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浩然正气昭后昆


明朝洪武到万历年间,古开州今濮阳籍官员纪着、吉澄、李珏、王?、赵廷瑞、侯英、史褒善、董汉儒先后被任命为都御史、副都御使、佥都御史。就是我们说的八位都堂。赵廷瑞后任南京户部尚书又调北京兵部尚书加太子少保;董汉儒1622年任兵部尚书加少保;王崇庆任南京吏部尚书,三人四个尚书衔。以上共九人,濮阳人习惯称“八都堂四尚书”。明万历年间,时任开州知州周之谟奏请朝廷批准,为八位濮阳籍的都御史,副都御使、佥都御史合建一座石质牌坊,史称八都坊。

八都坊为明朝万历年间所建,坊顶镌刻“八都坊”三个大字,笔锋雄健,隽永端庄,系当时著名书法家韦大秦所书。据说,当时坊之南北还立有两个下马坊,文官到此下轿,武官到此下马,皇帝到此,也要“龙行三步”,足见八大名阀在朝中的声望。八都坊,又叫“澶渊名阀坊”,坐落于濮阳城内北大街。坊为青石结构,由石条、石柱叠砌嵌合,浑然一体,坚固耐震。八都坊由坊座、坊身、坊顶三部分组成。坊座有四个,每个由上下两层巨石作基。坊身为四大方形石柱,立于坊基之上。四柱下部均有抱鼓相夹,抱鼓中部和顶部雕有石狮,威武雄壮。坊身上部分左、中、右三层次,左右结构相同,形式对称。中部三架横梁、镶嵌两块石板,层次分明,明暗相间。坊顶凌空,上有座威严庄重的庑殿,殿顶有前后坡和假瓦垄;殿脊两端,雕有石吻、石兽;殿脊正中,雕有石狮。石狮背驮葫芦、宝瓶,张嘴昂首,挺胸远望,神态逼真,栩栩如生。整个坊身,组合严紧,端庄大方,对称美观。

王崇庆和八位都御史们有什么丰功伟绩值得朝廷褒奖?他们有那些优良品质值得发扬光大呢?笔者从《明史》、《明史纪事本末》等史籍查询,从地方史志资料找寻,从民间故事传说中挖掘,大体得出了答案。

         一、 一身正气,坚持正义,刚正不阿性格,决定了他们为维护国家利益不屈不挠向邪恶作斗争的牺牲精神。

明朝的都察院是和六部平级的对官员行为进行监察的机构,由皇帝直接管理。都察院设左、右都御史,正二品:左、右副都御使,正三品:左、右佥都御史,正四品。朝廷赋予都察院的职责是:“纠劾百官,辨明冤枉,提督各道为天子耳目之司。凡大臣奸邪、小人构党、作威作福乱政者,劾。凡百官猥劣贪冒坏官纪者,劾。凡学术不正、上书陈言变乱成宪希用着,劾。”在京师巡视京官、仓场、内库、监临乡会试;外出巡按地方、清检军伍、提督学校、巡查盐政茶马漕政屯政等务。都察院内设六科给事中,稽查六部,是皇帝控制六部行政的耳目。在当时,被任命为都察院官员常常是一个官员的品德、操守被朝廷和社会认可的标志,是被信任、被重用的象征。

董汉儒、王崇庆等九人都担任过言官,给朝廷提意见和建议、对不法官员进行弹劾是分内的事。然而在皇权基本旁落,宦官当道的情况下,坚持正义是何等困难。他们九人为了维护大明王朝统治,付出了不惜罢官、险些杀头的代价。

       明朝中后期,阶级矛盾、民族矛盾、统治集团内部矛盾日益激化,封建专制的皇权面临严重危机,腐败无能的明朝皇帝又重用宦官,终于把中国历史上的宦官专权推到登峰造极的地步。明武宗正德时,刘瑾等八个宦官“日进鹰犬、歌舞、?之戏,导帝微行,帝大欢乐之,渐信用瑾”,让刘瑾掌司礼监。大臣奏章要写双份,先用红本送刘瑾,再用白本送武宗,连内阁首辅焦芳也谄事刘瑾。刘瑾不学无术,处理不了奏章,只好“皆持归私第,与妹婿礼部司务孙聪、华亭大猾张冕相参决”。 

