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战云密布:第二次世界大战欧战始末(83)从空中打击德国(2)

在1943年剩下来的6个月时间里,对于紧张地争夺欧洲上空制空权的双方—美国陆军航空队和德国空军的指挥官来说,欧洲空战的高峰期即将到来。

这时候的美军第8航空队已经不再像其刚到英国时那般稚嫩,虽然他们仍面临着飞机和人员的不足的问题,但是已经做好全面迎战德国本土上空的帝国空军的准备。

位于英国海威科姆的第8航空队指挥部和位于华盛顿的美国陆军航空队指挥部面临的最紧迫的事情是:

美国轰炸机能否在没有远程战斗机护航的情况下,独立完成对德国境内纵深工业和军事目标的打击,而这些打击目标,是支撑德国空中力量的重要源泉。

与此同时,德国空军也开始改变防御策略,以前,他们的防御重点是英国皇家空军的夜间空袭,现在,已经转换成反击美国轰炸机的昼间轰炸。

尽管在夜间,英国皇家空军的轰炸越来越猛烈,但美国人在白天执行的精确轰炸,对德国工业和军事的打击所造成的损失,则更加严重。

德军将第26驱逐机联队下属的3个中队分别配置到了意大利、东线和德国中部,同时组建了第76驱逐机联队。

第76驱逐机联队最初在德国南部组建的,然后,他们被派驻到捷克斯洛划克地区。

这个联队的飞行员是从不同的夜间战斗机中队、飞行员训练学校、侦察机部队和第1驱逐机联队第1中队(该联队当时驻扎在比斯开湾)中抽调组成。

德军fw-190战斗机

他们不仅装备着Me-109和FW-190战斗机,还装备着Me-110、Me-210和Me-410战斗机。

这些飞机装备的210mm火箭弹、30mm、37mm和50mm机炮,可以在美军B-17、B-24装备的50倍口径(12.7毫米)的机炮射程之外向它们射击。

到1943年6月,德国空军已经增加了战斗机数量、配备了更好的战斗机,还根据作战情况改变了防御战术,可以说,已经做好了迎击美国陆军航空队的准备。

此时,位于华盛顿的布希公园的美国陆军航空队和英国的海威科姆第8航空队指挥部,正在忙着准备着新的轰炸计划。

不过,最终决定轰炸成败的还是轰炸机上的机组成员,他们将在第一线直面敌人的战斗机,可是这些人员都严重缺乏训练,许多人的飞行时间还不足300小时。

负责管理整个陆军航空队健康与医疗状况的戴维格兰特少将解析了这些飞行员将面对的问题:

只要看一看B-17的驾驶舱,你就会相信,开飞机不是像骑小孩玩的三轮脚踏车那样简单,需要的技术水平也更高。

在驾驶舱的前面、两边,甚至天花板上、地板上到处都是控制按钮、开关、控制杆、刻度表和仪表,有次,我还真数了一下,总计有130多个。

如果要将些开关和控制杆都调整好,飞行员必须在他小小的办公室里(指驾驶舱)不断地旋转他的座椅。

距离驾驶舱1.5米远的位置就有4台4000马力的发动机,当飞机飞行到6.4至8公里的高度时,它们发出的巨大轰鸣声会充满整个驾驶舱。

同时,飞行员还要穿上飞行夹克——这些飞行夹克还是电加热的——戴上手套,穿上皮靴,再戴上飞行头盔、耳机、风镜,这时脸上的空余部位,还要用来戴氧气面罩。

面罩上接有麦克风,背上还要背降落伞,此时你的身体重量已经增加了8公斤。

在德国上空飞行的美国陆军B-17轰炸机

与一个在正常条件下工作的人相比,轰炸机上的飞行员必须懂得发动机旋转上的高度精确关联,复杂的油压,空气动力学,大气压力、飞行高度、风造成的漂移、风速、地面速度和位置、方向。

在飞行中,他们必须面对种种复杂和严峻的情况:耳朵失去听力,精神错乱,由于气压不均造成的身体内气体的膨胀,由于飞行高度, 速度过高过快造成的晕眩,由于天气冷造成的麻木,以及缺氧造成的昏睡。

然而,这一切很快就会被机枪手向敌机猛烈地开火所打断,在机枪手们射击过后,机舱中将满地都是落下的子弹壳。

当看到小小的机舱中集成了这么多景象时,只会增加人对死亡的恐惧感。

其实恐惧一直存在着,只是出发执行任务的美国陆军航空队的机组人员用勇气压倒了恐惧。

试想一下,1年前还是只站在商店的苏打水柜台前的人,现在站到了位于B-17机身中部的一挺50倍口径的机枪前;

1年前还只是一个普通的汽车修理工,当修理好一辆价值500美元的汽车后在试车时还被警告说千万别碰坏了这么贵重的汽车,现在,却独自驾驶着却驾驶着价值上百万美元并且机上还有其他9个人的重型轰炸机;

