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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濮州志》卷一(7)

星野考

按:“室壁在亥卫分野”。《舆地考》曰:“兖州在营室卫分野。”今灵昌、濮阳之西北境,济阳之西北境,博平之西南境皆是。唐《天文志》曰:“营室东避诹訾(souse)也。”初危十三度余二千九百二十六秒以太,中营室十二度,终奎一度,自王屋、太行而东,得汉、河内至北纪之东隅,北负漳邺,东及馆陶、聊城。又自河、济之交涉营波滨济水而东,得东郡之地,古邶(bee)、鄘(young)卫,凡胙(zuo)邗(hand)、雍共、微观、南燕、昆吾、豕(shy)韦之国,自阁道王良至东壁,在豕韦为上流,当河内及漳邺之南,得山河之会,为离宫。又循河、济而东,接元枵(Xiao)为营室之分兖州之城。东昌府为冠、为濮、为朝城、为观城、为范、为临清、为馆陶、为丘。兖州府为东平、为汶上、为寿张。又按《一统志》:“禹贡兖州之城,天文属危室分野。”又府旧志:“周以濮阳分卫,秦置东郡治濮阳,当在室壁度。”魏太史陈卓更言:“郡国所入宿度,以东郡入角一度,东平任城山阴角四度,泰山角六度,济北入亢五度,济阴入氐一度。”《晋书》:“濮州、观城、范属兖州,其在天宿角亢氐。郑、兖之分野也。”又《唐书》:“濮州、范为大火分兖州之域。”再按濮州旧志:“班固以卫为营室分野,盖指黎阳、河内故卫之地,不止于帝丘之卫也。”今濮在济北、东郡之间,其属为角为亢似为得之。兹具曹、范志所载,占法列后:

东汉延熹四年五月,有星孛(bo)于心。

唐贞观三年三月,岁星逆行入氐。

天宝十三年五月,荧惑守心。

元和五年三月丁酉,月犯心。七月辛亥,掩心,中星。

宋建隆四年四月庚子,月犯氐。

咸平三年十二月丙寅,月掩心。五年七月丁巳,荧惑犯氐。

绍圣四年八月,慧出氐中,白气长三尺,指天市桓。

隆兴三年十月,辰星入氐,七日出。

淳熙十二年五月葵亥,留守氐。

元太元二年九月壬午,太白书见在角。

皇清雍正三年二月庚午,日月合璧,五星聚于诹訾。

山阴柴揆曰:按《晋书.天文志》言:“郡国所入宿度,日危十六度至奎四度为诹訾,于辰在亥,卫之分野;”而费直说,《周易》则起危十四度;蔡邕(young)《月令章句》起危十度;清类天文志:自危十三度至奎一度属卫分,盖黎阳、河内系卫故墟。而濮阳帝丘已居卫分之半,则今濮州当在危、室、避度无疑,乃州郡缠次,则以东郡入角一度,濮州隶焉;济阴郡入氐一度,鄄城隶焉,是濮所属,复在角亢氐度,旧志取之。夫豕韦,实卫晋,何以吉卫?既属水,何以知宋、陈、郑同灾?昔之人已有疑之者,唯是天人感应,理不容诬。自我世宗御极,手握玑衡,而合璧连珠,分在诹訾,光华复旦,固属海寓同瞻,抑亦濮上生民实受其福矣。

古迹考

(附今时建造)

呜呼!世阅人而为世,川阅水以成川,古人不可作矣。碑残碣断,吾能起九原而问之哉!濮阳之为帝丘旧矣,尧陵舜墟,千载聚讼,同省如东平、历下。类皆附会影响,互相传述。生其地者,亦必争据之,以为井邑光,夫非以尧舜之故欤?非然。而祖父遗踪,子孙涉其地,而不忆北邙累累,一望荒烟,是可悲也。旧志编诸古迹,参互考订,于二者亦既祥哉。言之,则其余所传信,亦断不贻(马+春)驳之讥,唯是羼入山川,余例未合。今摘出别为一卷,而复取所编之为备者补之。倚仗寒空,凭吊千古,达人之高致类如斯乎,固宜有旷百世而相感者矣。

高阳氏陵  按《路史》:颛顼葬东郡顿丘广阳里,因名帝丘。春秋卫迁都于帝丘即此。旧志云:近开州去濮旧城八十里,即古濮阳也,知州杨于庭诗见《艺文志》

庆都陵 在城阳灵台见于《皇览.水经注》,欧阳公所录《灵台碑记》、《述征记》:“阳东南有尧母庆都之墓,绕墓有池,池鱼头间生印,谓之印颊鱼。”

谷林 在濮州东南九十里,上有帝尧陵,元人立碣。史记尧葬谷林是也。明嘉靖初,都御史陈公凤梧委知州张寰建尧庙。  宋人罗泌《帝尧冢辩》、明知州张寰、杨于庭、郡人刘忠、李先芳诗,见文类。祭田一顷二十亩,乘乱奸民隐占,州判李襄猷奉委请出,春秋祀典一新。

按 尧陵旧祀东平,而濮州一陵仅守土者以时致祭。乾隆元年,山东巡抚岳疏题致祭,乃修墓、道、丹(woo)亭殿,凡国家庆礼,遣官祭告,其文具祥“王言”,岳疏载“艺文”。

尧城在濮州东南三十五里。《括地志》云“在鄄城东北十五里”即此。

偃朱故城 在濮州东二十里丹朱之邑,今地名朱家阜。丹朱墓在新城东十里,望之如山。

灵台《水经注》:“雷泽东南有唐尧陵台碑,汉建宁五年立。”

郕都城 在州南六十里,郕伯初封之国,汉置县,属山阳郡。《水经注》:“瓠河之北,有郕都城是也。”

委粟城 在州东北界。《水经注》:“河水东北遥委粟津。”《寰宇记》:“观城县东南六七十里有委粟城,盖与津相近。”《汉书》:“王翁儒免归为委粟里,三老即此地也。”

成阳令唐君颂碑  在濮州,光和六年立。

姚墟 在濮州东南九十里。《援神契》曰:“舜生姚墟。”应劭曰:“姚墟与雷泽相近。”

