毛里:在世俗的世界中独善其身,这很难,但却非做不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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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们的小村落里,端午总是有预兆地提前到来。如果你在骑车回家的路上看到路旁有人矮下身子割艾草的时候那便是了。
小时候,对端午的迷恋寄托在用青葱粽叶包裹着糯米,夹杂着红枣的粽子上。那包裹的密不透风的粽子内部仿佛那笼盖了时间所有的秘密,在每一粒米中得到升华。它在我小小的心灵里播下永恒的种子,然后萌发,那其中是世界里最纯洁最安全的地方。
母亲有一张巧手,粽子包的小巧玲珑,像玉石一样堆摞在竹篾里,煞是好看。我常常在粽子起锅是散发的氤氲热气中迷幻,陷入虚构的幻想。锅里是否也有一只像母亲一样的巧手,做成了这让人回味的粽子。我拿着刚出锅的粽子啃的不亦乐乎,常常因为如此舌头被烫起包,却也是不管不顾地继续。母亲为此感到无奈,或劝诫或责备,但奈何粽子的魅力如此之大,当我闻见那不断散发的米香,嘴便不由自主的咬下去。
我和幼时小伙伴们常常组一个长队,结伴去离家不远处的一条大河那看龙舟。那是这个节日里最热烈的时候。熙熙攘攘的人,火红的装饰,气派的龙舟,好不热闹。我们挤在大人们的身前或中间看拔得头彩的是哪一位。
那是记忆中的端午,是不在故乡的人最深的眷恋。
现在,在我工作的我极少回家过端午,每年端午母亲都会寄来包好的粽子,打开包裹,看着从遥远家乡,历经山水而出现在我面前的粽子,我常常热泪盈眶。
我掰着指头,却怎么也数不清,我到底有多少年没有看过赛龙舟,没有帮母亲插过艾草。那些儿时的伙伴各奔东西,有多少年我们电话联系,有多少年我们不曾聚在一起。
可我知道,在这样特殊的日子里,我们的互通电话,道一句“节日快乐”已经足矣。
儿时的情意绵长,似那粽子的飘香。
距离和时间磨不灭心里印记,其实,我们每年的每一个端午都在一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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