几个月前还在沙滩上玩棒球的小伙子,现在却呆在B-17机腹的球形炮塔里,保护着轰炸机上这个最薄弱的部位免遭德国战斗机的攻击。

这些人,就是美国陆军航空队执行轰炸任务的主力,他们将驾驶着轰炸机进入德国本土去轰炸。

长长的清单上列着这些城市的名单:威廉港、不莱梅、基尔、汉堡、汉诺威、卡塞尔、施魏因富特 、法兰克福、雷根斯堡、埃姆登、威斯巴登……。

尽管美军飞行员、导航员、投弹手和机枪手他们自己也不能完整地念出清单上的这些地名,但德国空军才是让他们最恐惧的。

1943年6月11日,当第8航空队派出252架重型轰炸机去攻击不莱梅和威廉港时,真正的挑战开始了。

机群到达不莱梅上空时,发现云层很厚,无法观察目标,所以168架轰炸机改去轰炸威廉港,另30余架飞往库克斯港,整个行动由于航程较长,超出了P-47战斗机的航程,所以没有战斗机护航。

和以前的轰炸一样,德国空军又一次做好了迎击他们的准备,当轰炸机上的飞行员和投弹手整好编队的队形,并保持飞行的方向和高度准备投下高爆炸弹时,德国战斗机开始攻击了。

领头的那架B-17左机翼上的2个发动机很快就被击中并停止了运转,整架飞机变得很难操纵,同时也开始偏离航向,使得整个轰炸机队跟着也偏离了目标区域。

投弹时也由于敌人战斗机的攻击,使得投弹手没能用瞄准具准确瞄准,结果投下的炸弹中,只有约400吨的炸弹造成了一定的伤害,但没有一枚炸弹击中主要的目标——U艇码头。

这次行动,共有8架B-17被击落,付出了这么高昂的代价,却只给敌人造成了很小的损失,这一天晚上,有80个人从第8航空队的英国兵营中永远消失。

这其中有一个人,对这一天的轰炸行动铭记在心,他的名字叫:劳尔·哈格提。

哈格提是这次轰炸行动中领头的那一架B-17的机长,当轰炸机开始向威廉港的德国U形码头投弹时,他不顾德国战斗机的轮番攻击,努力保持着飞机飞行方向的水平高度。

由于他集中注意力在控纵杆上,完全没注意到在飞机的左侧出现的两架Me-109战斗机。

直到他的机腹机枪手警告他注意敌机时,他才明白,自己驾驶的绰号“幸运娃娃”早已成为了敌人选中的目标。

美国陆军B-17轰炸机机群

哈格提匆忙往驾驶窗左边瞥了一眼,发现两架敌人的战斗机马上就要进入B-17上防卫机枪的火力范围了,与此同时,机上的机枪手在操纵50倍口径机枪向敌机射击。

由于左机翼上的两个发动机被击停止运转,整架近30吨重的轰炸机开始失去控制并偏离航向,接着疯狂地向目标区域的地面冲去,这时,氧气指示灯闪烁了3次,说明B-17已经坠落到距地面仅8公里的高空了。

正当哈格提和副驾驶员努力将操纵杆拉起的时候,突然驾驶舱剧烈地震动起来。一架Me-109射出的20mm机炮炮弹,击中了他的副驾驶员。

副驾驶员当场阵亡,哈格提本人也受了伤,原来拉着操纵杆的手一下子松了,失控的飞机开始迅速坠向地面。

两架德国战斗机在受伤的轰炸机旁边又盘旋了一圈,直到确信B-17已经失控后,才掉头向南方飞去。

在哈格提受伤前,B-17上的指针指示的高度是3650米。数秒后,当受伤的哈格提将视线再次移到仪表盘上时,他发现所有的仪表中,只有指示高度的指针还工作正常着,这时轰炸机已经坠落到了距离地面1524米的高度了。

哈格提用脚抵住地板,死死拉住操纵杆想将飞机拉起来,但一切都是徒劳的,发动机已经停止运转了,整架飞机也失去了动力,飞机向地面坠落时,气流所产生的压力也加大了将操纵杆拉起来的难度。

哈格提马上向他的机组人员发出了最后的命令,这道命令也是所有在德国上空执行轰炸任务的美国军官和士兵最怕听到的,命令就是:“跳伞,跳!”