时先后任户部给事中、刑部给事中的赵廷瑞,对宦官刘瑾倚仗武宗崇信专权乱政的行为极为愤慨,连上三次奏章弹劾刘瑾的同党,一时直亮之声震动朝廷内外,直到刘瑾被逮入狱。弘治二十年,刘瑾以魏公土田诬告赵廷瑞,在两京为官和富豪争敛金帛馈刘瑾赎赵。赵正色曰:余为民获罪,若复敛民以脱,余岂非益余罪耶!峻却之。直到真相大白,赵廷瑞才得以解脱牢狱之灾,官复原职。

王崇庆得知刘瑾既获罪下狱而未诛,上《请诛逆瑾疏》请诛奸臣刘瑾,且论武宗塞言路之过;刑部主事宿进犯颜直谏而削职为民,崇庆上《救宿进疏》请救宿进,且评武宗拒谏之失。武宗怒,把王崇庆拿交镇抚司,后贬为寿康驿丞,以致后来身居大理寺卿、《明史》无传,武宗、世宗两朝本纪无一字及之。

面对刘瑾群阉倚势请托,王?十分愤恨,他一点人情都不顾,一点面子都不给。王?由卫辉府知府升为湖广按察司副使刚至湖广任上,适武宗皇帝宾天,群臣奉皇太后懿旨迎后来的嘉靖帝嗣统。魏忠贤八死党之一大宦官谷大用亦在迎侍中。谷大用强令王?长跪,王?不屈,谷大用对王?肆行悖侮,王?脱冠裂服,直奔赴嘉靖王府跪伏不起,嘉靖深慰答之,而王?即弃官归。嘉靖帝登极后,王?上疏奏劾谷大用奸恶行径,辞甚激切的斥责王大用的五种不法行为,后嘉靖帝疏远了王大用。有“人比两鲍”之称的吉澄,在御史任上不畏权相阉党,也多次上书弹劾阉党。

        无赖出身的魏忠贤,侍奉皇孙朱由校,很得宠幸。朱由校即位后,目不识丁的魏忠贤竟然升任司礼监秉笔太监!他秉笔批红,掌握朝政,从首辅至百僚,都由他任意升迁削夺;他握有军权,可随意任免督、抚大臣;他也握有经济大权,派亲信太监总督京师和通州仓库,提督漕运河道,派税监四出搜括民财。他出门的车仗,形同皇帝,所过之处,士大夫都跪在道旁高呼九千岁。因宦官王体干、宋晋、魏忠贤等十二人有旧劳,朱由校竟然命所荫锦衣官皆予世袭。董汉儒据祖制力争,帝不从。给事中程注、御史汪测轮等合疏谏,给事中朱大典、周之纲、御史宋师囊、胡良机特疏继之,卒不纳。汉儒旋以母丧归家。后忠贤大横,汉儒服阕,遂不召。

       二、勤奋好学,博闻强记,能文能武,有多方面的专长,使他们在历史上有所作为。

明朝选人用人是很严格的。平民进入官场的主要途径时科举,要想在科举中得进士及第,必须有扎实的基本功,过五关斩六将才有可能问鼎。考试分为三级,第一级为院试,范围是州县,考试者不论年龄统称为童生,考试成绩分为六级,只有考到一、二等才可以参加更高一级的考试“录科” ;第二级为乡试,范围是全省,时间三年一次,一般在8月,通过的人叫举人,是有资格做官的。第一场考经义,也就是四书五经,由于出的考题不可以和以前出过的重复,所以通常出的考题都会很刁,甚至考官自己有时候都弄不懂 。第二场考试实用文体写作 ,第三场考时务策论,差不多就是现在的应用文。 当时实用文体写作需要写八股文,八股文分为破题、承题、起讲、入题、起股、出题、中股、后股、束股、收结几个部分,其中起股、中股、后股、束股四个部分必须用排比对偶句,共有八股,所以叫八股文。 而且答题时还必须依照圣人朱熹的思想来答,能写出一篇立意深刻、文辞优美的八股文必定是天才。第三级会试。经过乡试考中举人第二年2月们可以去京城参加会试,对手为各省的精英,会试第一名为“会元”。最后是殿试考试方式是皇帝提问,学子们回答,内容主要是策问。皇帝会根据考生们的表现划分档次,共有三甲:一甲只有三人,叫进士及第,分别是状元、榜眼、探花;二甲若干人,叫赐进士出身;三甲若干人,叫赐同进士出身。 

