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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12篇附文:(4)

212篇附文:(4)

                              十一   截留自娶儿媳妇居然成为合法婚姻,私通“淫乐”则遭受被“弑”

      特别需要说明,《左传》记载的春秋时期史话史料,确实存在有这样一种“悖论”:卫宣公和楚平王,都是为大子聘娶回儿媳妇,按照规定,她们抵达夫家后,必须在夫家祖庙接受3个月夫家礼仪和史料知识培训,而后才能够与丈夫拜堂合卺成婚。卫宣公和楚平王都是发现儿媳妇太美艳,因而截留自“娶”。可是这件事情不是盖着盖头拜堂,然后公公成为了丈夫,只需说“生米煮成熟饭”,这样简单。“新娘”是由卿护送来的,双方都是对等大国,聘娶过程中双方都是向先祖神灵祭告,并且经过占卜为吉利。随意改变会是欺骗先祖神灵,可不是小事情,是会遭受神灵降灾致祸。所以实际情况是:卫宣公和楚平王皆是以嫡妻身份,获得她们本人同意,重新“聘娶”她们。这样,卫宣公和楚平王虽然都是截留娶了儿媳妇,却是符合于“礼法”的合法婚姻。相对之下,《左传·襄公三十年》记载:“蔡景侯,为大子般,娶于楚。通焉。大子弑景侯。”《左传·襄公二十八年》记载:“夏,齐侯、陈侯、蔡侯、北燕伯、杞伯、胡子、沈子、白狄,朝于晋。……蔡侯,归于晋。入于郑,郑伯享之。不敬。子产曰:‘蔡侯,其不免乎?!……将,得死乎?若不免,必由其子。其,为君也,淫,而不父。侨闻之,如是者,恒有子祸。’”

      就是蔡景侯也是为大子般,从楚国聘娶回妻子。看见般妻子极其美丽,自己后宫里无人能够比得上她,就“命”般妻子侍奉和自己性爱。君“命”不可违,般妻子只能遵从。当时,不仅国君言行全部被如实记录下来,某月某日某时刻和谁“性爱”,亦被记录,而且国君一切行为记录,不保密,公诸朝廷,简支收藏于守藏室史,在外交聘问中,亦会告知外国使者,或者外国的外交接待人员。故而连郑国子产都清楚知晓此事。公元前545年夏季,蔡景侯等诸多国君们,到晋国朝拜“伯主”,路过郑国,郑国正卿子展出都城东门外慰劳。蔡景侯从晋国返回,又经过郑国,进入都城致谢。郑简公设宴款待他,然而,郑国始封国君友,是周厉王庶子,周宣王二十二年,被封地方五十里伯级国君。他和周幽王一起被杀,儿子掘突继承国君,拥戴、协助被废大子宜臼强行占领洛邑称王,被平王升封公级国君。可是当时周王朝廷策立王子余臣继承王位,即携王,是为正统。平王是自己称王,不具合法性,他所升封的这些“公”国君,许多国家不认可。因此蔡景侯没有按照郑简公是公国君,自己是侯国君,行礼仪,却是以自己地方百里侯国君,郑简公地方七十里伯国君,的身份见礼。子产对此十分恼怒,而后说:蔡景侯他,免不了有灾祸?!……将来,他会死?如若灾难不能避免,肯定由于他的大子。他,身为君父,竟然淫乐自己儿媳妇,不是父亲的所为。侨我闻知,这种淫乐自己儿媳妇,肯定会受到儿子祸害。由子产所言可知,蔡景侯“私通”般妻子,在公元前545年时,应该已经有多年。而且这样事情不是稀有,上古史话史料多有记载,都是酿成君父被“弑”祸难。

      人类进步入父系制社会“专偶婚”时代后,保护妻子,是男人的神圣天职,因而男人有权杀戮欺辱自己妻子的男人,是上古一种自然法则,被视为天经地义,不受任何制约。《左传·成公二年》申公巫臣说的,“贪色,为淫。淫,为大罚”,正是此,不过巫臣指的是神灵惩罚,不是人为惩罚。所以也就产生出这样的“悖论”:卫宣公和楚平王,皆是截留而自己“娶”了儿媳妇,成为是符合“礼法”婚姻;而蔡景公“私通”儿媳妇般的妻子,包括陈灵公私通夏姬,还有齐庄公“私通”东郭姜,则是属于“淫乐”。既然是“非合法婚姻”,她们的“夫君”,也就有了“杀戮欺辱自己妻子的男人”权力(夏征舒即是父亲死后,儿子负有保护母亲的责任)。但是关键在于:第一,他们有没有能力做到“弑君”;第二,能否不被“弑君”罪责追究。依据《左传》记载,公元前599年夏季,夏征舒潜伏马厩射死陈灵公,自立成为陈国国君。第2年冬季,楚庄王以“弑君”罪责讨伐陈国,车裂夏征舒。公元前543年,蔡国大子般寻得机会“弑”君父蔡景侯,继承成为国君,即蔡灵侯。公元前531年,楚灵王以“弑君父”诱杀蔡灵侯。

