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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一十二篇盘瓠王被误解错释讹传都南京致使真实史事变为荒诞神话密洛陀之植树造屋蜜蜂变成人

          第一百一十二篇 盘瓠王被误解错释讹传都南京  致使真实史事变为荒诞神话

                            密洛陀之植树造屋蜜蜂变成人  非是人类原始诞生史话演绎

    《中国神话》里收集有流传于广西金秀县,盘日新、盘振松等讲述,王矿新、苏胜兴、刘保元搜集整理的瑶族史话《盘王的传说》(原文分段太细,略作调整,后面同此):

    龙犬 古时候,有个高辛王。高辛王没有王子,只有三个公主,个个长得如花似玉,都是高辛王的掌上明珠。皇宫里养有一只眼亮毛滑,身披二十四道斑纹的龙犬。这龙犬像个雄赳赳的卫士,日夜巡逻,警卫着高辛王和宫殿。高辛王像疼爱女儿一样爱护它,不论是升殿还是出游,都带它在身边。满朝文武百官也非常喜爱它。高辛王是个软弱无能的昏君,国境常受到海外番王的贼兵骚扰,领土被蚕食,弄得百姓惶恐不安。有一年,番王兴师犯境,像惊涛骇浪一样汹涌扑来,国家危在旦夕。高辛王非常忧虑,便叫大臣张贴告示出去,许愿说:‘谁能打败番王,重重有赏——金银财宝任其拿取,三个公主任其选娶。’

    “一天,龙犬口衔告示,昂头摆尾,奔上殿来。高辛王见了又惊又喜,便问道:‘这张告示是要招募能人除掉番王,你为什么阻拦?’龙犬摇了三下尾巴。高辛王又问:‘你不阻拦,为什么撕告示?朝中文官武将尚不敢应招,难道你有本事消灭番王,为国效劳?’龙犬点了三下头。高辛王便选择吉日举行国宴,召集王后、公主和大臣们为龙犬出征饯行。龙犬离了金銮宝殿,腾云般飞跑,到了海边,扑通一声,跳将下去,像条蛟龙迎风击浪,游了七天七夜才到彼岸,登上番王国土,直奔番王宫殿。番王见是高辛王豢养的龙犬,心里有几分怀疑,便问道:‘龙犬,你同高辛王形影不离,今天为什么不在主人身边?’龙犬摇了三下尾巴。番王又问:‘树倒猢狲散,你早早离开高辛王,是不是你看出他的国家快要完蛋?’龙犬点了三下头。番王见龙犬点头,心中大喜,便把龙犬收养在宫殿里,还举行国宴,为它洗尘。宴席上,龙犬和番王并排坐在一起。番王刚举杯要祝酒,龙犬突然站起,想咬番王的头颈;不料,番王转过身来,龙犬只得赶快与番王碰杯。叮的一声响,番王大笑道:‘龙犬很懂礼貌。让我们大家起立,为龙犬舍生忘死来投奔干杯!’大臣们纷纷来和龙犬碰杯对饮。

    “当天夜里,龙犬悄悄走进番王寝室,只听到番王鼾声如雷,睡得正酣。龙犬正想扑上去咬他,不料,一个披甲佩剑的卫士过来警告:‘龙犬,不得打扰国王休息,有事明天再办吧!’龙犬回头一看,见番王的床头床尾有四个卫士守护着,只好伸出舌头舔了三下番王的手背,装着表示亲昵的样子,然后退了出去。第二天清早,番王起身,洗漱后入厕,龙犬紧紧跟随,番王说:‘这里臭梆梆,你到外面稍等一会吧!’龙犬摇头摆尾,像个撒娇的小孩不愿离开爸爸那样,依偎在番王身边。番王也就不去管它。龙犬趁着四下无人,猛地向番王咬去,番王未能叫出声来,就昏倒在地。龙犬又三口两口将番王的颈脖咬断,闲着他的头颅过海回国了。番王一死,贼军溃退。高辛王收复失地,民众又安居乐业。

