志当存高远
当代最有收藏价值的花鸟画家：袁凤文先生画雁艺术符号解读
文/殷学仁
历史悠久的中国绘画一直以她的恢宏博大、空明典雅独行于世界艺术之林。花鸟画在国画中作为独立的分科，肇始于盛朝之世，历代画人师法造化，借自然之怀，一浇胸中之块垒。从徐熙野逸黄荃富贵，到八大山人清雄绝尘；从白石翁浑然天趣到雪涛先生繁缛富丽，名师佳作，林林总总，粲然可观。
大自然创造一种至善至美的物种所花费的时间真可谓亿万斯年，鸿雁作为大自然的杰作和人类的可爱朋友当之无愧。
大造对鸿雁赋予了太多的美好，如果说仙鹤是羽群高手，鸿雁则可称为云中君子，她有着雍容的体貌，坚韧的品格，以及温良恭俭让的美德，为中国历代文人雅士所称颂。以鸿雁作为绘画的表现对象，名有林良、吕纪，清有边寿民。而以笔墨浑厚华滋，格调高古，意蕴深远而饮誉当代花鸟画坛者当首推袁凤文先生。袁凤文，字大雁，号鸿鹄草堂，1944年出生于山东青州一个木匠世家。青州为古九州之一，记述最早于《尚书.禹贡》，素以自然景观与人文积淀名满神州，此地有闻名中外的云门山摩崖刻石和有着“东方维纳斯”之称的石佛造像。
范仲淹、欧阳修、赵明诚，李清照这些经纬天下的名臣策士和文坛祭酒先后官居于此，留下的不仅是两袖清风，更是脍炙人口的名篇佳作。当地博物馆收藏的赵秉忠状元卷更是填补了我国明代科举实物的空白。“英才锺地秀，乡土慰骅骝”，在这块有着如此深厚文化积淀乡土上成长起来的袁凤文，自幼研习书画，可谓渊源有自，所谓水土养人，自不待言。
袁凤文先生以鸿雁作为绘画表现对象，源自他对自然和故土的热爱。袁先生少时居住的房前有一条伏龙河蜿蜒流过，每逢春秋两季，都会有成群的大雁来此觅食露宿，这就为他最初的写生创作提供了得天独厚的外在条件。早年的油画创作，中年从事的美术创作和工艺美术工作，为他打下了坚实的造型功底。通过经年的积累观察和对前代鸿雁画作的潜心研习，经过反复揣摩不断完善，在袁先生的画笔下形成了成熟的鸿雁造型，更可称奇的是袁先生有着独特的艺术表现技法，前代画家创作鸿雁无外乎没骨和白描两种，而袁先生的创作笔法与此迥异，为数不多的几种国画颜料简单调和在宣纸上放笔直取，如灯取影，数笔过后，一只晶莹通透，灵秀入化的鸿雁便会跃然纸上，真可谓百炼钢城绕指柔。立足传统注重笔墨，矢志创新勇于突破，经年累月终有所得，这是袁凤文先生在艺术上走过的坚实三步。“看似寻常最奇崛，成如容易却难辛”，符号谈何容易！其中甘苦，唯凤文先生自知！
记得过去在一篇谈及绘画艺术的文章中曾经写道，对艺术创作有“三部曲”之说，曰：传统，创新，符号。三者由此及彼，循序渐进，不可或缺。大凡在艺术史上能够留下印记的艺术家，无不在传统上痛下苦功，无不在创新上殚精竭虑。中国绘画艺术的传统，犹如一座崇山，若想登临绝顶一览众山小，惟有不畏艰辛拾级而上。创新是艺术家的心智之果，艺术贵在创新，一味沉浮于传统蹈袭前人便无所谓创新，没有创新，艺术性必将大打折扣。不过艺术的优劣不能简单地以新旧作为评判标准，美好才是永恒的追求。