                                              十二   贾举协助弑君,因失于职守八士共同殉死

      齐庄公随身有8名以一敌百猛士为侍卫,公元前548年春,侍卫贾举无故遭齐庄公严厉鞭打,心中极其恼恨。之后贾举被任侍卫队长,崔杼暗中要他协助自己谋杀齐庄公,贾举满口应允。崔杼经过充分筹划,5月16日假称疾病不去朝廷。齐庄公听说,就以看望崔杼来到他府上。与平常一样,东郭姜到前堂迎接,今天却妆扮得特别妩媚妖娆,齐庄公看见,将自己是来看望崔杼的病情,霎时忘得一干二净,于是和东郭姜亲热起来。东郭姜当即命仆人为齐庄公和随从奉献上美味饮食,8名侍卫放下携带的武器,毫无顾忌开始大吃大喝。见此情形,东郭姜温情脉脉牵着齐庄公手,转身走进内院,去往自己寝宫。按照常规,齐庄公侍卫以及左史和右史,必需跟随进入,就是齐庄公和东郭姜“性爱”,他们也是在寝宫外室侍立待命。贾举事前已经和崔杼约定好,趁侍卫都正在饮食,小声说:我们无需去她寝宫,继续吃喝吧。齐庄公和东郭姜“私通”,已经是几年了,在崔杼府内,从来不曾出现过什么情况,侍卫们都知道绝对不会有事情,正在忙于吃喝,自然舍不得丢弃下手里的美味佳肴,听队长贾举这样说,都只顾继续吃喝,没有人跟随国君进入内院。齐庄公心里此时唯有东郭姜,其他已经全然不知晓。左史和右史二人,职守必需随时记录下国君的“言行”,则是毫不犹豫跟随齐庄公进入内院。

      东郭姜引领齐庄公进入自己寝宫卧室,象平常一样娇声娇气地说:请国君稍待片刻,于是走进里间。齐庄公以为东郭姜是如以往一样,由侍女们为她香汤沐浴,马上就会一丝不挂地呈现到自己面前,洋洋得意手扶楹柱,不觉哼哼唱起歌声。然而东郭姜走进里间,立即从侧门走出,与等候的崔杼会意地点点头,二人一起走出内院。崔杼当即命令早已整装潜伏的甲士,迅速关闭后院所有门道,按照制定好的行动方案,手持武器呼喊着:捉拿淫乐我们夫人的“淫者”,奔向东郭姜寝宫。齐庄公忽然听见呼喊声,由寝宫出至庭院,这才发现身边一个侍卫都不在,急忙登上院内土丘高台,见一群甲士已经围了过来。说:你们是谁?其中头目回答:我们是崔府护卫巡查。齐庄公说:我是国君,你们干什么?头目回答说:我们是奉主子之“命”,捉拿诛戮进入我们夫人寝宫的“淫者”。齐庄公这时才明白,他们是冲着自己来的,是要杀害自己。

      齐庄公终于明白,崔府甲士是以自己与东郭姜私通“淫乐”,为口实而要伤害自己。说:我是国君,可以给你们很多财物,你们护送我出崔府。头目回答说:不行。齐庄公说:我和你们盟誓,信守诺言,以后不再进入崔府,保证永远不会伤害你们。头目回答说:不行。齐庄公又说:让我到崔氏大庙,在先祖灵位面前自刃。不过“自刃”,不是自杀,崔杼是齐丁公分支后裔,齐庄公身为“宗支”,只是在崔氏大祖庙灵位前面,表达自己“淫乐”宗亲妻子是过错,尔后自己用刀割下手指上一点肉,以示自罚赎罪罢了。头目回答说:不行。齐庄公又说:你们去将崔杼叫来,我要亲自和他说话。头目回答说:您的臣仆崔杼患有重病,不能够来到听从您的命令。我们只是奉我们主子的“命令”,到我们夫人寝宫里,捉拿杀戮“淫乐”我们的夫人者,不得接受其他任何命令。齐庄公知道没有其他可说,于是从高台向院墙上攀爬,意欲跳墙逃命。甲士中弓箭手于是射箭,射中齐庄公股部。齐庄公疼痛难忍,从院墙上坠落。甲士们蜂拥上前,杀死了齐庄公。