    驸马 龙犬衔着番王头颅回来,为国立了大功,高辛王自然非常高兴,摆设筵席庆贺,并犒赏龙犬大批金银珠宝。但是龙犬对金银珠宝看都不看一眼,连连摇尾巴,显得闷闷不乐。王后悄悄提醒高辛王:‘你出告示许过愿:三个公主任其选娶。看来龙犬是想当驸马啊!’高辛王后悔地说:‘高贵的公主怎能嫁给龙犬呢?’大公主凑过来说:‘是呀,龙犬岂能作驸马!’二公主也说:‘招龙犬做驸马,不但害了女儿终身,父王世代也受人耻笑。’唯有三公主说:‘父王已经许过愿,如今翻悔前言,必将失信于天下人,以后再遇到困难,谁还肯出力!既然大姐、二姐不愿嫁龙犬,就将我嫁给它吧!’高辛王反复思忖,觉得不该失信,同意招龙犬为驸马。当场叫三个公主依次到龙犬面前,任它挑选。

“大公主昂首阔步,两眼朝天,走到龙犬面前,哼了一声鼻子。龙犬眨眨眼睛,摇摇尾巴,毫不理睬。二公主慢条斯理,两眼朝地,走到龙犬面前,揩鼻子吐口痰。龙犬仍然眨眨眼睛,摇摇尾巴,毫不理睬。三公主的态度与两个姐姐不同,她轻拂双袖,像仙女一般飘到龙犬面前。她那双水汪汪的大眼睛,不敢接触龙犬的目光。龙犬刚才听到她讲的话,现在又看见她这般美丽,更加爱慕,于是连连点头,又蹦又跳,围着她转了几圈。高辛王终于成全了这桩喜事,为他们举办了婚礼。

“三公主和龙犬结婚以后,两个姐姐暗暗取笑,幸灾乐祸;高辛王和王后免不了又怜悯,又惋惜;但是,三公主却心满意足,夫妻感情很好,日子过得很幸福。高辛王和王后觉得奇怪。后来,三公主告诉父母,龙犬白天像狗,晚上却是个美男子,他身上的斑毛,是件光彩灿烂的龙袍。父母听后,压在心上的石头才算落了地。只有大公主和二公主捶胸又跺脚,扑在龙床上暗自流泪。王后对三公主说:‘叫你丈夫白天也变成人,岂不是好?’公主说:‘如果他白天变成人,身穿龙袍就要当王,岂不是和父王争王位了么!’高辛王说:‘不要紧,如果他变得成人,就封他到南京十宝殿做王。’三公主将父王的意见告诉龙犬。龙犬很高兴,对三公主说:‘你将我放在蒸笼里蒸七天七夜,便可脱掉身上的毛而变成人。’三公主照办了。蒸到六天六夜时,三公主担心蒸死丈夫,便揭开盖子看看,龙犬果然变成了人,可惜因蒸的时间不足,头上、腋窝和脚胫上的毛未曾脱掉,但盖子揭开了,再蒸也无效,只好把有毛的头部和脚胫,用布缠裹着。据说这是瑶族男女缠头巾、裹脚套习俗的由来。龙变成人后,高辛王实践诺言,就封他作了南京十宝殿盘瓠王。

黄泥鼓  盘瓠和公主在南京十宝殿共生了六男六女,平日教儿女打猎、耕织的本领,日子过得很和美。高辛王和王后闻讯,心情宽慰,差人送去金银、粮食,还颁给一卷榜牒,赐盘瓠王儿女为瑶家十二姓;又下令各地官吏:凡盘瓠子孙所居的山地,任其开垦种植,一切粮赋差役全免。这就是瑶家世世代代传抄珍藏的传家宝——《过山榜》。

“一天,盘瓠领着儿子们上山打猎,遇见一群山羊。六个儿子立刻拉弓搭箭,‘嗖嗖嗖’地连射出去;几只山羊应声倒下,其余的拼命逃生。盘瓠和儿子们起劲地追赶。有一只大山羊中箭负伤,疯狂地乱蹦乱窜。正当盘瓠攀越险要的鹰嘴崖时,那山羊冲闯过来,将他撞下了崖,摔在半崖的一棵大树上丧了命。那山羊也跌下来摔死了。太阳落山以后,儿子们提着猎物转回程,却不见父亲,便四处寻找。找到鹰嘴崖时,听到树上鸟儿啼叫,抬头观看,才发觉那树上挂着父亲的尸体。儿子们悲痛地砍下大树,将父亲尸体抬回家里。

