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战云密布:第二次世界大战欧战始末(57)库尔斯克会战(12)

为进行库尔斯克会战,苏军在库尔斯克地域建立了由瓦图京率领的沃罗涅日方面军和罗科索夫斯基率领的中央方面军,构成作战集团。

截至7月初,该集团编成内共有133万余人,与德军对比为1.4∶1、火炮和迫击炮1.9万门,与德军对比1.9∶1、坦克和自行火炮3444辆,与德军对比1.2∶1、飞机2172架,与德军对比1∶1。

在这两个方面军后方,还配置的大本营战略预备队,即科涅夫率领的新编草原方面军,准备随时采取防御或积极的进攻行动。

部署在这里的苏军占其整个作战部队人员约1/3,火炮和迫击炮的近26%,坦克和自行火炮的46%以上,作战飞机的1/3以上。

不过,在库尔斯克突出部北部战线,德国第9集团军的战场上,莫德尔于7月11日在乔普洛耶,还是突破了苏军最后的防御。

因此,他重组了自己的部队,将所有预备力量投入到第46装甲军的行动区域内,并将7月12日定为发起决定性突破的进攻日期。

各级指挥官等待着进攻时刻的到来,他们将集中起装甲部队,在乔普洛耶与库尔斯克公路间达成突破,然后向前疾进,与霍特从南面而来的部队会合,这是个精心策划、协调一致的行动。

此时,第4装甲集团军司令霍特大将对于自己在库尔斯克面临的困难心知肚明,不过与北线的同僚莫德尔相比,霍特成功的机会要大得多。

第4装甲集团军下辖三个军共十个师,其中包括两个装甲师(第3 装甲师和第11 装甲师),外加装备奢华的“大德意志”装甲掷弹兵师和三个党卫队装甲掷弹兵师。

霍特将3个步兵师编入左翼欧根·奥特步兵上将的第52军,扼守整个集团军正面的一半地段,以便集中兵力在更东面进攻。

中央是奥托·冯·克诺贝尔斯多夫装甲兵上将的第48装甲军,下辖第3 和第11 装甲师、第167 步兵师和“大德意志”装甲掷弹兵师,包括第10 装甲旅的200 辆“豹”式坦克在内,共有535 辆坦克和66辆突击炮。

承担南线主攻任务的,是党卫队全国副总指挥保罗·豪塞尔指挥的党卫队第2装甲军。

豪塞尔的3个党卫队装甲掷弹兵师分别是:第1“阿道夫·希特勒”警卫旗队师、第2“帝国”师和第3“髑髅”师,共有390 辆坦克和104辆突击火炮,其中包括这个集团军群全部102 辆“虎”式坦克中的42辆。

德军一辆虎式坦克后面跟随的多辆3号坦克

霍特打算在7月12日取得决定性进展,他决定赶在苏联草原方面军将新锐预备队前调并投入战役前,在普罗霍罗夫卡的狭窄地带,歼灭卡图科夫将军的坦克部队。

不过,第4装甲集团军这个计划能否获得成功,取决于位于其右侧库尔斯克突出部东边“肯普夫”集团军级支队麾下的第3装甲军,该军正在顿涅茨河东面战斗。

“肯普夫”集团军级支队是一支临时编组的军队,起初只打算用于侧翼的掩护,后来却准备发挥重大作用,因为与第9集团军和第4装甲集团军不同,“肯普夫”集团军级支队不是准备硬碰硬地攻击红军的防御重点,而是攻击防线的肩部。

维尔纳·肯普夫留着平头,戴着眼镜,眼睛炯炯有神,在第一次世界大战期间,他还是一名海军陆战队军官,从1934 年开始,肯普夫与茁壮成长的装甲兵结下不解之缘,他在担任师长和军长时表现出色,却并未担任过更高级的职务,直到1943 年2 月,他的临时指挥机关成立。

截至当年6 月,肯普夫麾下已有三个军指挥机关,分别是:第3装甲军、劳斯军(第11军)和第42军,总计九个师。

赫尔曼·布赖特上将的第3装甲军为其主要打击力量,下辖久经战阵的第6、第7 和第19 装甲师,总共有299 辆坦克,另外还有第503 重装甲营的45 辆“虎”式坦克、一个突击炮营和第168 步兵师。

