进入小雪节气,西北风开始成为许多地区的常客,此时气温下降,但尚非严寒,虽然开始降雪,不过雪量并不大。
今年的小雪节气到来时,伴有一场大风,一夜之间,秋叶几乎落尽,荒草枯枝,行人匆匆——与立冬时秋色尚多不同,小雪时节北方大多数地方已纯然是冬季的景色了。
据天气预报说,这场风会影响全国大多数地方,不知是否会有地方彤云漠漠,雪意渐浓?或许那样才更符合些人们对“小雪”二字的期许吧。
《淳化阁帖》卷八有王羲之《十一月四日帖》:
十一月四日,羲之白:冬中感怀深,始欲寒。足下常疾何如?不得近问,邑邑。吾故苦心痛,不得食,经日甚为虚顿。力及不一一。王羲之白。
如果没有闰月的影响,小雪节气大多是在农历的十月底,则这封信,或许正写在小雪节气后不久。因为正在冬天之中,王羲之颇有感怀(一年四季,书圣似乎常在感怀),天气开始寒冷了。
王羲之惦念友人的旧疾如何,最近没有得到友人的音讯,让人忧郁不快。王羲之心痛的老病依旧,病痛使他不想吃东西,身体感到虚弱困顿,也没有力气再继续写下去了。
在这封信中,并没有提到下雪,不过冬日寒气袭来,对友人惦念不已,自己又病痛不能进食——王羲之老而孤困的心情,让千百年后的人们同样感怀颇深。
同样是在冬日雪夜,同样是思念友人,王羲之的五子王徽之,却自己演绎了一段轶事,对比父亲的孤困,是如此放任荒诞:
王徽之辞官后居住在山阴,有一夜大雪,他从梦中惊醒,便饮酒赏雪,四望皎然,于是起身吟诵起左思的《招隐》诗。
大约是诗中“杖策招隐士,荒涂横古今”的句子打动了他,王徽之忽然想起好友戴逵,便乘小船连夜相访。小船到了戴家门口,王徽之却不前而返。
别人问原因,他说,乘兴而来,兴尽而返,何必一定要见到戴逵呢?
王徽之如此行事,赞同者以为顺诸本心,不重目的;议论者则觉得未免任意放纵,惊骇世俗。《世说新语》将这件事归于“任诞”,多少也有风俗淫僻、耻尚失所的暗示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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