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声不响”处的哀痛

——金子美玲《小麻雀》教学谈

大洪小学  李锦

小麻雀

——金子美玲

小孩儿捉住了小麻雀。 

小孩儿的妈妈微笑着。 

麻雀的妈妈看着他们。 

在屋顶上不声不响地看着他们。

诗人金子美玲的《小麻雀》是大洪小学利用校讯通发给全校教师、家长的第一首诵读诗歌，我选择二年级学生进行教学。

课始出示课题，提问：“你们爱小麻雀吗？”“你怎样去爱她？”

一生回答：“我爱小麻雀，小麻雀会飞，我要用一根绳子拴住她的脚，让她飞。然后再把她拉回来。”

我问：“同学们赞同这种爱的方式吗？”一生站起来对着刚才发言的同学方向：“你是把小麻雀当作玩具，小麻雀不是玩具。”

“那你准备怎样爱小麻雀呢？”我问。

“我要轻轻地抚摸她，给她喂米饭。”

“可是小麻雀会飞，你怎样抚摸她呢？”孩子想了一会儿说：“我用笼子把她关起来。”

（教学感悟：孩子爱小麻雀，但他们没有意识到自己的爱限制了小麻雀的自由，不知道自己的爱给小麻雀带来了伤害。）

当你抚摸小鸟，给小鸟喂米饭的时候，你觉得笼子里的小鸟感到幸福和安全吗？

孩子纷纷发言：“小鸟离开了妈妈和兄弟姐妹，她不幸福。”“小鸟不能自由飞翔了，她向往蓝天。”“有一次，我抓住一只小鸟，轻轻抚摸她的时候，小鸟在发抖。”

是啊，我们爱小麻雀，可是我们爱的方法伤害了她们，我们应该怎样爱她们呢？孩子们说：“给她们在树上撘窝。”“下雪天，小麻雀找不到吃的，在窗台上放一些食物让她们吃。”一个孩子的答案很有诗意：“远远地看着他们跳跃、飞翔。”       （教学感悟：孩子们认识到了爱小麻雀的正确方式，让人欣慰。这样的爱会延续到他们的生活中去吧。）

出示第一、二句诗：小孩儿捉住了小麻雀。 

小孩儿的妈妈微笑着。 

 “有个爱麻雀的小孩，捉住了一只小麻雀，你想对他说什么呢？”

“快把小麻雀放了吧，蓝天才是小鸟的家。”“小麻雀的妈妈会着急的。如果你被人抓走了，你妈妈一定会哭的。”……

可是小孩的妈妈为什么微笑着呢？孩子们给了妈妈善意的猜测：“妈妈看到孩子很高兴，所以她笑了。”“孩子抓到小麻雀，妈妈就不用给他买玩具了。”

（妈妈爱着自己的孩子，却全然感受不到麻雀妈妈失去孩子的痛苦，是何等的自私。孩子爱小麻雀却捉住了她，妈妈爱孩子却纵容了自私，有多少错误的爱存在于我们的生活之中呢？妈妈是世界上最温暖的词语，微笑也是人们追求的美好，为什么这里妈妈的微笑让人感觉不到美好呢？）

不忍心对文中的妈妈作更多的批判，引入下一个提问：“当孩子高兴，妈妈微笑的时候，麻雀的妈妈会怎么样呢？”

出示第三、四句诗 麻雀的妈妈看着他们。 

在屋顶上不声不响地看着他们。

（这首小诗强烈的艺术感染力正在于此，一是孩子妈妈的微笑与麻雀妈妈的痛苦形成了鲜明的对比，二是将麻雀妈妈的痛苦隐藏在不声不响之中。用孙绍振老师的矛盾分析法赏析可见：麻雀妈妈眼见自己的孩子被抓走了，却又无能为力，只能不声不响的貌似平静望着他们，可是我们深切地感受到了麻雀妈妈痛失孩子的肝肠寸断。）

孩子们沉思了一会儿：“麻雀妈妈在流泪。”“麻雀妈妈的心在滴血。”

（担忧母子分离的痛苦过于残酷，没有继续深入教学。）

最后带领孩子读背小诗，孩子们很快背出了，要求孩子回家背给爸爸妈妈听。

教学结束了，应该会对学校倡导的亲子诵读有所促进吧，哪怕微乎其微。应该会对孩子的心灵有所促动吧，向着明亮那方前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