曼施泰因在战役开始时给该军下达的任务是:“朝科罗恰方向迅速推进,攻击并歼灭预计将从东面和北面而来的苏军。”

换句话说,肯普夫的3个装甲师与将拦截的苏军主力实力相当,他们在普罗霍罗夫卡发生激烈的冲撞,这一平衡将被肯普夫将军的侧翼攻击所打破。

这就是曼施泰因惯用的装甲战术,再一次,如同军事史上多次发生过的那样,一个决定整场战役后续进展的重要决策将取决于时间,取决于短短的一天或一个小时。

但是,“滑铁卢的历史性时刻”在普罗霍罗夫卡重现了。

1815年6月18日的滑铁卢战役中,如果格鲁希元帅能及时赶到战场,他的侧翼攻击,很可能会让整场战役向有利于拿破仑的方向发展,这一进攻的用意,是为了防止普鲁士军队与英国军队会合。

而现在,普罗霍罗夫卡的战略形势与之非常相似,在这场战役中,实力相近的双方相互冲杀,而计划中由肯普夫的第6、第7和第19装甲师发起,并且,他们获得一个突击炮营和第503重装甲营加强的侧翼攻击,将起到决定性作用。

7月11日,肯普夫的先头部队已位于北顿涅茨河河岸,距离普罗霍罗夫卡这一决定性地点将近20公里,不利的河谷地形所造成的艰难作战条件,再加上苏军顽强的抵抗,拖缓了肯普夫的计划时间,但最终,他们的形势似乎开始好转。

贝克上校率领的第6装甲师先遣支队准备渡过顿涅茨河上游,第7和第19装甲师也赶了上来。

在库尔斯克会战中进攻的德军4号坦克

这就意味着,他们总共有300多辆坦克和突击炮,这是一股强大的突击力量,如果这股力量能及时投入即将到来的坦克大战中,肯定能为北部霍特确保战斗的胜利。

双方的赛跑开始了,7月11日夜间,罗特米斯特罗夫将军的近卫坦克第5集团军出现在普罗霍罗夫卡的狭窄地带,近卫坦克第5集团军下辖坦克第18、第29军以及近卫机械化第5军,另外还加强有近卫坦克第2军和坦克第2军。

罗特米斯特罗夫手上有850辆坦克,这些坦克几乎都是T-34坦克,也有些重型的Su坦克,苏军将这种安装着122或152毫米主炮的自行火炮被当做突击炮使用。

此刻,面对苏军的坦克大军,霍特只有豪塞尔指挥的党卫军第2装甲军的600辆坦克,某些连队也配备了重型虎式坦克,不过如果加上肯普夫将军的装甲力量,他将在坦克数量上压倒苏军。

在苏军沃罗涅日方面军司令部中,瓦图京、赫鲁晓夫和他们的参谋人员站立在作战态势图前,每个人都知道,这场战役的决定性时刻即将到来。

“无论其他集团军的情况如何,我们得用近卫坦克第5集团军对豪塞尔发起打击。”瓦图京将军说道。

他是苏军高级指挥员中最出色的将领之一,因为他入伍较早,1937年再度从退伍状态被召入预备役,故有此军衔。

但军事委员会却持不同的看法:过去几天的激战,坦克第1集团军和近卫第5集团军遭受了严重的损失,应该等他们重组后,再派他们跟近卫坦克第5集团军一同,对德军豪塞尔强大的部队发起反击。

最终,瓦图京和赫鲁晓夫的意见占了上风,他们的理由是:如果再等下去,肯普夫的部队将会赶到。我们不得不同时对付豪塞尔和肯普夫。换句话说,我们将处于前后迎敌的险境。

这就是滑铁卢战役的形势。当时,1815年6月18日中午,法军在佳盟一次次猛攻英军阵地,湿漉漉的山坡上倒着成千上万具尸体,双方都已筋疲力尽。

拿破仑和惠灵顿焦虑万分,他们都知道,谁先得到援军谁就将获胜。惠灵顿等着布吕歇尔,拿破仑则在等待格鲁希。拿破仑一次次紧张地端起他的望远镜,一次次派出传令兵。

如果格鲁希元帅能及时赶到,奥斯特里茨的荣耀将再度照亮法国;如果他没能赶到,一切都将输掉。

而滑铁卢战役的这一状况,又一次在普罗霍罗夫卡重演。

1943年7月12日上午,豪塞尔党卫军第2装甲军驶入普罗霍罗夫卡的狭窄地带,罗特米斯特罗夫纵深梯次配置的苏军坦克迎头而上。

正在进攻的苏军坦克

在普罗霍洛夫卡以西和以南地域,两支庞大的坦克部队被尘埃和硝烟所笼罩,在一片狭小的空间里,轰鸣着向对方冲去,军事史上史无前例的一场坦克大战拉开了帷幕,如此规模的坦克战,此后再未有过。

