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静地享受这一刻孤独 文/恍若流年 一个清凉的午后,没有来者的造访,没有闹市的喧嚣,没有人群的熙攘,没有汽笛的声鸣,没有丝竹的乱耳,一种似醉非醉,似醒非醒的感觉油然而生。于是,坐在书桌前,眯眯双眼,小憩静思,悠悠荡荡地生出些许孤独,那是一种郁闷略带几丝凄凉的孤,那是一种寂寞略带几丝失落的独。心中便无声无息间发出感叹:孤独,真的很孤独啊! 不去想还好,这一想一叹便更加孤独,折腾于睡与非睡间徘徊神游,折腾于烦与不烦间踌躇难捱。闭目养心,微微平缓。窗外却是和风熏熏,吹洒在身上,滴滴掉落灰尘,顺境而牵,上午田间的劳累几乎不存。还有幽花香泌入肺腑,墙根蛐蛐悉悉咛咛,树影随风起舞,片刻,有了些安慰,似乎有了孤独闲乐、凭阑怀古的境界。
寒梅傲立于雪深处是孤独的,苍松植根于峭壁里是孤独的,小草发迹于石缝中是孤独的,万绿丛中一点红更是孤独的。植物的孤独无疑是顽强生命力的展现,是一种壮美的孤独。而,人类的孤独则是在那些高风亮节或回肠荡气的人中体现独一无二的孤独。
蜀汉诸葛丞相孤独于死而后己,躹躬尽瘁之中,“出师未捷身先死,长使英雄泪满襟",其换来的是后主阿斗的"乐不思蜀"的孤独。一代女皇武则天孤独于成就帝业,不择手段之中,“前不见古人,后不见来者",其结果也是被囚深宫老死的孤独。南唐后主李煜孤独于金陵繁华,晓风弄月之中,"小楼昨夜又东风,故国回首不堪月明中",其结局是囚于宋室逼饮毒酒,留下"问君能有几多愁,恰似一江春水向东流的孤独。
宋代大诗人陆放翁孤独于空有凌云壮志,却未能铁马冰河之中,“王师北定中原日,家祭勿忘告乃翁","沈家园里花如锦,只是美人终作土",爱情婚姻家国事,亦是"不堪幽梦太匆匆"的孤独。古人的孤独多半凄凉悲戚,遥想当年李清照居士的孤独就肯定是"千古一孤"了。
而今,我的孤独不如寒梅、苍松、小草、红花之孤独中显现的生命力顽强,亦不如诸葛先生、武周女皇、李唐后主、陆放翁、李清照、辛弃疾、文天祥等那般波澜壮美,那般悲凄哀叹,但他们都是孤独之中凛然正气,成就蜚然,震烁千古的!我此时的孤独是平淡无奇的,借古人的孤独来倾诉自我的孤独,有古人怀想作陪伴亦不感觉到孤独也。
片刻的孤独是必要的。有了片刻的孤独,就使我可以静静地想想周遭的俗事尘缘,人世的尔愚吾诈,人情的冷暖炎凉。有了片刻的孤独,就使我可以细细地思考人生的价值取舍,权利的欲望挣扎。有了片刻的孤独,就使我可以缓缓地回望那悱恻的爱恨情仇,那逝去的青春岁月。有了片刻的孤独,就使我的心灵得以纯洁,读圣贤智慧,感万物之坚强坚韧。
午后的孤独还是欢愉赏心的!孤独,真的很好!片刻的孤独,更是一种享受。(写作于2010年8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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