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活到极致，享受独处

内心丰盈者，独行也如众。

最近刷短视频，

刷到这样一句话。

丰盈，与孤独，

本来不应该出现在同一语义里，

它们似乎是反义词，

丰盈对繁华，荒芜对孤独。

孤独这个词，

注定是萧索寥落的。

而事实上，

对于喜爱独处的人来说，

丰盈的孤独，最满足。

就像余华所说：

“我不再装模作样地拥有很多友人，

而是回到了孤单之中，

以真正的我开始了独自的生活。”

01

孤独，不是寂寞

小时候的语文考试，

如果在“孤独”近义词的括号里，

填上（寂寞）二字，

老师会打上一个红√，

这道小题，拿了满分。

可是，如果你对一个善于独处的人说：

孤独，就是寂寞。

他会笑着对你摇摇头，

或者干脆置之不理，

这道题，只能给1分辛苦分。

蒋勋在《孤独六讲》中写：

孤独和寂寞不同，

寂寞会发慌，

孤独则是饱满的。

如果说，寂寞，

是冬日里，被吹落的最后一片枯叶，

被迫，无措，萧索，零落。

那么孤独，

就是夏日时，轻盈落到水中的绿叶，

主动，有意，灵动，欣喜。

02

孤独，令人欢喜

林语堂曾解释孤独：

“孤独两个字拆开，

有孩童，有瓜果，有小犬，有蚊蝇，

足以撑起一个盛夏傍晚的巷子口，

人情味十足。

稚儿擎瓜柳蓬下，细犬逐蝶深巷中。

人间繁华多笑语，唯我空余两鬓风。

孩童水果猫狗飞蝇当然热闹，

可都与你无关，这就叫孤独。”

这段话曾在网络上热传，

人们配上悲伤的音乐，

附庸风雅般，跟风默哀孤独。

后来在一个盛夏的傍晚，

我独自行走在相似的巷子口，

孩童玩闹，瓜果飘香，

猫犬相会，蚊蝇偷藏，

晚风带着饭菜的香，吹动鬓边的发，

夕阳晕染人间的乐，浸入我的双眸。

那一瞬间，我没有感到悲伤，

甚至，有一种发自内心的欢喜。

那是一种什么感觉呢？

像是在一片古树参天的森林里，

我闻到了一阵花香，

这花香，引着我走入斑斓的花海，

发现了独属于我的宝藏。

那一刻，我确信，

孤独，不是寂寞。

孤独，是深山野林里的花海，

是凡尘烟火里的一丝空灵之气，

是夕阳普照人间众生时，

独予我的几分绚烂。

在孤独之中，人是最能捕捉欢喜的，

哪怕一丝一点，

这份小欢喜，让人觉得，

自己是幸运的，

甚至，是独一无二的幸运者。

03

孤独，接近自由

应该没有人，

没读过朱自清的《荷塘月色》，

——曲曲折折的荷塘上面，

弥望的是田田的叶子，

叶子出水很高，像婷婷的舞女的裙，

……

那一晚的清华园，

朱自清的心情到底是如何，

或许是个永久的谜。

但是在他的文字里，

在他孤独的叙述中，

还是能窥见几分欢喜，

那欢喜，来自孤独的自由——

路上只我一个人，背着手踱着。

这一片天地好像是我的；

我也像超出了平常的自己，

到了另一世界里。

我爱热闹，也爱冷静；

爱群居，也爱独处。

像今晚上，一个人在这苍茫的月下，

什么都可以想，什么都可以不想，

便觉是个自由的人。

人在群体之中，

免不了交际，免不了迎合，

好像在与人分享这个世界。

交流嘛，总是这样的，

你让着我一点，我让着你一点，

包容彼此，相互掣肘。

唯有独处之时，

才能达到真正的自由。

就如朱自清所说，

可以什么都想，

也可以什么都不想，

思路不会被人牵着走，

不用担心没有话题可聊，

举手投足，眼耳鼻口，

都得到了片刻的放纵。

独处的时候，

人是围着自己转的，

梭罗在瓦尔登湖畔写下：

“即使是与最优秀的人相处，

也会使人厌倦，

而在独处时，我做回了自己。”

深以为然。

04

孤独者，最丰盈

常玉有一幅画，

空旷的草原上，万顷碧色，

而角落里有一只安静的马，

它不像其他艺术作品中的那样，

——奔腾、激昂，

它沉静而自如，丰盈且欣然。

人生不是轨道，

而是无边无际的旷野。

在人群之中，

我们按照既定的规则前行，

工作也好，生活也好，

大多方向，由不得自己。

常玉-《原野之马》

对于内心贫瘠的人来说，

人行我行，人定我定，

随波逐流，顺流而下，

是最简单，也最舒适的选择。

于是活在声色犬马之中，

人群熙攘，热闹异常。

而内心丰盈者，则明确的了解，

自己该去往何方，

需要一些时刻，安静下来，

倾听内心的指引。

离群索居，独自前行时，

仍能脚步坚定，步履不停，

不需要旁人的选择来做参考。

在众人看来，

他仿佛内心住着一个世界，

身侧有万千友众，

笃定，欢喜，自在，丰盈。

一如亚里士多德所说：

“离群索居者，

不是野兽，就是神灵。”

也如木心所言：

“人生最好的状态，

是冷冷清清的风风火火。”

独处，当然不是刻意孤僻，

而是在繁琐纷杂的生活里，

寻出一方属于自己的空间，

在这个空间中，

独自思索，独自观人间，

让灵魂生长，让内心丰盈。

唯此，人生方得至乐，

唯此，无处不是自由。

本文「美物计」原创，作者：阿徙。图片来源于网络，版权归原作者。本号文章，欢迎分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