钓台 庄子尝钓于此,上有南华观。宋人孙渐明、张安甫、张寰、郡人刘忠、李先芳各有诗,见《艺文志》。

项城阜 在濮州南三十里,相传楚项梁屯兵之处。又秦二世元年,项破章邯于东阿,追至濮阳又破之,至定陶有破之,即此地。

昆吾墟 即帝丘。颛顼后,夏昆吾氏因之。祥见帝系。

鄄城  在新州东二十里,汉置县,唐为濮州,即今濮州旧城。春秋庄公十四年,单伯会齐侯、郑伯于鄄,即此。明郡人李先芳有诗,见《艺文志》。

仲山甫墓 在古雷泽县。见《通志》。

咸城 在濮东南。春秋僖公十三年,会于咸,即此。

古胙(zoo)国  在古濮阳有胙城。

南子墓 在郡城南五里铺。

会台  在濮州东南二十五里,春秋齐桓公再会于鄄,即此。明岭南黎民表隶“古会台”三字,郡人李先芳为会台别墅,各有诗,见《艺文志》。

青丘 在濮州东南。春秋宣公十三年盟于青丘。

马陵 在旧治碑三十里,即春秋成公十年同盟于马陵。又庞涓所死之地,至今回堤岐交,错行者多失道。

击磬堂 在州治东南二十里,相传子击磬于卫处。

平阳亭 在古濮阳城中,卫庄公饮孔悝酒于平阳,即此地。

孟庙 在州城西南六十余里。临濮镇有知州刘碑记,见《艺文志》。

桃城 在鄄城西南五十里,《水经注》:“瓠子故渎,东经桃城南。”桃,一作洮。

金堤 在濮州城南,迤东北抵安平镇。汉成帝时,王延运土以塞河,自金堤而增筑之,即此。其上为扁鹊墓,今建玉皇庙。

临濮城 在濮州南六十里,本汉成阳地,隋置县,大业初省入雷泽县。唐初复置,今又省为镇。有东岳庙,每岁四方大会。

汲黯墓 在州西南六十里。见《通志》。

廷尉仲定碑 在濮州,熹平元年立。

王褒宅 在濮州东南一百里,今没于河。按:褒,蜀人,后遣益州,祀碧鸡之神,道死。今《通志》云,宅在此。

临潢城 在濮州界,本汉畔(pan)观县地。北魏析置临潢县,北齐省,隋复置,唐属澶州,宋省,入观城县。

陈台 在濮州旧城东北,魏曹植封鄄侯于此,筑台读书,后该封陈王,人因号为陈台。明知州张寰、杨于庭、郡人刘忠、桑溥、李先芳各有诗,见《艺文志》。

胡柳陂 在濮州东北二十里,唐庄宗与梁军战与胡柳陂,周德威死之,晋王收军复战,大破之。

葛从周墓 在濮州西十里,从周仕梁,封陈留郡王,葬于此,今名葛村。

鲁王仓 世传在宋时名曰鹁鸠店。自真宗东封泰山,过此地,命居民穆三治具享,从官不备,坐不敬诛之。穆三为厉,追封鲁王。今其居名鲁王仓,未知是否。

狮子衙 去新城东五里。衙头去新城北四里,俱张乖崖故宅。

吴律墓 在古林之阳。明郡人李先芳诗,见《艺文志》。

灵都观 在州东南二十五里会台,上有刘真人墓。

四角池 在州治西北二十里,方八亩,池旁有铁窗,水源自西南穿入池内,注东北。今淤塞已久,居民因名四角池村。

皇姑庙 在城北八里,马陵堤前。

玉皇庙 在城西南三里许金堤上。会人李东瀛、李朝宾、张贵重修。

真武庙 在郡城北郭内。一在北王赵,苏尚书建,一在会丘,李少卿建。

东岳庙 在郡城东郭内。

泰山行宫 有二:在金堤上会人李东瀛、刘福、李朝宾重修。一在信义集。

铁菩萨堂 在西关外,铸铁为像,明嘉靖元年建。

玉皇阁  在州北城上,知州尹言建。

藏经阁  知州尹言建,见《寺记》。

三官庙  观音堂,在郡城南郭外。

八蜡庙 在郡城西郭外。

龙王庙  在治内西南隅,旁有梦觉庵。

关王庙 在城东五里,弘治间,御史冯昱(you)所建,一在州治察院东。

火星庙 在南门内。耆民辛梦辰、魏进阶、唐儒、曹风重修。

东昌太守宋公祠、州守张公祠 俱在北门外。

广生祠  在郭外东南,知县桑绍良所建。

三义庙  在郡西郭之南,司礼监太监刘敞建。

吕公堂 在郡城北二里许,乡进士苏澹所建。

孝烈祠  在董家口,知州李缉所建。

聚秀亭  在学宫泮池上,州守施德所建。见《艺文志》。

尊美堂  在旧濮阳县治内。金皇庆间,县令刘彦规建,教授卢寿有铭。

思牧堂 在州治内,郡守张寰建。见《艺文志》。

静观亭 在州治西。前州判蒋瑜造,废。今州判李襄建亭,复以“静观”题额,不谋而同,亦奇也。

舜泽草堂 在治内苏尚书家,有姑苏王宠铭。

泉上荷泉观澜超览亭 在城内西北,周汉中造。

羡鱼轩 在郡人李朝凤园内,有郡守杨祐记。

会台别墅 李少卿造,并记。

自新堂 在正衙,知州刘竟成造,自撰文。

绿荫堂  在正衙西偏,知州邵世昌建。

玉树连枝馆  在城西北隅,北山书院内。

道院 在城东南隅,有昆吾台,苏都事所造

莲花池  在城东南三十里,苏进士所居。

清水滩 在城东南四十里,李辰州所居。

都御史刘公墓  在城南八十里,瓠水之阳。有弘治十年《谕葬文》。

御用监太监刘敞墓  在州城西郭外。有嘉靖二十八年《谕祭文》。

兵部尚书兼都察院右都御史苏公墓  在州城东五里许。有隆庆六年十月与祭,十二月《谕葬文》。

按察使高公墓  在郡城东八里。

兵备东山李公墓  在郡城东五里。

宋孝子墓 在郡城南四十里。有詹事黄侍郎、郡守张尚祭文碑。

袁州桑公及按察使墓  俱在郡城东郊。有唐尚书墓表。

副使张公墓 在水保之西。

周汉中墓  在郡城南五十里。

张太常墓  在郡城西三里。

封司丞李公墓  在郡城北二里许。有大学士李公墓表。

封郎中陈公墓  在郡城东三里许。

户部郎中南公墓  在郡城北三里许。

龚副使墓  在郡西一里。副使本江西新建人,移家于濮二世矣,无嗣。新建族人告争,田产殆尽。问官责令告者移葬江西,不知父母及弟葬此日久,而移葬江西置之何所。友人少卿李先芳以书抵府遂止。族人仍欲伐树货其地,官府不能制也。少卿乃以价赎之,仍令龚家旧仆存住奉祀焉。

陈员外墓  在郡城东南。

田御史墓  在郡城西南。有郡人学士李廷相撰志铭,俱见《通志》。

倪御史墓 在郡城西南四十里胡桥。

吕主事墓  在郡城南五里。

黄长使墓  在郡城西北三里。

刘长使墓  在郡城东三里。

李知府墓 在郡城东南。

叶同知墓 在郡城东五里许。

高节妇陈氏墓  在郡东二里。明知州王嘉言为文,立石表之。

路烈女墓 在郡城南董家口。

吴烈女墓 在郡城北三里庙。

御史祝公墓 在城东六里许。

参议王公墓 在郡城西四里许。

布政苏公墓 在郡城东南三里许。

封推官南公墓  在郡城东南三里许。

太常寺卿桑公墓  在城东三里许。

封行人罗公墓  在城东六十里许。

吏部葛公墓  在城东南七十里许。

封文林郎张公墓  在城南三十九里许。

周孝秀公墓 在城南五里许。

孝廉王公墓 在城东北四里许。

太常寺卿张公墓  在城西三里。

尚宝寺卿李公墓  在州西黄村。

且坐亭 在州正衙。正德间,郡守王栋建。

续古迹考

(附今时建置)

中山  相传尧妃葬处,在州治东南三十里,武集里陶丘堌堆。

刘桥  唐僖宗光启三年朱全忠袭曹州拔之。又攻濮州,与兖、郓兵战于刘桥(注云:地名未详,本州刘桥在城东南七十五里,疑即此处。)