      齐庄公被弑过程,左史右史是跟在他身边,可是左史右史手里只有竹简和刻字刻刀,保护不了齐庄公,崔府甲士也不必伤害他们,所以齐庄公被弑过程,由左史右史如实记录记载下来。后来外交聘问中,告知鲁国朝廷,被记载,左丘明撰《左传》时,从鲁国府库收藏的朝廷“史料”里,撷取纂辑。闻报齐庄公已经被杀死,崔杼命令打开内院的门,左史右史出来告知贾举等侍卫,尔后急急去报告上司内史和大史。贾举等8名侍卫进入内院,发现齐庄公已死,身为侍卫,职责就是用自己性命,保护国君不受到伤害,现在主子死了,自己却活着,这是无脸见人,不能苟活,就象大子建母亲,原本是自己要被吴国大子诸樊俘虏去,楚国司马薳越坚决因为夫人被吴国俘虏去,而自杀谢罪的情况同样道理,贾举等8名侍卫,为齐庄公死是自己严重失职,全部自杀。这就是贾举参与协助谋杀齐庄公,起了关键性作用,为什么会死的原因所在,实际都是自杀,是当时人们特有的“恪尽职守”,不惜性命精神表现。有人不能理解这种社会背景和历史真相,解说贾举是为二人,一个是侍从,为崔杼间公;一个是八勇力之士者,死于难;乃是错讹。

                                        十三   晏婴痛哭齐庄公,说明“淫乐”有过不当被“弑”

      崔杼弑君,事先作有充分准备,主要是获得到庆封鼎力支持。齐灵公时崔杼就是执政正卿,执掌朝廷政务,齐庄公作为被废大子,是崔杼使得他继承国君。不多几个忠于齐庄公的臣仆,或自杀,或被杀,或逃亡。《左传·襄公二十五年》记载,齐庄公死后,“晏子立于崔氏之门外。其人曰:‘死乎?’曰:‘独吾君也(也是耶误讹)?乎哉,吾死也。’曰:‘行乎?’曰:‘吾罪也(也是耶误讹)?乎哉,吾亡也。’曰:‘归乎?’曰:‘君死,安归?!君民者,岂以陵民?社稷,是主。臣君者,岂,为其口实?!社稷,是养。故,君为社稷死,则死之。为社稷亡,则亡之。若为己死,而为己亡,非,其私暱。谁,敢任之?且,人有君,而弑之。吾,焉得死之?而焉得亡之?将,庸何归?’门启。而入,枕(枕是首伏误讹)尸股,而哭,兴。三踊。而出。人谓崔子:‘必杀之。’崔子曰:‘民,之望也,舍之,得民。’卢蒲癸奔晋。王何奔莒。叔孙宣伯之在齐也,叔孙还纳其女于灵公,嬖,生景公。丁丑,崔杼立,而相之。庆封为左相。盟国人,于大宫(宫是公庙误讹),曰:‘所不与崔、庆者(此处残缺同心,受大公神灵惩罚)’晏子仰天,叹。曰:‘婴,所不唯忠于君,利社稷者,是与。有如上帝。’乃歃。辛巳,公与大夫及莒子盟。大史书曰:‘崔杼弑其君。’崔子杀之。其弟嗣。书,而死。者二人。其弟,又书。乃舍之。南史氏闻大史尽(尽是连误讹)死,执简,以往。闻,既书矣。乃还。……崔子侧庄公,于北郭。丁亥,葬诸士孙之里。四翣,不跸。下车七乘,不以兵甲。”

