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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国交通史研究一百年(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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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2.11.02 山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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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中国传统史学中长期以来并没有交通史的地位。正如有的学者所指出的,“司马迁那号称百科全书式的巨著《史记》,以及班固的《汉书》,都有记载社会生活重要内容的 专篇——'书’和'志’,交通非但不能单独成篇,各志书中所涉及的相关内容也不多 。刘向、刘歆父子所编撰的中国第一部目录学著作《七略》,其中也没有交通这一类目 ,因为那时确实没有这方面的著述。两晋司马彪所撰的《续汉书》创设了《舆服志》, 有了记载车辆的内容,与交通史有密切关系,可惜志书的用意是在阐明礼制,虽然罗列 了不少车的名目,却反映不出交通运输的真实面貌。不但是秦汉时代,整个中国古代的 知识体系中,交通始终没有独立地位。这从清代一万卷的大类书《古今图书集成》的分 类中就可看出。”(赵瑞民:《采铜于山,熔炼新篇——读<秦汉交通史稿>=,《中国 书评》总第3期,1995年=在正史的结构中,只有《舆服志》、《车服志》等涉及交通等 级制度。而二十五史中,北宋时将司马彪《续汉书·舆服志》配入《后汉书》,此外, 如《晋书·舆服志》、《南齐书·舆服志》、《新唐书·车服志》、《宋史·舆服志》 、《辽史·仪卫志·舆服》、《金史·舆服志》(注:《新唐书·仪卫志》、《宋史· 仪卫志》和《金史·仪卫志》等也有涉及交通等级制度方面的内容。)、《元史·舆 服志》、《明史·舆服志》等,只有9部史书有记述相关内容的“志”。可知以“舆服 ”、“车服”制度勾画的“交通史”,也是片断不完整的。

      《清史稿》则于承袭《舆服志》而外,又始创《交通志》体例。其内容为《交通志一 ·铁路》、《交通志二·轮船》、《交通志三·电报》、《交通志四·邮政》。《清史 稿》的编写,从1914年至1927年。其《交通志》的设置,体现了20世纪新的历史观和文 化观对中国史学界的影响。不过我们看到,“铁路”、“轮船”、“电报”、“邮政” 诸类别,都是新的交通形式。而传统交通形式或于《舆服志》有所透露,而大部分有关 交通状况的信息,并没有受到应有的注意。但是,交通史,包括交通发展的历史以及历 史上的交通状况和交通的历史作用,毕竟已经开始引起学界关注。

       进入20世纪之后的一百年,中国交通史的研究由创始而繁荣,治交通史的学者历经艰 苦的耕耘,也取得了丰饶的收获。

 
       正如梁启超在《中国历史研究法》(商务印书馆,1930年)中讨论“史之意义及其范围 ”时所说:“旧史因专供特殊阶级诵读故,目的偏重政治,而政治又偏重中枢,遂致吾 侪所认为极重要之史迹,有时反阙不载。”正是在这样的认识基础上,传统史学体系开 始动摇。20世纪20年代初问世的王倬《交通史》(商务印书馆,1923年),篇幅不过6万 余字,分“古代交通史”、“中世交通史”、“近世交通史”三编,各编均列有“中国 ”、“各国”、“综论”三章。全书以70%的篇幅论述中国历代交通,因而就中国交通 史研究而言,可以称作我们看到的最早的著作。此后不久,又有袁德宣《交通史略》( 北京交通丛报社长沙铁路协会,1928年)出版。这两部专著虽然内容过于简单,仍然显 示出中国史学在新的历史阶段的新气象。交通史作为史学新领域的最初开辟,表现出史 家视野有所开阔,观念有所革新。
