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法国巴黎橘园美术馆 环球之旅(84)

除了蓬皮杜中心外,收藏现代艺术的另一著名博物馆是橘园美术馆。橘园从藏品的时间跨度来看,非常专精,起自印象派的莫奈、雷诺阿,延续到现代派的毕加索、马提斯为止,前后不超过百年这段艺术史上绚丽耀眼的精彩片段。橘园呈现的精彩片段与任何世界级大博物馆相比,毫不逊色。

图1、橘园美术馆前排队的人

提起橘园美术馆,就不能不提法国画商保罗·纪尧姆(Paul Guillaume)。纪尧姆生前独具慧眼,资助那些还不被社会所认同的青年画家们,如毕加索、马蒂安、德安等人。他生前最大的愿望,就是创立一座展出自己收藏品的美术馆,但他却在达成梦想之前离开了人世。纪尧姆死后,其夫人与美术收藏家让·沃尔特(Jean Walter)再婚,并继承了前夫的遗志,与沃尔特一起收集美术品,后来将收藏的一百四十件绘画捐赠给法国政府,因而诞生了现在的橘园美术馆。

图2、美术馆门前的罗丹的雕塑《吻》

我们去时,博物馆刚开门,门前排起了长队。我们因为有博物馆通票,不用排队。橘园美术馆门前最显著的是罗丹的雕塑《吻》。《吻》是罗丹最著名且重要的作品之一。起初它因《地狱门》而生,日后成为罗丹反复创作的题材,共有六种不同尺寸。不知道这尊雕塑是哪年的作品。

图3、第一展厅的《睡莲.云朵》(Water Lilies-The Clouds)

橘园美术馆建于杜伊勒里宫殿的遗址上,原来是杜伊勒里花园内橘树的温室,1921年并入美术学院。美院拟将其改建为一个展览场地,然而根据法国19世纪哲学家乔治.克莱芒索的提议,橘园温室交由克洛德.莫奈用来安置他于1914年开始创作的《睡莲》组画。

图4、《睡莲.云朵》正面

该美术馆长约100米,宽约14米。山墙为古希腊风格,屋顶为两坡顶,采用玻璃桁架便于采光,入口由山墙进入。美术馆一共有两层,一层由2个连在一起的椭圆形展厅组成,用来展示印象派之父莫奈(Claude Monet,1840-1926年)的《睡莲》系列,这是美术馆的镇馆之宝。每个展厅挂有4幅莫奈的《睡莲》。

图5、《睡莲.日落》(Water Lilies- Sunset)

莫奈86年生命中的后43年都居住在巴黎近郊的吉维尼(Giverny)一个人造池塘的旁边,致力于系列创作。池塘周围绿树怀抱,水生植物茂盛。晚年的莫奈足不出户,凌晨三时就起床,一连几个小时静坐在池畔,感受与大自然的心灵交融,捕捉光和色在水池和睡莲上的瞬间变化和动态,把稍纵即逝的印象固定到画布上去。他以吉维尼的池塘、睡莲、花园为题材的画就超过250幅。

图6、《睡莲.清晨》(Water Lilies-Morning)

正如莫奈所说:"我一天到头和这些画布打交道。画了一张又一张,有些颜色在前几天画的时候消失了,调不出来了,可是画着画着又突然出来了。当我以为我捕捉到一种奇妙颜色时,我尽全力把它落实到画布上,可是它来去无踪,刚出现,就消失了,呈现出另一种颜色,为此我等待了好几天。所以我一天到头停不下来!"

图7、《睡莲.清晨》正面

莫奈在自己的庭院中建成了长23米、宽20米、高15米的大画室,着手创作大型装饰画《睡莲》。尽管他的视力开始下降,莫奈还是实现了他的愿望。1926年2月4日,在人们期待的目光里,大型壁画《睡莲》终于完成。 2月6日 就在这件巨作完成的第2天,莫奈告别了人间。做到了:生命不息,绘画不止。

图8、第一展厅的第四幅画《睡莲.绿色倒影》(Water Lilies-Green Reflections)