“三公主见丈夫狩猎丧生,哭成了个泪人。儿子们安慰母亲说:‘今日打猎,只顾前面追赶,没注意后面防卫。父亲丧命,孩儿有罪。还望母亲多多保重。’三公主说:‘娘不怪孩儿,有罪的是山羊,要把它的皮制成鼓,用黄泥浆糊上,狠狠地敲它,重重地捶它,才解我们的心头恨,让你父亲在黄泉之下、九天之上都听得到,这才是我们的敬意。’儿子们遵命,立刻动手,将德芎树做了六个十三抓长的长鼓,都绷上山羊皮,再糊上黄泥浆。于是,三公主背起大鼓,儿子们拿起长鼓,边敲边舞;六个女儿拿着揩泪的手帕,悲伤地边哭边唱,一起悼念他们的父王——盘瓠。从此,黄泥鼓一代一代地传下来。瑶民为了怀念盘瓠王,逢年过节,喜庆丰收或者祭祀祈祷,驱魔赶邪,都要打黄泥鼓,唱盘王歌。”

《中国神话大观——创世神话》里,亦收集有蓝有荣口述,黄书光、覃光群搜集,韦编联整理的瑶族史话《密洛陀》,并且解释说:“‘密’,是瑶语中的‘母亲’。‘洛陀’,是名;全名为‘洛陀洛西’,意为‘创造’。这个神话,流传于广西的都安、大化、巴马等三个瑶族自治县。”其文章讲:

“是谁造成天地和人类呢?用什么来造,经过又是怎样呢?

“几万年以前,密洛陀用师傅的雨帽造成天,用师傅的两只手和两只脚做四条柱,顶着天的四个角,用师傅的身体做大柱撑着中间,造成了天地;接着,她又造大河、小河,造花草树木,造鱼虾和牛马猪鸡鸭……密洛陀叫诰恩造山。休息的时候,诰恩取火烧烟,不小心失了火。大火烧掉了所有的树木花草,地面变成了光秃秃一片。密洛陀知道以后,很伤心,她用白布黑布铺盖地面,但已不像原来的样子了。她就叫牙佑带着银子,走了很远很远的路,买回树种,然后拿上山去撒,顺着大风撒遍了山山岭岭。有一次,牙佑走上山坡一看,树种都发芽长成小树了,回来告诉密洛陀。密洛陀听了非常高兴。第二次,牙佑从山上回来对密洛陀说:‘树木开花结果了,果子又红又大,我摘了一个来吃,又甜又香,好吃得很。这么多的果子派谁去看守才好呢?’密洛陀听了,就派野狸、白面去看守。第三次,牙佑从山上回来,告诉密洛陀:‘树木都长成大材了,可以拿来起房屋罗!’密洛陀就同牙佑、诰恩商量,边砍树边运到‘六里’起房屋。

“不久,砍下许多树,起房子用的大柱、中柱、小柱……都做(应为筹备)好了,但是不懂得怎样锯开木头。大家几次商量,都没有想出个办法。一天,牙佑走到一个山坡上,看见芭芒叶子上有一只大蝗虫,后脚上的刺又尖又利,能刺破东西,便伸手去捉,蝗虫捉到了,但因为不小心,自己的手被芭芒叶割了一道口子,鲜血直流。他不顾疼痛,心里很高兴。他想:如果用铁打成芭芒叶和蝗虫后脚的样子,不是可以把木头锯开吗?他把这两样东西拿回来,摹仿着打成了锯子。锯子做成了,锯好板子,房子很快盖好了。

