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农《牛戬传记》 1738年 隶楷书 轴 绢本 123cm×46.7cm 武汉市文物商店藏

金农楷书并不宗法唐人,而是由汉魏碑中化出。因此,在用笔上往往呈现篆隶笔意,圆转浑厚质实挺括,结体上保留了隶书的波磔,优雅灵动。因此,严格地说,金农楷书应称隶楷,古拙凝重是其基本特点。起止笔处皆呈方形,大概是笔颖裁截之故。有论者认为此类书体就是金农所独创的“漆书”,这个观点似可榷。

金农《设色佛像》纸本 62.5cm×133cm 天津历史博物馆藏

金农尝言“予年七十始作渴笔八分,汉魏人无此法,唐、宋、元、明 亦无此法也”,而金农所说的“渴笔 八分”是其晚年卧笔横扫或截毫刷出的隶书,突出特点是字势纵长横粗竖细且以“倒薤”笔法夸张撇画和撩 笔。显然,这些特点与此类楷隶书作品是无法统一在一起的。另外,从作 品纪年推算,此轴应是金农五十二 岁时所作,因字数较多,且加乌丝栏界格,落款亦不另取行草小字而一楷到底,状如排算,整体显得匀净而 工整。有趣的是,金农此种方头方脑的楷书与东晋《王兴之夫妇墓志》极为相似,但此志世纪60年代出土, 金农当然无缘获观。金农常以此书体题画,如《梅花三绝》初看来,一枝纤细的梅花图上端横着一排粗眉大眼的揩书题跋,似乎有些突兀,但细细审视,强烈对比的反差之中又充满奇趣。晚年金农又喜以细笔斜势作揩书,钉头起笔,头重脚轻,字取扁势,欹斜多变。如《设色佛像》图,在画面作长篇题跋,十分和谐。而金农七十四岁时所作《消寒诗序》揩书册奇崛苍辣,堪称其揩书代表作。

金农《梅花三绝》册页 纸本 23.2cm×33.3cm 北京故宫博物院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