       白寿彝著《中国交通史》(商务印书馆,1937年)作为《中国文化史丛书》中的一种, 是第一部较全面地综合研究中国历代交通史的学术专著。全书分五篇,分述先秦时代、 秦汉时代、隋唐宋时代、元明清时代及现代中国之交通,对于交通路线、交通设施、交 通工具、交通管理制度均有考述。这部著作出版两年后就有日译本刊行东洋,在中国更 多次印行,发生了重要的学术影响。中国交通史作为一个学科分支,因此正式奠立。
       此后数十年,中国交通史研究取得了比较显著的进步。不过,在王倬、袁德宣、白寿 彝之后,除了几种有通俗性普及性特征的交通史读物外,少有以“交通史”命题的综述 历代交通发展的专著问世。30年代交通部铁道部交通史编纂委员会编撰出版的《交通史 路政篇》(1935年)、《交通史航政篇》(1935年)、《交通史邮政篇》(1935年)、《交通 史电政篇》(1936年)、《交通史总务篇》(1936年)等,实际上主要都是部门交通史,而 所论说分析的交通史的年限阶段亦偏于晚近。同样可以归入部门交通史范畴的研究成果 ,又有多种中国公路史、中国铁路史、中国航运史、中国运河史等研究专著。除了部门 交通史之外,断代交通史、区域交通史也得以创生和发展。这一现象,反映交通史研究 已经跨过粗略笼统进行历史总结的“概说”的阶段,治交通史的学者已经注重以更深入 的研究力求较为精确地描述交通历史发展的全景。
       交通史的断代研究和分区研究,即取某一时间阶段或空间范围为限定对象的交通史研 究,是综合的交通史研究的基础。
       作为交通史断代研究的成果,严耕望自谓“耗时四十年,文繁两百万”的巨制《唐代交通图考》(中研院历史语言研究所专刊之83,1985年),堪称具有经典意义的名著。其 成就在于以所论证的若干史实,描绘出了唐代交通的完整图景,其中多有极其重要的发 现,然而又绝不仅仅是罗列有关交通的史料而已,对于交通与政治、经济、军事、文化 的关系亦有透彻的论述。
       《唐代交通图考》是规模与价值均有空前之意义的交通史巨著。严耕望总结其研究所 获超出事先所能相像者,列举10例:1.“如松潘高原,向视为荒芜绝境,人迹罕到;乃 其实,自汉末至南北朝以来,岷岭、松潘草原即为西北河湟青海地区南通长江流域之一 要道。”2.“唐蕃兵争之核心在河湟青海地区,盖地形所限,两国交通惟此为坦途也。 故唐人于此极力经营,州军镇戍星罗弈布,前人皆蒙然莫辨。经此详考,当时唐蕃兵争 之形势,使臣商贸之进出,皆得按图指证。”3.“凉州(近武威)境域,两宋以来,久陷 荒残,但于唐世,实为繁荣大都会之一,驿道两线东达长安,亦斑斑可考。其西所谓河 西走廊,远通西域。其道虽早有经营,但前人于此仍多茫然,岑仲勉云'汉唐在玉门以 西未见驿传之记载。’(注:岑仲勉:《中外史地考证》,中华书局,1962年,第3页。 )此非一人之见也。乃其实,唐代驿传之推行远达安西(今库车)、北庭(今孚远)以西诸 属国,唐代史志与唐人诗篇累累可考。而近代敦煌、吐鲁番出土文书所见,瓜州常乐( 今安西县西)西通沙州(今敦煌)有南北两道,及北通伊州(今哈密)大碛道,馆驿名称里 距皆一一详明;西州(今吐鲁番东七十里阿斯塔那南五里E89°40′·N42°50′)东西道 上馆驿名称可知者亦数逾十五,且北朝已置驿,不始于唐。”4.