他们陆续走到了离他们最近的出口处,每个乘员都扣好了降落伞伞绳上的扣子。伞绳一头连接着降落伞包,用来打开降落伞,乘员需将伞绳的另一头挂到机上的一个金属夹上。

这样一来,只要乘员纵身跳出机舱,被金属夹扯住的伞绳就会随着人的下落而被扯紧,从而拉开背在背上的降落伞,机组人员就这样一个个跳下去了。

在驾驶舱里的哈格提在发出跳伞的命令后,快速地检查了一下副驾驶员的情况,确认他已经死亡了,这才松开自己座位上的安全带,摇晃着走向驾驶舱的舱门。

这个时候,舱门早已被打开,之前投弹手和导航员也是从这里逃出机舱的,哈格提检查了自己身上的伞具,但并没能马上跃出机舱,因为他所在的驾驶舱距离最近的出口还要走一小段路。

投弹手和导航员的仓室在驾驶舱的下面,他们从楼梯爬上来后也是从这个门进入机身中部。

而这时B-17由于垂直或大幅度地旋转下落所产生的离心力,使机上的人失去了重力。

此时,除非这个人是超人,否则绝不可能在地板上站稳,哈格提只能花费很大的精力控制自己的身体朝着出口走去,期间由于飞机的突然摇晃使他几次被撞回原地,不得不又重新来过。

最终他来到了出口,准备向前一跃就跳出去,也顾不上以前学习的那些跳伞方法上说的注意事项了。

他清楚地记得,注意事项上强调跳伞时不要让头或脚撞到飞机的尾部,如果被飞机的尾翼或方向舵撞到,很可能造成跳伞者的死亡。

当他到达出口准备扯下耳机往下跳时,他听到了从耳机里传来的尾炮手的声音:“上尉,我出不来了,别让我死在这里……。”

这个声音在慢慢沉寂下来,哈格提现在面对着一个选择。

这个选择对于任何一个在华盛顿或英国的美国陆军航空队的军官来说都是很重大的,不同的是,在那两个地方的军官至少有参谋人员帮忙做出正确的决定,同时也有充足的时间去思考。

而现在的哈格提这两点都不具备,他所处的形势是:1943年6月11日威廉港的上空,美国和德国的空战正处于高潮,即使是对形势作出了正确的决定,也往往难免一死。

当他听到后尾炮手的呼救声时,哈格提机械式地作出了一个反应——他又返回了驾驶舱,死死握住操纵杆,拼命拉到自己胃部的位置,飞机的升降舵被调整平稳了。

垂直下落的B-17被一米一米地拉了起来,当距离地面只有152米时,飞机终于被拉平了,哈格提努力操控着严重受损的“飞行堡垒”飞回英国。

成功降落后,那名被困在尾炮塔中的机枪手也被安全救出。

哈格提在他与德国空军的个人决斗中获得了胜利,但是他损失了8名机组成员。

从这天开始,一波一波的美国轰炸机从在英国的临时的“家”里(指基地)起飞执行轰炸任务,轰炸的目标都在德国境内,最后损失的人数和飞机数都极高。

美军P-47战斗机

这使得美国空军对德国本土的轰炸不得不暂缓一下,暂时将轰炸目标转回法国境内,因为法国境内目标相对较近,航程较短的战斗机可以提供护航,损失也比轰炸德国本土小得多。

一个越来越明显的事实是:如果要降低远程轰炸的损失,就必须为轰炸机编队提供远程战斗机进行护航。但是在1943年夏天这是不可能实现的,于是,美国空军开始努力探索一种折中的办法。

这个折中的办法就是YB-40。

1942年11月,洛克希德的威加分部将一架波音生产的标准型B-17F(序列号41-24341)改装成了一架XB-40型验证机。

这架验证机将B-17装载的炸弹替换成了额外的装甲和自卫武器,无线电舱室里加装了一个炮塔,该炮塔配置有2挺并列的 12.7 mm机枪,由无线电员操纵。

美军YB40验证机腰部机舱图,可以看到供弹系统

原来装在机腹两侧的单挺12.7 mm机枪被替换成了双联装的,在机头的下颚部加装了一个炮塔,配置有双联装的12.7mm机枪,这样一来,全部的自卫武器变为14挺12.7mm机枪,同时,塔炮被加装了额外的装甲,并取消了原来装载的炸弹,腾出来的空间用来装机枪子弹,可以使载弹量比普通的B-17增加50%——通常可携带 11,135发子弹,如果减少载油量,可以增加到17,265 发。

YB-40验证机最初投入实战是在1943年5月对法国圣纳泽尔的空袭中,它在护航的P-47战斗机协助下,成功地打退了德国空军的拦截。

但这次行动也暴露出了它的缺点:太重了。

普通的B-17轰炸机在正常载量下重量为24947公斤,而YB-40则达到了28803公斤,使得它无法像普通的B-17那样爬高和战斗巡航。

因此,人们对YB-40的使用价值又产生了怀疑,直到1943年8月,它被认定为一件不成功的武器,无法取代远程战斗机为轰炸机护航的效果,于是,所有的被改装成YB-40的飞机又被改回了原来的样子,恢复其执行轰炸任务的职能,或者作为机枪手的训练机。

