喜欢在朋友聚会时讲故事的白先生,这次讲的故事的名字是:我差点被狗吓死。
那还是我在农村插队向老农学习时发生的事儿。
记得是大雪纷飞的一天,我离开庆家大队李家窝堡小队的青年点,往北走不远,越过县道,直奔高家大队而去。到处是一片白,从天上到地下,我真摸不准高家在哪,尽管去过几次,就凭着感觉走吧。看着烟儿了,那肯定是烧炕做饭冒出来的,有烟火就有人家,就奔那去。
到了高家青年点,看见了几个老同学,沈彬和郑江南高兴地说:你小子鼻子挺灵啊,大雪天到这儿串门。我就说:怎么,有好嚼乎?他们指着地上躺的两只狗说:弄了两只狗,打牙祭。我乐了,太好了,那就动手吧。我们把狗勒着吊到房梁下,看看没气了,动刀剥皮后,洗干净放到大锅里,往灶坑里塞柴禾开烧。天太晚了,我们就躺下睡觉,天亮再吃狗肉,反正在锅里焖烧一晚上,肯定烀熟了。
换个地方睡觉,一时半会睡不着,我就听着有动静。这动静好像小声的狗叫,呜……喔,呜……喔,我爬起来,四处撒么,应该是在灶塘屋里,我又听见这狗发出来的声音:呜……喔,呜……喔,这声音居然是从烀狗肉的大锅里发出来的!我吓得一激灵,我的妈呀,那俩狗不是死了么,怎么还魂了?我哆哆嗦嗦的回屋里,上炕钻被窝,悄悄捅醒沈彬:吓死我了,狗活了。沈彬迷迷糊糊地说:别瞎说,睡觉!
第二天天亮,我在外面碰到两个农村小青年,拉住他们问:狗死了还能叫唤么?他俩听我说完昨晚上的事儿,乐了,告诉我:那是你们在烀狗肉前没把肚子里肠子里的气儿放净,狗嗓子眼又堵住了,烀肉时的热气涨起来,顶开嗓子眼缝,就发出声了,是不是这动静:呜……喔。我忙说:对,对,原来是这么回事儿,谢谢了。
外面雪还在下,我们几个同学在青年点屋里,面对大盆里的狗肉开造。那个香啊,撕一块狗肉,沾一点酱油,吃一口大蒜,别提多得劲了。
你们别笑,这都是真事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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