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印度女人的肚子里竟然怀着那么多美国人的孩子...

尼罗河畔孕育下的印度充满了神秘的气息,更神奇的是很多印度女人其实肚子里怀着美国人的孩子……


清晨,Nayna Patel从她安保森严的豪宅醒来,回复完数十份来工作邮件后,她坐上车,准备往自己的女子健康诊所,开始一天工作。在那里,有几十位即将分娩的代孕妈妈,和无数想找她借个印度子宫的客人,在等待着她。




这么多年来,超过1000个代孕婴儿在Nayna的诊所里呱呱坠地,然后离开他们的印度母亲,被送往世界各地,购买了代孕服务的消费者家里。


代孕妈妈们就像是一个个生产产品的机器,为美国、英国、澳洲、日本这些发达国家输送着标签为“孩子”的产品。


出租的子宫


众所周知,印度的女人很多都早早的结婚孕育子嗣,没有自己的生活和自由。

然而相对的西方国家都不爱生孩子,但是他们不是不爱孩子,可能他们不愿意自己生。所以,一拍即合,印度出了很多“代孕女孩”为其他国家的人怀孕生子。


传统代孕指的是,代孕女子与孩子有遗传关联(genetically related),比如代孕女子提供卵子以受精;而妊娠代孕则是指,代孕女子与孩子没有遗传关联,仅仅提供受精软着床的子宫。


代孕,简单的说,就是运用医学的手段,借腹生子。但是牵扯到金钱的交易,因此,代孕还有另外一个名字:wombs for rent,出租的子宫。




印度被称为“世界代孕工厂”, 自从2002年立法确认了商业代孕的合法性,每一年,全球超过70%的代孕宝宝出生在这里。每一年能靠着妇女的子宫创收几千万美元,全国范围内有超过3000家生育中心。


在印度,代孕已成为许多女性的谋生手段。由于商业代孕在很多国家都属非法,越来越多无法生育的西方夫妇来到法律相较宽松的印度,寻求代孕者,约有1000家诊所为他们提供服务。


代孕妈妈们多来自贫困的农村,她们通过怀胎十月赚得远超过终生劳作的收入,以期改变窘迫的生活。


阿南德(Anand)是印度古吉拉特邦(Gujarat)一个普通小镇,也是印度代孕行为的发源地。在阿南德的Akansha诊所,过去九年中大约有680个婴儿通过代孕方式出生,这些代孕妈妈多来自贫困的农村。



她们代孕期间就住在诊所的宿舍里,等待分娩。每天早晨,代孕妈妈都会接受诊所里免费的美甲和手绘培训。这样即使她们以后离开这里,也能有自己的一技之长,不会失去收入来源。



整个受孕和生产过程需要花费3万美元,包括机票、酒店和医疗保健的费用,支付给代孕母亲的费用大约是7500美元,这在当地是一笔可观的财富。待婴儿出生后,根据要求,代孕妈妈要放弃对孩子的监护权及其他一切权利。


她们的职责是通过胎盘给养胎儿,但代孕的婴儿不会带有她本身任何体貌特征和基因。


印度代孕产业化


虽然“代孕”充满了道德和伦理的争议,但从事这一行业的医生却认为:“代孕母亲之所以这么做是为了让子女享有更好的教育,买上房子,或者做点生意,开家小店等等。”代孕一次的收入可能相当于她们3年的劳动所得。


古吉拉特邦,当地妇女们在工厂里工作谋生。一些商业代孕的批评者认为,贫穷是这些印度妇女选择成为代孕母亲的主要原因。


商业代孕给印度提供了一个利用代孕促进医疗旅游业发展的机会,每年印度代孕产业的产值约有23亿美元。在代孕发源地安纳德镇,一所现代化的代孕诊所正在建设中。而在印度各地,许多代孕机构也正在进行类似的扩张。


