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思文
武惠妃死后,丞相李林甫开始说服唐玄宗立太子一事。他说:“太子是国家的根本,不可久缺。不知陛下是如何考虑的?”
其实当初在废太子瑛时,唐玄宗曾有意于立寿王为太子,那是因为他宠爱寿王的妈,就像当年他立瑛为太子的原因一样。现在是寿王的妈已经去世了,玄宗可以从感情的困惑中解脱出来了,政治家的冷静促使他认真的考虑了太子的人选问题。
李林甫看唐玄宗犹豫不决,也不敢逼得太急。
李林甫为何那么着急关心立储之事呢?当然了,立谁为太子可是关乎宰相日后的前途和命运的问题。此后,李林甫多次向唐玄宗建议立寿王李瑁为太子,并说这也是武惠妃未了的心愿。可是,唐玄宗却迟疑不决,始终下不了这个决心。玄宗越犹豫不决,李林甫越着急。李林甫越着急,玄宗就越犹豫,立太子一事暂时陷入了僵局。
唐玄宗想立忠王玙为太子,是因为他年长,而且仁孝谦恭,又好学。寿王李瑁毕竟是以母亲而得宠,他本人并没有特殊的才能,而且排行十八子,惠妃去世了,一切都变了,这就是寿王失去了成为太子的一个重要因素。宰相李林甫的极力推荐,不仅没有起到好的作用,反而起到了消极的作用。唐玄宗既然将朝政大权交给李林甫,当然不希望这位权相再去拥立一个太子,因为太子如果和权相的结合将会构成对皇位的威胁,而忠王多年来一直处于不受重视的地位,在宫中和外朝都没有形成个人的势力,易于控制,于是,他心里有数了,这也是唐玄宗这位政治家的精明之处。
“你是我家的老奴,难道不知道我的心思吗?”
“卿言极是!卿言极是!李林甫的建议使我深感不快。过几天的朝堂公议就决定太子的人选问题。”
是啊!随着唐玄宗爱妃的去世,已经使他荒于朝政了,这段时间高力士一直陪在身边,也知道唐玄宗需要的是什么,每次高力士的建议都能使唐玄宗心情舒畅,高力士的作用也就越来越重要了。历来皇帝与宦官的关系,往往不同于一般的君臣关系。皇帝虽然至高无上,富有四海,但是,在思想感情交流方面确实孤独的,贫困的,他没有知音。俗话说:“王者无戏言”,即使是对宰相们,或者是后宫的嫔妃也不能随便讲心里话。唯独身边宠信的宦官,可以倾吐自己的烦恼或困惑以及设想与闪念。在奸相李林甫欺骗天子耳目的情况下,却能从宦官那里听到一些信息。有了高力士的支持,玄宗明确了太子的人选。
这一日的朝堂会议上,玄宗问:
“立谁为太子,关系着国家的兴衰和长治久安的问题。忠王李玙仁孝恭谨,勤奋好学,众望所归,朕决定立他为太子,众卿可有不同意见吗?”
玄宗已经决定立李玙为太子的消息,李林甫已经通过内线知道了,尽管恨得咬牙切齿,但表面上却不动声色,还带头高呼:
“陛下圣明,臣李林甫坚决拥护,绝无异议。”
回顾历史,废立太子是不容宦官插手的,而高力士在这次立太子的问题上起到了如此重要的作用,也沉重地打击了李林甫拥立寿王包藏祸心继续独揽外朝的野心。
这一年的秋天,玄宗亲临兴庆宫宣政殿,主持册封太子的仪式。接着大赦天下,册封原忠王韦王妃为皇太子妃。
确定了太子人选,玄宗少了一件心事。但是,他仍然没有从失去武惠妃的痛苦中走出来。还是老奴高力士理解唐玄宗,他不失时机地对玄宗说:“自从武惠妃仙逝,陛下终日闷闷不乐,这样已经影响了圣上的龙体安康。江南是出美女地方,臣想去选一些南方佳人,为陛下分忧解愁。”
“也好!事不宜迟,你可即日起程,速去速回。”
“遵旨。”于是,高力士去江南为唐玄宗选美了。
唐玄宗这里接到战报说,唐军为了收复仪凤年间被吐蕃攻占的安戎城,多次派兵强攻,由于地势险要均未成功。剑南节度使王昱在安戎城两侧各修建一座城夹击,又在蒲婆岭下安营扎寨,屯积粮草,切断城内守军和吐蕃国内的联系,长期围困,想迫使其投降。吐蕃为了解救安戎城之围,派出大军,理应外合,将王昱军击败。唐军死伤数千人之多,王昱只身脱逃,粮草军资全部被敌人所有。
玄宗召集宰相商议解决吐蕃问题说:
“王昱出兵收复安戎城不利,丧师辱国,按军律当诛,念其以寡击众,情有可原,贬为括州刺史。我军新败,河西诸国都畏惧吐蕃兵威强盛,很可能弃我大唐投敌。如果真如此,河西就不再属于我大唐所有,众卿可有安西良策?”