颖水  在箕山东寺前环绕而北,旧迹犹存。

许由庙  在黄店,今废。

牛舔碑 在水堡集,相传孙膑曾流憩于此,为其牛所舔,至今其痕犹存,然日久剥落,字不可辨。

羊角哀墓  在东境张大人庄东,墓前有碑。

光圣寺  在临潢集石香炉。上载宋乾德四年七月,山东河北道镇宁军临潢县,四酒务李赟、孟赛、赵严、李熙创修。

里城  同治九年知州葛公恩荣建置。

外城  光绪三十三年,知州蒋公楷倡始,知州刘公廷璋建置。

山川考

(附河渠议)

天地菁英之气,峙而为山,流而为川,非仅供人游览已也。盖钟贤哲,固疆圉,滋蕃育胥,于是乎在旧志不别记山川,固以为濮地平衍如镜耳。夫堆阜突怒,亦具神奇,此如迹迷蛾马,名存彭鲍,载笔者所不敢遗也。况夫灉(yōng沮会同,传诸禹贡,瓠河沈玉,歌自元光,故迹犹存,犁然可按,则伯益之经核郦元之注补述,又曷可少哉?

历山  在州东南七十里,即虞舜躬耕之处,有舜庙。

箕山  在州治东五十里,相传许由所居。今按箕山在颖阳,太史公尝登之,此不知何据。明知州张寰、杨于庭、郡人刘忠、李先芳各有诗,见《艺文志》。

富春山  在州治南四十里边鱼店,即子陵初隐之处,有高阜见存,元学士吴律构富春园其下。

青山  在州治东南三十里,下有宋宰相李迪墓。

杏花岗  在旧州治东北三里。明郡人李先芳有诗,见《艺文志》。

黄河  东汉后大河故渎,东迳铁丘南,东北流迳濮阳县,北为濮阳津。郦注:故城与卫县分水,城北十里有瓠河,有金堤,有宣房枢(shū)又东北迳卫国县,又东迳鄄城县北,又东北迳范县之秦亭西,又东北迳委粟津  在今州东北界。左会浮水故渎  浮水即澶渊。唐时河道按《寰宇记》自汲县胙城白马东,迳清丰县南,其南岸则濮阳县河在县北十五里。又东迳临潢县南,其南岸则鄄城县。河在县北二十一里。

济水  伏流不见书言,发于沇(yǎn,溢于荣泽,浮于汶,见于济。《书·禹贡》云:“雷夏既泽。”泽在济阴郡成阳,今濮州雷泽是也。至于唐许敬宗答高宗日:济水伏地南出于荣泽,又伏而出曹濮之间,汶水入之,故日济北、济阴、济阳、济宁、济南,名随地异,皆此水也。

雷泽  在州之东南,舜尝渔其间,禹贡所谓雷夏既泽是也。旧有雷泽城,昔雷泽县治在此,东汉改雷泽为成阳县。有孟郁尧庙碑,张宠帝尧碑,见《艺文志》。

魏河  自直隶开州石墓头人州境东北迳傅家庄、常家庄,又东迳毛家岗有西无名河入之,又东北迳李家桥、冯家堤口至史家桥,境内行七十七里入范县在州南十五里。

洪河  自直隶开州梅家桥入州境,东北迳董家口、韩家桥,又东北迳旧城、南桥、徐家桥至拐头堤与小流河会,境内行八十五里。在州南四十里。

小流河  自直隶东明县导入菏泽县和家庄入州界,又东北迳三河口至黄家口,有东无名河入之。又东北迳李家桥、崇兴集、苏家桥、杨家河至刘家桥与瓠子河会,境内行八十里。在州东南五十里。

瓠子河  自菏泽县北境陈家庄入州界,折而西北,迳刘家楼、又东北迳纸坊、韩家桥,又西北迳连家楼至陈家庄与小流河会,两河合流,又西北至张家桥与洪河会。又合流至沈家桥,境内行七十里入范县界。又西北与魏河会,自此四河合流,名曰清河。瓠子河在州东南六十里。

灉河  《禹贡》灉、沮会同即此,上源为贾鲁河,本黄河决口故道,自河南仪丰县东北入曹县,分入菏泽县界,迳金堤东折,至双河口,北迳李家桥至闫什口入州界,又东北至红船口入郓城,流至寿张沙湾口人会通河。明宏治间河决,阻运道,自筑黄陵岗,河遂绝,积水甚清澈,可通舟楫,南往郓、曹等处,今呼为水保河。按旧志载:红船口河今据《通志》改正。

东无名河  自州西南崔家楼起,东南迳临濮集、北王赵集、富春集至董家桥,入于小流河。

西无名河  自州南二十里洪河头之北。上接毛相河之水,自时家寨起,迳孙村集、鱼骨集行至毛家岗入于魏河。

二无名河即濮水也,旧志濮水在州西南六十里,其流入于河,发源于陈留,入于钜野。昔师言:“为纣作靡靡之乐,自沉濮。”即此地。上有庄子钓台,今按钓台在临濮集正东,无名河所经之处。考《水经注》日:“濮水有二源,一上受济水于封丘。”班固所云:“濮水首受济者也,一受河于酸枣。”杜预所云:“濮水出酸枣,首受河者也。”今济伏河移不可复辨第。济水故渎,自荷泽县入钜野,东北入郓城,则东无名河,为受济之濮大河故道;在今开州西,则西无名河,上接毛相河之水,其即受河之濮欤?

《北山野史》曰:澶,濮以水名郡,最下之地,钟水之汇也,一遇旱涝之年,滑县一带,诸水趋入开州,开州溢入濮州及范界,以运道之故,不敢轻泄,故水患相仍,非一日矣。山东北直隶巡抚衙门会议,为开州者,则主浚濮州洪、魏二河,断桥梁,以杀澶水之势。夫濮地既平衍如镜,朝雨而夕成河,我水且不能容,而浚河以为开州储水之计,岂人情乎?为濮州者,主决清丰小堤,以达漳河入卫河,昔开州潘知州已建此议,而清丰官民不听,即开州不能行之邻县,而令隔省濮州举之有此理乎?有主开州自挑本境地方河道以受水,直隶抚院亦尝专委大名马通判临境修浚,只为故事耳。有为漕河者,甚言水冲运道之害,则主濮州筑堤高厚,以遏开州上流。前曹州兵部副使何公以筑官道为堤,在洪、魏之间,遇水小阻,而开民盗决,抵触有至死者。彼既昏垫,求生不暇,而暇虑久乎哉?昔神禹治水,顺水之性、以濮州为壑,而漕河亦不宜绝濮之流,况平江陈公作惠通河有减水等闸,与濮水相通,即顺泄而下,似无妨也。管河衙门,借口天顺河决之变,因咽废羹,惩之过也,甚者濮水沸腾过堤,与漕相贯,谁得而防塞之?但减一开、濮、范县、寿张各方受一分之赐矣万历戊寅,巡抚赵公,查成化丁亥碑文,洪、魏二河,曾经巡抚袁公委知州张云浚筑,仍令知州尹侯言重浚二河,督郡中不分士民之家,并力严限,不日成之,未尝不善。然河之在濮境者既浚,而在开州者不浚,则濮益下,而为开作水匮也。所幸非常留有源之水.未必岁岁为患,故议论纷纷,时行时止,终非良策也。尹侯既浚河而有兖州之擢,百姓因作去思碑记,郡人桑绍良为之铭曰:“澶水北汇,濮水东流,澶失其道,濮罹其忧,岂惟坏兹稼穑,抑且投之戈矛。天祚斯民,我侯司牧.曰渠曰防,是疏是筑,罔辞胝足而胼手,讵惮星行而露宿,选日戒事,匝月告完。财用不匮,民力罔殚,两郡息斗阋之争。一方开粒食之原,百代鸿名,千年懋勋,感自良心,勒诸贞石。庶几乎,地平天成之休,脍炙于斯民之口,而无也。”