大约1500辆坦克和突击炮在普罗霍罗夫卡周围的丘陵和山谷间奔驰、射击、爆炸、燃烧。

同时,双方飞机在空中也展开了激战,仅7月12日,苏军空军即出动飞机299架次。普罗霍洛夫卡地域的坦克战以苏军的胜利告终,德军被迫停止进攻,并后退8~10公里,德军损失坦克400多辆。

德军虎式坦克

德军由南面向库尔斯克的进攻已陷入困境,在楔入苏军防御纵深近35公里后被迫转入防御。

对这场战役最初的几个小时,近卫坦克第5集团军罗特米斯特罗夫中将作了生动、令人印象深刻的记录。

在普罗霍罗夫卡附近的一座山丘上,罗特米斯特罗夫俯瞰着战场。

“坦克排成小股编队,以林地和篱笆为掩护,穿过草原。阵阵炮声融汇成一种持续、强烈的轰鸣。

苏军坦克全速冲入德国人的先头部队中,突破了对方的坦克屏障。T-34在极近的距离内将虎式坦克击毁,在这种近战中,强大的火炮和厚重的装甲并未给那些老虎带来优势。

双方的坦克都尽可能靠近对手,既没有时间,也没有空间与敌脱离接触、按作战序列重组或是按编队投入战斗。近距离射出的炮弹不仅能穿透坦克的侧面装甲,也能射穿其正面装甲。

在这样的距离上,坦克装甲已起不到保护作用,炮管的长度也不再具有决定性意义,经常能看见一辆坦克中弹后,车内的弹药和燃料发生殉爆,掀飞的炮塔被抛入空中高达数十码。

与此同时,战场上空也爆发了激烈的空战,苏军和德军飞行员都想帮助各自的地面部队获得胜利。

轰炸机、对地攻击机和战斗机似乎永久性地盘旋在普罗霍罗夫卡的上空。一场空战紧接着一场空战。很快,车辆燃烧所造成的浓烟笼罩了整片天空。

被德军击毁的苏军坦克

漆黑的焦土上,被击毁的坦克像火炬般燃烧着,很难判断出究竟哪一方在进攻,哪一方在防御。

坦克第18军第181旅第2营在普肖尔河左岸发起进攻,结果遭遇到一群虎式坦克,对方从一个固定阵地,向苏军坦克开炮射击。

虎式坦克威力强大的远距离主炮极其危险,苏军坦克不得不试着尽快缩短与对方的距离,以消除敌人的这一优势。

苏军营长斯克里普金上尉下令:'跟我上,前进!’他射出的第一发炮弹,击穿了一辆虎式坦克的侧面装甲,另一辆老虎立即对斯克里普金的T-34开炮还击。

第一发炮弹射穿了他的侧面,第二发炮弹使这位营长身负重伤,驾驶员和无线电通讯员把他们的营长从坦克中救出,拖到一个弹坑中隐蔽。

就在那辆老虎径直向他们驶来之际,驾驶员亚历山大·尼古拉耶夫跳入他那辆损坏并已发生闷燃的T-34,发动引擎,朝敌坦克迎头冲去。

这辆T-34像燃烧的火球那样滚过地面,虎式坦克停了下来,但为时已晚,燃烧着的T-34全速撞上德国人的坦克,爆炸使整个地面为之震颤。”

7月12日下午,罗特米斯特罗夫的对手霍特大将也赶到了战场,在“元首”团团部,他观看着这场激战。

透过一具战壕镜,他俯瞰着这片布满了闷烧着的车辆残骸的战场。

豪塞尔的党卫军第2装甲军已被迫转入防御,但他们守住了自己的阵地,苏军坦克旅一次次逼近德军的主防线,但每次都被击退,尽管那些掷弹兵面对敌人大规模坦克编队的不断冲击,已开始感到绝望。