“长安北通河上三驿道 ,分达灵(今灵武南)、丰(今狼山、晏江间约N41°·E107°41′—50′)、胜(今托克托 西黄河南十二连城E111°·N40°13′)三州,丰州驿使通传长安不过四日余,亦近中古 驿传快捷之能事。而河上重镇之天德军(约E109°·N41°之西北,进乌梁素海东北水滨 ),其地望久不能详,近亦准确知之。且贾耽所记天德军东通云中(今归绥、托克托间) 之塞外道,为自古用兵之要,后人无能明之者,亦得据今图,考故事,一一证之。”5. “唐与回纥邦交常睦,有丰州高阙(今狼山口E107°25′·N41°20′,或石兰计口E107 °30′·N40°20′)、甘州居延海(约E103°30′·N42°30′)、庭州特罗堡子(今北塔 山南,约E90°30′·N45°稍南地区)三道相通。此三道今虽不能详,但大要途程可晓 。且回纥入唐先取鸊鹈泉入高阙至丰州,南下灵、夏(今白城子E108°50′·N38 °),后避吐蕃之逼,使臣商旅乃由高阙东行绕经天德、振武(今归绥、呼和浩特),取 太原入长安,迂回千余里,是亦非研究者所能相像。”6.“东北边塞,居庸(今关)、古 北(今古北口)、卢龙(东晋至唐道出青陉,盖今青山口E118°35′·N40°25′)、渝关( 今山海关)四道并出,而取途不详,今得历历指证。”7.“飞狐(E114°35′·N39°35 ′)之险,久著史册,而关隘之要,因时代而转移,中古北魏前期,尤为入塞第一要道 ,南北通使,君主南巡,皆所取途,朔代之雁门反居其次,此寓有经济、历史、地理之 意义,非一般读史者所能相像得之。”8.“剑南边区,诸道并出,而通南诏之青溪、石 门两道为著,此《蛮书》已著录者,前人考研,颇失粗疏,今皆详为比证,事乃大明。 ”9.“云南通安南交州之陆道,前人论者多家,皆以今红河线当之;实则取叶榆河谷, 今盘龙江。”以上所说,都是边区交通形势,关于内陆交通,又有10.“长安、洛阳为 西东两都,交通至繁,沿途馆驿相次,榆柳荫翳,轩骑翩翩,铃铎应和,固唐代之第一 大驿道也。以云途程,必谓大抵与今陇海路相当,而实不然。自崤山以东,南取永宁( 今洛宁东北、三乡镇西北),东循洛水,与今道异,与汉以渑池、新安道为主者亦异。 而两都间计程八百余里,置驿三十四五,今考其名号尚十得八九。他如长安太原道、洛 阳太原道、蓝田武关道、骆谷道、褒斜道、金牛道、荆襄道、太行东麓走廓道等,馆驿 名称亦颇有可考者。凡此馆驿多出于诗人之吟咏,而可考位其今地,亦出相像之外也。 ”严耕望还写道:“此外如褒斜、阴平诸道之名实,洛南三关、太行八陉之通塞,黄河 关津之建置,永济通渠之流程,三峡水运之兴盛,大堤商贸之繁荣,渤海海运之发达, 河套、代北水运之绩效,以及东南沿海海运之萌芽,诸如此类殆难尽列。”(《唐代交 通图考》第1册,第3—5页)。
      《唐代交通图考》是20世纪中国交通史研究的最突出成果,也是这一领域最值得称羡 的学术成就,就对于以后中国交通史研究的影响而言,也成为学者公认的典范。“此书 已出版之五册,每册有若干篇,每篇研究一交通路线或一地区之交通路线。不但研究驿 道,次要之道路亦在研究之列。”诚如有的学者所说,“文中详考道路之里程、沿途地 理形势、物产、所经过之城市、乡村、关隘、桥梁、驿站、寺庙等,甚至某处路旁有一 奇特之大树,亦根据资料描述。并附论与该道路有关之历史事件。”(廖伯源:《严耕 望传》,《国史拟传》第7辑,1998年6月)对于这部前后历时半个世纪的大规模研究的 最终成果,学界以其工作条件和工作质量的对比,称作“一个难以相像的奇迹”,以其 丰厚的学术内涵,誉为“传之久远的大著作”(余英时:《中国史学界的朴实楷模—— 敬悼严耕望学长》,《充实而有光辉——严耕望纪念集》,(台北)稻禾出版社,1997年 )。《唐代交通图考》的著述,对于有关资料的发掘采用,有“竭泽而渔”的称誉。作 者曾经自认为此书是其“生平功力最深、论辩最繁之述作”,“诸凡正史、通鉴、政书 、地书、别史、杂史、诗文、碑刻、佛藏、科技、杂著、类纂诸书,及考古资料,凡涉 及中古交通,不论片纸巨篇,搜录详密。”但是即使如此,严耕望依然诚恳地表示,“ 然问题不得其解者仍甚多,学术求精,固无际涯!如有同好,盼共商榷。”(《唐代交通 图考》第1册,第2—3页)