苦禅先生对根植传统与突破创新曾有过生动的比喻，言其犹如长坂坡上赵子龙将军的七进七出。李可染先生更将其生动地说为“用全力打入，用全力打出”，疾呼“可贵者胆，所要者魂”。符号是艺术家的名片，是其在继传统的基础上进行不断创新长时期而形成的艺术产物，他最能简洁明快地从中透露出仅属于个人的艺术信息，极具个性，不可预期，不应因袭。如悲鸿马，白石虾，可染牛，黄胄毛驴……石涛上人有言。“我之为我，自有我在”是之谓欤。以此作为审视艺术家作品艺术性的依据和标准，则会洗涤仅以个人好恶而带来的妄情与偏知。
大自然是艺术家进行艺术创作取之不尽用之不竭的源头活水，中国画家自古以来便重视对客观世界的观察与摹写，张躁提出“外师造化，中得心源”，这八字成为了绘画艺术创作的准绳和不二法门。中国画强调和注重的是因寄所托和迁想妙得，是主客观的彻底融合。这要求画家要休戚山川，奴仆风月，而不能身为形役。袁凤文先生深谙其中三味，他的绘画作品深深的蕴藉闪烁着这种思想的光泽。
书画艺术自古就有“助人伦、成教化”的社会功效。袁凤文先生笔下的鸿雁寄托了画家对和谐社会与美好生活的热爱与追求。他的作品不是旧式文人的浅吟低唱与墨戏，而是宏幅巨制、大块文章。在香港大会堂举办的：九七香港回归祖国中国国国际名人书画大展，袁凤文先生创作的八米长卷《百雁图》历百年蒼桑慈母企聁．度一纪刧数游子终归。获中华人民共和文化部颁发＂世界和平金奖＂作品陈列于香港大会堂。汶川地震后，袁凤文先生满含深情为抗震救灾官兵创作丈二皮《鸿雁图》《众志成城》，来表达对子弟兵的敬意。画面左侧三只硕大的鸿雁傲然挺立，矫首昂视，象征祖国三军坚定的意志；右侧上方三组鸿雁由天际奋力飞至，整齐划一，象征子弟兵救援的迅捷和纪律严明；背景则是满天红霞，寓意汶川在祖国和人民的帮助下，一定重新焕发生机。袁先生在画作上题跋道：“汶川蒙难，九州同悲；人民军队驰援奋身；前赴后继，揽民救亲；勇冠天地，忠朗乾坤，寥寥数语，将自己的感怀和盘托出，画面题跋浑然天成。近日为有关部门创作的丈二皮横幅作品张掛於会客厅！
《鸿雁往返》深为著名花鸟画大家、年近九旬的孙其峰先生所激赏、孙老欣然写下“外师造化、中得心源”八字为赠。孙先生为中国花鸟画创作评判权威独具只眼，绝非泛泛褒词。
更可欣慰者，近观凤文先生绘事后素，较之往昔之作，可谓脱胎换骨。敢于向过去作别，把昔日的成就作为起点，这需要过人的胆识和坚实的功底。变法后的鸿雁造型奇绝，构图更加工稳，色彩庄颜美奂，为历代同题材画作所仅见。
诗为有形画，画为无字诗。诗言志，画尚意，意在笔先，笔墨者，形而下也，是谓技。技为基础，艺为高度，道为极则。
袁凤文先生淹博文史，注重画外之功，每有佳构，必有点睛之笔，则腕下清风顿生。东坡先生有技道两进之说，庶几可称。
袁凤文国画作品集即付剀劂，雅命嘱方序，当今书画耆宿孙其峰、魏启后二公，褒掖之语在前，晚生续貂在所难免。
然大翼之下可庇孺蓬，学仁不揣浅陋，乘兴写此，即希雅正。祈愿凤文教授再振椽笔，为和谐社会谱写盛世华章，与天下勇猛精进有志于芝者共享。
时维戊子荷月
于京华学仁堂紫寰精舍 学仁敬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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