2013年8月24日,几位代孕妈妈正在代孕临时之家中休息。



2013年8月25日,首次代孕妈妈 Ambika正与他的儿子一起在代孕临时之家中休息。



22岁的Karishma Barnar是第二次代孕了,照片为其正在代孕临时之家中准备与她的丈夫一起吃饭。



35岁的Madhu Makwana(左)是第一次做代孕妈妈,照片中她正在为迎婴仪式(一种在孩子出生前举办的特殊派对)做准备,她的女儿(中)正在一旁喝牛奶。




2013年8月22日,阿南德镇,35岁的Madhu Makwana(左二)是第一次做代孕妈妈, 照片中她正在代孕临时之家中举行迎婴仪式。




2013年8月25日,Akanksha试管受精中心的代孕临时之家,32岁的Ragini是第一次做代孕妈妈,在接受了胚胎移植后,此刻她正躺在床上休息,一旁是她丈夫Kirit。Ragini是一个家庭主妇,也是一位两个孩子的妈妈,这次她是在帮一对外国夫妇代孕一对双胞胎。




29岁的Diksha已经做过两次代孕妈妈了。这张照片是2013年8月24日,Diksha与她的丈夫 Mahendra Prasad Dayal(30岁)在其家中拍摄的。Diksha是一个家庭主妇,其曾在2008年和2010年为两对日本夫妇做过代孕。




2013年8月24日, 代孕妈妈们正在Akanksha试管受精中心中等待进行常规孕检。




2013年8月24日,Akanksha试管受精中心,妇科医生Nayana Patel正在为一位代孕妈妈做B超。




印度下发禁令


2015年底,印度加入了尼泊尔、泰国和墨西哥部分地区的队伍,立法禁止女性为外国人代孕。自2002年商业代孕合法化后,跨国代孕已经成为了印度的一项繁荣的产业,有机构预计,该产业每年为印度创收23亿美元。


这一产业发展过程中出现诸多问题,迫使印度政府不断修改相关法规规范市场。2008年,印度规定代孕妇女不能同时是卵子捐献者,但可以是不育夫妇的亲戚,或专门从事代孕的女性。


到印度寻求代孕的外国人必须提供书面证明,确保他们会把孩子带回自己的国家。2015年10月,印度内政部停止向寻求代孕的外国人颁发签证,极大地加大了跨国代孕的难度。


 

政府禁止跨国代孕一是为了保护贫困女性,二是代孕母亲难产而死,以及婴儿被外国人遗弃等事件严重损坏了印度的国际形象。但有人认为这样的举动很难改变女性的命运。


印度政府在2012年禁止外国同性恋客户寻求代孕后,机构就开始将代孕母亲送到尼泊尔。尼泊尔在2015年禁止跨国代孕后,据业内人士透露,这些母亲正在被送往非洲。

 

印度的代孕机构只会使用客户提供或他人捐献的卵子,希望由此来减轻母亲与胎儿心理和生理上的关联。然而“试管婴儿”的概念在印度民间还没有普及,许多人依然以为女性只有通过跟男性发生关系才能怀孕。


因此代孕母亲不能将自己的工作公开,甚至会选择搬入中介提供的宿舍里。

 

据当地医生介绍,这些贫困女性在代孕的时候都面临着很高的风险,而且很容易早产。42%的代孕母亲曾多次妊娠,68-70%的经历过剖腹产。而且相比印度人自己的孩子,外国客户的胎儿体积往往要更大。

 

中国重金求子


印度禁令下,可能中国会成为另一个“代孕工厂”。中国的电线杆和墙面成了很多小广告的滋生地,其实“代孕生子”“重金求子”的新闻也不少见。


常言道:不孝有三,无后为大。然而据2012年《中国不孕不育现状调研报告》显示,如今,不孕不育的发病率高达15%左右,且呈现出不断攀升与年轻化的趋势,这意味着每10对育龄夫妇中,就有1对不孕不育患者。


部分自身条件和经济状况允许的不孕家庭,想到了“代孕”。庞大的市场需求,自然衍生了代孕行业。




由于代孕涉及复杂的伦理、法律及社会问题,卫生部早在2001年就颁布了《人类辅助生殖技术管理办法》,其中明确规定“医疗机构和医务人员不得实施任何形式的代孕技术。”尽管如此,还是有很多代孕中介在网上发布各种代孕信息,并且采取境外代孕逃避我国法律。