早在1922年3月 莫奈就决定将完成后的大型绘画《睡莲》捐给自己的祖国。4月12日,他在"赠与书"上签了名。莫奈辞世后,他的许多作品由他的儿子米歇尔.莫奈(Michel Monet,1878-1966年)继承,米歇尔去世前将这些作品和莫奈在吉维尼的故居一起捐赠给了国家,捐赠的大部分作品现藏于巴黎的玛摩丹美术馆(Musee Marmottan Monet)中,其中包括莫奈最著名的油画《印象.日出》(Impression,Sunrise),后来的 "印象派"就是因此画而得名的。

图9、第二展厅的《睡莲.清晨的垂柳》(Water Lilies-Morning with "Weeping Willows")

     这两个展厅共同之处在于展厅的采光。光线从玻璃屋顶进入,再穿过展厅天花板顶部的玻璃天窗均匀地挥洒在室内,明亮的而没有阴影,便于欣赏那看上去模糊而实际上是莫奈细致反映光线微妙变化的画面。我们坐在展厅中央的长凳上,静静的欣赏莫奈的绘画。在大师的笔下,睡莲有各种形状各种色彩:有浓荫背景下花叶的姿态,有蓝色雾中朦胧的花影,有色彩绚丽的线条细描,也有只见色块不见轮廓的狂放写意看似随意的彩色线条,笔触柔美,似乎让水流动起来,又像是捉住了一瞬间水面似真似幻的光和影。

图10、《睡莲.两棵柳树》(Water Lilies-The Two Willows)的左半部分

1999年,橘园美术馆曾展出过散落在世界各地的60幅莫奈的《睡莲》,它们有的由知名博物馆或大学所收藏,有的由私人收藏家收藏。我曾在纽约的大都会博物馆看到过该馆收藏的莫奈的《睡莲》作品。

图11、《睡莲.两棵柳树》(Water Lilies-The Two Willows)的右半部分

穿过地下室一楼的咖啡馆和纪念品店,我们来到地下二楼。地下展厅里的144幅作品是由让·沃尔特(Jean Walter)和保罗·纪尧姆(Paul Guillaume)以及他俩的夫人Domenica的收藏。有几个小橱窗模拟他们家中的书房、餐厅、客厅,墙上挂了许多他们收藏的画作,非常逼真。

图12、地下展厅

这些藏品展示了十九世纪末至二十世纪初的两个时期的法国艺术创新。第一个时期是印象派风格,展示了印象派的群体面貌,以雷诺阿与塞尚的独特作品为代表,这在巴黎的美术馆中也是独一无二的。第二个时期是早期现代艺术以及向新古典主义一定程度的回归,两次世界大战之间是其典型时期,以莫迪利阿尼、卢梭、毕加索、马蒂斯、德兰、Utrillo以及Soutine的杰作为主。

图13、雷诺阿1883年创作的《Femme nue dans un paysage》

印象派画家雷诺阿专长于画女性画像,我们来看这三幅分别完成于雷诺阿42岁、54岁、65岁不同年代的裸女像,是不是慢慢在改变。我比较喜欢他年轻时的画作,画中的女子洋溢着一种欢乐与青春的活力,一个个都像是伊甸乐园里从未尝过禁果的夏娃,她们悠然自得,魅力惑人。老年的雷诺阿画的裸女,彷佛也随着他一同老去,身上多了不少赘肉。

图14、雷诺阿1895~1896年创作的《Baigneuse aux cheveux longs》

    雷诺阿最初与印象画派运动联系密切。他的早期作品是典型的记录真实生活的印象派作品,充满了夺目的光彩。然而到了19世纪80年代中期,他从印象派运动中分裂出来,转向在人像画及肖像画,特别是妇女肖像画中去发挥自己更加严谨和正规的绘画技法。

图15、雷诺阿1906年创作的《Femme nue couchée(Gabrielle)》

雷诺阿是女性形象的崇拜者,他说:"只有当我感觉能够触摸到画中的人时,我才算完成了人体肖像画。"他的主题总是女性桃红晶莹的肌肤、丰满光滑的胴体,予人健康活泼的印象。

图16、雷诺阿1892年创作的《弹琴的少女》 (Young Girls at the Piano)