       中国交通史是一门新兴的学问,许多方面的研究尚属于拓荒阶段,因而学者的辩议, 新论的琢磨,都显得尤为重要。即使如严耕望《唐代交通图考》这样堪称20世纪中国交 通史研究之丰碑的学术名著,因多种原因,其中也不无瑕疵。而关于作者本人对其中某 些结论受到批评时所表示的态度,又更有令人感动的故事。
       严耕望的一些研究成果在《唐代交通图考》出版前曾以论文形式发表,大陆学者对其 中若干论点曾提出商榷意见。如李之勤《柳宗元的<馆驿使壁记>与唐代长安城附近的驿 道和驿馆=(《西北历史资料》1984年第1期)、知勤、肖珍《唐代傥骆道上的几个驿馆 》《(《人文杂志》1984年第4期)、《唐代蓝武道上的七盘岭与韩公堆》(《西北历史研 究》1987年号,三秦出版社,1989年)、《唐敬宗宝历年间裴度重修的斜谷道及其所置 驿馆》(《中国历史地理论丛》1990年第3期),以及辛德勇《隋唐时期长安附近的陆路 交通》(《中国历史地理论丛》1988年4辑)等论文都对严耕望的有关结论提出异议。由 于当时两岸学者学术交流条件方面的原因,学术对话受到限制。
       据刘健明回忆,1995年9月,中国唐史学会在武汉召开第6届年会,蓝勇提交的论文涉 及对严耕望《唐代交通图考》第四卷《山剑滇黔区》的评论。论文“肯定《图考》为中 国历史交通地理的经典之作,但指出有五处地方可以商榷”:1.《唐代交通图考》认为 唐代牛尾驿是今永川长江边的水驿,但蓝勇认为是深处今永川内腹邮亭铺的一陆驿;2. 《唐代交通图考》认为唐代金牛道税人场在今剑阁县南,但蓝勇认为应在广元市南剑阁 县北的石洞沟与大朝间;3.《唐代交通图考》认为唐代开边县在今宜宾县安边乡,蓝勇 认为应在今云南水富县治大滩附近;4.《唐代交通图考》认为唐代白崖城不在今红崖, 而在白崖,蓝勇认为在今弥渡坝子(又称红崖平原,即明代的白崖),白崖包括红崖平原 和白崖西北;5.《唐代交通图考》认为秦汉至今,四川通云南的主要通道是石门道和清 溪道,蓝勇认为明代以来乌撤入蜀道的地位更重要。蓝勇因有机会遍游中国西南部, 他的论据主要是通过实地考察和文献结合而提出的。蓝勇的论文在最后还提出严耕望从 事唐代交通研究的不利因素有如下3种:1.“长期以来大陆与港台的学术交流不畅,双 方多处于一种闭门造车的状态。特别是港台学者往往对大陆学者的已有成果不够了解, 尤其是对大陆不断出现的考古资料运用不够”,“在严耕望对唐代西南交通论著中几乎 没有对考古资料的运用,这不能不说是一种遗憾!”2.“由于交流条件的限制,很长一 段时间内港台学者不可能深入内陆进行大量的徒步实地考察,这也是港台历史地理研究 多停留于纸上谈兵的原因。”3.“由于条件限制,严耕望主要参考的地图为美国Operat ional Naviqation Chart H-ll、《申报馆中国分省地图》、《国防研究院地图》、《 黎明公司中华民国全图》,这些地图不论是从比例尺大小、地名陈旧程度,还是标绘的 繁简程度和准确程度来说都是与50年代以来大陆编绘的各种地图存在差距,这也一定程 度上影响了其历史交通地理的研究。”(蓝勇:《<唐代交通图考>第四卷<山剑滇黔区> =,《唐研究》第2卷,北京大学出版社,1996年;《<唐代交通图考>第四卷<山剑滇黔 区>品评=,《古代交通生态研究与实地考察》,四川人民出版社,1999年=
