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四十年前的这件事,让全世界领教了以色列的厉害

“这是一项不可能成全的任务,世界上没有其它国家敢这么干,但是以色列不仅敢干,而且成功了。”这是四十年前英国《每日邮报》在恩德培行动后发表的评论。也许人们不知道,这场被视作世界特种部队经典的战役仅仅只准备了一周时间。

1976年6月27日,法航139从以色列的本古里安机场出发,途经雅典飞往目的地巴黎。大约在晚上12:35,机上248名乘客被劫持了。四名劫持者中有两名是德国人,另两人来自巴勒斯坦。

飞机在利比亚作了短暂停留,又上来几名劫持者的同伙,最终降落在了乌干达的恩德培机场。所有乘客在劫持者和乌军的看押下,被要求集中呆在候机楼里。6月29日,非以色列籍和或犹太裔的人质得到释放。 由于相距遥远,从以色列本土前往营救在很多人看来不切实际。然而,7月4日至5日,四架大力神运输机载着以军特种作战人员从天而降,不仅要解救105名人质,还要解救机上的法航空乘人员。一切都那么不可思议。 以军33名海军陆战队突击队员由Yoni Netanyahu中校领导,他们的任务是冲进候机楼解救人质。其中两个小组分别在Muki Betzer和Amnon Peled指挥下直扑人质被关押的地方; Yiftach Reicher-Atir的小组负责对付海关区域和二楼乌军所在的区域;Giora Zussman的小组专门攻击劫机者所在的“小厅”,那里也有几名人质; Danny Arditi的人负责贵宾区;Rami Sherman的人则负责车辆和火力掩护。 整个行动几近完美,但也付出了一些代价。内塔尼亚胡中校牺牲,3名人质被打死,还有一名人质之前因喉咙卡了鱼刺被送往医院,行动发生后,他被乌干达士兵干掉了。(Yoni Netanyahu中校是内塔尼亚胡总理亲兄弟)

(以军特种部队司令 Yiftach Reicher) 获悉劫机事件时,内塔尼亚胡(Yoni Netanyahu)中校正在前往西奈半岛执行任务的途中。当时,部队进行了战斗准备状态,以为飞机有可能落在本古里安机场。当得知法航最终落在4000公里以外的恩德培机场后,战士们松了口气,没有想到人他们会卷入解救行动。当有关长途奔袭的方案传到基地时,很多人认为这简直就是在开国际玩笑。Muki Betzer当时是Yoni Netanyahu的副手 (他日后成为空军特战队Shaldag的第一任司令),他对恩德培比较熟悉,在制订作战计划时他遇到了埃胡德·巴拉克 —— 他在军情局分管作战。 当他走进巴拉克的办公室时,里而已经挤满了从其它部队来的人。Muki Betzer介绍了他在乌干达训练当地军队的情况。他说,“我只干了四个月,如果我一直干下去,或许他们现在还能强一点。" 大家都笑了。“他们都胆小如鼠,而且没有什么战斗的动力。”恩德培行动就是在这句话的基础上构建了起来。 巴拉克和与会者讨论了冲击候机大厅的计划。他们从当年为乌干达建设机场的公司那里找到图纸,但还是有些细节弄不明白。会议决定由内塔尼亚胡中校来领导这支特种作战分队。这位中校就是现任以色列总理内塔尼亚胡的亲哥哥。 7月1日清,从西奈开了6、7个小时车赶回来的以色列后,内塔尼亚胡与Dan Shomron 、Muki Betzer等人碰了面。他们提出了两套方案,一种是将部队空降到维多利亚湖区,然后再占领恩德培,解救人质。另一种则是用八架大力神型运输机将部队投送到恩德培机场,将人质营救出来。刚开始时,他们觉得这两个方案无论哪一个都非常不靠谱。然而,不管怎样,他们还是硬着头皮继续研究这两个方案。在那一周的前几天,巴拉克已经去了一次肯尼业,但他没有透露任何信息。团队最初倾向采用第一种方案,就是将空降兵和冲锋舟投送到维多利亚湖区域,然后从陆上攻击恩德培机场。 这时,研究团队接到以色列总部的一条情报,称维多利亚湖区有鳄鱼。于是团队成员急赴肯尼亚邻近湖区考察,结果发现的确有鳄鱼,十分凶猛的尼罗鳄,湖岸全是它们的领地。好在,还有大力神方案。而且,相关准备也没停下来过。Amir Ofer 在半夜里接到电话,让他早晨8点必须赶到。他知道这一定与行动有关,于是就问,“我们会走远道吗?”,电话那头回答:“你们这回会走得很远。”我妈当时就在旁边,她听到走很远这句话时,脸色苍白。老人已经猜出些什么了。Amir Ofer把手指放在嘴唇上,示意她不要透露任何一个字。更多的人参与到行动的准备当中。空军对飞机进行了改装,以便它能够装进更多人,带更多燃油。原先这些工作要一年半载才能干完,现在三天就搞定了。一辆行动需要的奔驰车从天而降,需要化装成乌干达士兵所用的军装、枪支也弄到了。本来找军需官总是令人沮丧,不是时间不对就是货不齐,现在他不仅什么都备好了,还主动询问有无其它需要。这一切都发生得十分神奇。(正在往大力神运输机里装奔驰轿车,以军已换上乌干达士兵的服装) 车辆开出飞机行动的模拟训练操演了多次。现在已是议员的 Omer Bar-Lev, 当时负责指挥车辆和在行动时的火力掩护。他记得当年的一次联演中,状况百出,漏洞不少。例如一开始要求每架飞机在其乘员行动完成后即可撤离,不必等待其它飞机,但这么做很可能让剩下的部队失去侧应,全军覆没。