2015年12月27日全国人大常委会会议表决通过了《人口与计划生育法修正案》,“全面二孩”政策于2016年1月1日起正式实施。


与此前的计生法修正案草案相比,表决稿删除了争议颇多的“禁止代孕”相关条款。但删除了“禁止代孕”是否就等于“代孕合法”了呢?这让代孕产业处于了灰色地带。



灰色地带下,这一产业会发展成什么样,还有待观察。


其他国家的代孕

 

加拿大


在加拿大,据《人类繁殖辅助法》(Assisted Human Reproduction Act)规定,无偿代孕合法!但,以赚钱为目的代孕行为(commercial surrogacy),即有偿代孕是违法的!不过,委托方可以对代孕方在代孕过程中引起的任何开支做出补偿。



在加拿大,即便是无偿代孕也是一笔不小的开支。以妊娠代孕为例,委托方须支付包括:


◆体外受精费,1-2万加元;

◆代孕前及期间的医疗费用,1.1-2.8万加元;

◆法律费用,代孕妈妈放弃监护权,将抚养权转至委托家庭,近1万加元;

所以总的费用,大概是3.2万-7.6万加元(约16-39万人民币)。


除此之外,代孕妈妈还可以获得一系列补偿,包括:营养费、药物费、保育费、孕妇服装费、旅行费、误工费等。


美国


说到美加两国的代孕政策和环境:美国代孕不单历史比加拿大长,政策也比加拿大开放得多,有些州完全允许有偿代孕,例如加州。


委托者可以为代孕母亲的服务支付任何觉得合理、对方也能接收的费用,只要达成一致,找到律师签署合同,这样其实一方面是对代孕妈妈辛苦付出的合理报答,一方面规范完善的法律法规也对双方都有更好的保障

 

德国


德国法律也禁止一切形式的代孕行为,“我们认为代孕是对女性以及她们生殖能力的剥削。”德国汉堡大学生物技术、社会及环境研究中心教授英格丽德·施耐德表示。


代孕的流程


代孕流程根据胚胎的状态分为鲜胚和冻胚两种:


鲜胚流程

  1、首先将不孕患者(女性)和代孕妈妈的月经周期调制相同,具体做法有吃药和打针;

  2、将不孕患者的精子和卵取出做体外试管婴儿并且完成胚胎的早期发育

  3、将试管胚胎植入到代孕妈妈体内,直至完成分娩。

冻胚流程

  1、首先由不孕患者(女性)取出卵子,培育成胚胎并冷冻。

  2、代孕妈妈调理内膜厚度,等到排卵后第三天,先将胚胎解冻后植入代孕妈妈体内。直至完成分娩。


代孕方式


  • 人工受精代孕:

    人工受精方式代孕是指通过医学辅助手段将需求方的精子送入代孕志愿者的体内,在体内进行受精,并完成怀孕全过程,这种方式的孩子是和代孕者有遗传关系的。


  • 试管婴儿代孕:

    试管婴儿代孕就是使用需求方的卵子和精子,做成试管胚胎,植入代孕志愿者的体内完成怀孕的全过程。



如果把女人只是看作拥有子宫的生育机器,那么这个代孕产业无可厚非。现代人的机会成本差异巨大,所以富人可以把做饭外包给餐馆,把家务外包给钟点工和菲佣,代孕只不过把耗时费力的“怀胎十月”过程也外包给了机会成本很低的印度农村妇女。


但是由此牵扯出来的伦理和社会问题,就绝不是那么简单。现在印度政府已着手管制这个产业,要求所有经营生育业务的诊所在政府备案,并对捐赠和授孕的各方制定约束细则,还注明代孕母子的权利。

贴着“中国制造”标签的商品畅销世界,贴着“印度制造”标签的孩子亦然,只是多承载了一分伦理的负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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