纪著虽未经过科举考试,但通过博览群书,成为元末著名的学问家。曾任教育事业的小吏,元末战乱时带领乡人避难。明初各地争相聘他办学。洪武十四年(1381年)朱元璋下诏举遗贤时,受地方推荐,到朝廷任职。此时年已70岁。但由于他学习识渊博,每次应试都很得体,颇受皇帝常识。“政事之暇,召入内殿讲论治道”,朱元璋甚是喜悦,"封之为都察院右佥都御史。

吉澄除身居高位外,还是明刻书家。嘉靖二十三年(1554年)进士。授洛南知县,轻徭薄赋,恤民困苦,以治绩显著升为御史,历八年,勤于职守,不攀附权贵。累迁都御史、巡抚辽东,筑墙堡,修炮台,选将运筹,成效卓异;后巡按福建监察。喜刻书,刻有丘浚《大学衍义补》160卷,并校刊《四书合刻》36卷等。现在还有人在网上拍卖他主持他在五百多年前刻印的书。

明嘉靖十八年,赵廷瑞(字信臣)出任陕西巡抚,考索陕西旧志,发现成化《陕西志》“顾今阅七十年,板佚其半,即秦城巨家,亦罕有其书矣”。作为陕西地方最高行政长官,赵深感没有一部系统、完整记述省情的地方志书所带来的种种不便,遂于嘉靖二十年早春“行县”期间,前往三原,与著名学者马理(字伯循,号溪田)谈及纂修《陕西通志》事宜。马理赞同并向其推荐好友、高陵籍著名学者吕?(字仲木,号泾野)共襄此举。赵即往高陵,“请于泾野,可之”。随后,在赵廷瑞安排下,马理、吕?二人“卜竹林祠为馆,各率从游之士,载所藏群书,肇纂述之事”。在赵廷瑞主持下编修的《陕西通志》共四十卷,分为土地、政事、民物、政事四门,星野、山川、疆域、建制沿革等二十八子目。该书广征博引、资料丰富,是陕西地区现存最早的一部志书。明代陕西所辖除今陕西全境外,还包括四川、甘肃、青海、宁夏各一部当时均为地广人稀广袤的荒凉之地,典籍阙略。故《陕西通志》均极为珍贵,其“河套西域”一节,是研究西北地区史地不可或缺的史料。

王崇庆为文峻洁有古风,著作颇丰。《明史?艺文志》著录其《周易议卦》一卷、《书经说略》一卷、《诗经衍义》一卷、《礼记约蒙》一卷、《春秋析议》二卷、《五经心义》五卷、《南京户部志》二十卷、《开州志》十卷、《端溪集》八卷。特别是亲自编撰的明嘉靖《开州志》。明嘉靖开州志,是濮阳县现存最早的一部志书。原志十卷。影印本分为一、二两册。该志主修、纂修、作序人学识水平、政治地位较高。主修孙巨鲸,陕西徽州(今甘肃徽县)人。嘉靖癸未(1523年)进士,嘉靖辛卯(1531年)任开州知州。纂修王崇庆时任河南按察司副使。因丁母忧在家,受孙巨鲸之邀,盛情难却,故有是举。为该志作序者赵廷瑞,作序时官居中顺大夫提督月誊黄通政使司右通政,位列明朝“六部九卿”高级官员之中。该志语言明快,言简意赅,且附有短评,保存了濮阳地区大量的史料,至今仍是了解濮阳的必读工具书

     三、有勇有谋,在内平贼寇、抗御外辱中建有奇功

史褒善文武兼备,政绩卓著。巡按辽东,恩威兼使,劝农兴学,编修方志,使边宇安宁。在南京都察院佥都御史提督操江任上,因地制宜,严密组织,屡次打退倭寇进犯,保卫江防建有奇功,受到朝延褒奖。 