(当年参战的Omer Bar-Lev现在是国会议员,他是巴列夫将军的儿子) 直到周五晚,一次一次的演习看上去仍存在很多问题。大家都有些信心不足,觉得这不是战前应该达到的水平。必须有人把实情向上峰报告,讲出实话。因为Omer Bar-Lev的父亲就是当时的以军总长巴列夫将军,所以这个责任就放在了他身上。他最终决定去见父亲。但就在他前往的途中车辆抛锚了。冥冥中,这个行动看来注定要实现。

(时任以军总长的Haim Bar-Lev) 与此同时,行动仍在争分夺秒地准备着。曾是战斗中突击队员 的 Shlomi Reisman回忆当时的情景:以军为了精确地实施方案,一遍又一遍地演练飞机降落后将车辆开出来的动作,以保证实战中以最快的速度完成。他们还设计了应急方案,一旦行动失败,就准备劫持车辆,向邻国肯尼亚转移。 行动部队遇到的难题之一还包括对行动目标的情况掌握有限。有关恩德培机场的信息是几年前的,当时已无法更新、验证。

(当年用来研究作战方案的候机厅示意图)周五晚上,情况有了好转。Amiram Levin的人在巴黎找到了被劫持者首批释放的人质。从他们那里得到的情况应该是最新的,这对行动有很大帮助。但这些还只是截止周四上午的信息,行动要在三天后进行,什么情况都可能发生。行动部队只能期盼,届时他们不会发现太多意外。

(当年恩德培机场的航拍图) 在最终确定前往执行任务的突击队员前,特种部队内部展开了激烈竞争。大家都抢着参战。就连一些听到些风吹草动的后备役军人也积极请缨。 Danny Ardit是以色列国安会的主席,当年他只是一名年轻的上尉。他记得自己的部属大多幸运入选,只有一人未能如愿。但即便如此,他还是跟上司发了火,嚷嚷着如果不把他的所有人都带上,他也不去了。在上司的一再解释下,他才作罢。因为这件事,那名没去成的士兵至今还对他耿耿于怀。

读者可能发现,当年参加恩德培行动的许多军官如今都成了以色列政界、军界的重要人物。还有一位参与者不能不提,他就是现任以色列驻中国大使马腾将军 (Matan Vilnai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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