先是抚院委观城贾知县,并东昌兖州勘过水患移并录备览。万历六年,委观城知县贾世康又查看得濮州地方,迤南被水故道,原有洪、魏二河,其洪河西南,上接开州、长垣、东明、滑县、青龙等坡,其魏河西南亦通开州,地名石墓头、黑羊山、澶渊等坡,二水俱流入开州、濮州地方;其洪河故道,则出濮州城南四十里董家口桥,魏河由濮州城南二十里桥,俱入杨二庄桥,由范县竹口、寿张县入张秋,曲弯迂绕二百余里,安平镇又高筑堤坝,不容流澌,以致西水涨泛,停滞州坡,淹没民田。洪、魏二河淤塞年远,因运道有妨,于系国家重计,屡奉抚按查议,未敢轻浚。各年案卷有照,本职检查卷案,差人前到发水根源,查得直隶内黄地方,原有古消河一道,水有漳河内泛出,往南流至滑县,迤北土山旅堤向东南流,被堤北滑县人去年八月内将傅家防水堤偷开,水往正南澶州坡流。万历五年开州差官堵塞,滑县堤北人不容,以致水俱归开州项城坡。又查得长垣县迤西与河南封丘县搭界,亦有长堤一道,被封丘县民将小物堤口迤南偷决四处,以致水由长垣、开州散漫,亦流入濮州项成坡,淹没民田。今议欲塞上源之水,以泄下流,除两州之害,必须堵塞前堤,不使泛流,再于濮州二十里桥仍添二空,共九空,再于杨二庄高架木桥,以便下流。上源有所堵塞,水势必杀,桥空既多,水流易泄两州民害亦庶乎可除。若平路开通水口,水不归河,势必泛滥,濮州东南千余顷,皆民间膏腴之田,浸以淹没,是以邻国为壑。欲除开州之害,一以遗濮州之害,其孰肯从?况水自上流而来,濮州之田固淹,开州之害未必除也,所不敢轻议,然此乃一时之计,非经久之图也。水小或可无患,水大灾伤尤重故也,盖此开州之水,其由来甚重甚远,非特开州受其害,溢之于东,则濮州、范县、寿张、阳谷受其害;溢之于北,则清丰、南乐、观城、朝城、莘县、聊城受其害,盖水不归河道故也。张秋虽可泄,缘系恐冲运道,干系重大,不敢轻议。查得开州城北,地名永固铺,原有旧河痕,北达漳河,万历四年开州知州潘查确,申允两院,欲由永固铺旧河痕挑通,使水归漳河,诚良策也。也蒙委官挑浚,彼时清丰、南乐各执偏见,皆为己私,恐伤民田,遂抗违不行。又潘知州升任,其事遂中止,致有前害。今欲除前害,须查开州申允原文,自何处起挑,可以达入漳河,再于濮州二十里桥北,由叠路西挑入黄龙潭,由黄龙潭挑入永固铺,由永固铺以达于漳河,民田挑决,查明亩数,其地价二州给与原价,其应征税粮银两,二州代派,其所用夫役,二州均出,募于受害各县,量行帮助,庶一劳永逸,不唯除直隶开州等县之害,而山东之害,亦因以除,诚为百年无穷之利也。

郡人李会霖日:“河渠之设,所以行水,而水之行也,必有所归。”濮境有洪河、魏河,自直隶澶州流至旧城东北,与小流河会,达杨二庄,经寿张、阳谷由闸出漕,此古制也。日久故道淤塞,闸亦填没,一遇霪雨连绵,水屯濮境,田禾尽付波臣。执事者每议疏浚,率以有妨运河不果,行此迁延之见,非兴除之谋也。盖漕河之水,所以资挽运,欲其大,不欲其小,大则易为运,小则舟且胶焉,故浅夫、闸夫、募夫以及小挑大挑之役,皆欲浚之,使深不患其冲决也。今诚复旧制,导洪、魏二河之水以益之,一则利挽运,一则救民田,一则免吏患,一举而三善备焉,如之何不可载?且运河之水,上流所资甚众,下流自东平以北,所资者,仅汶河一脉耳。汶水六分归河,四分南流,其为水几何?可不疏洪、魏二水以益之耶?况洪、魏非有源之河,所患者特偶遇霪雨暴水泛涨耳。然潦时少,而不潦常多,若于洪、魏归河之处重修旧闸以防止,水小则任其流,水大闭闸以缓其势,是不惟无害而于河,且两得之矣。此虽拘曲之见,存之以备采择焉。

河渠议

郡人李会霖日:“濮境旧有洪、魏、小流三河,洪、魏二河,上接开、澶,小流一河来自曹南,皆非有源。”川流之水,或值霪雨泛滥,开、曹二州,以濮为壑,致濮万顷禾稼,半委波臣,况水势就下,遂由三河故道经郡新治东南,旧城东北,迤逦至杨二庄,合而为一,波及范县竹口,寿张张公桥,递人张秋漕河,北流抵天津人海,由来旧矣。尝闻黄河奔放汹涌,尚借清浦淮渠泻归海口。宋景濂有日:“淮犹胃海犹腹也。”兹则天津海犹腹,会通、漕犹胃也。按会通河,由永乐九年工部宋礼发丁夫疏浚,故元运道,自东平州安民山,北抵临清,二百五十里。又用老人白瑛策,筑坝于汶上之戴村,遏汶勿泄东流,令其尽出于南旺,至分水龙王庙,条分为二:南条四分,以接徐、沛;北条六分,以负运舟,夫以二百五十里之漕运,仅资六分北流之汶水,窃恐会通河浅,不克转各省重运也,因增修水闸三十有一,以时蓄泄启闭,为其无他水之接济也。迨临清迤北,得会御水夹流,始不需闸。若临清以南,水浅任重,设有支流增益,而壅塞阻滞不令人河,譬之扼其胃而欲实其腹,岂可得乎?前志记载虽详,而濒河州县,动云濮水人漕,虑妨运道,不知建闸蓄泄,原患水少非患水增也。古人云:“引汶截济,直属御河其斯之谓欤!”

