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国家领导人的新年贺词,方知又是一年,感觉犹如一觉醒来。回头望去,人生中很多时间点都有那种一觉醒来的感觉。在种田时、求学时、求知时、写文字时,甚至在夜半酒醒时,都有那种一觉醒来之感。有时会忍不住想,会不会在人生的终点,也是一觉醒来的感觉。为什么会如此呢?我曾仔细思索,在不同时间点大致想过三种答案。在比较热血的年轻时代,每当产生这种感觉时,我都会提醒自己加倍努力、珍惜时光、不负少年头。这种感觉听起来很励志,实际上也没什么太多效果。比方说我那时特别想多写几行文字,但总是找不到感觉。即便思绪天翻地覆,下笔却寥寥几句。当然那种“惊醒”的认知也不是没作用,它至少驱使我多读了很多书。比方说《时间简史》、《宇宙的琴弦》等书,就是那么读完的。前天写那篇分析“韦伯望远镜”的文字,一些宇宙的基本知识,就是当年从那类书中积累的。当然这里并没有卖弄的意思,相反得强调,我只能算知道一点皮毛。那种“惊醒”的认知并没有伴随我太久,很快我就想到另一层答案。在我自认为触摸到人生天花板(也就是想明白立体史观)之后,我的认知也随之更新,认为那种时不时冒出来的“一觉醒来”之感觉,仿佛昭示着人生的“觉悟”。这里我得先承认,所谓“觉悟”听起来有点神神叨叨。不过话说回来,那种“一觉醒来”的感觉,本身就有点类似神神叨叨的状态。用神神叨叨的词语形容神神叨叨的状态,也并不算很离谱。有人把这种关于“觉悟”的认知,归结为“知命”。但我并不认同这个观点。我认为所谓“知命”中的那个“知”,仅仅是指过去,或者说是站在现在立场上对过去的一种总结。这是我现在的认知。这人生有时真的很无聊,我们所“珍视”的很多东西,在更高的维度上并没有太多价值。但因为身在局中又无法超脱,只能勉力承受。我又想起瞿秋白的《多余的话》,那篇文章的部分内容,看起来并不像出自于一个舍生取义的革命烈士之手,某种意义上来说更像一个大知识分子在最后关头进行的自我安慰,道出的是一觉醒来、不过如此之感。也许在我的后半生,认知大概率还会继续更新。但那是后话了。时间真快呀,感觉上次给朋友们送上类似的祝福,就在昨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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