“有了房子住,密洛陀要造人了。她先用泥土来造人,没有造成,却造出了水缸;她拿米饭来造人,却酿成了酒;她拿芭芒叶来造人,却造成了蝗虫;她拿南瓜、红薯造人,又变成了猴子……经过多次失败,她觉得,要造出人,必须选个好地方。叫谁去看地方呢?第一次,她派一个聋猪去。聋猪到了山坡上,老是去拱土找蚯蚓吃,吃饱了就回来。密洛陀很是生气,用棍子打它,正好打在耳朵上,聋猪便跑了出去。第二次,叫野猪去,野猪走到半路,也是拱土找红薯、木薯吃,没有去看地方。密洛陀用锅里的开水泼它,它被开水烫脱了皮,也跑出去了。第三次,派狗熊去。狗熊到了半路,看到很多蚂蚁,用脚扒来吃,吃饱了便回来。密洛陀正在染布,见狗熊回来,一生气就用蓝靛水泼它,狗熊被染成一身黑,也跑出去了。第四次,她叫獐子去。獐子到了山坡上,见了又嫩又肥的青草,只顾吃,把看地方的事丢过一边了。当獐子回来时,密洛陀正在烧火,顺手抓起一根燃烧着的柴火打过去,正好打在獐子的肚皮上,燎起了一个泡,它就跑出去了。

“密洛陀派了四个走兽出去,都没有帮她找到好地方;她又派四个飞鸟出去。第一个是啄木鸟。他飞到树林里,只管爬在树上找虫吃,吃饱了便回来。密洛陀见了,一手抓起花背带打过去,打在它的背上。啄木鸟被打得着了慌,只顾飞逃,背带在背上也管不了,所以啄木鸟的背是花的。第二个派长尾鸟去。长尾鸟到山坡上吃野丝瓜,它回来时,密洛陀气得一箭射去,正好射中尾巴,他顾不了疼痛,夹着箭只管飞,所以长尾鸟的尾巴很长。第三个是乌鸦。乌鸦飞到一个地方,看见火烧山,它便在上面飞过来飞过去,寻找被烧死的东西吃,全身都被熏黑了。它回来时,密洛陀很生气,便将一颗石子塞进它的嘴里,乌鸦噎得难受,但又叫不出,只是‘哇哇’地乱叫着飞走了。第四个是派老鹰去。老鹰吃过早饭,又带上午饭,飞上天空,找呀找呀,好容易找到一个最称心如意的地方,才飞回来。

“密洛陀随老鹰去察看,啊!这个地方,确实是个好地方:气候温暖如春,杜鹃花满山开放。她走到树林里,在一棵树下停下来,见到蜜蜂在树洞里做窝。蜜蜂们正在繁忙地送回花粉,个个勤劳可爱。她就将那棵树砍下来,连树带蜜蜂窝一起扛回,然后装进箱子里。过了九个月,密洛陀听见箱子里哭呀叫呀,热闹得很。啊,这回成了!她打开箱子一看,见一个个蜜蜂都成人了,不禁叫喊起来:‘成了!成了!’这群人哭哭闹闹,像是饿了。可是,拿什么东西给他们吃呢?密洛陀急得团团转,想了好久,终于想出了好办法:‘噢,有啦!有啦!’她用水把这群小娃仔一个个洗干净,做抱褛把他们包好,然后用自己的奶水喂他们。这些人一天天长大起来了。他们长大以后,分别到各个山头建立村寨,开山种地。从此,村村寨寨冒起炊烟,山山‘山弄’‘山弄’(上下结构,《现代汉语词典》有,音long,电脑无此字)长满庄稼。他们就这样勤勤恳恳,高高兴兴地过着男耕女织的生活。”

《中国神话大观——创世神话》里,还收集有赵金荣讲述,杨路塔搜集整理的瑶族史话《创世纪》:

造天地  很古的时候,老辈人传说,天和地是粘连在一起的。后来瑶家出了一个开天辟地的始祖,名叫发枚。发枚生来力气比水牯牛的大,一顿要吃三斗米饭。他的手臂又很长。有一次,他把天当成一个锅盖,一提就提起来了。人们说:‘发枚,你的力气这么大,你不如把天撑高点,要不我们都被天盖压得矮矮的,恐怕二天要变成矮国人了。’发枚依了众人的意见,就爬上高山顶,使劲用力一撑,天盖就耸到云雾中去了。但天盖在云雾中放不稳,风一吹来,东倒西歪,有时还像要掉下来。大家又说:‘发枚,现在天盖虽然很高了,但还很摇晃,你再设法把它钉牢实一点吧。’发枚想了想,就在山上找来一些石条,扛到河滩鹅卵石上磨得尖尖的,就爬上山顶把天钉得牢牢的了。

