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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泸州」“为民写真”——泸州民盟巨匠蒋兆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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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2.07.09 四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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蒋兆和(1904年5月9日-1986年4月15日),四川泸州人,曾当选中国美术家协会第二、三届理事、为第四届顾问、中国文联委员、中国画研究院院务委员、第三、四、五、六届全国政协委员、民盟中央文教委员会委员。“他成功地解决了西洋素描造型与中国画笔墨的矛盾,被称为中国现代水墨人物画的一代宗师”——学者刘曦林。

作画中的蒋兆和

2019年12月5日,位于小市卿巷子的“蒋兆和故居”向社会免费开放。陈列馆内设置了“泸州蒋氏”“大江之子”“艺途求索”“水墨巨变”“冬去春来”五个主题展区,是国内唯一、集中、全面展示蒋兆和生活、艺术等方面的综合展馆。展品囊括了蒋兆和先生的雕塑、素描、水墨画、海报、手稿、广告画、信札,以及由蒋家后人捐赠的老物件。但是插画这一门类似乎并未专门提及。笔者通过近半年的收集整理,在此分享“大江之子”蒋兆和先生的插画作品。

1953年3月一版一印的《毛泽东的旗帜迎风飘扬》初版,作者郭沫若,人民文学出版社,发行量50000册。

《毛泽东的旗帜迎风飘扬》封面,刘剑扫描

郭先生与蒋先生很有交情,他们曾于1958年一起到河北省怀来县到农村采风创作,于是蒋兆和先生在怀来县留下了为数不多的壁画作品。

1958年,蒋兆和等名家画壁画,时盘棋摄影,刘剑扫描

(自右向左)邵宇、叶浅予、吴作人、蒋兆和

在这本郭先生的“文学初步读物”中,全书的插画均出自蒋兆和先生之手,采用的是线描手法绘制,包括了毛主席像、列宁像、斯大林像、鲁迅像等,还有工农兵、少先队员、和平鸽等元素,内容相当丰富。线条活跃,人物生动,具有十足的中国气派。

《毛泽东的旗帜迎风飘扬》组图,刘剑扫描

1954年12月一版一印的《杜甫诗论》,作者傅庚生,上海文艺联合出版社,发行量4000册,定价12000元人民币(1954年流通的第一套人民币,10000元相当于现在的1元)。蒋兆和先生自比杜甫,一生忧国忧民,为民写真。如今网络上流传甚广的蒋兆和先生作画的视频,有一段即是蒋兆和先生“燃烟绘杜甫”。

杜甫诗论组图,刘剑扫描

在1954年的这本《杜甫诗论》中,全书只有一张插画,正是由蒋兆和先生创作的。而这幅《杜甫》的知晓度比其他几幅杜甫像的知晓度要低很多,这是我认为该书值得珍藏与品味的重要原因。2014年11月,中国国家博物馆在北2、北3展厅举办了一场《不尽丹心——蒋兆和诞辰110周年纪念特展》,遗憾的是,中国国家博物馆在介绍这一版杜甫形象的时候,将蒋兆和先生的创作时间错误地记为1956年了,很明显,这幅作品的诞生时间应该早于1954年12月。

2014年蒋兆和诞辰110周年纪念特展,以及勘误,刘剑扫描

关于蒋兆和先生创作的杜甫形象,还有一件事儿值得一说。那就是蒋兆和先生在1959年为杜甫造像,这是公认非常成功的杜甫形象,其被收录到《语文》教材中作为插画使用。

1959年版《杜甫》

随后奇思妙想的同学们纷纷为这张“杜甫”插画增添“新元素”,居然打造出一个“杜甫很忙”系列!令人捧腹大笑。而在众人欢乐的同时,蒋兆和先生与中国画的故事搭上新媒体时代的顺风车,疾速普及开来。

“杜甫很忙”组图

1955年1月第二次印刷的《李时珍》(1954年11月第一版),作者张慧剑,上海人民出版社,发行量20000册。这本书中的所有插画,以及封面的李时珍造像,全部由蒋兆和先生创作。封面的李时珍即是“中国古代科学家”纪念邮票中的李时珍。

学者刘曦林把蒋兆和先生的创作生涯划分为实用美术时期(1920至1928)、综合艺术探索时期(1928至1938)、水墨人物画时期(1935至1985)。很显然,《李时珍》当中的插画,正是蒋兆和先生在水墨人物画时期的中段创作的。“笔法日趋成熟,叙事更见功力”,这是我对《李时珍》中插画的评价。把插画全部摘出来,几乎就是一本连环画!插画对故事主线的把握恰到好处。画中也从细微之处将李时珍的不同年龄烘托出来,实属一组不可多得的经典作品!

1961年5月一版一印的《鲁迅回忆录》,作者许广平,作家出版社,发行量21000册。不可否认,鲁迅先生对蒋兆和先生的创作有着深刻的影响,两位巨匠分别绽放在文学领域和绘画领域,形成了“中国现代文艺思潮中值得深入研究的重要的一页”。

《鲁迅回忆录》封面及插画页,刘剑扫描

在前述的《毛泽东的旗帜迎风飘扬》书中,我们已经看到蒋兆和先生笔下的线描鲁迅形象。而在这一本《鲁迅回忆录》中,有多位画家创作的插画,比如说封面采用的沙更思的《鲁迅画像》,书中还有陶元庆的《鲁迅像》、李斛的《“五四”时期的鲁迅》、韦其美的《鲁迅在中大紧急会议上》、曹剑锋的《鲁迅在上海向青年讲话》、张漾兮的《鲁迅与瞿秋白》、左辉的《鲁迅在左联的讲话》、李樺的《鲁迅在“木刻讲习会”(木刻)》。蒋兆和先生的插画是《鲁迅悼念刘和珍》,其实这是蒋兆和先生非常成熟的一幅现代水墨人物画,绘制于1956年,画中的刘和珍(左),恬静而从容。

1956年蒋兆和先生绘制的《鲁迅悼念刘和珍》,刘剑扫描

在学者刘曦林先生编写的《蒋兆和论艺术》一书中,他引用了蒋兆和先生在《我和流民图》中的一段话:“我虽不才,但面对遍野灾黎嗷嗷待哺之大众,我要站在大众之前采取些人生现实的资料,所以就制作了些粗陋的作品来抒发心底的苦痛、愤懑和感受,感于中,形于外,这是很自然的。”

在泸州博物馆的蒋兆和陈列专区,《流民图》是蒋兆和先生在中国绘画史上的彪炳之作。《流民图》中的人物刻画入微、生动形象,足以让观赏者们为之动容,那一段备受日本侵略者践踏的烽烟岁月跃然纸上。作为中国现代水墨人物画一代宗师,“大江之子”蒋兆和先生留给世人的,必然是值得品读的佳作与“为民写真”的可贵精神,以及正气长存。

泸州博物馆展出的《流民图》,刘剑摄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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