在德军“帝国”师右翼,激战仍在持续,苏军近卫坦克第2军反复从豪塞尔与布赖特之间的缺口发起进攻,而此刻,布赖特为军长的第3装甲军部队还是尚未赶到。

“苏军对我方侧翼的攻击,牵制了我们的半数力量,这让我们对付普罗霍罗夫卡的敌军有些力不从心,”西尔维斯特·斯塔德勒,这位“元首”团团长愤怒地抱怨着。

霍特点点头,他接通了集团军司令部,接电话的是第4装甲集团军参谋长范格尔少将。

“范格尔,您那里有肯普夫的消息吗?他的第3装甲军在哪里?”

范格尔有非常确切的消息,因为就在一分钟前,他刚刚跟集团军群通过电话,从曼施泰因的参谋长布塞将军那里获悉,第3装甲军的先头部队已到达北顿涅茨河上的勒扎韦茨。

这是个好消息,但范格尔也有些坏消息要说,布塞告诉他,莫德尔并未按计划在库尔斯克北部战线发起进攻。

这是怎么回事?因为苏军在奥廖尔突出部,对第9集团军的后方发起进攻,几乎一下子便在第2装甲集团军的防线上达成了纵深突破。

奥廖尔受到威胁,整个“中央”集团军群的补给基地处在危险中,第9集团军的后方岌岌可危,所以,莫德尔不得不从前线抽调部队,把他们派去对付苏军的进攻。

霍特默默地听着这个消息,他放下了听筒。

现在,危机似乎迫在眉睫,在这里,库尔斯克突出部的南部战线,他不得不作出决策,这一点至关重要。

可以依赖布赖特,他是德国国防军中最富经验、战绩最出色的装甲指挥官之一。

另外,曼施泰因还有一支预备力量,那就是内林将军的第24装甲军,该军辖有两个出色的师:久经沙场的第17装甲师和武装党卫军第5“维京”装甲掷弹兵师。

但最关键的是,布赖特将军的第3装甲军必须渡过顿涅茨河。

勒扎韦茨距离主战场将近20公里,那里能听见普罗霍罗夫卡传来的隆隆炮声,获得加强的德军第11装甲团,各级指挥官和参谋人员围坐在他们这个战斗群领导的坦克旁。

冯·奥佩伦-布罗尼科夫斯基上校聆听着少校弗朗茨·贝克博士的建议。

他们通过一场大胆的突袭和相当艰难的战斗,已完成了当天的进攻任务,已到达距离顿涅茨河仅有8英里的卡扎奇耶。

贝克少校建议,应该在7月11/12日的夜间以一场突袭夺取严密防卫的勒扎韦茨,渡过顿涅茨河,并建立起桥头堡。

奥佩伦上校对此有些顾虑,因为师部的命令是,强渡顿涅茨河的行动应该在第二天实施炮击后进行。

但贝克反对这种打法,他认为,以苏军的守卫力量来看,在白天采取强攻必然会付出高昂的代价,而在夜色的掩护下发起一场突然袭击,可能会更容易些。

奥佩伦是一名经验丰富的装甲部队指挥官,他接受了贝克的建议。

贝克以传统的方式组织起这场奇袭,夜幕降临后,他带着自己的第11装甲团第2营,与勒贝克中尉指挥的第114装甲掷弹兵团第2营(装甲车营)一起,向顿涅茨河而去。

他们将一辆缴获来的T-34坦克安排在队伍最前方,以欺瞒苏军,这辆T-34已喷涂上德意志十字标,但不是太大,而且,夜色中这些细节也看不太清,重要的是外形。

这支队伍保持无线电静默,不许开火,不许说话,但可以吸烟。实际上,士兵们甚至被鼓励跨坐在坦克顶上,吸着烟摆出轻松自在的样子,看上去他们就像是一支正常行进的队伍。“不许说出哪怕是一个德语字眼,”各个连长向他们的部下强调。