      晏子是卿,虽然是国君宗亲,实力不大。闻悉齐庄公被弑于崔杼府内,他来到崔杼府门外,崔府有人问晏子,说:你是不是想为国君殉死?晏子说:是我一人的国君吗?如若只是我一人的国君,我就为他殉死。其人又问:你打算出亡吗?晏子说:是我的罪过吗?如若是我的罪过,我就出亡。其人又问:你归顺认同崔子杀死国君,是因为国君“淫乐”有罪,罪有应得事情吗?晏子说:国君已经死了,我哪里有归顺听从的人呢?作为卿,我只能归顺听从于未来的国君。统治臣民的国君,岂能够陵压臣民呢?社稷才是主要事情。身为君主臣仆,岂能够以借口杀君主?社稷生养才是自己工作事务。故而,国君若是为社稷而死,则死得英勇;为社稷被杀,则被杀英烈。如果是为了自己私事而死,为了自己私欲被杀,是罪过,罪有应得,还是私欲亲昵,谁人敢于随便任意地说?况且,别人杀死自己国君,我为什么要殉死?为什么要出亡?现在没有了国君,我能够归顺听从谁呢?说完,崔府大门开启,晏子进入内院,看见齐庄公尸体,将自己的头伏于尸体股部,号啕大哭,为齐庄公之死,极其悲伤。哭罢起身,又连续3次跪伏地上,将头触于齐庄公脚下。然后出崔子府。有人对崔杼说:晏子忠于齐庄公,必须杀掉他,以免后患。崔杼说:他这样做为,很得臣民们的拥戴,不杀他,就可以获得臣民对我拥护。齐庄公亲信卢蒲癸逃亡到晋国,王何则逃亡到莒国。

                               十四   大史如实记载明知被杀恪尽职守不改,是上古史官崇高品德本质

      公元前575年,鲁国叔孙宣伯逃亡齐国,齐国公子叔孙还看见宣伯女儿极其美丽,告诉齐灵公,齐灵公于是将宣伯女儿“纳”为庶妻,生子杵臼。公元前548年5月19日,崔杼“策立”杵臼继承国君,即齐景公。所谓“崔杼立,而相之。庆封为左相”,当时齐国没有相和左相职务,相应训为动名词,就是崔杼策立公子杵臼继承国君之前,先与杵臼达成协议,自己要担任辅佐国君政务正卿职务,并且由庆封担任位列自己左侧辅政,亦即亚卿职务,就是相和左相的确切涵义所在。显然杵臼如果拒绝,他是不可能被策立继承国君。有此默契后,崔杼召集齐国全部卿大夫,在齐国始国君大公庙里,商量决定策立杵臼继承国君事情。并且要所有卿大夫必需盟誓,“所不与崔、庆者同心,受大公神灵惩罚”,实质就是凡是不参与作此盟誓者,必然被诛灭整个家族,或者被废除齐国贵族身份,驱逐到国外去。晏子见此情况,不得不仰天而叹,说:晏婴我之所以不能够坚持唯一忠贞齐庄公,是为我们整个家族的庶民们免于遭受祸殃,不得不参与他们的盟誓。天上远古先祖们神灵,一定会是知道!然后歃血而盟。由此,晏子得以继续担任卿职务。

      盟誓和策立杵臼继承国君事情,圆满完成。5月23日,杵臼举行加冕典礼。尔后齐景公率领卿大夫们,和正在齐国的莒国国君,盟誓友好安宁。新国君继位,必须要对先国君亡故事情,作出记录记载,按照惯例,大史在“简”上刻记:崔杼弑其君。正如左丘明在《左传·宣公四年》里所作夹注说:“凡弑君,称君,君无道也;称臣,臣之罪也。”表明大史此记述,罪责是在于崔杼。就是说,齐庄公“淫乐”宗亲崔杼妻子东郭姜,只是有小过,不该被杀死。特别是齐庄公曾经认错,请求“盟誓”,请求到崔杼家族大庙自刃,崔杼更加不应该杀死他,这就是当时“礼法”思想意识本质。崔杼要大史记载为:弑君光。这样就成为是光“淫乐”宗亲妻子被弑,被国人唾弃,死有余辜。可是大史恪守事实,和自己职守职责,拒绝按照崔杼要求记录记载。崔杼恼羞成怒,杀死大史,那时,大史职务是世袭,大史二弟继承大史职务,继续在“简”上刻记:崔杼弑其君。崔杼又杀死大史的二弟。大史三弟因此继承大史职务,仍然在“简”上刻记:崔杼弑其君。崔杼无可奈何,只得任凭大史如此记载。南史氏闻知大史兄弟二人皆被杀,三弟依然如此刻记,害怕他又被杀,就拿着“简”前往,自己也是这样记录记载。这就是我国上古史官,明知是死,也是如实记录记载事情的崇高职业操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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