李珏任时长洲知县时年仅二十五,他剪除吏弊,听断详明,有神明之称。升东昌知府,修茸城部,大建关桥,颇得民心。后授右佥都御史,巡抚甘肃。嘉庆二十一年雁门失守,他提督雁门等兼巡抚山西,至日,即巡视关隘,定战守之策,有效地加强了防务。戊申,辽左不靖。李珏至辽,增筑屯堡,奏调河间青州之技卒添募锦义宁前之兵马,选用土人之精壮区措大备。戊申冬,虏以数万入。意以李珏设备。不知李珏于总帅协谋备预巳万全,巳遂进督诸路兵马严申号令,设伏扼险。鏖战累日得虏首一百五十,马三百二十,虏器倍焉。辽人谓二十年来斩获未有如斯之盛。捷至 ,圣心大悦。

王?为官清正廉洁。“所至有声绩,一以直道,不与世浮沉”。“宦游三十年,萧然如寒素。”王?任青州府时,青州有盐?,多巨盗,他至擒其渠魁,抚余党,郡人欲生祠公。公曰:“捕盗安民,有司常事耳,何祠焉”。任山东按察副使兵备徐州时,徐州乃北、南两京要冲,有司疲于应酬。王?裁浮节冗,交际悉有定式,他自奉尤约,往来虽贵,仅留一人陪同。时有大盗王镗,聚众数万行劫兖济,王?选委调集指授方?,戎服督阵,火贼穴巢遂荡平焉。总督余公疏其事,朝廷赐王?白金彩币。嘉靖壬寅时大虏阑入,雁门失守,畿甸震惊。廷臣交荐,王?被任命为提督雁门等关兼?抚山西地方,王?毅然就道,至之日,督率将领行视关隘,制定防御事宜及增兵筑边预定战守之策 上皆嘉纳焉。遂增参将四员筑边八百余里,又调选民兵分布要害。是岁虏不敢南犯。玺书褒奖赐以文绮。王?升山西右参政时,正值巨寇黄大宝?掠杀戮,流毒郡邑,公擒之。荐起四川左布政使。土蕃芒部雠杀累年,公以恩信谕平之。壬辰春,起江西。甲午,升都察院右副都御史,巡抚本省地方,以恩诏阶通议大夫。公抚江西,督逋欠,清词讼,禁侈俗,理陂塘,恤民瘼。

董汉儒在朝廷对朝鲜用兵,以郎中出理饷务。寻迁山东金事,进副使,历湖广左右布政使,所在有声。光宗立,召拜工部右侍郎。旋改兵部,总督宣府、大同、山西军务。天启元年,辽阳失,简精卒二千人卫,诏褒之。明年秋,以左侍郎协理戎政。未上,攫兵部尚书。董汉儒请立诛对辽地尽亡负有责任的逃将蔡汝贤等,稳定了军心。民间还有许多董汉儒体擦民情,为民请命的故事。其中智拆龙王庙、董尚书进供流传颇广,可以说人人皆知。

四、恪守孝道,忠孝两全,是中华传统美德的积极实践者。

        “百善孝为先”。孝是衡量人的直尺,也是衡量官员的准则。统治者都主张敬天、孝祖、敬德、保民,重视尊老敬贤的教化。要求每个社会成员都要恪守君臣、父子、长幼之道:在家孝顺父母,至亲至爱;在社会上尊老敬老,选贤举能;在国家则忠于君王,报效朝廷。朱元璋提出臣民行孝的行为规范:孝顺父母,恭敬长上,和睦乡里,教训子孙,各安生理,无作非为。这一行孝“圣谕六言”随后便颁令全国实施,孝道也被明朝统治者作为传统的道德标准决定官员的晋升。王崇庆孝敬父母,凡其在家期间,不论公务再忙,坚持每天向父母请安,问寒问暖,父母外出、回归,他都要跪着送迎,可谓忠孝两全。侯英以孝贤著称,母亡故后,他和弟弟在墓旁结庐守孝三年。百鸟陪伴守墓的故事流传至今。王?的哥哥趋势较早,家境贫寒,他把先祖留下的家业全部给了侄子。。 ,.

       当然,他们的事迹还很多,恕我不能一一列举。仅从现有的资料我们就可以看出,时隔500多年,他们的不朽业绩仍闪耀着时代的光辉,他们尽职敬业、勤奋学习,奋起抗倭、积极平定内乱的精神,仍值的学习和发扬光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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