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湖心随笔】宋代婉约词派的杰作

音乐欣赏：慕小虎古筝《忆故人》

2019.06.03

词是我国文学史中的一种特殊诗体，最早起源于古乐府，兴起于唐代，至宋

代已极为繁荣，因此成为我国文学史上的专用名词。宋代词家众多，风格多样，

但以婉约风格为主。柳永是其代表词人，其《雨霖铃·寒蝉凄切》则是最能

体现这种风格的杰作。

《雨霖铃·寒蝉凄切》

寒蝉凄切，对长亭晚，骤雨初歇。都门帐饮无绪，留恋处，兰舟催发。

执手相看泪眼，竟无语凝噎。念去去，千里烟波，暮霭沉沉楚天阔。

多情自古伤离别，更那堪，冷落清秋节！今宵酒醒何处？杨柳岸，晓风残月。

此去经年，应是良辰好景虚设。便纵有千种风情，更与何人说？

柳永词长于铺叙，有些作品失之于平直浅俗，然而此词虽依然语言朴实，

却能做到“曲处能直，密处能疏，鼻处能平，状难状之景，达难达之情，

而出之以自然”（冯煦《六十一家词选例言》论柳永词）。全词由实而虚，

由具体而概括，字字句句都抒发了凄切哀婉之情。

词的上阕写作者离开汴京时与情人话别的 实景实情。“寒蝉”、“长亭”、

“晚”、“骤雨初歇”、“都门帐饮无绪”等都是渲染感伤的景致，

“留恋处，兰舟催发。执手相看泪眼，竟无语凝噎”等寥寥数句，则把船夫

催人离去，不得不与情人依依告别的凄婉表现得淋漓尽致。“念去去，千里

烟波，暮霭沉沉楚天阔”是离愁的升华——船开了，人去了，渐行渐远。情人

岸边伫立，含泪目送兰舟消失在无边无际的暮霭里，真是“白茫茫一片好

干净”的落寞与悲切。

词的下阕笔锋一转，虚写离别后的思念和痛苦。所抒发的离愁别绪由一次

具体的离别概括为人生的痛楚。伤情离别，自古皆然，尤其是在这冷落清

秋的时节，叫人怎能忍受？“今宵”二句为千古传诵名句。“酒醒”遥

接上阕“帐饮”，借酒浇愁，愁醉迷蒙，离岸弱柳，晓风残月，道出了

“多情自古伤离别”的凄清和悲凉。因为有了此情此景，便有了“此去

经年，应是良辰好景虚设。便纵有千种风情，更与何人说”的慨叹。

《雨霖铃》这首词主要以冷落凄凉的秋景来衬托情人难以割舍的离情，格调

比较低沉，情调未免伤感。但全词以铺叙为主，白描见长，勾勒环境，描摹

情态，写景则近远相连，虚实结合，渲染衬托，层层推进，情随景生，景随

情移，情景交融，充分体现出了词人作品的婉约风格。

湖心书馆谢谢您 2019.06.03