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 八大山人 雪松鹡鸰图 173.7 x 92.6cm 美国弗利尔美术馆藏
Cedar Tree, Day Lily, and Wagtails
雪松树,黄花菜,与鹡鸰
Maker(s) Artist: Bada Shanren (Zhu Da), 1626-1705
八大山人 (朱耷)
Medium: Hanging scroll; ink on paper
Dimensions: H x W (image): 173.7 x 92.6 cm (68 3/8 x 36 7/16in)
Date: 1700
Period: Qing dynasty
Accession Number: F1998.46
笑 美国人真有意思,黄花菜都出来了。
八大山人的成就是多方面的,在花鸟画、山水画和书法艺术三方面,都取得了超越前人的成就,以致石涛称之为“书法画法前人前”。不过传世最多的是花鸟画,成就突出的也当属花鸟画,影响最深远的也主要是花鸟画。因此,向来对八大山人成就及其之所以取得成就原因的评说,也无不首先从花鸟画切入。虽然论者无不给予高度评价,但因着眼点不同,持论亦不无歧异。比如同样讨论八大山人的成就,有的从艺术语言着眼,认为他的艺术语言简括洗练,石涛也有所不逮,郑板桥即称“八大名满天下,石涛名不出吾扬州,何哉?八大纯用减笔,而石涛微茸耳。”有的从艺术内涵着眼,认为他的作品表现了意蕴不凡的雪个精神,饶宇朴即谓“个山……画若诗,奇情逸韵,拔立尘表”,何绍基亦称“愈简愈远,愈淡愈真,天空壑古,雪个精神”。又比如同样分析八大山人艺术成就取得的内因,也有两种角度:一种强调其不可遏止的家国之痛、身世之悲对创作新风格的决定意义,如邵长蘅日:“山人胸次汩淳郁结,别有不能自解之故。”郑板桥亦有诗论之,诗日:“国破家亡鬓总皤,一囊诗画作头陀。横涂竖抹千千幅,墨点无多泪点多。”60年代的八大山人研究,持类似看法者较多。另一种则认为八大山人艺术成就之取得,不但主要与遗民感情无关,相反,恰恰是他精神的超越。近些年持后一种看法者较多。
从八大山人作品中不难看到八大山人艺术的物我合一或称主客观的高度统一,首先得益于形象与笔墨的完美结合。形象是体物入微的,又是充满感情的;是夸张变形、极尽艺术幻化的,又是令人信服、引人入胜的。从体物入微的角度,同时代人龙科宝即称其花卉“最佳者松、莲、石三种……莲尤胜。胜不在花,在叶,叶叶生动:有特出侧见如擎盖者,有委折如蕉者,有含风一叶而正见侧出各半者,有反正各全露者,在其用笔深浅皆活处辨之,又有崖畔秀削若天成者”。可能由于八大山人作画时感情真挚而强烈,又吸取了民间瓷绘的质朴与天真,所以他创造的夸张变形的艺术形象,率皆以神写形,神超理得,独特动人,寓目难忘。画松,其干中粗下细,形成奇异张力;画石,其体上大下小,仿佛随时可动;画鸟,其形则缩颈鼓腹弓背露一足,似乎即将飞去。值得注意的是,他还把富于表情力的人眼移植于画中鱼鸟,使之或惊警、或孤傲、或顾盼、或沉思、或酣眠、或稚气,神态如生,情趣动人。至于笔墨则与形象极紧密地结合在一起,一笔落纸,既状写对象的形神,又抒发自己的情感,而尽量以最精简的笔墨表现最丰富的意蕴,笔中用墨,凝练蕴蓄,尽去圭角,在朴茂中显出雄健的丰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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