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弟弟衣锦还乡,哥哥却只给一杯凉水,弟弟看了一眼窗外发现了端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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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2.11.24 重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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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朝,金川有个叫张业的书生,家中世代从商,在那个万般皆下品,唯有读书高的年代,张家纵使有家产万贯,也希望张业能考取功名,光宗耀祖。

张业从小就显露出超同龄人的聪慧,十五岁就考上了秀才,可惜考上秀才之后便屡试不第,心灰意冷的张业只好弃文从商,回家继承家业。

不知道是不是家庭基因,张业在商业上十分有天分,十年的时间,就将家里的生意做到了金川第一,成了当地的首富。

做买卖自然要四处奔波,这天张业带着几个伙计去平江府做买卖,就在准备装货上船的时候,发现江边站着一位大约二十出头的男子。

起初张业也没在意,没想到一眨眼的工夫,扑通一下,男子竟跳河了。张业赶紧带着伙计将男子救了上来。

俗话说,男儿有泪不轻弹,只是未到伤心处。男子醒来后,非但没有感谢张业,竟大哭起来:“你们为什么要救我,像我这样失败的人活着还有什么意思。”

这位男子叫周书,是个举人,原本打算进京赶考,谁想到家中竟遭了横祸。当地一个以卖布艺发家的员外看上了他家祖产染布手艺,他母亲宁死也不愿意交出秘方。

员外气急败坏,得不到就毁掉,于是设计陷害周书的父母,父母双双含冤而死。而他因为要上京赶考,连父母最后一面都没有见到。

周书知道自己没有能力为父母申冤,家中的田地、宅子悉数都被员外占去,自己走投无路。又孤身一人,心里又悲又恨,于是一时想不开,想一死了之。

张业听完周书的故事后,十分同情他的遭遇。于是严肃地对他说:“堂堂七尺男儿,这么能遇到事情就想不开了?你现在没有能力以后未必没有能力,你这样一死了之对得起你的父母吗?”周书被他说得哑口说得哑口无言,

张业见周书一言不发继续说:“这样吧,你也没有去处,不然想跟随我做买卖吧,如果你不嫌弃就跟我一同登船,我正好缺个掌柜。”

周书见张业不是什么坏人,于是便答应了下来,跟着张业来到了金川,做了张业的掌柜。

张业对读书人十分的敬重,虽然说周书只是他众多掌柜中的一员,但他却把周书当成自家兄弟般对待,没事的时候,两人常常饮酒煮酒作对,好不快活。

转眼五年过去了,一天张业将周书请到家中用餐,吃饭时张业对周书说:“贤弟,你在我这里也有五年之余了,你要是不嫌弃的话我们就结为异姓兄弟吧。”

周书连忙说:“大哥对我恩重如山,在我心里你早就是我大哥了。”

说着两人便天地为证,拜为异姓兄弟。拜完兄弟后,张业语重心长对周书说:“既然我们结为兄弟了,有句话我还是希望你能听我找个大哥的。”

周书回答说:“我定听大哥的。”

张业接着说:“有些事该放下了,你有本事有学识不该只在我这里当个掌柜,我希望你重新振作起来,考取功名,以此告慰你父母的在天之灵。”

周书听后,一口喝掉杯里的酒说:“全听大哥的。”

这晚两人推心置腹地聊了许久,第二天的太阳升起了都不愿散场。

从那以后,周书奋发图强,专心备考。到了京试的日子,张业的妻子给周书备好路上吃的口粮,张业给了他50两白银,还给他派了一位家仆照顾他。

几个月后,张业收到周书高中的好消息,周书回到金川的时候,张业摆了好十几桌宴席,还给了所有伙计一两银子为他庆祝。

很快就到了周书要去墨州上任的时候了,临走前,周书端起一碗酒对张业说:“大哥,这碗酒敬你,没有大哥就没有今天的我,我一定做个好官为民造福。两年后,我定回来再与大哥喝酒。”张业听后欣慰了笑了。

