁盖只能默然无语,不敢接宋江的话茬。

接着宋江又提到抗击官兵一事,说道:“那时小可初闻这个消息,好不惊恐,不期今日轮到宋江身上!”。宋江这句话弦外之音是:当年你晁盖不是打败过官兵吗,开始我觉得在这方面PK不过你。没想到,无为军之战我宋江也得心应手,看来指挥打仗这方面,也不比你差!当一把手我也有能力!宋江说罢,聪明的吴用紧跟着随声附和。面对挑战,晁盖又选择了沉默。

可以看出刚上梁山的宋江,在与晁盖第一轮较量中,就站稳了脚跟,出够了风头。虽然吃相有些难看,但终归是吃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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