“吐蕃距离我大唐很远,出没无常,如果驻军的话,兵少容易被消灭,兵多军费开支较大,国家无力承担。臣李林甫以为可继续任用王昱,给南诏蒙归义加王封号,由南诏出兵牵制吐蕃来分减吐蕃的势力,减轻剑南边防的压力。可是,历代都对六诏采用分而治之、相互牵制的政策。
南诏国力强盛,其余五诏国势衰弱,裴耀卿担心给南诏王权力太大,一旦羽翼丰满,必生事端,边界恐怕将永无宁日。
“那好!依卿所奏,封南诏蒙归义为云南王,即刻出兵攻打吐蕃;王昱贬为高要尉;西京和东都之间路途较远,命人沿途修行宫一千间,供临幸住宿。这些事都交给卿去处理吧,朕准备去骊山温泉宫。”
远离京城的热闹和繁华,使摆脱政务烦恼的唐玄宗,寂寞孤独的感觉油然而生。自从武惠妃走了以后,唐玄宗再也没有心情临幸别的妃子了。他在宫里漫无目标的四处游荡,惠妃的身影又似乎陪着他在漫游。回到寝宫,惠妃用过的遗物又勾引起无限的思念,心绪久久难以平静,不由潸然泪下。
“江南山水虽好,老臣放心不下陛下,所以急着回来了。”
“老臣到闽、粤两地后,当地官员推荐莆田县江仲逊老医生家的女儿,芳龄十七岁,才貌绝佳,名叫江采苹。正在外面候着呢,陛下先见一下,看看如何?”
“高大人过奖了,臣妾实不敢当。臣妾那蛮荒不毛之地的原生态歌舞,怎能登上大雅之堂,请陛下不要让臣妾出丑了。”
江采苹虽然第一次进宫面见皇上,却没有一点胆怯之举,随着音乐声想起,和伴着乐曲的旋律,江采苹翩翩起舞,一招一式,优雅曼妙。唐玄宗和在座的官员都看得目瞪口呆,不由啧啧称赞,连声喝彩。
跳完一曲,江采苹又表演笛子独奏,曲调清新,意境不俗,使在场人都耳目一新。
高力士知道唐玄宗已经看中了江采苹,于是,吩咐江采苹沐浴伺候玄宗皇上,不过,高力士还是有点不放心,又特别叮嘱江采苹要小心伺候皇上,讨得皇上开心才会得宠。江采苹聪明过人,完全明白高力士的良苦用心,对高力士的一番肺腹之言,感动得热泪盈眶,连连点头称是。
于是,沐浴之后江采苹被送进唐玄宗的寝宫,江采苹平生第一次单独和陌生男人这么近的在一起,羞涩地低下头,手足无措,把一旁的唐玄宗等的难以自持,伸出粗壮有力的胳膊,把她搂在怀里。男人的本性使玄宗按捺不住激情,他顾不上怜香惜玉,对一朵还未开放的花朵摧残片刻之后又恢复了精神,还想继续交欢,江采苹见状,惊恐不已,求饶道:“陛下神勇,无人能及,采苹体弱实在是又爱又怕,恕采苹不敬,休息一晚,明天再陪陛下如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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