转眼两年过去了,墨州在周书的治理下,百姓安居乐业,各行各业都红红火火。因为公务繁忙,他与张业平时写的书信少了,但是他从来没有忘记自己当年说的话。

这天,周书将衙门的事务安排妥当后,整理好衣物,带着刚过门的妻子秋娘准备回金川。几人一路上快马加鞭地赶赴金川。

半月后,终于平安抵达金川。到金川时已是半晚了,周书原本想直奔张府,但秋娘劝说:“相公,现在是半晚了,张大哥一家说不准已经歇息了,不如我们先寻一家客栈,明早我们再登门拜访。”

周书听到后觉得妻子说得有道说得有道理,便找了一家客栈安顿了下来。周书翻来覆去睡不着,心里一直惦记着张业,便起身走去张府。

谁知道他刚走到还没有敲门,张业酒打开了大门,好像知道他要回来般。周书小跑着走进张府,可让他不解的是,张府竟一个人都没有,以前守夜的小厮也不在。

张业将周书迎进屋里,给他端来了一碗凉水,周书十分不解,但他没有问出自己的疑惑,而是一口喝了那碗凉水。

更令他疑惑的是,自己千里迢迢回乡赴约,张业应该会让下人准备好酒菜,兄弟俩小酌两杯,加上自己一整天都在赶路,一整天只吃了点干粮,早就饥肠辘辘了。不仅如此,周书还发现张业的脸色看上去十分苍白。

兄弟俩两年没见,有好多的话要讲,也不知道聊了多久,眼瞅着就要到鸡打鸣的时候了。张业竟不仅没有留他的意思,竟摆出送客的姿态。

周书见状只好说:“大哥我明天带着我的新妇一同前来拜访你。”

张业面露难色地说:“我明天要外出做买卖,不在家,实在是没有办法招待兄弟了。”

周书继续说:“没关系,嫂嫂在家吧?我带着媳妇来拜见一下嫂嫂。”

然而张业却说:“你嫂嫂带着孩子回娘家了,也没有办法接待你。”一边说话一边做出请周书离开的手势。

回到客栈,周书越想越奇怪,越想越不对劲,张业的行为太反常了,明显是有什么事情瞒着自己,何况偌大的张府,竟只零零星星点了几盏灯。

天刚亮周书赶紧叫醒秋娘,他带着秋娘再次来到张府门口。敲了半天门都没有人开门,于是他试着用力推了一下,门竟然自己打开了。

可他打开门的时候,被眼前的景象吓了一大跳。院子里长满了杂草,四处破破烂烂,像是很久没有人居住般,屋内更是一片狼藉,四周都是蜘蛛网。

周书顿时就慌了,他不知道发生了什么,连忙打发手下的人去打听。

手下回来汇报说邻居都只是说他入狱死了,其余的都不知道。周书只好自己去打听,终于打听到张业十四岁儿子张伟在张业夫妇去世后被青山寺的主持收留了。

于是周书赶紧跑去青山寺寻张伟,找到张伟才知道前因后果。

原来周书走了不久后,张业开始做起了酒楼生意,张业做生意向来童叟无欺,又为人厚道,生意自然要比别家要好很多,于是得罪了一个同样开酒楼有权有势陆老板。

陆老板为人心狠手辣,加上上面有人,非常的嚣张跋扈,见不得别人好。于是他派人偷偷在张业的酒楼的食材里下毒,一连吃死了人。

张业入狱后,陆老板又收买了县令,让张业坐实了罪名,张业在牢里还是受尽了折磨,不出半个月,竟在牢中患病过世了。

张业的妻子得知消息后,把儿子送去了自己常去的青山寺,求主持保全他们的儿子,她相信周书一定会赴约,到时候一定会收养他们的孩子。接着遣散家仆,处理好家务后,也跟着张业去了。

周书听后十分的生气,发誓一定要为张业讨回公道。

于是上书参了金川县令,很快京城就人派人来金川调查,找到了相关的证物和证人,查明事情后还了张业的清白,县令也因此被革职入狱,陆老板被发配边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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