知州高士英河防说

濮民病河患久矣!人云“治河无善策”,总言之,不外疏之一字,顺水之性而已。然濮为上游,苟分支流以引河,匪特无此经费,近则牵动范、寿、阳、东四县,远则亦与运河中下两游有关,则疏之一法,非区区濮州独立所能办到。无己则议加高培厚乎?治河之法,以不与水争地为善,河南久无水患,以堤之宽也,山东河身最窄,官堤民埝,层出不穷,愈逼愈近,故水势亦愈激而愈高,其不至溃决也几希?!迩来黄河虽四庆安澜,而开、濮接壤之马刘庄,自光绪丁未、戊申,尚溃决两次,民间田房虽未受创,所幸者旋溃旋堵耳。客春鄙人抵任,即值险工,督率民夫,十日告成,使非官民一心,及上游姚督办提倡之力,则后患曷可胜言?然运夫运料已耗二三万金,当时艰窘之状,本州已备尝之。今则濮阳北岸马刘庄已筑大堤,廖桥客冬复加高培厚,河北十六里庶可安枕乎?所患南岸刘屯、董口、武集一带,又险工林立,刻拟传集绅民,认真预防。噫!濮民既患河又患贫,每年两岸,碎修各款约费京蚨二十万千左右,其弊在官民夹杂,互相推诿,以致百姓脂膏,既饱游鱼之腹,又为不肖之吏胥、地方里长所侵吞。嗟!我亿兆其何堪此!若善厥后非统归官办不可,每年修守,均责成上游督办及委员,民间遇抢险亦可出夫,至秸料一项,为款甚巨,统归官办,民间每亩可随上下忙,征京钱一百文,以濮地除缓征外,可得一万顷,即可集款京钱十万千,官家以此款修守,均有余,而濮民则鸡犬无惊,冥冥中所省之款不止三倍。此法甚善,余去年极力向当道详言之,惜濮、范、寿、阳、东非五州县同心不可,以致延而未办。倘能官民各清权限,官家既不憎百姓之疲玩,而百姓亦不受官家之逼迫,地方官责无旁贷,归官归民.皆不得外视此事。不然剜肉补疮,无益于公,有损于民。侧闻袁大中丞海帅有鉴于上游民间之疾苦,拟有改为官办之说,果如是,则濮民当馨香祝之。想我海帅百废惧兴,此举早晚可办到也。谨拭目俟之,引领望之。

续河渠议

(河防附内)

甚矣!水之为利害也。濮以水名州,而东南两境,尤滨大河。上受滑、开诸水之冲,旧有洪、魏二河,可以分杀水势,而今皆淤填无迹矣。一经霪雨,上流溢滥,即全境尽为泽国。加以大河涨发无常,咸丰五年,河决铜板,由州境而波及范、寿。十一年河决金堤,水围州城,汪洋极一百四十余里。同治五年,黄水入城,文武官署,流荡迁移,恒无定所,如是者阅数载而后安。八年水退地荒,州牧葛公清丈开疆,民乃复业。九年修里城以捍水。当是时境内支河分二道,南支自临濮迤东北流,夹谷林而下,出州境人郓;北支自开州石墓头东北行,经州治南五里铺,又北迳城东葛庄,又东北至罗庄入范境,然大流尚未全注也。自光绪元年,抚宪丁奏请,筑贾庄坝头,以防南流,两支始并而为一,大河全身乃北行,而趋州境矣。于是筑南堰高二丈,宽十丈,自临濮迤东至朱家湾入郓。二年复修北岸长堤,置河防后营。州治南,又筑长堤,自开州白岗,历北桑科至范县朱家庄,长一万八百二十丈,宽五丈,高八尺,每丈发津贴银一两七钱;又筑南岸夹堤,自党堂接直境起,经董家口、武家集至左营入范镜,长一万四千余丈,后发津贴银万两,上之人固将以是纾民困也。然桩料购自民间,要工分派各里,虽有津贴,其与几何?欲无累民不其难乎?三年又将下游丁家庄至廖家桥,筑新堤一千九百一十丈,加帮上游旧堰七千七百四十丈,其防卫不可谓不周也。乃四年正月凌汛河决李家桥,七年河决营房,十二年河决滑县五间屋,十三年河决开州大小辛庄,维时大堤南北弥漫无际,乃复续修护城堤,宽一丈,高五尺,发津贴银共一千六百两。八月河亦南徙,民稍稍冀安居矣。而十四年直督李奏杜郑州口于上游贾庄,更挖引河,水复北来,浸假而十五年河决刘柳村矣,浸假而二十一年河决武西庄矣,又浸假而二十四年河决临濮西党堂,又决八空桥、高庄、陈刘庄等处,又决盐店庄至杨庄,遂东决大堤矣。十二月复筑长堤,自王柳村至姬家庄,共四千余丈系濮与范、寿同修。二十六年复修南岸夹堤,每方土津贴银二分。二十九年南岸河决夹堤焦庙,北岸河决开州白岗,城外大水。三十三、四两年,河连决王称固,复筑圈堰,上自开州耿密城,下至州境温庄,长一千八百五十丈,按四成摊派,范、寿各认一成,濮认二成。统计河南民堰,上起东明境刘屯,下经董家口,又下经武家集,又下经旧城西,又下至盐店庄入范境。南大堤起临濮,上历富春集、郑村,至水保集下入范境。临黄北堤,.J-起开州小辛庄,历武相屯、彭楼、辛庄、杨家集,东北至廖桥入范境。马陵北堤,自开州陈庄起,历本境高堤口,迤东北二十五里陈家营前下入观城界。共近堤二,遥堤二。其余帮堰、圈堰尤多,频年修筑,亦频年冲决,劳费无已,而濮之水患,卒不克免,其故何哉?善夫贾待诏之言日:“土之有川,犹人之有口,治土而防其川,犹止儿啼以塞其口,岂不遽止然,其危可立待也。故曰:‘善为川者决之使导,善为民者宣之使言。’若是乎堤防之非计明矣。”然则为濮计者,宜如之何而可,乡前辈二李先生亦既详哉言之,顾北山以为濮境平衍如镜,若浚洪、魏二河,以为开州储水之计,终非良策。会霖先生则以为导洪、魏二河,一可利挽运,一'可救民田,一可免吏患,一举而三善备焉。尝即两说而折衷之,则后说似可施行。盖濮即平衍,既不能不受滑、开诸水之冲,与其无沟洫而坐受浸灌,孰若浚川渎而分杀横流,况前牧尹侯,亦既以浚二河而著绩于前乎?至于并浚开州,则地属隔省,非由两省上宪会议通办,势不能行。若观城前令贾世康所议,由开州城北永固铺,开浚旧河,北达于漳,虽可为百年之利,顾清、南二县,既抗违于前,又何能安听于后?在今尤难实行。就濮论濮,亦惟即境内之旧水而浚复之,俾上流之冲得分疏,而势自减,下流亦有所归,恐干运道,则禀明上宪,修闸门而启闭之,斯为举行易而效可必耳。羁旅浅见,未必有当,故妄言之,以备刍荛之采云。

桓台后学荣相鼎谨识。

帝系表

                          王侯

(附皇后)

颛顼高阳氏  葬帝丘广阳

里,见“帝纪”         昆吾氏  颛顼后.名樊,封昆吾,在濮阳境内。

    高阳氏后,巳姓,都于

范,为汤所伐。

帝喾高辛氏   葬顿丘城南

台阴野中。

帝尧陶唐氏  葬雷泽县西,          丹朱  偃朱城在鄄城县西,

有冢在焉。

有故尧城。

帝舜有虞氏  生姚墟,在濮境内,见      有虞氏,帝子散封于

此,见《路史》。

“帝纪”。

夏帝相   仲康子,始居

帝丘,后迁商                 启弟五子,封观

城,见《通志》。

                         武王同母弟康叔封于

卫,传至成公,迁于

帝丘,再传穆公、定

公、献公、殇公、襄公、

灵公、出公、庄公、悼

公、昭公、怀公、慎

公、声公,成侯、平侯,

怀君、元君、君角。秦

废,祀绝,见“世家”。

  晋范武子采邑,传文

子、宣子、献子,见

“世家”。

 

