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钤印:玄赏斋、青宫太保、董氏玄宰
鉴藏印:价藩宝此过于明珠骏马、价藩、韩绳文印
以此册书写风格以及钤印“青宫太保”,应为1634年(崇祯七年,甲戌)董其昌80岁致仕之后所书。此时,董其昌获封“太子太保”,由于其书写作品经常钤盖与其身份相符合之官职印,所以此印的使用也可蠡测其创作时间。此时期的董其昌行草书有比较明显的变化,首先是用笔起伏变化丰富,且比较夸张,比如线条的粗细、浓淡干湿都都呈现出一种较大的自由度;其次是线条愈来愈老辣,侧锋运用较多,结构腾挪跳跃,线条辣而弥坚,表现出“人书俱老”的境界。
广州艺术博物院藏董其昌八十岁《行草书题平湖弄珠楼呈萧象林使君诗》,其书风与本册极为接近,款书“八十翁,董其昌”,钤印为“董氏玄宰、青宫太保”,二印与本册同。
类似的风格还可参见广州艺术博物院藏董其昌“甲戌(1634)七月”作《行书册》;台北故宫博物院藏1634年作《行书颜真卿蔡明远帖册》、“甲戌(1634)六月”作《行书桃李园序册》;上海博物馆藏“甲戌(1634)十月四日”作《行书各家诗卷》等。












题跋:1.思翁自书诗四首,有风有骨自不待言,而笔笔入化,不但飞行绝迹,已几于无行地矣。按明史,公于崇祯甲戌岁加太子太保,是书有宫保图章,乃其八十一岁后所书者。纯是天工,忘乎人巧矣,可宝可宝。乾隆乙巳(1785)十月五日,程瑶田跋于学松师竹之斋。钤印:程易畴、宝铜居士。
2.宗伯此册是人书俱老之境,神化不待言。其程易畴广文一跋,以为几于无行地,非但飞行绝迹,是可谓善赏音者。程君生平学颜书,所著九势碎势多心得语。其司铎练湖时,以学使者一语不合,拂衣归,学使知而使人挽留,则无及矣。宗伯书海内所知,而程君事世未有传,书以谂海内之欲博闻轶事者。咸丰元年(1851)孟秋立秋日,姚椿记。钤印:一草亭、姚椿。
3.审此为思翁晚岁笔,所谓釋形怡真之境,其在斯乎,其在斯乎。道光丁未(1847)申月,诗舲张祥河识。钤印:祥河。
4.香光人与书俱老,隼翼骞飞太华尖。却为广文悬解得,一时弹指见华严。华亭幸遇似兰亭,帝纲收余曙后星。偶历沧桑无恙在,昭陵玉匣几曾扄。戊寅(1938)冬孟于沪获观履仁道兄所藏香光遗墨,忻赏之余,敬题二绝以识鸿雪良缘。逋翁沈惟贤时年七十有三。钤印:思斋七十后作。
5.履仁弥甥所藏董宗伯自书诗册,飞行绝迹,已臻化境,而不署年月。后有青宫太保之章,程易畴广文以宗伯于崇祯甲戌加太子太保,因断为八十一岁后所作,其言谂矣。余于昔岁春间,徐君行可见赠董书长卷真迹,与少傅挹斋先生者,亦无年月,考挹斋为宜兴周玉绳别字,见葛万里别号录。其官少傅,史传失载,其加太子太保则在崇祯三年二月,引疾乞归则在六年六月。董宗伯乃以崇祯四年后,故官礼部尚书,居三年乞休致仕,又二年卒,年八十有三。卷中所称有挹斋先生东山之志,始终不渝,其昌亦出春明有日矣云云。计其时当为崇祯六年,宗伯亦已八十岁矣。所书较此诗册尤精,乃于今年五月间与蔵书三十万卷同时被暴军劫载以去,而履仁所藏之册幸得无恙,硕果仅存,愈可宝贵。出以属题,为忆记数语于此,以誌痛惜。戊寅(1938)大雪节,吹万居士高燮跋尾。钤印:吹万、高燮之玺。"
展览:“上海文献展览会”,上海市博物馆,1937年7月7日-7月25日。
著录:《上海文献展览会概要》,第39页,“书画目”第3238号,上海文献展览会,1937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