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卫立煌突遭解职,因何大骂何应钦和戴笠?十万将士死伤的背锅侠

1942年1月13日,重庆军事委员会正式发布命令,解除第一战区兼冀察游击战区司令长官卫立煌的职务,同时军衔亦由陆军二级上将降为中将,贬任军事委员会西安办公厅主任。战区司令既降职又降衔,这在抗日战争期间是非常罕见的,卫立煌接电痛骂不止:戴笠是个王八蛋,何应钦、蒋鼎文、汤恩伯也都不是好东西!

(卫立煌)

抗日名将卫立煌此番落难,原因是多方面的,最关键的当然是军统和中统特务们不断的诋毁,攻击他跟八路军关系“暧昧”,为此,军统头子戴笠曾专程赴洛阳搜集所谓证据,然后再添油加醋汇报给老蒋。

另外就是卫立煌身兼两大战区司令和河南省主席,军政大权在握,引起蒋鼎文和汤恩伯等人的觊觎,频频进谗。蒋鼎文时任西安办公厅主任,在胡宗南的地盘上混事,已经失去实权,但他是何应钦的“四小金刚”之一,关系匪浅。

汤恩伯时任鲁苏豫皖四省边区总司令,因与戴笠结成政治同盟,也在谋求更大的权力,正从抗战初期作战尚算努力的军人,一步步沦为可耻的政客。蒋鼎文和汤恩伯这俩家伙,同时瞄上了油水丰厚的“豫省主席”职务,如果不把卫立煌搞走,这俩货就没有机会

当然还有一个原因,更是卫立煌无法开脱的,那就是前一年5月晋南会战(中条山会战)之惨败,曾被老蒋怒称为“抗日最耻辱一战”,作为战区主官,卫立煌必须背这口黑锅。

一、日寇的眼中钉。

黄河在山西境内基本是南北走向,由此成为山西和陕西两省的界河,当然也是天险,所以侵华日军占领山西后,多次企图渡河西犯陕北,均被八路军河防部队击败。

而黄河奔腾而下到达山西南部时,又骤然拐向东方,形成了一个近乎直角形的“河曲”,遂使黄河再成为山西与河南的界河,关于“河南”的名称,大抵源于这样的地理特点。

就在这个河曲的“直角内部”,矗立着绵亘300余里的中条山,抗日战争进入相持阶段后,在华北大部沦陷的情况下,中条山成为第一战区在黄河以东、以北的重要桥头堡,自然派重兵加以驻守。

地图上一目了然,中条山是黄河防线的有力屏障:日军无论是企图南下豫中,或者是西犯陕南,都必须先逾越中条山防区。

(黄河河曲处)

某种意义上,中条山防区既是拱卫黄河对岸洛阳和西安的前哨阵地,还是中央军威胁华北日军的出发阵地(敢不敢冲下去当然两说着),因此成为日军的眼中钉和肉中刺,愤愤然称其为“华北的盲肠”。

不过武汉会战以后,日寇华北方面军兵力始终不足,20多万人散布在华北广大区域内,还要应对八路军和杂牌军的骚扰,能够纠集起来遂行大兵团作战的军力实在有限,所以从1939年起,尽管日军先后十三次企图攻占中条山,均以失败告终。

华北方面军司令官多田骏中将有点受不了了,为了钳制和监视中条山20余万守军,日寇不得不在晋南和晋东南地区留驻了三个师团以上的兵力,如此一来,鬼子在“扫荡”八路军和其他杂牌军时,经常性深感兵力不足。

(多田骏)

打又打不掉,还需以相当兵力形成对峙,多田骏为此头疼得厉害。1941年初,多田骏赴南京参加派遣军总部会议时,坚决要求增调兵力,从而一举切掉这根“华北盲肠”。时值“皖南事变”刚刚爆发,国共合作抗日的大好局面遭到破坏,日本人认为机会来了。

派遣军总司令西尾寿造于是决定,临时从华中、华东等地抽调部队加强给华北方面军,另附从关东军调来的若干飞行战队和伪满军一部,使得华北日军可用于发起中条山战役(晋南会战)的部队,框算达到六个师团另两个半独混旅团之多。