汉文帝后窦氏                          观津   后父为安成侯,弟广国

袭父侯,窦婴封魏其侯。

东汉                                   光武更观城名卫,以

封周侯。

魏                                     武帝初封子植为鄄城

侯,又封庶子兖徙为

濮阳王,又晋革命封

植子志为鄄城公,见

“世家”。

濮阳国 武帝封子允于此

  肃宗后吴氏                           濮阳   后弟凑尚书右仆射

淑太子太保。

                                   谯王重福 神龙初被革庶人赞

贬此。

濮安懿王 仁宗徙封汝南郡王

于此,谥曰懿。

                                  千努王,耳别里伯牙吾台民。

   

《北山野史》曰:三代以上,存而不议矣。若卫自成公迁帝丘,凡六世十八公,无一贤者,国之不竞由人乎?其灭亡最后者,以卫之多君子也。若汉、唐贵戚,如广国不侵国事,魏其以他功封侯,吴氏兄弟官至官保仆射,各以功授,竞不拜侯,岂不贤乎哉?前言卫多君子,至此尤信。若千努王,本出蒙古,燕居历山,聚书万卷,又闻舜之风而兴起者也。若本朝,中贵戚畹,乾清宫近侍司礼监太监刘敞,衡府长史李世隆系贵人李氏父,襄府仪宾桑济系推官春之子,宪长溥之兄也,俱世禄有礼之家,例当附入。

 

帝纪

颛顼高阳氏  姬姓。祖曰黄帝,父曰昌意。昌意娶蜀山氏之女,曰昌仆,是为女枢,感瑶光贯月之祥,生帝于若水。年十岁,佐少昊,年二十即帝位,以水德绍金天氏为天子。初,国高阳故号,高阳都帝丘。元年,颛顼之世,不能纪远始为民师,而命以民事。自少昊之衰,九黎乱德,民神杂揉,帝命南正重司天以属神,北正黎司地以属民,绝地天通,无相侵沺(tián,革九黎之乱,神人不杂,万物有序,民安其生焉。帝作历,以孟春之月为元。是岁正月朔旦立春,五星会于天历营室,水冻始泮,蛰虫始发,鸡始三号,天曰作时,地曰作昌,人曰作乐,鸟兽万物,莫不应和,故颛帝为历宗也。又作《承云》之乐,帝静渊以有谋,疏通而知事,养材以任地,载时以象天,依鬼神以制义,治气以教化,洁诚以祭祀。在位七十八年,崩年九十一,葬濮阳,故曰帝丘。

帝喾氏  自高阳氏都帝丘。及崩,亦葬濮阳顿丘城南台阴野中。挚弟放勋立,是为帝尧。帝尧都平阳,亦葬于谷林。谷林在濮境内,今有元人刘雄书帝尧墓石碣。按《括地志》云:尧陵在濮州雷泽县西三里。《述征记》:又阳有尧冢,盖雷泽本阳误,以“阳”为“城阳”耳。有《括地志》云:尧城在濮州、鄄城县东北十五里,今地有偃朱城,《竹书》作“偃塞丹朱”于此。苏鹗以为或朱息沐之所,非塞之也。今鄄城西十余里,有丹朱冢。及《考禹记》,尧子丹朱、舜子商均皆有疆土以奉先祀,至禹而丹朱尚存,濮阳或所封之地,亦未可知。

昆吾氏  本颛顼后,名樊,为巳姓,封昆吾卫地,今濮州城中有昆吾台。《左传》曰:卫侯梦见披发登昆吾之观。《括地志》云:濮阳县古昆吾台在县西三十里。苏氏系出高阳,四传而为陆终。陆终六子,樊韦、昆吾、苏温、顾董皆其后云。顾都于范,后党杰为汤所伐。《诗》云:苞有三蘖,韦顾既伐。昆吾在今范县。

帝舜有虞氏  黄帝八代孙,瞽?之子也。舜生于姚墟,姓姚氏,耕历山,渔雷泽,掏河滨,作什器于寿丘,就时于负夏,一年所居成聚,二年成邑,三年成都,二十以孝闻,三十尧之子丹朱不肖,求可以代己位者,四岳群臣皆举舜,尧刀召舜,舜至,尧将逊于位,先察视其才能,乃使之慎徽五典,五典克从,纳于百揆,百揆时序,宾于四门,四门穆穆,纳于大麓,烈风雷雨弗迷。舜摄位之后二十八年尧崩。舜避位于河南,天下朝觐讴歌狱讼者,不归尧之子而归舜。舜随即天子之位,号有虞氏,在位六十一年,年百有十岁。按《路史》及《山东通志》,舜耕历山,记载不一。《援神契》曰“舜生于姚墟”。应劭曰:“姚墟与雷泽相近,后世称为姚城,今濮州历山下有姚城。”郑元曰:“历山在河东雷泽,属济阴。”皇甫谧曰:“河滨属济阴,定陶西南陶丘亭是也。寿丘在鲁东门之北,负夏卫地。”《水经注》云:“负夏即负瑕,古瑕地丘。”今兖州府城是也,则舜之生于耕稼陶渔皆在兖濮之间,是舜为濮人无疑也。或谓冀州为河东郡,又以舜居妫ruì),乃因禹贡妫水出雷首,谓历山为雷首之别号,遂以舜为冀州人,不知《周礼·职方》河东曰兖州,则郑元所谓河东者,以濮不以冀也,妫乃舜后所迁地耳。好事者因而遂指雷首为历山。宋曾巩又谓耕历山在齐,遂以齐之南山为舜耕处。然渔陶作器皆在鲁地,而耕稼何独于齐邪?亦牵合之论也。

帝相  夏禹之孙,仲康之子也。嗣仲康位,始居帝丘,后为权臣羿所逐,乃迁于商丘,依同姓诸侯斟灌、斟寻氏以居。按《左传》卫成公梦康叔曰:相夺余享公,命祀相,是相尝都于帝丘,而卫人尝祀之也。

汉文帝后窦氏  清河郡观津县人景帝母也。吕太后时,以良家子选入宫。太后出宫人以赐诸王,窦姬与在行中。至代,代王独幸之,生景帝。文帝立,数月立为皇后。考清河在观城西南五十里,今属开州。后父早卒,葬观津,于是薄太后乃诏有司,追封窦后父为安成侯,母曰安成夫人。今清河置园邑二百家,长丞奉守,比灵文园法。