“天撑上去了,但天盖没有地盘大,有一部分地面是露出天外。众人又说:‘发枚,还是你的本领高强,希望你再把天和地修整成一样大,那就更好了。’发枚又想出一个点子来,他叫大家把天下的竹子都砍来,锤成条条,编成绳子。发枚用绳子把地捆起来,使劲地箍。结果地上凸起很多皱皱,高的地方变成高山,低的地方就变成河沟,平的地方就开成田地。从此,天和地就造成了。

造日月  发枚造好了天地后,人间还是一片漆黑,没有光亮,没有温暖,到处是冷冰冰的,人们无法过日子。大家又来出主意,请发枚去造太阳和月亮。发枚想了许多点子。最初,他拿泥巴捏成一个圆球,安在天上。可是,泥巴不会发光。第二次,他拿木头桩桩安在天上。木头点着火,倒是可以亮一下,但不久又熄灭了,仍然没有光亮。第三次,他又去找来许多火石,把它钉在天上,由于火石互相撞击,发出了火光。说来也巧,这种火石一旦发出火光,就永远不会熄灭,就成了太阳。发枚一连在天上造成十二个太阳,但这十二个太阳都是女性,没有男性,天上也很寂寞。

“后来,发枚又用火石造成十二个月亮。这十二个月亮的光强过太阳,发枚就用稀泥巴去抹。这样,月亮的光才弱下来。月亮是男的,他要找太阳做妻子。太阳最初不肯,说:‘月亮只能晚上出来,白天不能见面,怎能配成夫妻呢?’月亮说:‘夜里敢出门才是英雄嘛,如果连黑夜都不敢走一步,那还算得什么大丈夫呢!’太阳听了这话,觉得也有道理,于是就同月亮配成夫妻了。因为天上有十二个太阳配十二个月亮,个个都想争当大哥。天神说:‘不用争,我来给你们平分,一对夫妻管一个月。’从此,人间才有太阳和月亮,一年又分成十二个月。”

再者,《中国神话大观——创世神话》里,也收集有李维行搜集整理的苗族史话《造天造地》:

“远古,天像一团气体,又像一泡鸡屎;地像一塘泥。有个年已八百岁的女神菠慈来造天,造了九重天;有个年已八百岁的男神佑聪来造地,造了十二层地。天窄地宽,天盖不了地。又有一个管天下的女神竺妞派女神雷鲁、男神朱幕帮助菠慈、佑聪,四神合力各往一方扯,把天扯宽了,将地弄成皱折的山峰、江河、湖海,终于天把地盖严了。不久,天通洞了,竺妞又派两个女儿去补天,用金梭银线、银梭金线、铜梭铁线把洞补好了,万物得生长,人类得繁衍。苗族《古歌》说:抱婆菠妮帕(孵化的祖婆)与抱公永立帕(孵化的祖爷)相交,生下能制造万物的女儿告妮志和儿子召立志,他俩用唾沫和泥团补天、地。告妮志心细,把天抹成平展光滑;召立志懒,两手乱抓,把地弄成平坝、深谷、高山、河流、海洋。告妮志成了主宰天庭和万物的母亲;召立志管理着他没有修理平展的大地。”

《中国神话大观——创世神话》里亦收集有燕龟搜集整理的苗族史话《盘古晴皓》:

“传说,盘古开天辟地,打死巨兽崩苟达王,剥皮蒙成青天,眼睛作成星星,毛发造成草木,血液做成江河,脊骨作天梁,腿骨用撑天,天地再也不相连。腿骨撑天,天不稳;撑偏,天垮;撑歪,地塌。晴皓是龙的化身,有龙王的威名,有盘古的本领,他捉四只鳄鱼来撑天,他立山坡山岭,造宽广平原,开大江大河,造湖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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