仅就数量而言,日伪军此战投入的兵力多达10万人以上,且具备绝对的空中和地面炮火优势,即便不考虑其他因素,敌军的整体战斗力,也要大大超过20万中条山守军。

(华北日军)

二、中条山守军是个大杂烩。

了解抗战史的读者其实心里有数,中日两军的单兵素质和单位战斗力差距,清楚地在那摆着,20万守军确实不是10万鬼子的对手。比如稍后爆发的第一次长沙会战中,面对10万来犯日军,薛岳指挥着第九战区的37万精锐,也只能勉强取得战场优势,冈村宁次那是主动撤退的。

需要指出的是,卫立煌第一战区布置在黄河以北的部队,整体素质很差且派系纷杂。各类历史文章所宣称的20万大军,是指该地区全部的十一个军,而其中又有四个军配置在太行山西麓和太岳山区,与八路军129师各部毗邻,并呈对峙态势。

全部十一个军的总兵力约在23万人左右,却不能全部用来对付日军,至于为什么要用四个军跟八路军形成武装对峙,那只有天知道了,或者是重庆方面的密令,卫立煌也不敢不执行。

因此真正驻守中条山防区的,实有两个集团军合计七个军约15万人的部队,两个集团军分别是曾万钟的第5集团军、刘茂恩的第14集团军。从番号来看,貌似都是中央军系统的部队,其实不然,由于抗战中期各集团军所辖部队多次调整,这两个集团军的性质,都已不全是中央军嫡系部队。

曾万钟第5集团军下辖:

第3军:军长唐淮源,该军下辖三个师,是北伐期间滇军朱培德的基本队伍,经过多年的演化,至多属于半嫡系部队,包括军长唐淮源亦是滇军出身。

第17军:军长高桂滋,该军下辖两个师和一个游击纵队,妥妥的杂牌,高桂滋是陕北小军阀出身。

第5集团军统一指挥两个军五个师又一个游击纵队的兵力,负责中条山西部地区的守备。

(曾万钟)

刘茂恩第14集团军下辖:

第15军:军长武庭麟,该军下辖两个师,是民国年间“镇嵩军”的余部,杂牌得一塌糊涂。

第98军:军长武士敏,该军下辖两个师,是由陕军冯钦哉第27路军缩编而来,也是杂牌。

第93军:军长刘戡,该军下辖三个师,确实是中央军嫡系部队,但该部是胡宗南系统的。

第43军:军长赵世铃,该军下辖两个师,属于阎锡山的晋绥军系统,当然是杂牌。

该集团军统一指挥四个军九个师的兵力,负责中条山北侧地区(也是防御正面)的守备。另有裴昌会的第9军三个师(原浙军和奉军的混编部队),负责中条山东侧的守备。

整体来看,七个军的番号挺吓人,但其实是个大杂烩,并且能打的部队着实不多。之前中条山守军序列中,曾有陕军孙蔚如的第4集团军,那才是相当彪悍的,两年间屡败日寇,可惜老蒋不相信这支队伍,在1940年将其调离中条山,纯属胡来。

(唐淮源)

三、中条山防区的几大弊端。

中条山防区最致命的弱点,其实是兵家大忌之“背水结阵”,别听韩信瞎忽悠,可不是每次背水一战都会有奇迹的:黄河自古以来就是天险,水湍浪急,若是临水御敌,搞搞半渡而击什么的自然优势极大,而若是背水作战,一旦局面不利,二十万大军可就没有退路了!