    这里也有一幅雷诺阿创作的《弹琴的少女》 (Young Girls at the Piano) ,目前流传的版本共有 5 幅,但普遍认为巴黎奥赛美术馆 1892 年的版本构图及保存最为完整。我曾在纽约大都会博物馆拍到一幅。画中,白衣少女一手抚琴、一手翻着乐谱。身旁站着的女孩斜倚于钢琴旁,与白衣少女一同看着乐谱,两人神态怡然自得。而背景的家饰摆设,透露出少女们衣食无忧的环境,岁月静好,音乐流溢而出。雷诺阿擅画女性,常以两个女性为画中主角,让画面更热闹活泼。他在作画时并不使用轮廓线,而是以颜色与光影来刻划出人物的立体感。他尤其偏好使用暖系色彩,让画面散发恬静而祥和的氛围。这些特色,在这幅画中展露无遗。

图17、毕加索在希腊时期的画作

毕加索与他们夫妇也熟识,这三幅是毕加索在希腊时期的画作。画中的女性有着结实的肉体,虽是绘画,很有希腊雕塑的体积感。

图18、表现派画家史汀的画作《瓶花》

表现派画家史汀(Chaim Soutine, 1893-1943)也是保罗·纪尧姆代理的一位画家,这里有不少他的画作。他的画给人痛苦、扭曲的感受,以前在别的美术馆看到他画的屠宰场里的肉块,让人感到血腥而快步离开。这次倒是觉得他的画好像在狂风暴雨中寻求宁静,在痛苦中取得和谐。这里有他的四幅画。

图19、法国画家莫里斯·尤特里罗的作品

莫里斯·尤特里罗(Maurice Utrillo, 1883-1955)享有"巴黎之子"美誉,是20世纪法国画坛最杰出的天才画家之一,也是以自学为主独立成材的最好典范。专门画巴黎(尤其是蒙马特地区),也有好几幅风景画在这里。他喜欢直线条,黑色的轮廓线,画面有萧瑟之感。

图20、玛丽·罗兰珊的画作

玛丽·罗兰珊(Marie Laurencin、1883年10月31日-1956年6月8日)也有几幅画在这里。玛丽·罗兰珊是一位法国画家,18岁时于塞夫尔学习瓷器绘画,然后回到巴黎继续学习艺术,将目标改变为油画。她早期加入"洗衣船"艺术团体,与与毕加索、布拉克等人往来,风格受立体派及野兽派影响,画风独特,展现温柔的氛围。她以少女为主体的画很多,大多是这种粉的调调。看过一幅,以后再看到,一定认得出来。

图21、安德列·德兰1924年畫的《丑角和皮埃罗》

安德烈·德兰(André Derain,1880年6月17日-1954年9月8日)是二十世纪初期的法国艺术革命的先驱之一,他和亨利·马蒂斯一起创建了野兽派。安德烈·德兰画的《丑角和皮埃罗》(Harlequin and Pierrot),长宽各175公分,在荒芜的野外两位西班牙巡回表演者弹着没有弦的琴,面容忧伤。

图22、意大利画家莫迪里安尼的画《年轻学徒》(Le Jeune Apprenti)」。

这幅画是英年早逝的意大利画家莫迪里安尼(Amedeo Modigliani)创作的,莫迪里安尼的特色是大胆创作裸女画,曾受到当代保守风气严厉批评,时至后世才获得认可。莫迪里安尼受古代和文艺复兴艺术的熏陶;且与巴伯罗·毕加索、康斯坦丁·布朗库西等著名艺术家交情菲浅,进而受到19世纪末期新印象派影响,以及同时期的非洲艺术、立体主义等艺术流派刺激,创作出深具个人风格,以优美弧形为特色的人物肖像画,而成为表现主义画派的代表艺术家之一。

图23、塞尚的作品《水果、餐巾、牛奶瓶》( Fruits, serviette et boîte à lait)

    保罗·塞尚(Paul Cézanne,1839年1月19日-1906年10月22日)是一位著名法国画家,风格介于印象派到立体主义画派之间。他的作品对于19世纪的艺术观念转换到20世纪的艺术风格奠定基础。他的作品对于亨利·马蒂斯和巴勃罗·毕加索产生重要的影响。他使用富有凝聚力的绘画方式,其作品深刻影响并革新了20世纪美术,特别是1895年首次个人展和1907年作品的官方回顾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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