这支幽灵般的车队向前而去,贝克身先士卒,紧随其后的是一队坦克和几辆搭载着掷弹兵和工兵的装甲运兵车,再往后是指挥坦克。

一路上,只有隆隆的引擎声和履带的叮当声,这支车队从一股股敌军部队旁驶过,队伍前方那辆T-34坦克的外观轮廓骗过了苏军士兵。

“行进了大约10公里后,”贝克写道,“我们那辆T-34出了故障,它停了下来,还堵住了道路,我们的人不得不爬出坦克,尽管那些看热闹的苏军士兵就站在他们四周。

我们将损坏的T-34拖离,推入路边的壕沟,以便为其他车辆腾出道路。

尽管已下达不许说德语的严格命令,可还是传出了几句德语咒骂。但一旁的苏军士兵并未注意到这些,那辆T-34坦克的组员搭乘其他坦克,随即,我们继续前进。”

马上,勒扎韦茨的第一片房屋出现在他们眼前,但同时出现的还有第一批苏军坦克,这些T-34排列在路旁,舱盖敞开,车组人员躺在草地上。

但更糟糕的事情接踵而至,搭乘最前面那辆坦克的胡赫特曼中尉,通过电台激动地汇报道:“苏军的坦克正朝我们驶来,我该怎么做?”贝克回复:“先深呼吸,让我从耳机里听见,然后数数对方坦克的数量。”

胡赫特曼的计数声传来:“1—2—3—4—5……10……15……20—21—22。”

一共22辆苏军坦克,他们从德军坦克队列旁驶过,彼此的距离近在咫尺。

所有人都松了口气,就在这时,苏军队列中突然出现了某些令人不安的迹象,几辆T-34驶离车队折返回来,难道他们发现了什么?

贝克命令战斗群继续向勒扎韦茨前进,他搭乘的指挥车是一辆三号坦克,车上安装着一门木制假炮,他停在道路对面。

7辆T-34驶了过来,在20米外围着贝克的坦克摆出个半圆形阵势,这些T-34压低炮管,但显然,他们也不太明确该如何行事,夜色欺瞒了他们。

对贝克来说,眼前的情况似乎不太妙,一门假炮当然派不上什么用处。但有些事情不得不做,以免整个战斗群在最后时刻遭到伤害。

此刻,将战斗群调回已为时过晚,因此,贝克决定来一场虚张声势,他带着传令官聪佩尔中尉跳出自己的指挥坦克,两人手里都握着反坦克雷,这东西被称作“磁性炸弹”。

他们从预备中士德恩的装甲车旁冲过,德恩已做好准备,正等待开火的命令。

两人紧跑几步。炸弹被吸附上第一辆T-34,坦克上的几名苏军步兵警觉地转过头,其中的一个还端起了步枪,但贝克一把从他手中夺走步枪后,跳入路边的沟渠隐蔽,结果发现沟里的水淹到了他的胸口。

随即传出两声沉闷的爆炸,原来,聪佩尔中尉将炸弹吸在了另一辆坦克上。

两人跳起身,又去对付另外两辆坦克,然后再次隐蔽,但这次只发出一声爆炸,另一颗炸弹没有响。

一辆T-34气势汹汹地将炮口转了过来,贝克跳上一辆驶过来的己方坦克,蹲伏在炮塔后,大声喊道:“开炮!”

德军炮瞄手的速度比他的苏军对手更快些,一发炮弹出膛,那辆苏军坦克被当场击毁。

但这一来,捅了马蜂窝,“幽灵之旅”就此结束,苏军发射出照明弹,机枪火力从四面八方扫来。

贝克战斗群的坦克和装甲车冲入镇子,苏军反坦克炮阵地被打垮,德军工兵还俘虏了一群火箭炮兵。

就在这时,从河流方向传来几响沉闷的爆炸声。“桥梁!”贝克担心地想到这个问题。

没过多久,他的坦克便赶到顿涅茨河的桥梁处,桥梁已被炸毁,这是由于战斗群在镇子里转错了弯所致。

但德军掷弹兵和工兵通过一座人行桥赶到河对岸,苏军的猝不及防,使德国人成功地构建起一个桥头堡。

拂晓时,贝克率领的第6装甲师先遣支队在顿涅茨河北岸牢牢地站稳了脚跟。紧跟着,冯·许纳斯多尔夫将军立即将厄科尔上尉率领的第114装甲掷弹兵团第1营派过河去。

7月12日傍晚前,第19装甲师的“霍斯特”战斗群也赶了上来,布赖特军里的各装甲师得以迅速修复桥梁,并将狭窄的桥头堡加以扩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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