尤其是华北日军掌握着制空权,黄河沿岸的渡口和船只,皆在日机的攻击范围之内,老旧的渡口设施和脆弱易燃的木船,根本架不住现代化空军的轰炸和扫射,一旦此种情况发生,后果不堪设想。

后来的战役进程也印证了这一劣势,许多败军撤下中条山后,成群结队拥挤在黄河岸边无船可渡,要么冒险投河泅渡(生存机率很小),要么只能成为日军的俘虏。

(孙蔚如的部队被调走了)

也是因为黄河天险的障碍,让中条山守军的粮食、弹药和其他物资的补给特别困难,山西绝大部分已经沦陷,中条山守军所需的每一粒粮食、每一颗子弹,都需要第一战区在河南筹措之后,用船送到对岸来,然后再由士兵们一点点背上山去,各部存粮连达到一周的都极少见。

根据守军当事人的回忆:“所有给养都要靠士兵自己运输,运粮、磨面、挑水、打柴等各种勤务,实占全连三分之一以上,此外更有搜索队、侦察队、便衣混城队等特种勤务,复占去若干兵额,加以新兵、病兵,所余战斗兵不及编制数的二分之一也”。

本来国军的空额问题就比较严重,战斗兵缺勤现象更是雪上加霜,因此中条山守军虽号称有15万之众,实际可战之兵半数不到,兵力接近一比一的情况下,又如何是鬼子的对手?

如此危局之下,重庆方面仍然盲目自信,每每叫嚣“中条山有金汤之固,恃而无恐”,大敌当前,还在拼命调查卫立煌的“通共嫌疑”,使战区司令长官根本无法专心布防和作战,简直有点不知死活了。

根据老蒋本人的命令,卫立煌被迫于1941年4月中旬离开洛阳,前往重庆“述职”,其实就是接受调查和痛责,此时距离日军发起攻击只有半个月时间了。

战史上关于中条山会战的爆发时间,多记录为1941年5月7日,实际上,日军的穿插分队、便衣队早在5月4日便已出发,各参战师团也于5月5日完成集结到达攻击位置,而此时的卫立煌,还在峨嵋山闭门思过和“交代问题”。

直到前哨战已然打响的5月5日下午,卫立煌才获准乘专机返回洛阳,显然已经太晚了。大战在即,最高指挥官却被迫离开岗位,实乃兵家之大忌。

四、何应钦难辞其咎。

日军筹划如此大规模的进攻战役,想完全保密是不可能的,当晋南地区的鬼子频繁调动兵力时,第一战区已经有所察觉,判断日军有可能会大举进犯中条山区。得到战区方面的情况通报后,重庆军委会军令部讨论一番后,给出了三个战役指导意见:

第一、中条山守军只留下少量游击部队,主力退往黄河以南,重点巩固南岸河防,也就是主动放弃中条山防区,不与日军决战。

第二、趁日军的攻击部署尚未完成,先发制人对敌展开主动出击,打乱敌人的进攻部署,中心思想就是以攻代守和反客为主。

第三、变内线作战为外线机动作战,即当日军以重兵攻向中条山时,各部队下山反扑敌后薄弱地区,从而使日军不得不调兵回救,则中条山防区可保无虞。

(这两个人关系其实不好)

客观来说,以国军当时的攻击力和机动力(也是其最弱的两项),后两种指导意见纯属异想天开的“扯淡”:主动攻击日军重兵集团,根本就不是国军所能干的事,非得让敌人反包围了不可。

至于跟八路军学习,每每当鬼子进犯根据地时,主动跳到外线作战,也不是国军能够掌握的本事:机动速度极差,且各级部队长掌握部队的能力也差,深入敌占区后部队肯定“放羊”,折损一半都是少的,因为国军缺乏无后方游击战、运动战的经验。

唯一靠谱的选项,应该是执行第一种方案:既然非常了解自己弱点,那就有点自知之明,在日军发动大举进攻之前,主动把中条山守军主力撤到黄河南岸,然后再“临水御敌”。

(卫立煌到延安)

麻烦在于,卫立煌本人正在四川受审查,第一战区事实上处于群龙无首的状态,于是老蒋临时命令军事委员会参谋总长、军政部长何应钦到洛阳主持战事。若说何敬之完全不懂军事,肯定是不客观的,然而他根本不了解一战区和中条山的实际情况,纯属临时抱佛脚,盲人骑瞎马一般。

1941年4月18日,何总长施施然飞到洛阳长官部,当天就主持召开作战会议,这会一开就是三天。何应钦最大的毛病是有点“恐日”,他判断日军大举进攻中条山的真正意图,是为下一步进犯洛阳和西安做准备,那就断然不能主动放弃,他在会上对着一帮高级将领夸夸其谈:

“晋南之敌似将逐次夺取我中条山各据点,企图彻底肃清黄河北岸之我军,然后与豫东之敌相呼应,进取洛阳和潼关。中条山地位因此异常重要,如被敌占领,则陇海(铁)路不独深感威胁,且洛阳恐亦难保,西安亦危;设洛阳西安不守,则第五战区侧背完全受敌威胁”。

(何应钦)

从军事形势和图上作业来看,何总长的判断貌似靠谱,然而他完全高估了华北日军拥有的野战力量,实际上,即便后来攻克了中条山,华北日军也无力进一步深入和控制河南,从华东和华中抽来的部队更需迅速归建。

因为此时太平洋战争尚未爆发,日本还没有完成举国动员,其在华兵力是严重不足的。当日本人果真侵犯河南中部时,已经是1944年的“豫湘桂战役”期间了,且战役目标仅仅是夺取平汉铁路中断的控制权。

至于深入潼关觊觎西安,至少华北日军连想都没有想过:它们从来没有这个能力,也没有这个任务!

(何总长开会)

五、大战未起先已败。

官大一级压死人,尽管有些将领对何应钦的判断提出了异议,然而何总长战役决心已下,最终在4月20日“拍板决定”,采用军令部第二案实施中条山会战:先敌动手,集中第27军、第93军等有力部队,攻向晋城、阳城、高平等地区,“力争恢复二十九年(1940年)四月前之态势”。

看懂悲哀之处了吗?在日军集结重兵准备发动进攻之际,何应钦居然要求中条山部队率先进攻,同时还要收复失地!套用一句名言:玩儿呐?这是主动送人头的神操作。再退一步说,如果中条山守军主力被打掉,第一战区又拿什么来巩固河防?洛阳和潼关还不是同样面临巨大危险?

因此何总长的判断和决心完全站不住脚,尤为可恨的是,何应钦对此还不须负任何责任,拍了板之后扬长而去,战役命令和战役指挥,通通交给匆忙赶回的卫立煌处理。如果要追究责任,卫立煌虽然逃不掉,但何应钦毛病应该更大。

1941年5月5日,卫立煌奉命赶回洛阳长官部,在不确定日军攻击日期的情况下,遵何应钦的指示向中条山各部下达了出击命令,前线部队乱糟糟还未及开始动作,两天以后,日军对中条山的总攻已经开始。

有一个军事常识:完成战役集结的部队在面临敌人突然打击时,比没有集结的损失将更为严重。

从5月6日黎明开始,日军航空兵猛烈攻击了西安、咸阳、潼关和郑州等城市,炸毁了陇海铁路,使第一战区与友邻地区的交通全部陷于瘫痪。5月7日的夜里,10万日军分头出动,向中条山防区发动全面进攻。

日军的战术原则是“中间穿透,四面合围”,即以有力部队楔入第5、第14集团军的结合部,然后实施分割围歼,正在进行集结的中国守军各部,突遭日军袭击,纷纷陷入混乱。

日军以猛烈炮火轰击守军各山地据点,出动伞兵和便衣队偷袭各集团军、各军指挥部,同时对抵抗较为顽强的守军阵地,还大量施放毒气,两年多未经大战的第5、第14集团军各部,由此很快趋于崩溃,只能纷纷向黄河岸边溃退。

日军第21师团和第35师团,则沿着中条山南麓地带实施东西对进,目标是夺占黄河系列渡口;日军航空兵也终于露出獠牙,开始全力攻击黄河北岸的所有渡口和船只,封锁河道全歼中条山守军的意图暴露无遗,20多万中国军队危矣。

1941年5月9日傍晚,卫立煌突然发现日军有包抄中条山后路、封锁黄河渡口的征候,立即下令裴昌会第九军撤回南岸,不然的话,黄河防线都无兵可守了。

六、将帅无能累及三军。

裴昌会接令后,第一时间组织第9军部队,冒着敌机轰炸从官阳渡口向南岸突围,由于船只有限,到次日天明,仅仅是军部附第54师南渡成功。天亮后,官阳渡口和所有船只均被日机摧毁,该军另外两个师只能分散撤入济源北部山区。