唐肃宗后吴氏  濮阳人,肃宗为太子时,后以掖庭衣冠子得赐侍太子,生代宗为嫡皇孙。后性谦柔,太子礼之甚渥,年十八薨。代宗即位,群臣请以后祔肃宗庙,乃追尊为皇后。

世家

春秋

卫康叔者,文王第九子、武王同母弟也。武王克商,及诛武庚,封之于卫。传至懿公,有狄难,国亡,更立黔牟之弟昭伯顽之子申,是为戴公,庐于曹,卒。齐桓公以卫数乱,乃率诸侯伐狄,为卫筑楚丘,立戴公弟毁,是为文公。文公卒,子成公立,后复为狄所围,迁帝丘,成公卒,子穆公遬((立),定公臧、献公衎(kàn(继立)。献公为孙林父所逐,立定公弟剽,是为殇公。宁喜弑殇公,复纳献公。献公卒,子襄公恶传灵公。灵公卒,乃立蒯聩之子辄,是为出公。出公立,蒯聩欲入,辄拒之。蒯聩以计劫孔悝得入卫。辄出奔鲁,蒯聩立,是为庄公。晋伐卫,卫人出庄公,而立襄公之孙班师而还。庄公复自鄄入卫,班师出,庄公为戎州巳氏所杀,卫人复公孙班师而立之。齐伐卫,卫人立公子起,执班师以归。起元年,卫侯辄自齐复归,又立二十一年,卒。出公季父黔,攻出公子而自立,是为悼公。传敬公、昭公,是时三晋强,卫如小侯,属之。公子弑昭公代立,是为怀公,立十一年,为公子颓所弑,而代立,是为慎公。传声公及成侯,卫益削弱,更贬号曰侯。传平侯至嗣君,更贬曰君,独有濮阳。复传怀君、元君并君角,秦废祀绝。自成公而下,其事可纪者凡八公,他不备焉。

成公  名郑,卫文公子。文公卒,成公嗣位。先是卫附楚,城濮之战,楚为晋所败,公惧而出奔楚,遂适陈,使其大夫奉叔武以受盟,或诉元咺(xuān于公曰:“立叔武矣”。元咺之子角时从公,公杀之。咺不敢废公之命,奉叔武以守卫。六月,晋以叔武受盟而复公。公归卫,公子喘犬华仲前驱。叔武将沐,闻公至,喜而捉发走迎,喘犬杀之,公乃杀喘犬,而元咺出奔晋,公与元讼于晋,晋执公,归于京师。元咺归,立公子瑕,公之在晋,晋侯将酖(dān之,赖宁俞之忠,鲁僖公之请,以免。公欲归国,赂周喘、冶仅,使杀元咺及公子瑕、瑕弟子仪。鲁僖公三十一年,狄侵卫,卫迁于帝丘,晋文公之季年,公不朝晋,晋伐卫,公因陈以求和,晋不听陈,执孔达以苟免,已而晋归达。鲁宣公九年,公卒。

穆公  名遬,成公子。鲁宣公九午,公即位。初,宋为陈贰于楚,伐陈,陈救卫,卫大夫孔达背盟救陈,欲以死谢晋,晋以卫救陈,讨卫,孔达缢而死。公以达悦于晋而告于诸侯,而复以女妻达之子,使袭父之位。晋以卫师伐齐,公遣世子臧赴之。鲁陈公元年,公使孙良夫、石稷、宁相、向禽将侵齐,与齐战而败,会新筑人来救,良夫免于难。卫丐师于晋,于是有鞍之战。鲁成公二年,公卒。

定公  名臧,穆公子。鲁成公二年,公即位。二年公会晋侯于伯牛,以伐郑讨邲(之败也,遂东侵郑,为郑败晋师于丘舆。是岁秋,公使孙良夫会晋皋如,冬复使良夫聘于鲁,郑即服。公与诸侯盟于虫牢,宋公辞不与盟。鲁成公六年,公使孙良夫与郑人伊、洛、陆浑之戎,从晋侵宋,师与,不戒,晋夏阳悦欲袭卫,伯宗不可而止,卫人闻其谋,乃登陴焉。鲁成公七年,楚侵郑,公与诸侯救郑,同盟于马陵。厥后,公恶孙林父,林父出奔晋,公乃如晋,晋因反戚于卫,戚者林父之邑也。陈公十四年,公如晋。晋侯强见孙林父,公不可,晋使卻送林父往见之。公欲辞,以定姜之言,见而复之。是岁九月,公有疾,使孔成子、宁惠子立敬姒之子衎。冬十月公卒。

献公  成公子,名衎,鲁成公十五年公即位。公尝戒孙文子、宁惠子食皆服而朝。日旰不召,而射鸿于囿,二子从之,不释皮冠而与之言。二子怒,孙文子如戚。孙蒯入,使公饮之,使太师歌《巧言》之卒章。太师辞,师曹请为之。初,公有嬖妾,使师曹诲之琴,师曹鞭之,公怒,鞭师曹,故师曹欲歌以怒文子以报公,遂歌之。蒯惧以告文子,文子曰:君忌我矣!弗先必死,并帑于戚。公使子娇、予伯、子皮与文子盟于丘宫,孙子皆杀之。四月公如鄄,使子行于孙子,孙子又杀之。公出奔齐,齐人以邾寄公。及其复也,以邾粮归。襄公二十五年,公入于彝仪。初,孙文子与宁喜既逐公,乃立公子剽,是为殇公。襄公二十五年,公自彝仪使与喜言,求复国,喜许之。明年公复求入国,宁喜攻孙氏,克,弑殇公。孙林父以戚如晋,叛晋人为孙氏合诸侯之师讨卫,取其西鄙田六十井以与孙子。公如晋,晋执之,卫人归卫姬于晋,晋乃释。

灵公  名元,襄公子。公之未生,孔成子梦康叔命己立元,使孔圉史苟相之。韩宣为政,聘于诸侯之岁,公乃生。孔成子卜以《周易》,史朝以为立元吉,孔成子乃立公。公立之岁,与齐景公朝于晋,贺嗣君也。鲁昭公四年,公与诸侯会于平丘,为卫地。初,公之兄曰:公孟絷狎于齐豹,敚(duó其司寇,与其鄄邑,絷,更不良于行,有役则反鄄于豹,无征役则复夺之。公孟恶北宫喜、褚师圃二人,而欲去之。公子朝通于宣姜,惧而欲为乱,故齐豹、北宫喜、褚师圃、公子朝四人为乱,是时公在平寿。平寿,卫邑也。公孟将有事,于益获之门外,齐氏惟而伏甲,公孟、宗鲁皆死。公闻乱乘驱自阅门入,公南楚骖乘及公宫,载宝以出。过齐氏,齐氏射公,中南楚之肩,公遂出。公如死鸟卫地。齐侯使公孙青聘卫,青请行聘事,公辞而止。北宫氏之宰伐齐氏,灭其家。丁巳晦,公入卫国,与北宫喜盟于彭水之上,七月遂盟国人。鲁昭公二十五年,王室有难,公使北宫喜为黄父之会。二十七年,复使北宫喜会于扈,益谋戍周,且纳鲁昭公。鲁定公四年,诸侯盟于召陵,公与焉,谋伐楚也。鲁定公七年,齐侯郑伯盟于咸卫,会与卫,公欲叛晋,卫诸大夫不肯从,公使北宫结如齐,而礼于齐侯。齐侯从之,执结而盟于沙。晋师将盟于泽,卫人请执牛耳,晋大夫成何曰:“卫吾温原也,焉得视诸侯歃?”涉陀拨公子手,公怒,欲叛晋。归次,于郊不入,且以语激国人,乃叛晋。鲁定公十四年,世子蒯聩谋乱不克,出奔宋。鲁哀公二年,公卒。