1943年8月,由于P-47战斗机开始装备可以抛弃的机腹副油箱,使得它的航程可以加大,而这种战斗机是唯一有能力给重型轰炸机提供护航的。

自从1943年4月开始为P-47型战斗机加装副油箱以来,虽然飞行员的战斗经验不够丰富,但它在战斗中的表现还是不错的。

不过,由于航程短,无法让飞行员在战斗中展现其杰出的性能,并且在与德国战斗机的激斗中也由于油料有限,经常不得不在战斗过程中突然中止战斗返航。

其实,P-47型战斗性能也并非完美,德国战斗机在爬高和可操控性上,特别是在中低空的这个高度,性能要优于P-47。

但最大的缺点也是轰炸机飞行员最关心的一点,还是前面说的航程太短,不能给深入德国境内的B-17和B-24提供全程的护航。

此时,美国本土的工程师和试飞员们已经花了近10个月的时间,来努力测试和提高可抛弃式机腹副油箱这项技术,并把它应用到P-47上面。

但是,研发和生产的问题,却由于美国和英国的“专家”对于究竟如何使用远程护航战斗机的争吵而被延后。

在这些“专家”最初的构想中,原本也认为对于德国境内目标的轰炸在没有远程战斗机的护航下是不能成功的,但是当1942年底至1943年初由于对法国境内目标的空袭中,由于德国战斗机拦截造成的损失很小,使得一些“专家”改变了原来的想法。

他们认为,B-17和B-24可以在没有战斗机护航的情况下,仅依靠自身的自卫火力,就可以在敌人控制区上空自由穿梭,去轰炸计划中的目标。

但是,当真正按照这个乐观的想法去轰炸德国本土的目标时,轰炸机却糟到了沉重的损失,这些“专家”们又回到了最初的观点:

只有提供了选程战斗机护航才能轰炸成功。

与此同时,YB-40验证机的失败也使美国轰炸机飞行员对于护航战斗机的需要更加迫切。

于是,在1943年剩下的月份里,提高P-47战斗机的航程是唯一可行的办法了,而给P-47加装副油箱又是唯一可行的方法。

1943年7月28日,原本计划给P-47加装了灌有205加仑燃料的副油箱,护送轰炸机轰炸德国境内的奥舍斯莱本,但这些副油箱的油箱壁在6096米高空时不能承受205加仑燃料形成的大气压力,同时,挂上副油箱后P-47在行动中变得比较笨重,在同德国空军战斗时处于不利地位。

所以,最后只给这些副油箱灌了装了半箱的燃料,让它们在飞越英吉利海峡后,在6096米高度将副油箱抛掉,有了这半箱燃料P-47才深入德国境内48公里。

这次,美军轰炸机群仍在没有战斗机护程的情况下深入德国奥舍斯莱本进行轰炸,不过,在返航时,就可以和进入德国48公里的P-47会合,并在P-47的保护下安全返航了。

而这时忙于攻击轰炸机群的德国战斗机,万万没想到盟军的战斗机可以进行德国领空这么远,因此被P-47打了个措手不及,P-47首先就攻击了由6架德国战斗机组成的小编队,他们根本没注意到美国战斗机会出现,最后,德国空军在损失了9架战斗机后,被迫停止了对轰炸机群的攻击。

1943年8月,一种新型的可抛弃式副油箱开始装备P-47,这种油箱的箱壁,能在高空承受75加仑的大气压力,依靠这75加仑的燃料,P-47可以增加340英里的航程,当它们与德国空军遭遇时,正好差不多可以将副油箱中的燃料用尽。

这对于轰炸机群是一个极大好消息,但又是不够的,1943年8月17日空战的损失惨重,证明了这一点。

8月17日是第8航空队在英国执行轰炸任务一周年的日子,为了纪念这一天,WPWD-42制定的轰炸清单中有两个重要的目标被挑选出来:

这两个目标都位于德国境内,并且都在德国的南部,它们分别是位于施魏因富特的滚球轴承工厂和位于雷根斯堡的“梅塞斯密特”战斗机装配厂。

为了执行这次重大的任务,第8航空队派出了他们执行任务以来最大的轰炸机群,总计376架B-17空中堡垒。

这次任务不仅出动的轰炸机数量空前,而且,所冒的风险要比以前对德国境内目标进行轰炸时冒的风险更大。

根据作战任务简报,这次行动还要求B-17在轰炸完雷根斯堡后,径直向南飞,飞到北非的空军基地,在那里加油修整后,再返回英国,这将是第8航空队执行的第一次穿梭任务。

同时,这次行动也是要向希特勒证明,德国空军已无力阻止第8航空队对德国境内任一目标进行轰炸。

不幸的是,虽然第8航空队已经执行了一年的轰炸任务,有了相当多的经验,但是执行这样危险和高难度的任务,还是有点力不从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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