战至5月11日,鬼子东西对进的两个师团,全面控制了中条山沿黄河北岸的平陆、垣曲、济源和孟县,封锁了中国守军撤往河南的全部主要渡口,完成了对中条山防区的内外双重包围,到这个时候,中条山守军的悲惨命运已经注定了。

卫立煌眼睁睁看着对岸的败局已定,却没有任何办法,既无空军助战,也派不出部队渡河增援,其实就算有增援部队,也无力突破日军在河北岸的的封锁线了。

被日军合围之初,曾万钟第5集团军和刘茂恩第15集团军,还能组织成建制的抵抗,局部地区战斗一度激烈。然而打到5月12日,两个集团军总司令先后致电卫立煌和老蒋:他们无法坚持在原地作战了,原因是部队彻底断粮,士兵们饿坏了,他们必须突出去找吃的了。

没有存粮的恶果开始体现,而放弃山头阵地分散突围的后果,也必然是灾难性的,因为唯一的优势荡然无存。由此开始,国军以师和团为单位,开始向东、西、北三个方向实施突围,随后在日军的围追堵截下溃不成军:

第17军军长高桂滋脱离部队侥幸逃出包围圈,部队折损大半,参谋长和随身副官均被日军俘虏;第3军军长唐淮源亲率一个团突围失败,被日军包围在一座小山上,唐军长淮源不愿当俘虏,举枪自尽,第3军几乎全军覆灭。

第43军军长赵世铃带少数亲随躲进深山,部队大部溃散,后勤人员和军官家眷全部在黄河滩上被日军俘虏。新编第27师为掩护各部撤向河边,师长王峻、副师长和参谋长一体力战身亡;第34师师长公秉藩逃跑不及,也被日军所俘。

由于跟两个集团军总部失去联系,突围中的守军实际陷入各自为战的窘境,怎一个惨字了得?

危难之际,八路军还是伸出了援手,一边积极扰乱日军后方,一边派兵接应国军突围部队,第120师、第129师主力全部投入战斗,仅太岳区就接应和安置了数千溃军。《人间正道是沧桑》立青救援老范的桥段,便是这一历史的真实反映,因为范汉杰第27军也得突围。

日军在中条山的大规模军事进攻告一段落后,还对整个山区进行了反复的搜索和清剿,继续围歼国军零散部队。为了防止中国军队卷土重来继续在中条山落脚,鬼子还实施了残酷的“三光政策”,野蛮屠杀当地民众并摧毁城镇和乡村,中条山区因此经历了一场浩劫。

直到1941年6月15日,日军主力才分批撤出中条山区,根据日军的战报宣称:中国军队战死和被俘高达60000余人,如果加上战伤数字,总兵力损失当突破10万,而日军付出的代价仅仅是伤亡3000余人。

日军战报多少有点水分,重庆方面宣称毙伤日军9000余人。但不管怎么算,在1941年的晋南会战中,国军的惨败毫无争议。

后续:

中条山惨败还使华北日军更加骄狂起来,9月间曾突破河防一度占领郑州,卫立煌不得不戴罪立功,率部将鬼子逐回黄河以北并收复郑州,中日两军继续隔河对峙。

然而这次小胜,并不能改善卫立煌的政治处境,中条山的锅总得有人要背,1941年底,重庆各势力群起而攻之,卫司令长官下台遂成定局。次年初,蒋鼎文改任第一战区司令长官,汤恩伯晋升副司令长官。

中条山会战,不仅仅是华北抗日最窝囊的一仗,也是重庆当局破坏抗日民族统一战线的自食其果:老蒋同室操戈攻击新四军,日本人却根本不买账,反而趁机打掉了国军两个集团军,丢人丢大了。

还有一个蝴蝶效应,面对何应钦、蒋鼎文、汤恩伯、戴笠等人的迫害和拆台,“背锅侠”卫立煌心态从此有了极大变化,与老蒋渐行渐远,所谓道不同不相为谋也。

(各战区大致情况,图有暇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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