庄公  灵公子,名蒯聩,灵公立为世子,耻其母南子淫乱,欲杀之不克,乃出奔宋。哀公十五年,由孔圉之竖浑良夫托于孔伯姬,隶人国,乃劫伯姬之子孔悝与盟,召护奉出,公出奔而得入。公既立,以辄之臣执政为己患,欲尽去之,先谓司徒满成曰:寡人离病于外久矣,子谓亦尝之归告,褚师比欲与之伐公,不果,二人出奔宋。公使鄢武子告于周,周复公位。公为虎幄于籍圃,成,求令名者而与之,始食焉。太子使请良夫,良夫乘里甸两牡,紫衣狐裘至,袒裘不食,剑而食,太子疾使之退,数之以三罪,而杀之。昔公梦于北宫,见良夫披发北面而噪。冬十月,晋伐卫,卫人出庄公与晋。平,晋立襄公之孙斑师而还。十一月公自鄄入,斑师出。公尝虐戎州之人欲逐石圃,未及而难作,石圃因戍州人攻之。公尝见戎州人之妻发美,使人髡(kūn)之,以为妾(14),人其室以壁求免,、巳氏杀之而取其壁。

出公  名辄,世子蒯聩之子。时也,蒯聩出亡于宋,灵公欲立公子郢。郢辞,乃立辄。鲁哀公十二年,吴于为橐皋之会,徵会与卫藩公之舍,子贡与其太宰嚭(pi)语,嚭悦,乃舍公归。哀公十五年,蒯聩劫孔悝以入,自戚人于卫,公乃奔于鲁。哀公十七年,庄公杀,立公孙班师。十二月齐伐卫,立公子起,执班师。哀公十八年,卫逐起,公复人焉。

悼公  名黔,庄公之庶弟。越、鲁、宋以师纳出公,公孙弥牟欲纳之,公文要曰:少待之,越师侵卫之外州,卫御之,而弥牟使王孙齐私与越大夫皋如而赂之,卫师还。出公不得入,乃立悼公,出公遂卒于越。

 

陈思王  植,字子建。十岁余,诵读诗论及辞赋数十万言,善属文。太祖常视其文,谓曰:“汝倩人耶”?植跪日:“言出为论,下笔成章,愿当面试,奈何人倩?”时邺铜雀台新成,太祖悉将诸子登台,使各为赋,植援笔立成,太祖异之。性简易,不治威仪,舆马服饰,不尚华丽,每进见问难,应声而对,特见宠爱,封临萏侯。太祖征孙权,使植留守邺,植既以才见异,而丁仪、丁、杨修等为之羽翼。太祖狐疑,几为太子者数矣。植任性而行,饮酒不节。文帝御之以术,矫情自饰,宫人左右,并为之说,故遂定为嗣。植尝乘车行驰道中,开司马门出,太祖大怒,由是重诸侯科禁,而植宠日衰。太祖既虑终始之变,以杨修颇为才策,于是诛修,植内不自安。文帝即位,诛丁仪,命植与诸侯并就国。黄初二年,改封鄄城侯。三年立为鄄城王,邑二千五百户。四年徙封雍丘,其年朝景献诗二篇,帝嘉其辞义,优诏答勉之。六年植疏求自试,帝复优文报答,复以陈四县封植,为陈王,邑三千五百户。植每欲求别见,独谈论及时政,幸冀试用,终不能得。既还,怅然绝望。时法制待藩国,既日峻迫,寮属皆贾竖不才,兵人给其残老,大数不过二百人。又植以前过事复减半,十一年中而三徙,都常汲汲无欢,遂发疾,薨,时年四十一。子志,字允恭,好学有才,封济北王。初,志少时与晋武帝语,奇之,既受禅,封志为鄄城公,官至散骑常侍,谥定公。今鄄城南有子建读书台。

吴凑  濮阳人,章敬皇后弟也,与弟溆以韦布,并跻贵显。而凑持谦畏,尝乞解太子詹事,换检校宾客兼家令,进累左金吾卫大将军,帝知其才,尤见信任。时汴、滑连丧帅,兵将乱,凑持节至镇抚谕,处分得宜,众不敢动。元载专恣久,帝恶欲诛之,知凑可任与图之,俄收载赐死。丁忧母丧,解职。既除,拜右卫将军。德宗初,出为福建观察使,在任有佳誉。与宰相窦参有憾,为参数毁阻,移为陕西虢观察使。刘元佐死,帝用凑代为节度使。窦参请授其子士宁以沮之,凑为金吾大将军。贞元十四年夏旱,谷贵人流亡。帝谴京尹韩皋罢之,召凑代为尹,凑政勤俭,民以不扰,为帝言宫市之扰,禁御诸可役课太繁、宜有蠲省,帝辄顺可。初,府中易凑不更吏事,以疑狱群遮困之以售欺,凑载决立尽,皆畏服。文敬太子义章,公主乃薨,帝悼念,敕厚葬之。车土治坟,农事废,凑乘间极争,进兼兵部尚书,属病门不内医,祷曰:“自古外戚令终者可数,吾得以天年归侍先人地下足矣。”帝知之,诏侍医进药,不获已一饮之,卒年七十一。赠尚书右仆射,谥日“成”。

弟溆,代宗初,以盛王府参军进,俄迁鸿胪少卿金吾将军,建中初迁大将军。溆虽贵,不以是自矜,而恭让有礼,其才识为时所器重。朱泚反,卢杞白志贞皆谓有功,宜得大臣一人往谕,使革心。德宗顾左右,无敢行。溆请行,帝大悦,溆退谓人曰:“吾知死无益,而决见贼者,人臣食禄,分死其难,且恨陛下临危无犯难之士也。”即赍诏见批,具道帝待以不疑者,而呲业僭逆。故,留溆不遣,卒被害。帝悼赠太子太保,谥曰“忠”,赐其家实户二百。一子士矩五品正员,官京师,开成初,为江西观察使。

濮安懿王让  英宗父也,以英宗入继大统,故其子宗朴、宗汉、仲璲等俱嗣濮王。徽宗幸其濮邸。初,英宗年十三岁,居于濮邸,偶憩便寝,英祖忽颀问何在?左右褰帐,方见偃卧有紫气,自鼻中出,盘旋如香篆。大骇,亟以闻,英祖笑曰:“勿视也。”后三年亦以在寝寤惊钦圣,请其故,曰:“方熟寝,忽觉身在云表,有二佛人捧足以登天,是以呼耳”。既而果即位。治平间,立濮王庙,至南渡,亦世世奉祀于濮。今境内有掘地得铜祭器数十种云,是安懿王庙中出者,未知是否?时宋都汴去濮仅二百里,言濮邸或在濮境内,今无考矣。

千努王耳别里伯牙吾台民  世祖三十一年,历迁江东建康道廉访使,后至同佥书枢密院事。延祜五年,致仕退,寓濮上,筑先圣燕居堂于历山下,聚书万卷,延名师教其乡里子弟,出私田百亩,以给养之。有司以闻,赐额“历山书院”。

 

   本纪,世家之例,仿自龙门班、范,以下诸史因之。盖太史公曰:“儒者断其义,驰说者骋其矢,不务综其终始,诚讥世之学者,以空言著书,而历代统系无所考订也”。然阅近世省、府、州、县之作,为志乘者多未及此。惟濮自瑶光启瑞圣继勋华长老,往往言其处,风数固殊焉。泊卫成公迁帝丘,传十八公,事多数见于《春秋》、《国语》,要皆瀵固实也。况夫子建风流,书台寂寞,吴淑戚畹敬,恨血殷红,谱述源流,非龙门之例而何例欤!第士会则邑在范,窦氏则系在观,昔以隶县而及之,于今州无与别白芟定,亦犹行史公之意云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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