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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留住乡愁】原来福建的“八闽”是这么来的!曾经还有“七闽”、“九闽”呢!
如今福建人说起家乡的山水,往往会自豪地以“八闽”代之。那么,作为一名福建人,你可知道“八闽”的“八”字从何而来?

  一般认为,福建省在元代分福州、兴化、建宁、延平、汀州、邵武、泉州、漳州八路,明改为八府,所以有八闽之称。

  实际上,福建历史上还曾经出现过“七闽”、“九闽”乃至“十闽”的说法。尤其是“七闽”之说早在周朝时便已出现,资历比南宋时方始盛行的“八闽”老得多。

  福建称闽已有3000多年

  “七闽”一词,最早出现在《周礼·夏官·职方氏》上。这段文字记载:“辨其邦、国、都、鄙、四夷、八蛮、七闽、九貉、五戎、六狄之人民。”从字面上看来,“夷”、“蛮”、“戎”、“狄”都指当时的少数民族。由此可见,与它们并列而称的“七闽”,在中原先进文化的观照里亦属“蛮夷”。

  这其中影响最广泛的,当属许慎对“闽”字的解释。《说文解字》谓之“东南越,蛇种”,认为闽人祖先是散居于福建和浙江南部、以蛇为图腾的古民族。直至今日,南平樟湖坂的七夕赛蛇、漳州平和三平寺“人蛇同眠心不惊”的习俗,都可看做是福建蛇信仰的遗存。


  至于“七闽”的说法,东汉及唐代的经学大师郑玄、贾公彦,都曾做过进一步阐释。他们认为,“七闽”应该是臣服于周朝的七支部落。

  值得关注的是,这里的“七闽”是福建简称“闽”的最早出处。自《周礼》后,秦时设“闽中郡”、汉代封“闽越国”、南朝陈设“闽州”,再也离不开一个“闽”字。自周朝算起,福建称“闽”已有3000多年的历史,绝对是“骨灰级”别称。

  南宋时始盛行称“八闽”

  宋太宗雍熙二年,朝廷对福建版图进行调整。当时称“福建路”,下辖福、建、泉、漳、汀、南剑州六州以及兴化、邵武二军。尽管此时已是“八府”建制,无奈“七闽”的说法深入人心,故北宋一代,时人仍固执地称福建为“七闽”。

  北宋的真宗皇帝,在赠送给福州籍神童蔡伯俙的诗文里,就写道“七闽山水多灵秀”。既然官家开了金口,臣子们自然不敢标新立异。苏轼在送别友人赴闽的诗文里,亦步亦趋地称“青山漫漫七闽路”。


  南宋时,闽北的建州迎来华丽转身。因宋孝宗以“建王”身份入继大统,建州作为孝宗旧邸,被升格为建宁府。此时福建下辖“一府五州二军”,仍是“八府”建制,但“八闽”别称已开始盛行。理学大家朱熹在闽清白岩山留下过“八闽岳祖”的崖刻;泉州知州王十朋称赞泉州“八闽形胜无双地”,可知“八闽”之称在南宋已后来居上。

  一直到之后的元明清三朝,福建“八府”的建制基本保持不变。900年的历史沉淀,“八闽”作为福建最具群众基础的别称沿用至今,地位无可撼动。

  “九闽”见证闽台之关系

  有意思的是,“八闽”以外,福建还有100多年的时间里称“九闽”。康熙二十二年,朝廷遣泉州籍大将军施琅攻下台湾,将其纳入大清版图。第二年,朝廷增设台湾府,归福建管辖。至此,福建“八府”变为“九府”,“八闽”也相应地被改称为“九闽”。


  在这段时间内,福建与台湾的关系空前密切。当时台湾的读书人都必须到省城福州考试,而福建巡抚也必须轮流在福州及台南两地办公。一直到光绪十一年(公元1885年),台湾才单独设省,福建“九府”建制才被打破。即便如此,“九闽”的说法在历史上也存在了201年之久。

  期间,清廷还一度将闽东地区的“福宁州”(州治在如今霞浦县)升格为“福宁府”。这段时间内,福建出现“十府”建制,故也被称为“十闽”。不过相对于“七闽”、“九闽”而言,“十闽”的说法便少有人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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