       刘健明将蓝勇的论文寄交严耕望后,不久就收到回信。其中写道:“蓝的评语多能中 肯,值得参考。我写图考本自知道只能就古代文献作一番仔细的整理研究,而不能亲履 各地勘察为憾!这样自必发生一些偏差,但这也是莫可奈何的事,因为一个人的精力时 间都很有限,纵然能有机会走遍全国,而一个人之力也是不可能的,必得有公家或大的 团体来支持,组合一个团体做工作,而这些在我都谈不到,只能独力奋斗,尽我所能而 已。海外与大陆国内隔绝,能看到国内人著作本极有限,这也是无可奈何的事,所以这 些弱点不难想像,即以蓝所提到的三泉县与牛尾驿,我写作当时本已怀疑,但为资料所 限,又不能亲履其地看看,自是无可如何。其实这类例子一定还相当不少,好在学问本 不是一个人的事,每个人只能尽其在我,尽可能做出自己的成绩,以供大家参考,再做 进一步的工作。你如与蓝通信,请代我谢谢他,并告诉他,若能就拙作再作一番补正工 夫,那是最好。”这是严耕望致刘健明的最后一封信,引录者以为“信件异常珍贵”( 刘健明:《笔耕室受教记》,《充实而有光辉——严耕望纪念集》,(台北)稻禾出版社 ,1997年),知道信中内容的学者,无疑都会心生同感。从中我们不仅可以领会对待学 术探讨和学术争论的正确态度,体味到一种健康亲和的学术空气,也可以看到中国交通 史研究学者相互继承,代有推进的学术形势。
      断代交通史研究的成果,还有谭宗义《汉代国内陆路交通考》(香港新亚研究所,1967 年),王子今《秦汉交通史稿》(中共中央党校出版社,1994年),陶希圣《唐代之交通 》((台北)食货出版社,1969年)等。
       在交通史学界影响相当大的全汉升的名著《唐宋帝国与运河》(商务印书馆,1944年) ,以交通对于经济的作用作为论述的主线。作者因宋代经济史研究的突出成就,被看作 这一学术领域的开创者。当时漕运对于经济的意义,受到了充分的肯定。潘镛《隋唐时 期的运河和漕运》(三秦出版社,1987年),鲍彦邦《明代漕运研究》(暨南大学出版社 ,1995年),彭云鹤《明清漕运史》(首都师范大学出版社,1995年),李文治《清代漕 运》(中华书局,1995年)等学术专著,也都对交通作为经济发展的重要条件乃至政治权 力的重要支撑的意义,进行了全面深刻的研究。有关漕运的研究有较为集中的成果, 体现出对这种交通形式的历史作用的特殊重视。
       如严耕望所说,交通现象往往“寓有经济、历史、地理之意义”。有的中国交通史研究专著则并不局限于交通于经济和政治的作用的研究,而比较重视交通的文化作用,这样研究角度,或许是值得肯定的。
      作为区域交通史研究的学术专著,陈小平《唐蕃古道》(三秦出版社,1989年),蓝勇 《四川古代交通路线史》(西南师范大学出版社,1989年),黎小龙等《交通贸易与西南 开发》(西南师范大学出版社,1994年),陆韧《云南对外交通史》(云南民族出版社,1 997年)等,都值得重视。作为一种特殊的区域交通史研究成果,杨聪编著《中国少数民 族地区交通运输史略》(人民交通出版社,1991年)一书具有值得肯定的价值。在少数民 族聚居的地区,往往山川阻隔,交通不便。在特殊的交通条件的作用下,也形成了特殊 的文化条件。杨著汇集了云南、广西、贵州、四川南部彝族地区、西藏、新疆、青海、 甘肃、宁夏、内蒙古等地区交通史研究的收获,进行了有开拓意义的工作,只是论述各 地区古代交通的部分,内容比较简略。
      上述中国交通史研究专著中,陈小平、蓝勇、王子今的成果,是以文献资料和考古资料相结合,又借助实地考察的收获完成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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